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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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尉遲恭回來了,帶了點(diǎn)茶葉與酥油,呂仲明不太喜歡喝唐代的茶,伸手阻住尉遲恭,示意我來。便燒開了水,用個碗,把茶葉泡開,濾了nongnong兩碗茶,一時間茶香四溢。 尉遲恭道:“哥哥是個打鐵的,窮得叮當(dāng)響,沒什么好東西招待,見笑了?!?/br> 呂仲明笑道:“大哥說哪里話來,愚弟不過也是個算命的?!?/br> 尉遲恭大笑起來,三教九流,兩人實際上地位相當(dāng),也不必多說,呂仲明又饒有趣味問道:“生意不忙?有活干你就忙你的。” 尉遲恭道:“大雪封門,沒什么生意,自己打點(diǎn)小東西?!?/br> 呂仲明點(diǎn)頭,尉遲恭又道:“明年開春,打鐵的就多了,有釘馬蹄的,打犁具的,生意還行?!?/br> 呂仲明想了想,問:“你今年多大?” 尉遲恭看著呂仲明雙眼,笑道:“二十二。呂小弟,你婚配了沒有?” 呂仲明道:“沒有……” 呂仲明與尉遲恭對視,就在那么一瞬間,心里倏然又通通跳了起來,心道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眳沃倜黝H有點(diǎn)不定神,又道:“對了,昨天你在我這求的一卦,我還沒解給你聽。你的卦象是……” 尉遲恭想起來了,便認(rèn)真聽著,呂仲明續(xù)道:“出將拜相,鵬翔九天,有朝一日得遇明主,前途不可限量?!?/br> 尉遲恭:“……” 呂仲明又道:“一世享盡榮華,最后還得列仙班,尉遲大哥,你和叔寶是最大的贏家了?!?/br> 尉遲恭:“……………………” 呂仲明說完以后,笑了起來,說:“尉遲大哥你來日大富大貴,可要記得提攜小弟。” 尉遲恭只當(dāng)成呂仲明是在開他玩笑,臉色不太好看,卻仍然勉強(qiáng)笑道:“謝謝?!?/br> 呂仲明正色道:“不逗你玩,我認(rèn)真的?!?/br> 這下尉遲恭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長這么大?!蔽具t恭笑道:“你是第一個人這么與我說?!?/br> 呂仲明坐著,兩人都不說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里,呂仲明不知為什么,只覺在尉遲恭的身邊很安心,很舒服。 尉遲恭說:“我給你打個東西,送你,不收錢?!?/br> 呂仲明道:“我看看?” 尉遲恭問:“還沒開始,只是想,你會武,對不對?” 呂仲明詫道:“你怎么知道?” 尉遲恭比劃了個拉弓的動作,看著呂仲明笑笑,又說:“你會射箭?!?/br> “你怎么知道的?!”呂仲明詫異道。 他總覺得尉遲恭認(rèn)識自己,但追問起來,尉遲恭卻又什么都不說。呂仲明道:“誰告訴你的?” “你肩膀?qū)?,手長,眼力好,還戴著這個?!蔽具t恭點(diǎn)點(diǎn)呂仲明拇指上的牛皮扳指,說:“你不是算命的,來我這里打兵器的人多了,我一看就知道。你看人的時候,眼睛會捕捉一個人的動作,神態(tài),專注認(rèn)真,你給人算命的時候,都這么笑著……” 尉遲恭模仿呂仲明的神態(tài),把呂仲明逗笑了,又說:“你說話時,總是很認(rèn)真地看著對方,眼睛清亮,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習(xí)練騎射出身?!?/br> 呂仲明暗道尉遲恭眼力也真好,尉遲恭那笑容十分溫和,感覺與他那將近一米九的大個頭半點(diǎn)不相稱,呂仲明只覺這人實在太奇怪了,不僅從認(rèn)識開始,對話奇怪,行為奇怪,尉遲恭選了一塊鐵,放進(jìn)爐里去煅燒,說:“這是最好的鐵了?!?/br> 呂仲明點(diǎn)頭,想起自己從前用的那把弓。 他看著尉遲恭打鐵,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 尉遲恭道:“你記得我嗎?” “什么?”呂仲明莫名其妙道,尉遲恭馬上改口道:“你對我,有沒有模糊的印象?” 呂仲明想了許久,眉頭深鎖,搖頭道:“沒有?!?/br> 13 13、第十二回:奔襲 ... 尉遲恭似乎在思考,緩緩點(diǎn)頭,凝視著爐火,呂仲明追問道:“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過?” 尉遲恭笑笑,答道:“沒有。” 呂仲明:“???” 呂仲明已經(jīng)完全被他搞糊涂了,要再問時,尉遲恭卻道:“噓,別說話。” 呂仲明眉毛一揚(yáng),尉遲恭示意他看爐子里,說:“看。” 鐵漸漸地?zé)t了,呂仲明不明所以,便坐著發(fā)呆,看尉遲恭鍛鐵。 “你打過鐵么?”尉遲恭問。 “沒有?!眳沃倜鬟z憾地答道。 尉遲恭道:“我?guī)煾刚f,人就像塊鐵,不煅不成器,被煅時,也就是在受苦?!?/br> 說著尉遲恭朝呂仲明笑笑,呂仲明忽然心有所動,說:“我爹也說過,人就像塊玉,不雕琢,不成器。” 尉遲恭點(diǎn)頭,呂仲明又說:“但如何去雕琢一塊玉,得按玉本身的紋理,質(zhì)地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美玉,多多少少,總會有瑕疵,若一味對自己發(fā)狠,不懂順應(yīng)天然的道理,極易毀了自己?!?/br> 尉遲恭點(diǎn)點(diǎn)頭,呂仲明又問:“你從小就會打鐵么?” “會?!蔽具t恭道:“小時候家住塞外,鍛鐵,都是跟突厥學(xué)的,一位師父教的我。” 呂仲明有點(diǎn)意外,尉遲恭問:“你知道突厥人么?” 呂仲明想了想,說:“知道,突厥常常進(jìn)犯中原,是一支勁旅。” “是。”尉遲恭道:“大多數(shù)人都這么說,這些年里,他們沒少殺中原人……” 呂仲明和尉遲恭聊起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過來找尉遲恭,要讓他跟隨自己,已經(jīng)完全不要緊了。在這個小雪漫天的日子里,他止不住地想與尉遲恭多聊聊。畢竟來了初唐后,他還是第一次有這么一個機(jī)會,去認(rèn)識,了解一個人。 不,應(yīng)當(dāng)說,從小到大,這是他的第一次。 他與尉遲恭說話時,尉遲恭總是時不時地看著他的雙眼,朝他笑笑。 在火爐的紅光中,呂仲明漸漸明白了什么。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和尉遲恭一開始,想的東西總是搭不在一根線上了。 他想的是招攬尉遲恭,帶他去干一番事業(yè),然而尉遲恭見了他,對他有好感,唯一的念頭就是與他交個朋友,彼此聊聊天。 想通了這節(jié),呂仲明忽然覺得好笑,也覺得心里挺溫暖的,便捧著茶,有一句,沒一句地坐在熔爐邊閑聊。尉遲恭告訴他,自己在關(guān)外長大的那些日子…… “后來呢?”呂仲明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