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都是一家人+在紅紙上印了血印+婚娉書
眾人只見殿堂門外,一穿著錦衣玉帶的男人赫然屹立在那。他挺拔高大的身軀透著一股十足的壓迫感,鷹利的眼神直直捕捉高堂椅座上的女人,神態自若地邁著步子朝著她走去。 茯苓歪著頭,水汪汪的眼睛充滿著疑惑,望著那道背光的身影緩緩靠近。他的臉從陰影中出落出來,那略略熟悉的五官瞬間與腦海中稚嫩的孩童面容重迭在一起。 那是……祈哥哥? 女孩的臉上瞬間乍現出一道驚喜的笑容。 “祈哥哥!”她似頑皮的孩童般,嬌小靈敏的身姿輕快飛躍到男人的跟前,湊近地凝視著他的臉。 “祈哥哥,竟真是你。阿婆說你出去外面的世界游蕩了,外面可好玩?” “茯苓,我此次來有要事相托。”他無暇與她閑聊,開門見山。 要事?茯苓那雙水靈動人的眼睛充滿好奇,她的眼珠轉了轉。而后背著雙手,從祈遇身側探出身子,對戒備的眾臣說道。 “大家退下吧,我祈哥哥尋我敘舊罷了。” 茯苓點明了祈遇的身份,眾人皆一愣,知曉是龍族少主祈遇,便紛紛離去。偌大的殿堂霎時只剩茯苓和祈遇二人。 “祈哥哥有何事相托,阿茯定當鼎力相助。”女孩細軟柔糯的聲音好似孩童,話里卻是充滿堅定。 “茯苓,我需要鳳凰的靈珠。”祈遇的神色驟然凝重了幾分,他的手暗暗收緊,獄戟欲要顯露光芒。 若是茯苓不許,他打算直槍。 茯苓聽聞,略帶嬰兒肥的臉上并無半分波瀾,只是微微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好奇和困惑,接而干脆地點頭。 “好啊,既然祈哥哥要,那待會兒偷偷跟我去密室取來。” 女孩干脆的答應倒是令祈遇有些不知所措,而后又淡下情緒。 “好。”他將獄戟藏于手心,心中卻是不松懈半分。 若是密室有詐,他定然會將著南嶺攪得天翻地覆。 然而一路上,卻是安然無恙。祈遇跟在茯苓身后,警覺地躲過看守的侍衛。 “祈哥哥,你可不知我這南嶺之主做得有多憋屈,那些老臣竟不許我獨自進入密室,總是得先向他們詢問才可。所以這次借靈珠,恐怕老臣定然不肯答應。嘻嘻,不過我還是有法子。” “祈哥哥,多年不見,你真是長得愈發好看了。” “祈哥哥,外面的世界好玩嗎?我也想去,可是那該死的攝政王不許,否則就讓我抄經書叁千字。我煩死他了!” 一路上,茯苓都繞在祈遇身旁嘰嘰喳喳,祈遇并未多言,心中急著救人,所以回答也是輕描淡寫,略顯敷衍,但茯苓卻還是很開心。 二人穿過密室長廊,來到了密室中央,中央赫然屹立著一根矮柱,柱面上端著一方木盒。 茯苓輕輕咬住指頭,一滴鮮紅的血溢出。她將出血的指頭放在盒鎖上,只聽見細微的“啪嗒”一聲,盒子開了。 “祈哥哥,你要靈珠有何用?”在遞給祈遇前,茯苓問他。 “救人。”祈遇小心翼翼地接過靈珠,轉身向離去,在邁開半步時又頓住,轉頭朝著茯苓說道:“今日之事多謝。” “嘻嘻,不必拘禮。”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靈珠是她的,那自然也是他的。 “但是我想讓祈哥哥一點點禮物。”女孩嬌羞地低著頭,接著又掏出一張紅紙,上面描著密密麻麻的金色字體。 “這個……祈哥哥可否簽字?” 祈遇接手,正要細看,然而長廊突然傳來一陣動靜。好像是巡邏的侍衛? 祈遇眼神一緊,茯苓也有些慌張。最后他不暇去看紅紙上的內容,只當是城池的地契,索性快速地咬破拇指,直直地在紅紙上印了血印。 “今日匆忙,改日再謝。”男人留下一句話,便匆匆忙忙地飛躍離去。 “誒誒……” 茯苓有些失落地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又看向自己手上的婚娉書,笑出了聲。 —————————————— 祈遇:我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