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jié)閱讀_111
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 說話做事都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我看了看Hellen又看了看Katie,這才說,“我喜歡一位華人科學(xué)家講的幽默脫口秀,里面有一段是說他少年時代在中國東北老家生活,他爸爸曾經(jīng)對他說過一句話,那是說,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豆腐,那是比社會主義經(jīng)濟還要美味的佳肴!那位科學(xué)家完全不理解,豆腐即使很美味,也沒有成為到同社會主義經(jīng)濟相提并論的地步,更不要說much better了,于是他問了一句,為什么?” 整個會議室中鴉雀無聲,似乎對于我這個完全在邏輯之外的發(fā)言感覺到莫名其妙。 也許,在ET這群管理層心中,一個演員出身出身的Alice,應(yīng)該是一個沒有胸也沒有大腦的貨色。 我等了5秒鐘。 這段時間的空白會讓會議室的氣氛發(fā)生了微妙的改變,但是,還不足以讓別人的思緒飄開轉(zhuǎn)而竊竊私語。 “他老爸只說了一個理由,很簡單,也很直白,我覺得用于章亦冬的問題上非常合適。” 又是3秒的空白。 我這才把手中的全部資料合上,站起來,“Because I said !!” (老娘說了算!!) …… 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部看著我。 我拉開椅子,雙臂屈伸,向前,向上,做了幾個拉伸運動,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著我。 廖安愣了,“小艾,咱好好說,不帶打人的哦。” Hellen的眼睛都直了,似乎特別認同廖安這句話,她直勾勾的看著我,并且非常異常的提防的瞪著我。 我ORZ。 這個姑娘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Katie楊忽然說,“好,男演員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不再更改,咱們先休息幾分鐘,大家喝點飲料吃點東西,15分鐘之后回來,繼續(xù)開會。今天,我們需要把第一女主角試鏡人選確定下來,這樣,市場運作部門就可以全面開展工作了。” 走出會議室,那種白熾的光線驟然褪去,那么一恍惚,我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 晃了晃腦袋。 落地窗外,整個北京已經(jīng)華燈初上。 勛世奉見我出來,單手拿著黑莓平板站起來,“散會了?” 我搖頭,“中場休息,不知道還要有多久。要不,你先回去?” “我等你。” “好。” 我看他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冷掉,就從吧臺那邊找到紅茶包,倒了一些熱水給他沖了一杯紅茶,端過去,“這里只有這樣的茶包,你先湊合喝一點。” “好。”他笑著說。 這里的光線與會議室相比,相對黯一些,剛才開會的人群魚貫而出,到這里來拿飲料,但是,卻沒有聲音。 周圍,比方才在會議室內(nèi)還要寂靜。 此時像極了末日后的龐貝,偶爾有幾個幸存者,卻失去生命力,心神俱喪的挪動著。 勛世奉的周圍迅速形成一個無人區(qū)。 此時的他,像極了掉到黃金色葡萄球菌中央的一粒青霉素。 這是一個在蘇洛索德伯格峰會這種世界頂級銀行家的酒會上都懶得應(yīng)酬的男人,雖然有著一副溫文儒雅,頂級大學(xué)出身的學(xué)者型氣質(zhì)的外部涂層,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是極其傲慢的人。此時,不要說與ET的管理層握手,親切交談,讓大家有一種賓至如歸的企業(yè)認同感,勛世奉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說,微笑都欠奉。 他是勃朗峰的雪頂。 雖然,在我看來,有的時候,他這座雪頂?shù)瓜袷欠旁谝槐瓱崮敳康哪逃投选?/br> 甜膩的,柔滑的,并且還在慢慢融化,…… ——口渴,需要喝水,……,嗚。 “是不是有什么難以決定的事情?”勛世奉忽然問我。 我確定一會兒坐他的車子回家,不用自己開車,于是拿過一個雞尾酒的杯子,自己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Margarita(一種龍舌蘭和青檸配的雞尾酒,杯子邊緣凝上細鹽),他問我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給自己擠酸檸汁液。 我,“第一女主角的演員一直定不下來,沒有靈感。” 廖安最后從會議室出來,直沖著我過來,她手中還舉著一根士力架,“小艾,你說我是不是胖了?我這幾天胃口好的嚇人,我是不是胖了?” 我上下仔細看了看她,其實,廖安倒是真的沒有胖,她甚至還瘦了一些。 可能在大腦高速旋轉(zhuǎn)的時候,吃太多高熱量的食物,也不會讓人發(fā)胖,就好像漫畫《死亡筆記》中的L,不過,我不準備讓她知道這一點。 我點頭,一臉的憐憫,“沒事,旺財姐,我有一張完美堂的VIP卡,等咱們的戲拍攝完畢,我?guī)闳p肥,別擔心。” 廖安昂頭,寬面條淚。 勛世奉有些輕微不贊同的看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 “廖小姐。”勛世奉忽然說,“你沒有胖,能寫出《舊時王謝》這種劇本的人,吃再多反式脂肪的食物也不會變胖。” 這……這是好話吧……是吧…… 廖安聽了到是不寬面條淚了,就是繼續(xù)咬著自己手中的士力架,要到了堅果的果仁,還咔吧,咔吧,咔吧咔吧的…… 忽然,在吧臺對面有一個女聲說話,“Hellen,前天聽你做的presentation,英文很棒,你是美國留學(xué)生,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 “Standford .”Hellen說。 “那是在西海岸啊!我只去過夏威夷和弗羅里達。” Hellen又說,“陽光一樣好,很不錯。聽說弗羅里達的沼澤和濕地里有鬼蘭,那里被鱷魚盤踞著,旅游者需要把鱷魚引開才能欣賞到世界上最昂貴的蘭花。” “Hellen,你從美國回來之后,還適應(yīng)國內(nèi)的環(huán)境嗎?” Hellen,“氣候上不太適應(yīng),別的,……,也還好。” “可是,國內(nèi)的工作環(huán)境,是不是比美國顯得復(fù)雜一些,比如說,一些人事關(guān)系,我們這里是熟人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美國那樣直接。” Hellen這次沒有說話。 她只是又看了過來,我剛調(diào)好一小壺Margarita,給廖安倒了一小杯,剩下的全部裝進我自己的雞尾酒杯中。 “Alice。”Hellen這次走過來,直接對我說話,“我這個人說話有些直接。” 我端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對她說,“哦。” 原來,……我又遇到一個自己’說話比較直’的人? Hellen又向前走了一步,她手中端著一杯溫涼的黑咖啡,“剛才在會議上,我向你提出章亦冬的問題是就事論事。我負責這次《舊時王謝》的市場運營,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 “不會。”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龍舌蘭酒沖擊著我的舌尖,烈!真烈! “我很喜歡你演的戲。你那部聲名鵲起的電影《海棠與尖刀》演的非常棒!你同喬深堪稱是當年最搭配的情侶檔。” 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