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閱讀_2
廖安一昂頭,“那我是女王!” “不!”我搖晃著手指,“你不是女王,也不是公主,你只是一個猥瑣的有錢人。” “哼!”廖安不屑,“那也很好啊,讓我窮的只剩下錢啦吧!” 晚上,廖安,SImon張,小雨,喬深,就我們幾個在一起吃了一次火鍋。 酒足飯飽之后,我打車回家。 現在我在郊外租了一間不錯的公寓,小區的安保工作非常好,因為荒涼也因為保安嚴密,這里沒有閑雜人等,而我之前買下來的那個100平米的房子用來出租,正好每個月拿點錢用來支付汽車的費用,汽油錢,還有養車和過橋過路費。 其實,廖安不知道,我當然不能去什么‘孔雀’,我只能請她去吃火鍋,吃幾斤羊rou都沒有關系。 因為,即使她知道勛世奉已經與我‘分手’,可是,我們有一紙極端秘密的婚約,我們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了,我現在可是標準的‘有夫之婦’身份。 只不過,現在我們不在一起。 我在中國,而他在大洋彼岸的美國。 現在不是我們分手,換一種更加確切的說法,現在是我與勛世奉正式分居第一年。 我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書,并且把材料全部郵寄到紐約,只是,他并沒有簽字。 當時說分手的是他,可是,最后不肯簽字的依然還是他。按照聯邦法律,即使現在我們都不簽字,可是分居長達兩年之后,任何一方都有權向聯邦法院直接上訴離婚。 這種事情,拖到最后,真不知道是個什么結局,誒,我也不知道一個IQ如此之高的男人的大腦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回到家,打開燈,看見客廳的桌面上放著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大的水晶花瓶,里面是一把怒放的鮮紅色玫瑰,旁邊是一張很精美的白色信箋,熟悉的香味,好像悠遠而無盡的海洋。 ——我打開信箋,里面是手寫的花體字。 For Alice, Happy birthday. Yours Arthur. 我嘆了口氣,把信箋放在抽屜里面,然后在水晶花瓶里面放入一片阿司匹林,讓紅玫瑰的保鮮期更加漫長,然后,我喝了一口水,洗澡睡覺。 第2章 娛樂圈,這是一個圈。 從這個角度來看,它很像香港,一個不問出身,不蓋棺不講結局的地方。 我非常有幸,現在就成為這個圈子里面一個很典型的例子,——一個費盡心機想要嫁入勛氏豪門的女星,最終豪門夢碎之后,依舊在水銀燈下討生活。外面人不知道我已經可以冠夫姓勛,所以我的腦袋上還不配帶著一句話‘豪門貴婦,重出江湖’,于是,我幸運的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可憐。 還算不錯。 我覺得,被別人同情可憐一下,也比千夫所指要強好多,我對自己的自尊心沒有任何期待與要求。 誒。 我是一個與天妥協,其樂無窮,與地妥協,其樂無窮,與人妥協,其樂無窮的人,實在是年紀也逐漸大了起來,越來越沒有奮斗心了。 我修養了大半年,終于可以在娛樂圈晃悠的時候,不但我當時出演《海棠與尖刀》的風頭已經過去,就連作為《野狗》的編劇也沒有讓娛樂市場過多的記得我,這部戲是蕭容的,它讓蕭容出盡了風頭,讓她成功轉型成為‘新一代演技派女演員’。 廖安曾經吐著煙圈對我說,“娛樂圈轉的太快了,沒有誰能一直留在觀眾眼前,這可是濃縮的顯示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既然,我把演員這個職業做到這樣的漫不經心,只能在別處多費一些心思來養家活口。 比如,我婚前和Simon張成立的AS工作室似乎戰績一直不錯,年前我們跟隨廖安投資了幾部戲,狠狠賺了幾筆分紅,年后的現在,我們已經有實力可以獨立開戲了。 我算了一下,如果我不吃喝嫖賭,就這樣正正經經的活著,我現在手中的錢已經讓我今后10年都是安全的,不會餓死去找馮伽利略的麻煩了。 至于當時我簽的婚前協定中規定的我可以得到的康斯坦丁的股票,不動產,還有那些珠寶,以及勛世奉為我立的美金賬戶,我一直原封不動給他留著。雖然在新寫成的離婚文件里面,這些東西都可以歸我所有,可是,如果我們的婚姻只在2年就結束,一下子拿走他將近7億美金的財產,那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 我們的AS工作室坐落在廖安辦公室的旁邊的一座樓。 如果天氣好,沒有霧霾的話,從這個窗戶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廖安在她的辦公椅上吞云吐霧。最近幾年,北京的房價漲的恐怖,廖安的朋友剛好是這個寫字樓辦公室的業主,他要移民,想要賣房子,于是,我們以一個友情價接下來,為此,我們的工作室在一創業就背上了500多萬的貸款。 幸好,已經在Simon張的英明領導之下,還完了。 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就在Simon到銀行把房子的尾款結算清楚的時候,他拿著那張銀行開出的票據,忽然一種淡淡的心酸涌上心頭,讓他差點流淚。 …… 我做劇本《夏洛爾》的第11次修改,而Simon張最近簽了幾個新人,他出去談廣告的合約。 辦公室。 窗明幾凈。 這里雖然沒有ET通天塔那種如同《創世紀》故事中那種恢弘的氣勢,和奇詭的寓意,不過,在這里坐著,感覺很踏實,似乎我原本應該就坐在這里一般。 我的桌子是很簡單的本色原木桌,上面擺著我的茶杯,還有臺燈,旁邊豎著幾個毛絨玩具,分別是胡蘿卜,洋白菜,還有香蕉和蘋果。 Mac Pro開著,屏幕很亮,五彩斑斕的。 我修了4個多小時的稿子,喬深打電話過來,說晚上徐櫻桃從紐約回來,他要攢人請客吃飯。 我,“啊?攢人,肯定很亂,我就不去了。” 喬深,“徐櫻桃有半年沒有回來了,今天他說自己活著回來了,特別激動,還說一定要請你吃飯,這是他的原話。再說,我估計他也不會叫什么外人,就幾個老朋友,難道湊在一起。” 我想了一下,晚上回去也是一個人煮面條,去就去吧。 于是答應。 等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Simon張回來,看著我很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和勛家是已經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嗎?” 我,“……啊?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問?” Simon張,“下午我們有一個慈善拍賣的活動,那不就是我們跟著廖安投了一部民國的戲,里面有幾十套旗袍做的特別好,全是蘇繡,是繡娘一針一針繡出來的,拍完了,這些戲服就沒用了,我們想著拍賣了,把這些錢全部給喬深,讓他運作到邊遠山區建小學去。結果,在拍賣會上,遇到了勛家七少,他一見我進去扭頭就走,好像,怕身后有什么怪獸追著他一樣,其實,我根本也沒想去和他打招呼,……” Simon說的自己還挺委屈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在意,他可能有急事,先走了。對了,拍賣會做的怎么樣?” Simon張,“還成。反正都賣出去了,建一個小學校的錢可能杯水車薪,不過給孩子們買書本和棉服,還有為幾個學校的孩子提供免費午餐的錢應該綽綽有余。當然,更加重要的是在會上還為我們的新戲做了宣傳,應該還算不錯。” 我有些奇怪,“那你糾結什么?” Simon張,“我不想和勛家為敵啊!” 我摸摸鼻子,認真的想了想,“成不了敵人的。” “真的?” 我點頭,嗯。 Simon張手頭擠壓的工作足夠他不眠不休的一直做在明天早上了,他先打電話向小雨請假,然后鉆進自己的辦公室里面,關上玻璃門,開始瘋狂開工。 就在我看著到點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去吃飯的時候,門外有人進來。我抬頭一看,是勛暮生的助理,是一個叫做Simon的男人。這個人是他從紐約老家那邊帶到中國的,雖然是純血華人,但是他的中文只比勛世奉好那么一點點,我覺得這段時間他跟著勛暮生在北京混的也挺辛苦的。 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 他進來也不多廢話,直接拿出一個白色信封,安靜的雙手遞出,“少夫人,這是七少給您的信,請您務必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