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偏差_分節(jié)閱讀_38
蘇二另一只手摸著陸訥染上情*欲的眼睛和嘴唇,嘶啞著聲音說:“剛讓了你一回,這回總得讓我來了吧?”蘇二知道,陸訥對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挺沒信心的,所以特別被動,直男么,能理解,自己要不退一步,他們倆永遠(yuǎn)不可能進(jìn)一步。蘇二都想好了,先犧牲一下,下次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陸訥的臉上頓時劃過窘迫,抓著蘇二的手紋絲不動,舔了舔干澀的唇,說:“不行,我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兒。” 蘇二誘哄道,“你看我都為你犧牲這么多了,你為我犧牲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我跟你說,其實做下面挺好的,我保證不讓你疼,讓你舒服得把嗓子都叫啞了。” 任憑蘇二說破嘴皮子,陸訥就是不為所動,最后干脆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將被子一蒙,悶聲悶氣地說:“困了,睡了,明天還早起呢。” 蘇二的一張臉吧嗒一下掛下來,狠狠地推了一下挺尸的陸訥。陸訥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打鼾,把蘇二氣得不行,差點兒沒觸犯刑法。 陸訥一開始是裝睡,沒想到后來真睡過去了。蘇二郁悶得又抽了一支煙,看看陸訥睡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覺得跟這種人計較太不值當(dāng)了,自己掐了煙,關(guān)了燈也躺下睡了。 陸訥在香港待了兩天,沒再見過岑晨,以后也沒再見過,他跟蘇二也從沒談起過有關(guān)岑晨的話題,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在他們的生活中存在過。陸訥知道蘇二肯定背著他做過手腳,他那樣的人字典里從來沒有寬宏大量,睚眥必報才是他的人生準(zhǔn)則。不過陸訥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岑晨,一是因為本來對這人就沒好感,二是岑晨這樣的人其實生命力特別頑強,他有一種也許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本能,本能地判斷出利弊,本能地見風(fēng)使舵伏低做小,本能地往上爬。 接下來,陸訥在半個月的時間里飛了六個城市做宣傳,《情人藤》終于趕在國慶檔的尾聲上映了,老實說,這檔期真不算好,前有兩部好萊塢特效大片,同時上映的有一部國內(nèi)著名導(dǎo)演卓荻的古裝武俠大片《摩羅》,是《情人藤》最大的對手,兩部好萊塢大片上映已經(jīng)超過一周,漸漸淡出觀眾視線,而《摩羅》正來勢洶洶。 兩部電影同一天上映,又都是古裝劇,《摩羅》是知名導(dǎo)演 一線影星 巨額投資,怎么看都是影院和觀眾首選的目標(biāo),雖然影片質(zhì)量存在爭議,但不妨礙人家的吸金能力,上輩子《摩羅》就收獲了將近五億的票房。陸訥真心心里沒底。不知道《情人藤》會不會淪為炮灰。 首日排片,《摩羅》占37%左右,《情人藤》位居第二,占20%,略輸一籌。首日票房,《摩羅》1200萬,《情人藤》550萬。 陸訥是從網(wǎng)上看到這個數(shù)據(jù)的,具體準(zhǔn)不準(zhǔn)確,他也不清楚,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就是一拍電影的,電影拍完了,就沒他什么事兒了,該怎么賣是發(fā)行商的問題。他也沒去影院看自己的電影,前段時間馬不停蹄地做宣傳,飛機上的工作餐吃得他都快得厭食癥了,一忙完,他就徹底不想動了,就想做一只混吃等死的豬。 張弛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被蘇二討伐他腳趾甲的問題。 陸訥跟蘇二也小半月沒見了,一見面,天雷勾動地火,就親一塊兒去了,從玄關(guān)一直親到臥室,衣服脫了一地,撲到床上跟野獸打架似的,結(jié)果誰也沒把誰壓下來,陸訥的腳趾甲還把蘇二的小腿給撓花了。 出了一身汗,兩人都有點兒熄火了,躺床上喘氣兒,蘇二就把撓花的小腿給陸訥看,義正言辭地鞭撻,“你說你好歹也是一知名導(dǎo)演,能剪剪腳趾甲嗎?全國人民都跟你似的,每天得發(fā)生多少刑事案件啊?” 陸訥給煩得不行,“咱們能跳過這么二百五的話題嗎?你不覺得這話題跟地方電視臺自制的鄉(xiāng)村劇似的,砸地上都能揚起二斤土來,特別對不起我知名導(dǎo)演,你富二代的身份。” 蘇二還來勁兒了,“不行,你趕緊找個指甲鉗出來,把你那腳趾甲剪剪,不然我精神不穩(wěn)定,容易做出不能挽回的事兒來。” 陸訥閉著眼睛哼哼,“找不著了,上回搬家不知道擱哪兒了。” 蘇二瞪了陸訥一會兒無果,自己爬下床,撅著屁股翻箱倒柜地給他找指甲鉗,過了會兒,陸訥都快睡著了,蘇二回來了,死命地推著陸訥,“趕緊起來,我找著了。” 陸訥豬一樣的哼哼,任憑蘇二怎么折騰,就是意志堅定地裝睡。蘇二給弄得沒法兒,拉著他的一條腿,拖尸體似的拖到床邊,自己坐在床下的地毯上,背靠著床,把陸訥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給他剪腳趾甲。他剪得特別認(rèn)真,聚精會神的,跟搞科研似的。 陸訥看著他專心致志的樣子,忽然心里就一動,劇烈的跳動是如同余韻般的顫動,嗡嗡嗡的,震得身體發(fā)麻,像有什么酸汪汪的東西流出來。他坐起身,將另一條腿也架到蘇二肩上,看起來跟騎在他脖子上似的,溫柔而緩慢地呼擼他的頭發(fā),輕聲叫喚他,“漾兒……” 蘇二板著臉回頭乜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干嘛?” 陸訥還沒說話,手機就響了,張弛的。 張弛的聲音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整個聲音就不在平時的那個調(diào)上,“老陸,最新消息,《情人藤》目前票房3300萬,僅次《摩羅》的3700萬,跟你說,這個周末票房肯定會有高*潮,破億不成問題,成美的老總笑得都快得癲癇了,他已經(jīng)放出話來,票房破三億就立刻立項拍續(xù)集,公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著手籌備慶功宴,老總要親自給主創(chuàng)人員發(fā)紅包……” 第五十一章 《情人藤》講的其實是一個特別簡單的故事,癡情女人負(fù)心漢,但再加上一些玄幻的東西,就頗顯奇情吊詭,故事一開篇,就是深夜,下過雨的青石路面,被昏黃的燈光照著,反射著明晃晃的亮光,一只野貓忽的竄出來,悄然無聲地落在路中央,回頭一看,一雙黃玉一樣的眼睛幽幽地盯著鏡頭,高跟鞋的聲音慢慢地由遠(yuǎn)而近,咔噠,咔噠,在闃然的夜晚顯得非常寥落。一個女人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鏡頭里,暗紅色的旗袍,空蕩蕩的,下面瘦削而高挑的身體,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柴禾。 沿著青石小路,她走進(jìn)幽深蜿蜒的小巷,然后在一閃棗紅色的大門外停下,她站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眼來,這時觀眾才第一次看清楚她的長相—— 一個蒼白的,兩眼無神,如同紙糊般的人,深陷的眼窩里透出的是絲絲縷縷的疲倦、幽怨,只有嘴唇,還留著一點兒殘紅,如同一只艷鬼——白小酌。她怔怔地望了鎏金銅環(huán)一會兒,然后伸出手,輕輕地扣了扣。 棗紅色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是一個弓著背的老頭,掀起眼皮不帶任何感情□j地看了她一眼,說:“小姐找什么人?”他的聲音粗噶難聽,如同指甲劃在在玻璃上。 白小酌幽幽地開口,“我找陳先生,我打聽了很久,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兒。” 老頭讓開身子來,白小酌跨過門檻,朝里面走去,身后傳來老頭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語,“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 聲音蒼老粗噶,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鏡頭隨著白小酌慢慢推移,不遠(yuǎn)處,一點幽幽的燈火漸漸變大,盡頭,階下,站立著一個手提燈籠的年輕的男人,一身白袍不染塵埃,溫潤如水的五官糅合了仙氣與妖氣,在寂靜濃重的夜色中,鳳目星眸輕輕一掃,卻仿佛要將人心剜去。 透過鏡頭,再經(jīng)過后期處理,江兆琛飾演的陳之佛這個角色比在現(xiàn)場的時候更令人震撼,這個角色出場次數(shù)不多,卻非常復(fù)雜,他既好像非常善心地在幫助女主角尋找他的情人,卻又好像另有所圖,非常神秘,他的溫柔與善心下包裹著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偶爾不經(jīng)意的眼波流轉(zhuǎn)卻透露著不為人知的寂寞與抑郁。 才上映幾天,令江兆琛這個不溫不火了好幾年的人迅速人氣攀升,網(wǎng)上隨處可見這樣的簡短影評—— “太贊了,今年最大的驚喜,畫面美得無可挑剔,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最后都看哭了!” “愛陳之佛,每次一到他的鏡頭,就喘不過氣來,姐已經(jīng)很多年沒犯花癡了。” “可以看得出攝制組挺用心的,服裝、道具都很精細(xì),畫面超級棒。” “看完之后心情極度抑郁,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情不好的時候絕對不能看。” “我能說我居然上電影院看了兩次嗎?我對陳之佛果然是真愛——” “陸訥還是挺會調(diào)*教演員的,一開始知道是張茵茵主演的時候,完全沒興趣,但沒想到完全顛覆了印象,還有江兆琛啊,嗷嗷嗷,那銷魂的眼風(fēng),那霸氣邪逼的輕笑,完全淪為腦殘粉。” 當(dāng)然也有負(fù)面評論,認(rèn)為這部片子完全就是圈錢的大爛片,“點贊的都是水軍吧,就這樣的片子還有7.8的評分。” “先別說爛俗的劇情,里面的出場人物更是雜亂,感覺整個故事挺亂的。別跟我說還要拍續(xù)集——” “還是《笑忘書》更好吧,這部片子給人的感覺陸訥完全轉(zhuǎn)向商業(yè)去了,希望只是錯覺。” “感覺陸訥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個人風(fēng)格吧,中肯地說,片子挺好的,但從《笑忘書》到《情人藤》,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導(dǎo)演的作品,祝福陸導(dǎo)能越走越遠(yuǎn)吧。” “國內(nèi)導(dǎo)演普遍的毛病,就是不會講故事,陸訥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但在這里,感覺沒發(fā)揮好,也許跟大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吧。” …… 對于網(wǎng)上褒貶不一的評論,陸訥也就一笑而過。平心而論,《情人藤》這部片子對陸訥來說,就是個命題作文,跟拍《笑忘書》時比起來,少了點兒激情,更多的是精打細(xì)算,有對市場的審視和試水。陸訥一點兒也不介意別人說他商業(yè),電影要生存,本來就離不開市場,太深奧太文藝的東西,曲高和寡,只能留著孤芳自賞,陸訥還沒有那么高的境界。在這個圈子混久了,聽得最多的一句話是“我想干什么什么,我有個什么想法,特別牛掰,但國內(nèi)這環(huán)境不允許,太他媽憋屈了——” 陸訥其實并不是很贊同,這世上哪兒來絕對的自由啊,外國人拍片也有外國人的限制,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陸訥從來不擰巴,文化環(huán)境不同,首先就必須得清楚這一點,別老想著你想干什么吧,想想你能干什么吧。 成功的電影分為好幾種,卻從來沒有完美之說,有的故事出彩,有的結(jié)構(gòu)精當(dāng),有的特效壯觀,陸訥在一開始拍這部電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明確,就是要將這么一個爛俗的故事透過鏡頭,如同劇中的情人藤一樣扎扎實實地扎根在你的心里面,一邊疼痛一邊瘋長。怎么做到這一點?就靠人物,必須把人物立起來。讓你看完,可以說不出到底講了什么故事,但必須對里面的人物印象深刻,想起來,心就要揪一下。 三千萬的前期投資幾乎都燒在了搭場景和人物服裝上,場景務(wù)求精細(xì),衣服務(wù)求精美,甚至遍尋了六七十歲的老裁縫,一同趕制戲服。 對演員的要求更是苛刻到了極點,有時候明明只拍一個背影,但陸訥覺得他的面部表情不對,依舊喊卡重來,膠卷燒了有十萬尺,幸虧后來有蘇二的加入,否則都不知道怎么收場, 事實證明,陸訥對《情人藤》的定位是正確的。隨著影片上映,《情人藤》憑著過硬的口碑,票房一路直升,幾乎跟《摩羅》不相上下。 蘇二剪完了腳趾甲,pia的拍了下陸訥的腳背,“行了,瞧瞧這手藝,大師級別的。” 陸訥收回腳看了看,發(fā)自肺腑地稱贊,“不錯,如此特立獨行的形狀,夠得上我藝術(shù)家的身份了。” 蘇二被夸得極度膨脹,撲過去親了陸訥一口,兩人滾到了一塊兒。蘇二壓在陸訥身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做不做?” 陸訥咽了咽唾液,感覺喉嚨干澀,清心寡欲了這么多年,一朝開葷,食髓知味,心里面跟有只貓爪子在撓似的,臉上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做。” 蘇二一樂,眉開眼笑,低頭就啃在了陸訥嘴上,陸訥的手從他的襯衫里面伸進(jìn)去,摸著他的背,與他唇齒交纏,欲*火迅速燎原。 第五十二章 兩人先在床上做了一回,又貼著抱著壓在沙發(fā)上做了。說實話,蘇二郁卒得要死,本來打定了主意這回一定要把陸訥壓下來,收復(fù)失地重振雄風(fēng)的,兩個人折騰來折騰去,弄得氣喘吁吁一身臭汗,到底還是沒抗住,痛失陣地。 陸訥得了便宜還賣乖,軟乎乎濕膩膩的嘴唇吮吸著蘇二的唇,又去舔*弄他敏*感的耳朵,聲音里也染著情*欲,模模糊糊地說:“你說我們每次搞得跟強*jian現(xiàn)場似的,有什么意思,這樣多好。” 蘇二身體里某個點被陸訥的男*根有意無意地摩擦著,渾身酸酸麻麻,說不出的感覺,強力裝著鎮(zhèn)定,“滾你大爺?shù)模氵€沒完沒了了,嗯……”一出聲,就暴露了身體的真實感覺,到后來,聲音都不在一個調(diào)上了,尾音往上飄,跟提琴弦音似的,又撩人又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