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磕頭,聽話
深夜,靜謐的祠堂仍燭光通明。一陣陰風徐徐吹過,燭臺上的火苗忽暗忽明…… 祈遇挺著背脊跪立在地,閉目養神。奈何耳畔敏銳地捕捉到風聲,他的耳朵不易察覺地動了動,而后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姑姑不在房中休息,深夜來此,莫非是記掛著我?”即使身處受罰,祈遇那痞劣風流的性子仍是沒有半分收斂。 話落,一簇閃影乍現。祈遇意味深長的目光望向眼前清麗的身影,此人正是愿真。 愿真并無暇理會祈遇的調侃,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祈遇,你今日為何不說開真相?告訴阿婆,我與你……是敵。” “呵。”男人一聲嗤笑,不屑地看著她:“那姑姑今日又為何撒謊?” 接而,他又說道:“既然都有想隱瞞的東西,不如順其誤會。反正在此,無人知曉你我深淵。” 如今事已至此,他若是再與愿真為敵,便是自討苦吃。他也不甘于他的萬年內丹永封于愿真體內,不如就聽阿湯所勸,與愿真緩和關系。 忽略阿湯所說的床頭打到床尾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廢話,祈遇覺得阿湯那句“當女人真心愛上時,總會為其付出一切”最為動聽。 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倔強吃過太多虧,他或許應該改變策略。總而言之,他決不能讓她離開龍境。 祈遇這番態度卻是讓愿真無比迷惑。莫非他真只是顧及阿婆所感,不敢輕舉妄言? 呵,魔玄祈遇怎會是顧及他人感受之人,真是可笑。 既然無解,愿真也不必耽擱于此。雖然不知祈遇縱容她的謊言,究竟有何目的,但他的態度卻是令人放心。 愿真轉身,想要揮袖離去。但霎時瞥見祈遇左手上的銀鐲,突然想起什么,又轉而看向跪立于高堂前的祈遇。難得的,她的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祈遇。” “?”祈遇莫名其妙地看著女人那略顯詭異的笑容。 “給我磕頭,聽話。” 話落,只見祈遇手上銀鐲乍現一道藍光,接著男人帶著詫異的神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彷如一只被cao控的傀儡,轉而面向愿真,恭敬地給她磕頭。 “你這妖女,施的什么法術!”待祈遇感覺到掌控身體的那道力量消失后,他氣炸得起身大罵。 而此刻,愿真早已不見身影。 …… 戲弄完祈遇一番之后,愿真心情大好,早早睡去。 窗外月兒攀上高空,深山中狼嚎狗吠,海邊潮水嘈雜,萬物喧鬧,卻又顯得寧靜。 愿真房間窗外的枝頭上,一只飛鳥站在樹枝上深深凝望。它小巧玲瓏,毛色亮麗清晰,是靛藍與嫩黃的分明渲染,模樣甚是可愛!但它的眼睛卻顯得格外的凌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