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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糕點大師_分節(jié)閱讀_90

    “你是誰”柳好川惱羞成怒的問道。

    杜齊悅轉(zhuǎn)過身去,就看到聞天赫笑瞇瞇的對著柳好川幾人做了一個揖,然后親熱的走到他這邊說道:“在下聞天赫,同為這屆的考生,更是杜郎君的好友。”

    “我當(dāng)是什么呢,原來你和他是一丘之貉!”柳好川冷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因為看到聞天赫身上那些象征著身份的飾品而示弱一分。

    “兄臺的膽子真是讓人佩服,不過有些時候光有膽子是沒有用的,庶民無論走到哪里永遠都只是庶民。”聞天赫說道,然后一手拉過杜齊悅的胳膊十分自來熟的邊走邊說道:“杜兄,我們不必理會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人,這些人無非是妒忌我們的身份罷了。”

    杜齊悅不是傻子,當(dāng)初聞天赫懷疑他的態(tài)度,還有那塊和他相似的玉佩無一不說明聞天赫那時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了郞玉公主的兒子,而且他十分的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稍微有一點可能威脅到他身份的事情他都仔細的調(diào)查一番。現(xiàn)在聞天赫說這樣的話,表明他是知道杜齊悅的身份的,結(jié)合他當(dāng)初的表現(xiàn),他能真把杜齊悅當(dāng)做好友那真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再說他現(xiàn)在對柳好川說的這些話,看似是在為杜齊悅出氣,實際上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給杜齊悅招黑呢!

    杜齊悅心想著這些,胳膊卻已經(jīng)從聞天赫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后退三步,表情生疏的對著聞天赫做了個揖,說道:“聞公子,謝謝你出手相幫,不過清者自清,我相信等成績出來之后一切都會清楚的。至于聞公子說的這幾位妒忌我的身份,我卻不知如何說起,我的身份聞公子應(yīng)當(dāng)再清楚不過了,我不過是從小村子里出來的一個小小的廚子罷了。”

    在澤洞縣的時候,杜齊悅的身份確實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師,所以就算聞天赫因為玉佩的問題對杜齊悅抱著一定的戒心,卻也并沒有真正把杜齊悅放在心上,因此杜齊悅那次在他面前裝作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xiāng)下人,聞天赫當(dāng)真就這么以為了,所以剛才才會說上那么一番話,誰知道杜齊悅骨子里精著呢,壓根不上他的當(dāng)。

    聞天赫當(dāng)即就氣得黑了臉,卻并沒有羞惱的甩袖子走人,反而眼帶失望的看著杜齊悅,說道:“杜兄這是什么意思,我是好心幫你,你若看不上我這樣身份的人做你的朋友直說就是,就當(dāng)是我自作多情了。”

    聽聽這話,明明是他想要害他,現(xiàn)在倒成了杜齊悅狗眼看人低不識好人心了,杜齊悅原本板著臉,此時不由笑了起來,說道:“聞公子這話又說錯了,哪里是聞公子配不上做我的朋友,明明是我這樣的人配不上與太守府的公子做朋友才對。”有他這樣的朋友,他非得少上三五年的壽不可。

    “那真是我想多了!哼!”聞天赫冷哼一聲,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了一下自己滿臉被傷害的委屈表情,這才甩袖走開了。

    這戲演的可真好,杜齊悅都想給聞天赫拍手鼓掌了,他就不明白了,柳好川幾個人不知者無謂,得罪他也就就算了,聞天赫明明知道他的身份,還在這里得罪他做什么,難道他真的覺得是他杜齊悅奪了他的好身份?!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是原本的杜齊悅,大概在爹么雙亡又被錢家算計的退了婚之后會一蹶不振的在柳樹灣村待上一輩子,郞玉公主找不到他,說不定當(dāng)真就把聞天赫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呢,這樣想來聞天赫心里不平衡想要找他麻煩也是應(yīng)該的。

    皇宮里的這一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杜齊悅在郞玉公主面前給柳好川幾個打了小報告之后就把這件事情給丟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生意里頭。

    同他想的一樣,夜岐國的商人對他做的巧克力糖很是喜歡,但對買進巧克力糖這事情卻并不是很感興趣,與杜齊悅見了兩三次面之后就提出要買幾樣制作巧克力糖的方子。杜齊悅知道長期算來自己賣方子肯定是不合算的,可是原材料在人家那里,客戶群也在人家那里,他就算有再好的技術(shù)也沒有用,所以只裝模作樣的猶豫了幾次,就松了口,不過卻一直不肯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饝?yīng)下來。

    夜岐國的商人們已經(jīng)在大豐朝待了有一段時間了,運來的貨物早就全部賣了出去,需要販了運回自己國家的貨物也都準備好了,如果不是想買這幾個巧克力糖的方子,他們早就回去了,可是杜齊悅遲遲不松口,讓這些商人急的很,這天便又約了杜齊悅出來商討。

    “杜郎君,再過些日子海上的風(fēng)向就要變了,我們得急著趕回去了,你如果在價格上有什么意見就直接說吧,我們是很誠心的想要和你做生意的。”哈克斯捏著嘴邊的小胡子,表情苦哈哈的說道。

    這個哈克斯就是杜齊悅第一次去夜岐國商鋪的時候首先招呼他的那個商人,是個方臉闊嘴的壯漢子,此刻的表情卻有些可憐兮兮的。他們來的這些商人自從吃過杜齊悅的巧克力糖之后就一直惦記著,他的幾個朋友們把他推出來讓他和杜齊悅商談買方子的事情,一開始他是信心十足的,畢竟杜齊悅在他眼里只是個小孩子而已,誰知道這個小孩子狡猾的很知道她們感興趣就一直吊著他們,死活不松口。

    杜齊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干脆的開口對哈克斯說道:“我這次過來并不是來說價錢的,我上次買了你們鋪子里的一塊璆琳,心里非常的喜歡,很想再買一些,可是璆琳的價格實在是有些過于昂貴了,我聽說它們都是從一種特別的石頭里出來的,所以想要問你們買一些那種石頭。”

    “你要制作璆琳的石頭?!”哈克斯驚訝極了,他設(shè)想過杜齊悅會提的許多無禮的要求,卻沒有想到他會想要璆琳的原料石。“那些石頭都是需要極其復(fù)雜隱秘的技術(shù)才可以制做成漂亮的璆琳,杜郎君,你單買那些和石頭是完全沒有用處的。”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能夠做出璆琳這么漂亮的石頭倒底是怎么樣的,所以我希望夜岐國的商人能夠在下次商隊過來的時候給我?guī)弦恍┦^。”杜齊悅說道。

    “可是那些石頭是不被允許隨便亂拿的啊。”哈克斯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水說道。

    “我又不是讓你隨便拿,我們是做生意不是嗎?”杜齊悅從碟子上拿了一塊巧克力嘗了嘗說道。

    哈克斯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反正杜齊悅就算拿再多的石頭而已做不出璆琳的。

    ☆、第一百零八章

    雎焱陽拿到杜齊悅的試卷之后就悄悄派了人去試驗活字印刷術(shù),花了十幾天的時間,第一批的書籍被印刷了出來,一千本,只花了一天的時間,這簡直是個驚人的數(shù)字。一批印刷字模可以不停的重復(fù)使用,如果制造十個百個的字模不停的使用,那么書籍很快就可以成堆的被制作出來。大豐朝的文人會越來越多,比如今更盛的景況指日可待。

    “好,好,好!”雎焱陽撫摸著內(nèi)侍送上來的基本印刷精致的書籍,大笑著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皇上,太后娘娘派人來詢問這次的金榜何時頒布,說是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出來了,今年的科舉本來就不太平,應(yīng)該盡快頒布才是。”一個小太監(jiān)這時跑進來稟報道。

    “哼,今年的科舉不太平,也不知道是誰的錯!”雎焱陽冷哼一聲,剛才滿心的喜悅頓時少了一半,心里反增加了許多的煩悶。

    雎焱陽時常會想起自己的皇祖母,那也是一個十分強勢的女人,聽說做皇后的時候也沒少爭權(quán)奪利,但她奪的永遠都是后宮里的權(quán)利,前朝的事情她是一絲也不管的。對待他的父皇方面,他的皇祖母做的也是極好的,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父皇,從沒有做過一件不利于他父皇的事情。他的母后和皇祖母比起來那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在她的眼里怕是權(quán)利才是最大的,而他這個兒子不過是個不得不存在的眼中釘罷了。

    “皇上?”小太監(jiān)低聲喊道,等著皇上給他個回應(yīng)他好回去交差。

    一直站在皇上身邊的內(nèi)侍湊到雎焱陽耳邊小聲說道:“皇上,今個兒早上皇后娘娘也派人來問這件事情了,想要打聽張尚書家二公子的殿試成績。”

    “她那堂兄,哼。”雎焱陽嗤笑了一聲,這個皇后雖然放在后宮里頭讓他放心,可是她娘家的那些親戚扶不起來的也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這次張尚書家那個二公子做的文章半點文采也無,根本拿不出手,還想上什么金榜,簡直是笑話。

    “那這金榜……”

    “去下旨吧,小悅那里你去庫房里挑些好東西賞賜下去。”雎焱陽喝了口茶說道。

    “是。”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便拿著之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圣旨和金榜去了內(nèi)庫,花了一個多時辰仔仔細細的挑選了好幾樣好玩意兒,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下旨去了。

    以杜齊悅的文采狀元自然是當(dāng)不上的,做個進士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不過憑著一個活字印刷法,杜齊悅的排名生生往上調(diào)了一個檔次,成了這屆的榜眼。

    這屆的狀元郎是瑤海郡的一個書香世家出來的爺們,年紀比杜齊悅大上幾歲,長的也是一表人才,滿腹的才學(xué)很配這個狀元的名頭。和杜齊悅一樣同為榜眼的是一個不惑之年的老書生,寒窗苦讀幾十載,按照文采最多也只能排上一個探花,雎焱陽念他讀了這么多年的書的份上,特意給了他一個榜眼的名頭。

    這次聞天赫也是金榜題名的,得了一個探花郎的名頭,雖然他在作弊事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雎焱陽本不想用他,后來想想與其把他推給章惠太后,以后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倒不如把他放在身邊氣氣她的好母親,如果她知道自己推上來的幾個人都沒有中舉,反倒是被她當(dāng)做棋子的聞天赫成了探花郎,估計一定會氣死的。

    另外兩名探花以及一干進士、舉人杜齊悅都不認識,不過可以確定之前那個柳好川還有他的幾個朋友都榜上無名就是了。其實那幾個人的文采還是可以的,至少能拿個舉人,可惜他們殿試那天出了大殿的所有舉動雎焱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樣的人品他本就看不上,再說這些人欺負了杜齊悅,他不追究就該慶幸了。

    “郎君——郎君,報喜的人來了,報喜的人來了!!!”

    派來報喜的人敲鑼打鼓的到杜齊悅租的那個小院子時已經(jīng)快到申時了,秋兒做完了屋子里的活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和鄰居閑磕牙,見到報喜的過來一下就站了起來,高興的沖進屋里大喊了起來。

    杜齊悅正在午睡,迷迷糊糊的聽到秋兒沖進屋子大喊大叫,生氣的一把扔了身邊的一個枕頭,煩躁的問道:“怎么了?還讓不讓人睡!”

    “睡什么睡啊,郎君,你中舉了,中舉了!報喜的人都快到門口了,郎君你快點起來啊!啊啊啊!”秋兒激動的拉著杜齊悅的胳膊用了晃著大喊道,中舉了這可是大事。秋兒以前在吳家,雖然家大業(yè)大的,可是吳府畢竟是商家,書︾快︾論︾壇最崇尚的就是做官的,府里的主人這樣子,秋兒這些下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杜齊悅中舉對他來說是極其光榮的一件事情。

    “中了啊,中了就中了啊,不中才怪。”杜齊悅打著呵欠半迷糊的說完,腦袋往后一仰就又躺回了床上。

    “郎君,報喜的人在外頭等著呢,咱們必需出去迎接。”秋兒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就沒見過誰中舉了還這么冷靜的,果然他們家的郎君是與眾不同的。

    “那你去接他們就好了,反正只是報個信而已。”杜齊悅在床上挪了挪,把腦袋埋進了枕頭里,他實在是困得不得了,一點都不想動彈。

    “郎君!我是做下人的,怎么能替做主子的去迎接呢,那會被人看做大不敬的。”秋兒使勁推了推杜齊悅的肩膀說道。

    杜齊悅被秋兒鬧得腦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嗽絹碓巾懙蔫尮穆暎@才揉著額角坐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穿的斷卦,連忙說道:“快把我衣服拿來,我頭發(fā)亂不亂?”

    “我給你梳,郎君快起來換衣服。”秋兒連忙拿了一件好的袍子出來遞給杜齊悅,一邊又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準備給杜齊悅梳頭。

    兩人一通手忙腳亂,才勉強把杜齊悅個倒飭的可以出去見人,這時大門已經(jīng)被人拍了好記下了,門口也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吵吵嚷嚷的喊杜齊悅出去。

    “郎君你快穿鞋,我去開門。”秋兒扔下梳子就急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