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jié)閱讀_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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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經(jīng)承乾殿時,看到里面似乎十分熱鬧,然而又不能去和他們玩,為了弟兄們的前途,只得乖乖前往東宮。 李建成正在殿內(nèi)讀書,侍從回報國師到,李建成靴子也顧不得穿,滿臉笑容迎出來,說:“先生來了。” “咱倆還是和從前那般,叫我仲明就成。”呂仲明有點尷尬,笑了笑。 李建成欣然點頭道:“住處已準備好了。”說著便親自帶呂仲明去看,東宮內(nèi)條件極好,專門給呂仲明撥了個院子。 李建成又說:“我朝父皇說了,仲明你就算住宮外,也是一樣的,常來走動就行,父皇堅持給你在東宮里設(shè)個落腳處,若愿意住宮外,時常換換,也是不妨。” 呂仲明擺手道:“敬德得練兵,忙得很,我一個人住外頭,走動也不方便,暫時先住這兒罷。” 李建成帶他穿過走廊,熟悉了東宮內(nèi)地形,又說:“尉遲將軍若愿常來,也是歡迎的。”說著又給他介紹東宮內(nèi)當差的,已是吃午飯時間,一名武將坐著與魏征交談,見呂仲明來了,忙起身見禮,李建成又介紹道:“這位是馮翊馮將軍。” 數(shù)人寒暄幾句,便各自入座,李建成幕僚只有這么三人,比起李世民麾下一群人,明顯差了一大截,每日里也與謀臣武將同吃同住,以建立關(guān)系。 呂仲明身在曹營心在漢,沒多大心思閑聊,魏征便笑道:“國師一來,咱們道家可是揚眉吐氣了。” 呂仲明笑道:“魏道長還想修道么?我看現(xiàn)在這么樣也比當個云游四海的道士好罷。” 數(shù)人都笑了起來,這尚是呂仲明回到長安后,第一次與魏征敘舊,先前去幫李世民拉人一事,卻是誰也不提了。呂仲明心下雪亮,不管是怎么來的,來了就是來了,既然答應(yīng)以國師的身份輔佐東宮,大家也就摒棄前嫌,各自盡力。 李建成笑道:“聽魏先生說,以前你倆見過?” “是。”呂仲明道:“還是在大海寺,將近兩年前的事了,當時還有善無畏大師。” 魏征唏噓道:“離開瓦崗時,善無畏堅持留下,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他……全身而退。”呂仲明想了想,說:“應(yīng)該還好,以后去普陀山時,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哦?”魏征道:“在普陀山設(shè)了法場么?可惜了。” 呂仲明吃了口菜,見食盒內(nèi)整齊碼著一味琵琶蝦,不禁心中百感交集。這些菜,都是當初來到唐王府,見第一面時,他說過好吃且喜歡吃的,沒想到過了這么久,李建成居然還記得。 是刻意拉近彼此關(guān)系也好,彌補裂痕也好,抑或是真心希望得到他的幫助也好,不管如何,李建成能這么做,呂仲明都很領(lǐng)情。 “實話說。”呂仲明道:“僧尼要是真的還俗,普陀山上估計善無畏的法場也會被取締罷。” 那名喚馮翊的武將插不上話,只是沉默吃飯,喝酒,魏征卻道:“我還是覺得,陛下下的逐佛之詔多有不妥。” 魏征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詞,呂仲明卻知道這不是逐佛,而是滅佛,一旦詔令開始推行,勢必有太多的僧人無家可歸。他揀出姜絲,放到一旁,說:“可以考慮溫和一點的手段。” “新朝初建。”魏征道:“現(xiàn)在大規(guī)模驅(qū)逐僧人,推平佛寺,勢必引起激烈反抗。” “我倒是覺得僧人可以還俗,佛寺不用推了。”呂仲明隨口道:“改成道觀就挺好,把佛祖請出來,三清供進去。” 這話連魏征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咳了聲,呂仲明莞爾道:“開個玩笑而已,依魏先生說,要怎么樣?” 李建成道:“父皇下的詔書,還在我這兒壓著,想聽聽國師的意見,再作決定。” 魏征道:“我雖持道多年,然如今天下以大局為重,僧侶眾多,實在不應(yīng)在此刻行非常之舉。” 呂仲明沉默,魏征與李建成二人都看著他,呂仲明只是不說話。 “世子決定罷。”呂仲明抬頭看著李建成,狡猾一笑,說:“以大局為重。” 李建成這下難辦了,說:“不如就下旨,嚴加管理出家,卻不勒令僧尼還俗,寺院也不再撥款,令各地官府管理佛寺,剃度之人,須得在官府備案,如何?” “可以。”呂仲明欣然道:“百姓捐贈香油錢,愿捐的,就讓他們隨意罷,但佛寺所屬田地,置辦須得核校從嚴。” 呂仲明知道李建成與魏征一定就這個問題達成了共識,畢竟李建成當年在并州時,對佛家的人是很有好感的,兩人唯一的任務(wù),就是說服他這個國師。是以說得小心翼翼。果然呂仲明回答后見李建成與魏征交換了個眼色,魏征便點頭道:“行,今夜我就前去稟告唐……陛下,這么一來,詔令就可以傳下去了。” 當夜吃過晚飯后,呂仲明便回了院里,冷冷清清,兩個小廝在外面掃雪,感覺東宮跟個冷宮似的,李建成的老婆孩子也不知道在哪兒。承乾宮里一定熱鬧得很,說不定燈火輝煌,大家湊一起喝酒劃拳聊天開慶功宴嗚嗚嗚…… 正輾轉(zhuǎn)時,敲門聲響,李建成帶著人過來送被子,又閑聊了幾句話,呂仲明關(guān)上門,一時間唏噓不勝,漸漸睡著了。 當夜,有人輕手輕腳地摸了摸他,呂仲明馬上就驚醒了。 “誰?” “你男人。”尉遲恭小聲道,繼而鉆進被窩里,呂仲明便抱著他睡了。 翌日早上,尉遲恭把呂仲明弄醒,清早溫存了一會,告訴他自己要去驪山練兵,呂仲明雖不舍,卻只得抱著又親又摸一會,讓他去辦正事。尉遲恭要起床,卻又忍不住轉(zhuǎn)身把他按著,狠狠地來了一次,才穿上衣服離開。 禁佛令一出,整個長安都震驚了,然而大興善寺內(nèi)常駐的金剛智法師已不知去了何處,程知節(jié)等人帶兵把長安各寺廟搜查了一番。隋帝在位時分封的田地收歸官府,重新分配。 李淵要給呂仲明建道觀以供奉三清,至少也供個太上老君,被呂仲明拒絕了,一來他也懶,建個道觀還得去收拾,最后在李建成的建議下,還是在驪山建了一處,山清水秀,冬季動工,預備來年春季完工。 還有不到十天就是過年時節(jié)了,呂仲明正想著父親會不會回來過年,羅士信卻來了。 “你這邊過得怎么樣?”羅士信問。 “別提了。”呂仲明寬面條淚,每天在這住著,尉遲恭又不在,對著個魏征,除了寫折子還是寫折子,每天除了議事就沒別的做了,呂仲明正在給尉遲恭的軍隊設(shè)計盔甲,并想方設(shè)法地省預算。 “你們那邊呢?”呂仲明問。 “還行。”羅士信伸手指刮了刮呂仲明的臉,說:“晚上承乾殿喝酒,明日起大家就休息等過年了,你來不?” 呂仲明想了想,自己畢竟在東宮里,說不得李建成也得請喝酒,便不朝李世民那邊跑了,免得徒惹兩兄弟不和,便答道:“算了。” “叔寶也這么說。”羅士信隨口道:“明天有空就出來罷,哥仨喝個酒,聊聊天。” “行啊。”呂仲明知道羅士信也想聚聚,尉遲恭還有幾年才能回來,正好在長安玩玩,便約好了時間,這夜李建成果然設(shè)宴款待,太子麾下的文官系統(tǒng)人員都來了,一大半?yún)沃倜鞑徽J得,只得呵呵哈哈地喝了酒。 翌日剛過午,秦瓊便親自過來接,整個皇宮內(nèi)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準備過年了,呂仲明出了皇宮,便道:“不忙,我先去大興善寺看看。” 秦瓊道:“那地方都快拆了,去來作甚?” 呂仲明也不解釋,只催著秦瓊?cè)ィ瑑扇说诌_大興善寺,只見寺前已荒無人煙,虛掩著門,明顯荒廢日久。 秦瓊道:“去年我們打下長安時,寺里的法師就已經(jīng)走了。” “去了什么地方?”呂仲明推開門,走在最前頭,進入大殿內(nèi),看著蒙塵的千手觀音像。 千手觀音俯覽人間,面現(xiàn)慈悲之色,呂仲明看到供案上擺著一封信,信上留了一行字:金鱗道尊親啟。 “愿于正月與道尊論道長安……”秦瓊道:“什么意思?有麻煩?” 呂仲明只看了一眼便即收起,擺手道:“沒有,能擺平。” 秦瓊注視呂仲明雙眼,又抬頭看了眼千手觀音,說:“案上蒙塵,明顯這封信是這幾天才放上去的。” 呂仲明點點頭,這應(yīng)當是佛家下的戰(zhàn)書了,現(xiàn)在李淵禁佛,自己老爹又前來支援,佛門無論是明還是暗,都被推到了死路,必須背水一戰(zhàn)以解困境。只是不知對方有誰會來,且自己老爹打得過不。 總不能凡事都靠老爹,呂仲明心想,要來就來罷,小爺才不怕你們。 然而說是不怕,認真想起來還是有點怕,這種時候,呂仲明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找倆爹求助,居然是尉遲恭,打算等尉遲恭回來,與他商量商量。 午后陽光燦爛,從丹鳳樓外斜斜照進來,公孫氏抱著琵琶,羅士信與秦瓊,呂仲明三人懶懶倚在欄桿邊上,呂仲明一腳架在秦瓊大腿上,拿著張紙寫寫畫畫,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