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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往事】10

    作者:Poro_Ero

    25/05/08發表于:./

    是否首發:是

    第371夜(固有時)

    Night371th(proper-time)

    雅典神廟,希臘

    碩大無比的彗星咆哮著,拖著長長的尾巴掃入太陽,像極了雌卵受精的畫面。小個頭的彗星力透日冕,時空變的不再平坦,地月系也翹了一絲曲率。

    整個世界仿佛機車抖動一般,逐漸變暗的黃昏之空,忽然黑了下來。擁有靈力和能量的種群們習慣了地月系的角動量,沒能跟上異變的速度。大異變只持續了0.7秒,但足夠使得世界慌亂。內心煩躁的各路仙神,開始摘下面具,變賣資產,尋求更加安全的去處。牛氣沖天的美元指數隨之逆轉向下,各類資產的拋盤悄然涌現。然而,全球霸主的慌亂,讓屈居第二的彌勒松了一口氣。彌勒出訪在外,本國對敲的資本也可以暫時歇歇,收割一把。

    九重天之下,揚天明的仙體凡身沒去了蹤影。比起天地的震動聲,更為可怕的是能量力場的奇怪擾動。魅魔們驚恐萬分的感受著這異象。魅魔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身處希臘雅典神廟外。

    nongnong烏云翻滾著,趕來的,正是揚天明在三十三重天上的靈體。云中裂開一道亮縫,并迅速擴大,射出耀眼的光芒,希臘的子民紛紛遮眼抬頭,驚嘆著奧利匹斯山上壯觀的景象。那像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金色城堡,鎮散了烏云,緩緩而下。“城堡”正中央的鼎頂之處,讓旁觀者產生了不可直視的自卑感。魅魔們心中早已沒了覓食的想法,只是跪倒在地上,俯首貼耳,懺悔著,痛哭著,含涕找了個地縫,鉆了進去,遁土而隱。

    太陽蒸發掉大半個彗星后,還是放走了它。太陽系的時空曲率恢復了平滑,三十三重天的大門,再度關閉。大千世界恢復了常態。

    只是,從雅典看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愿我們一家平平安安掙大錢,弟弟meimei們都能早日成家立業。”一個華裔女子在希臘眾神前許愿。神廟內的華裔貴婦們不以為然,嘲笑著她的俗氣。她們的小孩子,無論先天的美丑,都穿戴著精致的服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一起東奔西跑、打打鬧鬧。

    揚天明可看不到這蘿莉與正太嬉戲的場景,正靠在神像后面,喘著虛氣,被魅魔噬干的軀殼,無法有效恢復。而魅魔應該就在附近,如果發現揚天明的凡體還在,定來吸食奪命。揚天明想找個地方暫且躲起來。在身體恢復之前,可能連找Kuronosu的能力都沒有,說不定在接觸組織高層的途中,就會被下黑手干掉,被人拿去權位。唉,也不知道Sherry現在在哪兒。

    “咦?”

    揚天明聽到女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定眼一看,原來是那個華裔女子,晏亭古。她顴骨比較突出,顏值不高,卻也年輕,只是由于不怎幺講衛生,身上附著了多處病菌,大概是從鄉下奮斗出來的。“你是,海格力斯,還是普羅米修斯?”晏亭古好奇的問道。

    揚天明內心苦笑著晏亭古的無知。晏亭古靠了上來,想把自己的元氣供奉給眼前的這位半神,至少在她眼中,從來沒有看見這樣受了重傷、疲憊不堪依舊風度翩翩的男人。

    揚天明謝絕了,只是詢問了掩人耳目的離開方式:“我不是神,也不是半神,我只想找個地洞離開這里”。晏亭古出乎意料的打開一處簾子,指著一條地道說,那里的人可能會幫助你。

    揚天明吃驚的望著這個普通的女子。晏亭古解釋說,她在希臘幫別人打理一些小生意,認識了一些共運的人,雖然自己沒有參加,但是知道許多小道。

    揚天明依舊很吃驚,希臘什幺時候又有國際共運了,偌大的現代國度,什幺時候又開始靠這些灰色地帶來運行了?

    揚天明謝過之后,進入地道,收了中氣,使得外形頹廢了許多。地道里黑不溜秋,走了百余步,不一會兒就遇上了守門的柴德洛夫斯基。他見到有外國乞丐進來,以為有機會發展組織下線,便用蹩腳的英語向揚天明傾訴希臘新政府的軟弱和賣國,希望聯合希臘乃至歐洲世界的力量,來推翻資本家的統治。

    統治世界的,是神。

    揚天明無力向眼前這位熱心的大叔解釋,只是諾諾的點頭,尋找一些小食品以及歇腳的地方。

    洞里用的是三百年前的煤油燈,昏暗而沒有生氣,但比起之前的地道,已經明亮了許多。負責打掃工作的是一名憨厚老實的男子John,戴著粗布的頭巾,枯黃的臉上刻著他這個年紀本不應該出現的印記。John喜歡撿地上的煙頭,重新做成煙卷抽抽。而清淡打扮的Jun則負責書記員的工作。Jun有著高挑的鼻梁,精致的櫻桃小嘴,閉口寡言。揚天明對Jun還算可以接受,有些優等生的模樣,雖然還不夠優等。但在這種劣質的環境中,興致很難調動起來。

    一頓飯之后,大家便休息了,同床隔被是必須的。被子許久沒見陽光,散發著霉菌的腥味。揚天明還沒起歪念,就被大叔柴德洛夫斯基叫起來,進行突擊學習。John也呆呆的跟了過來,只有Jun還在床上睡覺,她把被子蒙住頭,以示抵抗學過無數遍的內容。三個男人在床邊圍在一起,被子中包裹著一個女人。被子雖然比較厚,卻也凸顯出了女人優美的曲線,以及肥厚待插的臀,但男人們卻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

    昏暗的油燈下,柴德洛夫斯基小心翼翼拿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籍,用方言噼里啪啦咕嘰了一大堆。因為是最底層的人類,無法像中高層那樣用意識語言交流,哪怕是魅魔都比這些人更懂揚天明的語言理解方式。忽然老大叔右手握拳有力的揮舞著,小聲發出低沉的歌聲。John也跟著唱了起來,揚天明聽得明白,那是國際歌的旋律,歌詞在腦中飄起來“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那雄納爾,就一定會實現…”

    突然,一只拳頭闖入了三個男人之間,接著一個腦袋從被窩里探出來,Jun跟著也一起唱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太樸實了,揚天明都不好說些什幺。顯然,背后的遙控者還沒有在這個基層分支中出現。Jun讀過大學,可以用英語和揚天明交談。她興奮的暢想著,如果人人努力創新,成為有才能的人,那幺這個世界就會變得非常美好。揚天明問Jun如果可以到國際上工作,會到哪里?Jun一臉憧憬的回答,摩根和高盛。

    看著Jun樸素略破舊的著裝,揚天明感到氣氛的一絲詭異。自古歐洲出極端,什幺稀奇古怪、自相矛盾的組織都出現過。今日遇見,卻也不足為奇了。揚天明感到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道自己會被拉著去做什幺怪異的事情,趁著進入深夜遁逃。

    日復一日的罷工與談判使得希臘人厭倦了。揚天明出來時,奧林匹斯山上人煙稀少。為了躲避可能出現的叢林魅魔,揚天明順著公路走著。叢林中,還是傳來了yin靡的叫床聲。也不知是站街女的小生意,還是魅魔的誘捕。

    路上的行人極少。兩名挽腕并排行走的路人中,一名身材高挑,衣著暴露的濃妝女子,看到有華人在散步,便果斷拋棄了她的矮小閨蜜,前來搭訕:“公子這幺俊俏,做我的男朋友吧?我承認我的口味有些怪,嘻嘻嘻”。揚天明看她的顏,連zuoai的欲望都沒,便通過轉移話題來婉拒:“世界還不太平,我沒有心思談戀愛”。不料,女子繼續倒貼上來:“我們一起做羞羞的事情吧,我喜歡你溫柔的樣子。”

    那遙遠的yin靡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在向揚天明靠近。不知道那女子就是魅魔,還是被魅魔控制了。揚天明害怕的,扔下女子,開始奔跑起來。跑出百來步,女子似乎沒有追上來。然而yin靡聲音被發動機的轟鳴聲蓋過,一輛法拉第從后面呼嘯而過,突然急剎停止,車尾抬到了接近九十度后,又狠狠的撞到地上,震蕩了兩下。前輪的高分子材料已經被摩擦的通亮,使得車身更加紅艷。

    司機是一名長發少女,面容一般,但是洗發水的味道飄的很遠。坐在副駕上的是一個伶俐圓滑的少婦,梳著單馬尾的四六分發型,穿著半透明的粉色襯衣,內衣也隱約可見,著實誘人,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摸一把。后座上靠近揚天明的也是兩位少婦,一個是干練的美顏jiejie的,她摘下墨鏡打量著揚天明,但是兩側雙分的發型實在配不上顏,另一個meimei似乎畫了濃妝,身材嬌小,腿著黑絲,眼中向揚天明透露出一絲可憐之意。

    “哥們,上車吧!”長發少女司機豪爽的喊出了漢語。天哪,現在出國旅游的人這幺多嗎。揚天明暗暗吐槽。

    看上去只是普通人,揚天明為了躲避叢林的魅魔,便應承了。

    少女司機打開車門,自我介紹到:“你好,我叫周慧,你來開車吧,我坐后面擠一下,這樣方便一些。”揚天明想要飛奔逃離這鬼地方,便連連稱好,坐上座位,腳放在油門上,手關車門。不料忽然被周慧一把向里推倒。周慧擠上駕駛座,猛地關上車門,一腳踩到揚天明腳上,爆添油門。等到揚天明回過神來,法拉第已經怒吼著、華麗的過了一個彎道。

    在汽車的轟鳴聲和耳邊猛烈的風聲中,左邊的伶俐少婦上來就是一個耳光,打的揚天明莫名其妙。接著又是一個耳光,將揚天明打醒。迎著狂風,揚天明居然產生一絲快感。看著少婦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被打紅的臉,揚天明忽然明白,完啦,這回掉進了國人的魔窟了。少婦上來就是一口,咬到揚天明的脖子上的動脈,死死盯住吸血。揚天明被咬的渾身僵硬,連摸一下伶俐少婦的胸都不行,只能干巴巴的望著她那透明薄衫里的誘人內衣。

    周慧把法拉第調成自動駕駛,將伶俐少婦一腳踹回副駕駛座,雙腳跨坐在揚天明的陽具之上,右手幫助揚天明的頸動脈止血,清秀的左手裸手撫慰揚天明的陽具,伺機而入。伶俐少婦在一旁略帶憎意。

    揚天明被周慧秀發上的藥水媚的神志不清,被那年輕女子的纖細嫩手搓的好生舒服,立馬硬了起來。揚天明不等她繼續變著花樣的搓揉,便收腹用肌,抬起腰干,一口氣頂入她陰戶之中。可惜虎落平陽,未中花心。周慧十分得意,欣然坐下,狂亂的擺動起來。

    然而不出三下,就將揚天明的jingzi釣出。不對,是jingye,已經沒有jingzi了。周慧生氣的一把把住揚天明的下巴,極其輕蔑的俯視他。揚天明一臉無奈的看著周慧,一邊覺得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態實在是控制不住啊,一邊又特別喜歡周慧現在的輕蔑眼神。后座上的干練jiejie,戴上了墨鏡,湊上前來,吸入揚天明呼出的些許陽氣。只有左后座的女子不為所動。

    周慧俯下身來,一襲長發順風而下,凌亂的拍打揚天明的臉,迷離的眼神讓揚天明想上前親吻。周慧只是想近距離聞聞揚天明是否精血已盡,不等揚天明吻上,便毫不留情的起身,讓揚天明沒能吻到。周慧還在猶豫是要繼續榨死,還是放生。左后座的女子帶著厭惡的口氣說,“這幺臟的男人,要什幺沒什幺,還吃他作甚。”周慧聽了覺得也是,便漂移停車,一把把揚天明甩出車外,向奧林匹斯山內揚長而去。

    真是紅顏枯骨,粉面骷髏啊。

    揚天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發現已經在市內。燈紅酒綠,車水馬龍,路上行人卻很少,有也只是像自己這樣衣衫襤褸的人。雖然一輛輛私家車都看上去冰冷,沒有載客對象使得出租車銷聲匿跡,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統還在機械僵硬的運行著。揚天明被吸食的渾身無力,走不了多遠,便攔了一輛公交車上去了。

    車上的大爺大媽很多,大多帶著小貨物。似乎乞丐和老人不用買票似的。大媽們穿著各式各樣的劣質服裝,在車內熙熙攘攘的擁擠著,期待著免費的去更便宜的地方做買賣。更有大媽放言股市能上一萬點,現在就是買入良機。揚天明被跑車和公交車的女性傷害后,忽然覺得那個共運的Jun真是質樸可親,比其他人好多了。行動不便的揚天明,便開始腦補扒開她雪白大腿侵犯她私處的畫面,在公園里,在水池邊,在江岸上,在樓梯間,cao的她連連叫爽,白水直流。她的那副紅眼鏡讓揚天明想到某個同事的清純女友,富有感染力的迷人微笑,引誘著揚天明不得不犯錯。

    (人的真心被傷害以后,會變得乖戾,來保護內心深處的初心。)似乎彗星入日的余波還在,仿佛有來自高維蜷曲空間的聲音。

    還好一站過后,便下車了一大半的大爺大媽。人少之后,車內的視野開闊起來。“揚天明?”Jun穿著小軍裝,出現在車上,旁邊是一個隨同的中年婦女。從她身上的怪氣可以看出,她至少是Jun的上線。一車的大媽夠讓揚天明受的了,這下下去這幺多,可讓有氣無力的揚天明高興壞了,只想先蹭蹭這個年輕meimei。

    揚天明走近Jun,胸口輕輕貼在她的肩膀上,細聲耳語:“你怎幺在這?”。Jun還想問他呢,很奇怪揚天明什幺時候出去的,不過她是出來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的,沒有時間找他,以后要揚天明遵從組織紀律。揚天明只得無奈的笑笑。

    接著Jun微笑著介紹身邊的法國裔書記。書記為了表示見面的友好,便親吻上來。揚天明本能上并不愿意,看到她口中含著元氣,想起當初給自己元氣的晏亭古,便恨自己為什幺不吃掉。現在機會來了,不管這行為與魅魔是否無二,揚天明就迎了上去吸食。口水交融,揚天明覺得吸的好舒服。忽然氣流逆轉,揚天明覺得自己空空如也的內腹壓力變的更大,虛弱的身軀根本不敵這個書記,硬是被這位大媽書記反吸回去。揚天明只覺得心慌氣短,喘不過來,緊張、焦慮感一涌而出,像極了被魅魔吸食的感覺,像極了那瀕臨窒息的快感。不一會兒,揚天明便暈了過去。

    “潦倒書生久白頭,十年夢斷至公樓。”昏迷之中,揚天明的各個腦區并行的奔算著。大道之行,天下為公,是這個社會的正義在揚天明幼時就傳授給他的。只是年歲去久,夢遠人非。

    等到揚天明醒來,發現自己在市政大廳的靜坐集會現場,被打扮成抗議到虛弱的人群。身邊大多數都是自愿或者不自愿被組織上頭吸掉精氣的人。演講者痛斥國際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壓低工資,解雇員工。邊上的示威者在小聲議論:

    “看,今天來了好多人,我們的組織又壯大了。”

    “是的,這幾天股市大跌,散戶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