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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黃金黎明II在線閱讀 - 黃金黎明II_分節(jié)閱讀_114

黃金黎明II_分節(jié)閱讀_114

    我手邊沒有日歷,最近一定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河清海晏,國泰民安。

    日子太順了,順的就好像是涂抹了很多的蜂蜜和黃油,舌頭一順溜,時間就過去了,本來過的特別安穩(wěn),然后Simon張過生日,我們整個辦公室的人在這里給他開了一個小型的party,啤酒一打一打的喝,到最后,所有人喝茫了,除了我。

    他們同時似悲似喜的嘶吼著——“時間都去哪兒啦?~~~~~~~~~~”

    小雨忽然就哭了出來。

    我拿著一小塊pizza,正在把cheese掀下來,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哭。

    他哭的開始打嗝,廖安扔給他一聽可樂,讓他喝,他一打開,噴的滿臉都是。

    廖安沖著他笑傻了。

    小雨終于怒了,“KO,小伙伴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我吃完那塊pizza,開始吃Taco,這種墨西哥小吃是烤干的玉米薄餅中卷了rou類,生菜絲,西紅柿和薩爾薩辣醬,一口咬下去特別下飯。

    他們都喝了酒,就我不喝,頓時自我感覺好像是生活在一群酒鬼中的唯一一個正常人,自我認(rèn)同感爆表。

    工作室的玻璃門關(guān)閉。

    屋子中熱鬧非凡,門外很安靜,關(guān)閉的門把噪音全部隔絕,但是外面卻有一個人,就站在背光的地方。

    ——勛暮生?

    我走過去,刷開打開那扇玻璃門,看見他在吸煙區(qū)正在點煙。

    “你怎么來了?”

    “晚上到你家吃飯,順道過來接你。”他的手指把煙夾的很遠(yuǎn),“你的嫁衣做出來了,就在我車上,今天晚上你可以看到。全部是正紅色的絲綢,10個繡娘日夜趕工做出來的,有幾個搭配的披肩是緙絲。這些不是繡品,是直接用古老的木質(zhì)織機織出來的,很奇怪,不過不難看,你穿上試試,看喜歡不喜歡。”

    他說過,——你結(jié)婚,我送你十里紅妝。

    沉默。

    外面逐漸黑下來,這個角度不是我辦公室的落地窗,看不到金子流淌一般的北京城。這里只有清輝流淌的月光。

    他的影子長而直,又十分的細(xì),就這樣斜在地下的瓷磚上。

    “你們這里的party還有多久結(jié)束?”他問我,順道,掐滅了香煙。

    “他們喝的很開心,我可以先走,你等我一下。”

    我回辦公室,看見Simon張似乎還有點理智,就對他說,你們喝多了千萬不要開車,打車回去,或者直接留在辦公室睡也成。他茫茫然的點頭,特別像被酒精泡好的醉蟹。

    廖安掀起了新一輪的高潮,我抓起包包出來,勛暮生已經(jīng)按下電梯。

    等待電梯上來,看著紅字一格一格的跳動,我忽然問他,“上次,你發(fā)給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哪次?”

    “Howyour”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想要問你一句,你在北京上的是國際學(xué)校,但是那所學(xué)校教授課程的時候老師一般會說美式的英語,你的口音為什么會是Received Pronunciation ?”

    “因為我是中國人,英語是跟著BBC的播音員或者是劍橋錄制的聽力口語材料學(xué)習(xí)的。”

    他沒有看我,而是看著電梯關(guān)閉的銀色的金屬門。

    電梯門的光澤度有些扭曲,照著我們兩個人的影子都有些扭曲。

    然后,勛暮生問了我第二個問題,“你第一次見到Arthur的時候,說了什么?”

    ……

    哪一次?

    很多很多很多年前在海德公園對面的公寓樓,我們做完作業(yè),開車從劍橋到倫敦,那應(yīng)該是我第一次看見勛世奉,我說了什么?

    我記得那一天……他坐在黑色的天鵝絨的椅子上,低著頭,正在看書。聽見我們進(jìn)門,他抬起來眼睛,窗外的陽光照進(jìn)來,他那張混血兒的臉白的好像是《暮光》中的吸血鬼,皮膚上似乎是一顆一顆的小鉆石,反射著陽光,讓人似乎一瞬間都得了眼盲癥,看不清楚。就在這樣令人有些炫目的陽光中,他站起來,從那張黑色的天鵝絨的椅子邊走過來。

    我說了什么?

    ——“四哥,您好,我是小暮的同學(xué),我是蘇離。”

    ……

    我說,“在……”本來我想說在仲宮的一個陋巷里面,我看見到受到搶傷倒在地面上的勛世奉,不過,我忽然想到,那是一個秘密,Dark secret,不僅不為人知,并且我收到過封口費,于是,我改口說,“在你的辦公室,我沒有說話。你對他說,你要和我交往。”

    他忽然笑了兩聲,有些難聽,似乎是喉嚨深處發(fā)出來的聲音。

    勛暮生,“Alice,那天蕭容在酒店等一個人,為什么出現(xiàn)的人是你?”

    “哪一天?”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此時電梯到了,叮的一聲,大門打開。

    我走進(jìn)去,而他留在原地不動。

    我們就這樣,一個人站在電梯的轎廂里面,一個人站在外面,對視。

    勛暮生,“你知道是哪一天。”

    “……”

    電梯門合上,就在快要關(guān)閉的一剎那,門縫中插進(jìn)來一只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蒼白的手。

    門又被打開。

    “Alice,你為什么對蕭商這么感興趣?”

    ……

    我閉著嘴,抿成了一條極其細(xì)的線。

    勛暮生走進(jìn)轎廂。

    電梯門嚴(yán)絲合縫的關(guān)閉。

    他的手指按下’1’這個鍵,轎廂開始向下快速移動,我頭有些暈眩的感覺,似乎失重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于強烈。

    大約從我辦公室到10層,整個轎廂中異常安靜,每人進(jìn)來,也沒有人出去。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只有我同勛暮生兩個人。

    他轉(zhuǎn)身,低頭看著我,“蕭商對于你意味著什么?你收藏他的畫作,你調(diào)查他的死因,你甚至想要查清楚他的生前的每一件事。為什么?”

    我看著他,反問,“Lance,蕭商對于你,意味著什么?”

    他略微抬了一下下巴,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然后,聽見他說,“Arthur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嗎?”

    我歪頭,忽然笑了,特別像英國黑暗童話中的那種穿著精致的木偶,“你會告訴他嗎?”

    勛暮生,“那你想要我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