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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老公賴上門_分節(jié)閱讀_232

    ------題外話------

    為小夏加油!老蕭也是好樣的!

    ☆、第12章 天涯何處無芳草

    “我的好!”歐陽閔滿意的看著蕭封祁,兩個年齡和閱歷都不盡相同的男人舉杯,因為在這一刻,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就是讓歐陽笑幸??鞓贰?/br>
    這一對翁婿已經(jīng)高高興興的喝了兩杯之后,歐陽笑才從樓上下來,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羞澀:“你們剛剛聊什么呢,在樓上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

    “我在笑,我的寶貝閨女這一次終于找對人了!也在和封祁商量你們婚禮的日子!”歐陽閔看著自己的女兒,笑笑的性子看似柔軟,可實則很硬,甚至有時候是一種偏執(zhí),可不管怎么樣,笑笑還是及時從錯誤的深淵中抽身而出,也幸運的收獲了一直都在身后等待的幸福。

    “爸,怎么你說話也越來越不靠譜了!”歐陽笑羞惱的抱怨了一句,可心里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開心,這一段感情,她看的出來,爸爸是真心的在祝福她!

    “有什么不靠譜的,既然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也是時候辦婚禮了,封祁,你家里老爺子那里……”歐陽閔也不是想故意給蕭封祁出難題,他們都在同一個圈子,很多事,很多看法,他心里都清楚,蕭老爺子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輕易接受笑笑的過去。

    “您放心,我父親那里我會解決!”蕭封祁順著歐陽閔的話開了口,他既然認定了這個女人,就會想辦法讓老爺子接受笑笑。

    “這樣最好,我的寶貝女兒,我可是舍不得她受氣的!”歐陽閔半笑半認真的說道。

    一頓飯,大家吃的很是歡樂,蕭封祁和歐陽閔在很多事的看法上都極為相似,所以共同語言完全不用去費力尋找,幾杯酒喝下去之后,二人的話已經(jīng)都明顯的多了起來。

    歐陽笑看著一臉高興的歐陽閔,眼里有些發(fā)酸,mama去世的早,爸爸一個人拉扯她,這些年沒少cao心,可自己還這么任性,讓他在該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還讓他替自己的生活cao心,真是不孝到了極點。

    “爸,你少喝點,別醉了!”歐陽笑忍不住勸了一句,這兩個人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把一整瓶白酒都喝光了。

    “今天難得高興,自然要多喝點!”歐陽閔非但沒有聽話,還讓陳媽又去樓上的儲藏室里拿了一瓶下來,歐陽笑雖然想制止,可是看著爸爸臉上的開心時,還是任由著他們喝了,在她心里,也不想打斷這么歡樂的時刻!

    歐陽閔和蕭封祁喝了整整兩瓶白酒,才結(jié)束這頓氣氛相當和諧的午飯,蕭封祁還好,歐陽閔卻有些醉了,歐陽笑看著印象中第一次醉酒的父親,有些擔憂。

    “今晚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來照顧我爸!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吧!”

    歐陽笑的決定讓蕭封祁微微皺了皺眉,不是說好了今晚上他們在繼續(xù)的嗎?果然女人真是說變就變的動物。

    “我沒意見,不過我也留下,剛好我打算參觀參觀你的臥室!”

    歐陽笑被蕭封祁的話弄得臉一紅,陳媽笑著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了,歐陽笑狠狠瞪了一眼肯定是故意的蕭封祁,“我讓陳媽一會兒給你準備客房!”說完就攙扶著歐陽閔回了二樓臥室。

    “笑笑,蕭封祁是個合適的老公人選!”歐陽閔躺在床上,比起剛剛醉酒的樣子,此刻眼里多了很多清明。

    “爸,你剛剛是裝醉?”歐陽笑立刻吃驚的說道。

    “不然呢,你真以為爸爸活了一輩子了,連一瓶酒都喝不了?”歐陽閔笑著從床上坐起身來,他的人生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每日和酒為伴的,酒量自然早已經(jīng)鍛煉了出來。

    “爸,這么多年,你不覺得孤獨嗎?”歐陽笑坐在床邊,父女倆個人最多談?wù)摰亩际撬?,可歐陽笑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作為女兒,她任性,而且很少真正的去關(guān)心過爸爸。

    “什么孤獨不孤獨,過習慣了,也就習慣了!”歐陽閔淡然輕笑,他這個年紀,已經(jīng)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以前或許還會追逐的東西,隨著時間慢慢的流失,那股子殷切的勁頭也就沒了!

    “爸爸,您現(xiàn)在去找尋自己的幸福也不晚!”這一句話,她糾結(jié)了很多年才說出來,她希望爸爸能幸??鞓罚捎窒M芤恢笔刂约旱膍ama,他們會是永遠的一家三口。

    “我知道,這么多年,您心里始終還記掛著龍姨!”以前小的時候mama和她說過爸爸和龍姨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心里很抵觸,覺得這樣對mama很不公平,可現(xiàn)在卻覺得,如果人生真的能將年少輕狂時的愛戀轉(zhuǎn)化成年老時互相攙扶的晚年,未必不是一樁美事!

    “傻孩子,你說什么呢!你龍姨有丈夫!而我也有你mama!”歐陽閔輕笑著開口,雖然沒醉,可是喝的真的不少,在酒勁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年輕時候執(zhí)拗的自己,笑笑的執(zhí)拗就是遺傳的他。

    “可是司徒正史已經(jīng)傻了,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也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再說現(xiàn)在司徒家已經(jīng)換了天地,你和龍姨,不是沒可能!”她在司徒家當兒媳婦的那段日子,很清楚龍姨和司徒正史的夫妻關(guān)系是多么的冷淡甚至是沒有,所以她是真心希望,這一次,爸爸能抓住這個機會!

    “笑笑,你知道為什么司徒玦搬家去了花海,可是你龍姨沒有跟著去嗎?”歐陽閔看著面前的女兒,臉上沒有希望也沒有失望,只是淡淡的。

    歐陽笑微微一愣,不明白這個時候,爸爸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兩個人在一個屋檐下過了一輩子,就算沒有愛情,也有其他的感情,我們這一代人,或許古板,更不上時代,可是,我們這一代人明白什么叫責任,既然當初選擇了,哪怕不是自己最滿意的那一個,都會盡好自己的責任!”歐陽閔看著墻上掛著的照片,照片是早些年拍的,他們一家三口,里面,笑笑的mama笑得很幸福。

    “爸,你和mama相處的那幾年,你愛過她嗎?”歐陽笑的心被歐陽閔的話所震撼,她是第一次聽到爸爸說這樣的話,想到自己早逝的mama,歐陽笑終于問出了這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看照片里,你mama笑得幸福嗎?”歐陽閔抬手指了指相片里的年輕女人,雖然氣質(zhì)不如龍燕傾,可是長得卻很甜美可人,笑起來眉頭彎彎的,讓人也會情不自禁的跟著微笑。

    歐陽笑笑了,這個問題,她以前以為只有爸爸才能回答,可突然發(fā)現(xiàn),真正的答案,不再爸爸這里,而在mama那里。

    一個女人,如果得不到愛,又怎么會有這樣幸福的笑容呢!

    “笑笑,愛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你和蕭封祁,爸爸相信你們會幸福!”歐陽閔拉過歐陽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不大的力道卻帶著父親對女兒的所有叮囑。

    至于他和燕傾,或許他們曾經(jīng)有愛,可命里注定有緣無份,而這么多年過去,連曾經(jīng)那種所謂的愛,也變成了一種默默的祝福,祝福彼此安好!

    歐陽笑從歐陽閔的臥室里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蕭封祁已經(jīng)在屋子里了,看到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歐陽笑嘆了口氣,妥協(xié)了。

    “談完心了,咱爸的酒量和演技一樣出色!”蕭封祁腳搭在女人的床尾,歐陽笑的臥室滿是粉紅色的家具,完全就是公主的城堡,連床也是小號的公主床,睡歐陽笑這小個子女人肯定沒問題,睡他,總覺得有些伸不開腿!最重要的是,這種要命的感覺。

    “你知道我爸是裝醉的?”歐陽笑走過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神比起蕭封祁差遠了!

    “不說岳父了,我已經(jīng)洗好澡了!你先去洗澡!”男人指了指女人臥室里的洗手間,想到里面各種粉紅的布置更是不敢恭維,尤其是沐浴液的香味,感覺像是很多種花香糅合到了一起,他現(xiàn)在都懷疑自己走出去,會不會招來一堆蜜蜂。

    “蕭封祁,先說好,你睡我房間可以,但你老實點!”歐陽笑瞪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她的臥室,還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一次有男人進來,就連以前司徒銘,也從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蕭封祁懶得回話,反正他人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而且他喜歡占有主動權(quán),只要這女人洗澡出來,立刻辦了她就對了!

    而此刻的司徒府邸,卻沒有這種安寧、幸福,醫(yī)院的人打來電話,已經(jīng)癡傻的司徒正史再一次中風,情況很危急。龍燕傾讓老陳帶著她和張媽去了醫(yī)院。專門負責司徒正史的醫(yī)生見龍燕傾到了,就立刻湊上前來。

    “司徒夫人,老爺子這次的中風很急,血栓堵塞了大腦很多血管,情況很不樂觀!”

    龍燕傾聽完,臉色卻依舊端莊冷淡,“手術(shù)呢,有幾成把握?”

    醫(yī)生嘆了口氣,隨后才有些為難的開口:“夫人,雖然作為醫(y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但是老爺子這種情況,手術(shù)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必要了,這種中風,這一次開顱支架搶救回來,可或許過不了一個月,就會再次復(fù)發(fā),老爺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也承受不住手術(shù)一次次帶來的傷害了!”

    龍燕傾拿著手包的手指微微緊了緊,沉默了很長時間,“他還能撐幾天?”

    “一天吧,現(xiàn)在血管承受的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最多一天,血管就會破裂出血!”到時候,老頭子的命就算是到頭了!

    “好,我知道了!”

    “張媽,回家做點飯菜過來,今天我留在醫(yī)院!”龍燕傾點了點頭,才又轉(zhuǎn)身對著張媽說道。

    “是,夫人,我這就回去做!”張媽深深的看了眼龍燕傾之后,轉(zhuǎn)身和老陳出了醫(yī)院。

    加護病房里,司徒正史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像是睡著了一樣,龍燕傾坐在他身邊,看著這個和自己也算是風雨過了半輩子的男人。

    “我來看看你,也來送你最后一程!”龍燕傾輕聲開口,眼神比剛剛在外面和醫(yī)生說話的時候有了些變化,對于司徒正史,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不能說完全沒有過愛,可更多的是恨,然后是淡漠!

    “司徒家的現(xiàn)在,我倒真希望你能看見,看著你心心念念的商業(yè)帝國,一點點的崩塌,看著你后方的宮殿,你的女人孩子,一個個的離開,而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白沁言死后,她經(jīng)常夜里睡不著的時候就在想,如果司徒正史的野心小一點,家里沒有這么多的女人,他們一家三口就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那么結(jié)局會是怎樣?

    或許父慈子孝,或許老三會讓司徒家更上一層樓,可不管是什么可能,都不會是如今的分崩離析。

    “你毀掉的不光是我們幾個女人,還有那幾個可憐的孩子!”老大的陰狠不是天生的,還有老四和顏顏,都是在成長的日子里被耳濡目染的。

    “所以,你今天的一切都是罪有應(yīng)得!”龍燕傾話里多了幾分狠厲,隨后眼神才又微微變化,看著司徒正史已經(jīng)斑白的鬢角有些出神,久久沒有說話。

    一個女人,為她的丈夫,生兒育女,只要是人,就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真正成長的感情,就被司徒正史親手扼殺了!

    “夫妻這么多年,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或許也只有我能陪陪你!”很久之后龍燕傾才輕聲開了口,然后抬起頭,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掩藏在眼瞼之下,她已經(jīng)習慣了做司徒家端莊高貴的當家夫人。

    人常說人死之前會有回光返照,一直陷入昏迷等死的司徒正史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已經(jīng)有些渾濁的眼睛里,還有著這段時間最清醒的目光。

    “燕傾,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司徒正史費力的張了張嘴,才發(fā)出仿佛被車輪碾壓過一樣的聲音。

    “我為什么要恨你?恨一個人,太費神!”龍燕傾看著睜開眼睛的司徒正史,說的冷淡,如今她不愛不恨,今天來,也只是盡自己最后的責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