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幫幫忙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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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士信道:“現(xiàn)在師父也走了!你去啊!” 羅士信抬手就要開打,兩人拳頭格擋來去,在樹杈上扭作一團,摔了下來,又在泥濘里滾來滾去,呂仲明忙道:“別打架!” 呂仲明下來要分開兩人,羅士信卻怒道:“你拉偏架!我就知道你向著秦瓊!” “沒有!”呂仲明踹了秦瓊一腳,把秦瓊踹倒在地,說:“你看,沒有的事!” 秦瓊:“……” “你們倆是一伙的!”秦瓊火了,爬起來,呂仲明又笑嘻嘻地過來,拉著秦瓊的手,摸摸他的臉。呂仲明一手泥,抹了秦瓊一臉,羅士信便哈哈大笑,孰料秦瓊與呂仲明同時撲上來,把泥塞進他嘴里,搞得羅士信狼狽不堪。 當(dāng)天夜里,三人在一個湖里洗過澡,雨終于停了,羅士信費了好大力氣才抓到兩條魚,便在岸邊烤魚吃。 “接下來去哪兒?”秦瓊問道:“認(rèn)真的。” “搶點錢花。”羅士信漫不經(jīng)心道:“沒銀子,寸步難行。” “那怎么行!”呂仲明道:“你是土匪嗎。” 羅士信道:“叛軍的錢還不是搶回來的,怕什么?” “太危險了。”呂仲明道:“三個人,去劫別人幾萬叛軍的糧食財物,這是找死!” “那你說做什么?”羅士信道:“去種地?你會么?” 呂仲明沉吟片刻,說:“包在我身上。” 不久后,三人穿過伏牛山,沿途吃喝全是就地取材,要么就抓魚,要么就打鳥,三個野人一般,饑一頓,飽一頓的。過得灰頭土臉,終于出了伏牛山,取道太行山,前往并州。 并州未經(jīng)戰(zhàn)亂,然而瓦崗軍的突進消息已抵達此處,一時間百姓奔走相告,才剛抵達雁門,沿途便有不少人在議論。 太原,上黨一帶漸入秋季,幾場雨一下,天氣登時涼了下來。 秦瓊?cè)ゴ蚵犗ⅲ_士信看著呂仲明偷農(nóng)戶的竹籬笆,又把不知道何處撿來的破布,綁在那偷回來的竹竿上。 “這個可以么?”秦瓊回來了,揀了個缺了角的破盤子,呂仲明便把盤子固定在竹竿上,用炭條把盤子左半邊涂黑,說:“行了。” “這樣就能變銀子出來?”羅士信看著這簡陋的“法寶”,簡直無法相信,秦瓊也目瞪口呆問道:“這是什么玩意?” 呂仲明一本正經(jīng)道:“這是個招幡,就地取材,就叫……妖言惑眾招幡好了。” 呂仲明把招幡一豎,挑起來,一手掐了個法訣。 秦瓊與羅士信緊張地看著呂仲明,以為即將發(fā)生什么事,孰料呂仲明卻拿著招幡,朝城里走去,邊走邊隨口朗誦道: “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國……算命看相……不靈不要錢……” 秦瓊:“……” 羅士信:“……” 11 11、第十回:算命 這日起,雁門關(guān)外便出現(xiàn)了一個行為可疑,言談古怪,瘋瘋癲癲的道士了。尤其以他口中所念的歌謠,甚為古怪。 “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國,遼宋夏金與明清……” “等等……”秦瓊頓時被雷得七葷八素,忙問:“這是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呂仲明莫測高深地看了秦瓊一眼。 秦瓊道:“夏商周,是上古三朝?” 呂仲明:“孺子可教!” 羅士信:“……” 秦瓊:“接著是兩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 “朽木可雕!”呂仲明連點頭道。 羅士信本來只覺呂仲明在裝神弄鬼,然而這么一說,仿佛又有深意,瞇起眼道:“隋后是唐?” “對。”呂仲明笑笑。 “后面的又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秦瓊這時候,對呂仲明那歌謠的關(guān)心點已不在于它的奇怪與雷人,而在于它的含義上了。 “唐安史之亂后,就是群雄割據(jù)之局。”呂仲明認(rèn)真解釋道:“不過距眼下,已經(jīng)大約過去將近三百年了,又過了幾十年,一個姓趙的一統(tǒng)天下,是為宋,江山割據(jù),數(shù)國并存,是為遼、宋、夏與金。接著被外族入侵所滅,百年后,又有人驅(qū)逐韃靼,建立明,明后亡于清,清后乃是民國,再后來……” “……就真的天機不可泄露了,嘿嘿。”呂仲明狡猾一笑,拿著招幡,站在客棧門外。 羅士信蹲著,秦瓊站著,呂仲明只是偶爾念念他的朝代詩,秦瓊道:“你說真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嘛。”呂仲明道。 羅士信道:“你管他是真的還是嚇唬人,到得那時,咱們也看不見了。” “就是。”呂仲明發(fā)現(xiàn)羅士信的性格與老子的道家思想總是不謀而合,想太多,就不如不想,便朝秦瓊道:“過好眼下才是正經(jīng),天底下,沒有哪個王朝能千秋萬代的。” “這倒是。”秦瓊道。 羅士信道:“千秋萬代不千秋萬代我不知道,不過眼下,我看你這么拉生意,還不如去搶。” 呂仲明道:“相信我嘛,總有辦法的。” 這歌謠雖說瘋瘋癲癲,但聽起來卻非同尋常,關(guān)鍵是,不到一天,整個代縣的人都記得歌謠了,呂仲明拿著招幡在路上走時,還有不少小孩跟在他身后,隨著他唱道“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 并州是受朝廷監(jiān)控最弱之地,胡族匯聚,魚龍混雜,楊廣對付叛軍簡直是焦頭爛額,幾乎沒什么心思來管此地,本地官府兵力,大多也都是地方豪族與當(dāng)?shù)孛癖沃倜饔行判倪@么繼續(xù)唱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傳到一個人的耳中,而要等的,也就是個人。 此時的并州也是受戰(zhàn)亂影響最小的,塞外各族俱在此達成心照不宣的協(xié)議,或以物易物,或打聽消息。呂仲明一行三人,四處妖言惑眾,大多數(shù)人都聽不懂,偶有當(dāng)笑話聽著的,也沒人來問。 于是呂仲明便在雁門關(guān)下擺起攤,算起命來,在家里多少學(xué)了點河圖洛書,以及相面相手的道家之術(shù),然而呂仲明此人學(xué)東西總是不耐心,這也學(xué)點,那也學(xué)點。父親所知又太也淵博,一個行軍打仗能與古來名將一較短長,一個天文術(shù)數(shù)了若指掌,金鰲島又是一群通曉古今,儒道法墨無不精通的仙人。呂仲明什么都學(xué)一點,最后也就等于什么都沒學(xué)會。 雖然在仙家的平均水準(zhǔn)里算是沒學(xué)會,但糊弄糊弄凡人,也足夠了。畢竟要賺點錢養(yǎng)家糊口,于是從這天開始,三人便明確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