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賴上門_分節閱讀_221
“不,顏顏,你是我的女兒,你不要不認我,不要不認我!”甄露大聲喊著,似乎帶著無限的驚恐,她在害怕,失去了老大之后,她害怕再失去這個女兒。 龍燕傾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又發瘋的甄露,連忙給傭人打了個手勢:“帶她上樓歇著!” “我不要回去,我要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傭人立刻去攙扶甄露,可甄露卻猛地掙扎起來,揮開了要來攙扶她的傭人,嘴里不斷的大喊大叫著。 “我不是你的女兒,從來都不是!”司徒顏冷漠的開口,不帶任何感情,這個媽,一輩子,她都不會去認! 或許是司徒顏的冷漠讓甄露安靜了下來,女人的意識似乎也清醒了一些,頹敗不再掙扎的甄露,傭人們立刻攙扶著她上了三樓。 “我也吃好了!先上樓了!”甄露走后沒多一會兒,司徒顏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不顧白沁言一臉期盼和痛楚的表情,轉身上樓。 “沁言,如今司徒顏回來了,這個你自己交給她吧!”龍燕傾將之前白沁言交給她的信原封不動歸還,白沁言和司徒顏之間的結,需要她們自己解開。 “她再也不會認我,再也不會!”白沁言顫抖的接過那封信,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從餐椅上起身,目光追逐著司徒顏上樓的身影追了過去,卻沒注意到腳下的東西,哐當一聲絆倒在地。 “二夫人!”張媽立刻過去去扶,卻被白沁言推開。 “不要管我!這都是我應得的!”白沁言說完,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明明已經虛弱的沒有了力氣,卻固執的用雙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的上樓。 “因果循環、不無道理!”龍燕傾看著艱難上樓的白沁言,整件事情說不清誰錯在先,但她們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必然要承受仇恨的果實! 司徒顏回到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白沁言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她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眼眶立刻紅了起來,或許一開始的那些年,她心里的恨更多,她拼命的去完善自己的計劃,可后來,她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對司徒顏的愛多一些,她自己挖了個坑,埋葬了司徒顏的同時,也埋葬了自己! “顏顏!”白沁言輕聲喊了一聲,司徒顏沒有給她任何反應,可白沁言卻不想就此放棄,一連喊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聲音清淺溫柔,如同一個十分疼愛孩子的母親,深情的呼喚著自己的孩子。 “你覺得你這樣喊一喊,我就會心軟?”司徒顏抬頭看向門口的白沁言,不會!從知道真相后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她會回來報復!不留余地! 司徒顏簡單的一句話讓白沁言的身子像是失去了平衡,只能靠在門側的墻上,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摔倒。 “我知道你不會心軟,你是我教出來的孩子!我教給了你堅定!”白沁言輕聲說了一句,摻雜著蝕心一般的疼痛,她想盡了辦法去報應甄露,可到最后自己一樣自食惡果! 司徒顏笑著從床上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白沁言身邊,“如今等待著親手教出來的孩子報復,你會痛苦嗎?” 她把白沁言當成唯一牽掛的母親,可她卻是從一開始就是那個設計自己痛苦人生的人,如今她想將自己當成女兒,可她已經把她視作仇敵!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讓一個人心痛! “顏顏,如果報復了我,能讓你覺得快樂,能讓你重新面對今后的人生,你就把所有的恨都發泄在我身上吧!我愿意承受!”白沁言捂住胸口,“只要你覺得舒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司徒顏無聲的笑著,笑容卻顯得有些痛苦,“我什么也不會做,我只要每天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看著,讓你內疚著,讓你在無比的愧疚中一步步走向死亡!”司徒顏帶著痛苦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去動手報復她的身體,她要讓白沁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自己被內心的愧疚蠶食,卻無力反抗! “你想讓我死?”白沁言對于司徒顏的話沒有任何震驚,仿佛她早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答案一樣。 司徒顏沒有回答,背過身不再說話只留給白沁言一個淡漠卻倔強的背影,她們之間從真相揭發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不死不休! “好,你很快就會如愿的!”白沁言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就扶著墻出了司徒顏的屋子,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臥室。 門再次關上,司徒顏的身子才微微動了動,尖銳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掌心之內,鮮紅的血順著掌紋滴落在地毯上,變成一朵朵血色的花,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臨近中午,司徒府地內這種詭異的安靜被傭人的一聲尖叫打破了,白沁言死了,死在了自己的臥室里! 龍燕傾帶著舒夏和司徒玦匆匆趕去四樓白沁言的臥室,女人安詳的躺在床上,四周也沒有可疑的藥物,那種安詳,就仿佛是自己滿懷欣喜的去尋求解脫一樣,原本塌陷的臉,因為唇邊那種釋然的笑意看起來多了些曾經有過的美好。 舒夏看著白沁言的臉色,這個女人應該已經斷氣一兩個小時了,突然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是什么的滋味在彌漫,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司徒顏已經邁出了她報復的第一步!白沁言是第一個,接下來就是甄露,這兩個毀了她一輩子的女人,她都不會放過! “我先帶你出去!”司徒玦拉住舒夏的手,白沁言的房間因為一直拉著窗簾,也不開窗戶,里面有一種悶潮的氣息,加上現在她人又剛剛死去,本能的,司徒玦想要讓舒夏先離開這里。 “出去吧,這里我來處理!”龍燕傾也跟著說了一句,現在舒夏在全力備孕,要努力保持好心情。 舒夏被司徒玦拉著離開了白沁言的房間,龍燕傾這才將白沁言手里一直拿著的信封從她手里取了出來,依舊是那封白沁言寫給司徒顏的信。 “沁言,是不是有些話,只有死了之后才有勇氣去說!”龍燕傾將信封捏在手里,活著的時候懺悔說不出口,又或許不被接受,可人死了,一切的懺悔接受與否,還能有什么意義! “夫人,現在怎么辦?”張媽皺著眉問道,白沁言說到底都只是個小老婆,在如今法治社會,白沁言直到死去,都只是個未婚的身份,下葬又一一個什么身份。 “就以她自己的名字辦理后事吧!”龍燕傾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她們幾個都是困在這座別墅里的女人,死后,還是飛出去吧! “我明白了!那大小姐那邊……” “司徒顏那里我去通知。”龍燕傾說完,就從白沁言的房間里走出去,隔著幾步,伸手推開了司徒顏的房間。 “隔壁的動靜,我知道你都聽到了!”龍燕傾進門之后就直接對著床上的司徒顏開了口,家里死了一個人,哪怕現在司徒家不再像以前一樣人多口雜,可動靜依舊不小,司徒顏和白沁言的房間隔得那么近,自然能聽到的。 “這是她應得的!”司徒顏沒有否認,只是抬頭看著窗外,眼里有些說不出的酸澀,想哭,卻只能忍住不讓自己懦弱下來。 “是她應得的!司徒顏,那我問你,如今的你,和當初的白沁言又有什么區別?一樣是在仇恨里做著自己明知是錯的事情!”龍燕傾盯著司徒顏,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始終相信,她的心底還有一絲善良,不會變成只是心懷仇恨的人。 “但我不會因為仇恨就要用親情這樣最殘忍的手段,去毀掉一個無辜的人!”司徒顏猛地扭頭,眼神鋒利,眼里多了些紅色的血絲,她不會傷及無辜,她只是回來讓她們付出該付的代價! 龍燕傾看著這樣的司徒顏,知道不管她現在說什么,司徒顏都不會聽進去,將手里白沁言臨死還捏在手里的信封放在門口的柜子上。 “這封信,你可以選擇看或者不看,是白沁言留給你的!顏顏,沒有一個人養育一個孩子二十余年,能真的做到一點都不用真情,白沁言在你身上付出過的真情,我也不相信你感受不到!”龍燕傾說完,轉身關上了司徒顏房間的那扇門。 司徒顏看著柜子上那個已經明顯有了褶皺的信封,腳步慢慢走過去。上面的淚痕清晰可見,模糊了上面的字跡,也模糊了司徒顏的眼睛。 淚最終滑落下來,順著眼角一串串滴落,如果她就是白沁言的女兒該多好!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沒有如果。 信封捏在手里,司徒顏卻遲遲沒有打開,她不敢,她怕會因為這一封信動搖自己好不容易才堅定的心!她不想讓自己的心介于搖擺為難之中! 雙手微微用力,那封從未開啟過的信件被一分為二,然后被撕碎的四風無裂,一片片的滑落進一旁的垃圾桶。司徒顏抹去臉上的淚痕,不管是對是錯,現在她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白沁言的死,司徒家并沒有大肆宣揚,基本上算是秘密的對白沁言的尸體進行了火化和下葬,而這中間的幾天,司徒顏從未走出過自己的屋子,不吃不喝,而白沁言的最后一面,她卻也固執的不去相見。 司徒顏出獄的消息很快的就傳到了段安歌的耳朵里,男人立刻從單位跑出來,驅車直奔司徒府邸。 “鴿子,你怎么來了?”司徒玦對于突然冒出來的段安歌有些詫異,而更令他詫異的還是段安歌接下來的話。 “玦,司徒顏呢,我要見她!”聲音里的急迫和篤定,沒有一絲玩笑的架勢。 “你來這里是來找她?”司徒玦皺著眉問道,心里困惑的同時卻有了一種什么東西即將明了的感覺。或許從段安歌和司徒顏的緋聞第一次被媒體爆出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哪里怪異,可他卻沒有多想過。 “是,我是來司徒顏的,至于其他事情,我以后慢慢再告訴你!”段安歌一臉著急的說完,人就上了四樓的臥室。 困惑中的司徒玦立刻去舒夏那里找尋答案,可女人臉上的表情,卻突然讓他的心情沉入了谷底,段安歌是他哥們,他的性格為什么改變他沒有去深究過,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他卻依稀記得,司徒顏失手殺了楚斯文那晚,鴿子那么湊巧的在現場,之后司徒顏被獄友打傷送去醫院,鴿子也經常出現,加上剛好對應上的時間軸,和突然霸占了好幾日頭條的緋聞,一個真相漸漸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 那個占了司徒顏便宜的人,就是段安歌!他的兄弟! “我一直覺得,這件事不讓司徒顏對她是最好的!”舒夏的話算是間接回答了司徒玦的猜測,男人臉色不斷的變化,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那個用藥迷一jian司徒顏的人竟然就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朋友! 段安歌站在司徒顏的門前,擰了擰門把,門卻是反鎖著的,男人輕輕敲了敲門:“司徒顏,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段安歌,你給我開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司徒顏躺在床上,地上狼藉一片,到處散落的都是小時候自己和白沁言的合影,出獄的時候,玲老大跟她說過一句話,有些山海,不管報復或者不報復,那個最痛的人都是自己!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那種感覺。 司徒家的人辦理白沁言后事的這幾天,她把所有有關她們‘母女’二人的照片都找了出來,最初還會發泄的將照片一撕為二,可慢慢的她卻覺得某個地方好痛,最終她只能任由著這些照片,散落的到處都是!就如同這個房間里的回憶一樣,散落在每一個角落! “司徒顏,你給我把門打開,我只想和你說幾句話!”段安歌的聲音還在繼續,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可司徒顏卻一動不動,現在,她誰也不想見,什么話都不想說,她只想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一會! “司徒顏,你出來!”男人的聲音帶著些急怒,司徒顏看著緊閉的房門,白沁言的死,已經將她所有的心門都徹底封閉了,這一輩子,她都逃不出去了! 外面,段安歌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可司徒顏就像是鐵了心,那扇門始終都沒有開啟過。 頹敗的段安歌從樓上下來,人看上去很疲憊,為了競選局里的新局長,他已經一周沒怎么睡過覺了。 “你跟我出來一下!”司徒玦一把抓住段安歌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塞進了男人開來的蘭博基尼里,司徒玦轉到另一邊,身子迅速的坐了進去。 “開車!”段安歌還沒來及說話,司徒玦就已經冷聲命令出口,有些事,就算要問個清楚,他也要保有理智,小夏夏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司徒顏永遠不知道最好! 段安歌見司徒玦這么生氣,心里就知道,一年多前的那件事,司徒玦已經猜到了是他做的!啟動車子,蘭博基尼立刻開出了司徒府地的院子,朝著不遠處一個空置的籃球場駛去。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熄了火,兩個人下了車,下一秒,司徒玦如鐵一般的拳頭就毫無預警的揮了過來。 “這一拳頭,是我替司徒顏打的!你個畜生!”雖然他和司徒顏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但是,司徒顏卻是這個家里讓他覺得最像親人的一個,所以,上學的時候,何畜生每次欺負司徒顏,自己都會出手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