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大哥不是故意出手的，他是被逼瘋了。”

    “行了，回去吧。辛苦你們了。”

    凌澈明顯不耐煩誰都看得出來，小弟們很識趣，寧可得罪優揚也不要得罪凌澈是他們的生存法則。和優揚揮揮手就屁顛屁顛的各自散伙了。凌澈讓優揚先上車，也顧不上禮節，和冷舒朗匆匆道別就上了車。

    冷舒朗直到地平線上的尾燈再也看不到，才轉身走向自己的車。看到地上散落的白色大衣，走過去撿起來，已經被打臟了還是無法掩住那抹淡淡的清香，就像他身上的味道。吩咐下屬，

    “去幫我約藍二爺，說我請他喝茶。”

    “是！”

    “真沒事？”

    “沒事，澈，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弱，都問了我好幾遍了。”優揚趴在凌澈肩窩里撅著嘴角抱怨凌澈對他的不放心。從上車到現在他問了不下五次，奇怪，他以前打架都沒見他這么關心，怎么今天格外在意。

    “怕你好久沒運動，扭了腰傷了筋骨。”凌澈胡編亂造，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呀！遭了！我的大衣！！”優揚突然想到自己脫了外套就扔地上，跟著凌澈上車就完全忘記這事了。一下子從凌澈懷里跳起來，就準備讓司機一百八十度調頭。被身后的手臂一撈又跌了回去，扣住他的腰不讓他動彈，

    “都臟了，還要什么。回頭給你買一件新的。”

    “可是那是你買給我的”優揚為難的搓著手指，沒看到凌澈瞬間的詫異。片刻又恢復了平常，笑了笑，

    “你哪件衣服不是我買給你。”

    “所以我一天換一件，剛好365件，少了一件都覺得心疼。”

    啊，原來他給買了365件衣服這么多，就算一天一件也要買一年。

    ……

    “恩澈哥，別穿了，都臟了。我給你再買一件。”

    “沒關系，洗洗還能穿呢。再說，也是你買的，我舍不得丟。”瘦弱的少年捧著臟的由白變灰的大衣笑容明媚，就像清晨的陽光，暖人心窩。凌澈看得癡了，臉頰潤著紅，將少年抱在懷里好好疼，

    “恩澈哥，我發誓，等我有了錢，一定會給你買好多好多衣服，多到你怎么穿都穿不完。”

    “呵呵，我就一天一件，看你能給我買多少。”

    那些年的夢想就是如此的單純簡單，如今他有了錢，夢里的那個少年卻不知去向……

    低頭看著懷里的人，閉著眼睛卻知道他根本沒有睡著。輕聲說道，

    “改天我再給你買一件，湊夠一年的。”

    “好。”嘴角勾著笑，恍若夢中的少年。

    ……

    ☆、第九十八章 人生入戲，誰認真誰出局

    深夜凌晨兩點，書房的燈還亮著。

    凌澈坐在沙發里聽下屬報告——

    “冷舒朗果然如大哥所料，派人和藍二爺面聊。”

    “嗯。”

    下屬覺得奇怪，事情進展如此順利，一切都是他掌心的棋局運籌帷幄之中，為何大哥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敢搭聲，只等他發話。

    “小于。”不冷不熱的喚道。

    “是！大哥！”身形高大壯碩的黑衣人出列，模樣憨厚，沒錯，他就是優揚口中的‘胖胖’，全名鄭小于，名字很萌很弱很市井小民，實際上潛在的戰斗指數和暴力傾向未知。

    “你從哪找來的人。”綿軟的話里已經隱約可見鋒銳的刀刃，胖胖后背已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絲，回答，

    “專業的替身演員。”

    “嗯，好。那些話是誰教他們的。”大晚上的，見凌澈喝咖啡就知道這一夜定是不眠夜。胖胖頂著碩大的壓力加身家性命如實奉告，“……那個……這個……是我。”誰讓他最了解大嫂的軟肋，知道怎么樣才能逼他開掛。

    “娘娘腔也是你教的？”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說了大嫂個子矮沒身材小白臉……等等！！絕對絕對沒有說大嫂是娘娘腔！！！”

    凌澈扶額，覺得偏頭痛又犯了。干脆起身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晃得下屬們戰戰巍巍心驚膽戰。聽他苦口婆心的一一解釋，

    “你大嫂個子不算矮，在他那幫小弟里算高的，況且還在發育當中。只是比起混黑道的是不算高，況且他要是高過我，好看嗎？”

    眾人搖頭。“不好看。”

    “嗯。”點點頭，繼續‘調教’，“你大嫂瘦是瘦了點，但有肌rou。胳膊腿兒細了點，但是手感還是不錯的。當然，要像我這樣的的確很難的。”

    眾人點頭。“是是。”暗自佩服大哥果然好口才，三言兩語還不忘小小的自戀。

    “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羨慕你大嫂皮膚白皙如雪，打美白針都不如你大嫂純天然的好看。要是他那樣兒曬成古天樂，好看嗎？”

    眾人再次搖頭，異口同聲的回答，“不好看！”

    “所以……以后別再讓我聽到個子矮沒身材小白臉……等等！！之類的。”

    “是！”

    凌澈覺得差不多該說的都說了，頭痛稍微減輕。停下腳步看著下屬們，尤其是鄭小于，托腮，純真的沖他們笑笑，

    “至于娘娘腔嘛。我倒是覺得合理。”

    “大哥果然真相，大嫂那么大的一個人還成天喜歡抱著女孩玩兒的洋娃娃，長的本來就像姑娘，皮膚光滑的跟嬰兒似的…又不長胡子…連腿毛都……啊！！哦！！呀！！！”小于沒說完頭上一個爆栗砸下來，接著就聽見眾人哀嚎，“大哥，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大嫂是純爺們！”

    “以后除了我，不準說你們大嫂娘娘腔！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大哥！饒命啊！！還不是你說做戲要做全套，我們才這么說的來刺激大嫂！！”

    凌澈火更大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人頭上一個包，“刺激你個頭！我讓你對著外人做戲做全套，沒讓你對著你大嫂做全套！他那種智商用得著演全套嗎？！”

    “是是是是！我們錯了！！”

    “錯什么錯！今天那狀況你們是狗眼沒看清楚嗎？？不要說告訴我扯衣服那一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眼看著凌澈這火頭是越來越旺，書房里哀嚎連連。正當命案就快發生之前，有人推門而入，帶著鼻音的糯軟聲音悠悠揚揚的飄進眾人耳膜，瞬間凈化空氣，

    “澈~~~你們在說什么那么熱鬧~~~~”

    說也奇怪，這糯軟無力的聲音如同甘露瞬間澆滅了凌澈的無名火，頓了片刻，回答他，“我們……在鍛煉身體。”

    “是！大嫂！我們在練習被打。”

    凌澈青筋跳動，臉上還保持笑容，看著優揚揉著眼睛，頂著一頭蓬亂的黑發搖搖晃晃的撒著大象拖鞋進來，噘著嘴角，目光掃過一群奇異又面色驚恐扭曲的人，愣了片刻，隨即又搖搖晃晃的鉆進凌澈懷里，歪著頭靠在他的肩窩，懶洋洋的呢喃著，

    “你身材這么好不用鍛煉……”

    呵呵，見他這樣估計是睡迷糊了，語無倫次的倒也習慣。反手抱著他，凌澈笑容軟了許多，“呵呵，是比你好一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