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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冷冰萃云(包養|偽骨科1V1H)在線閱讀 - 玄?破陣子

玄?破陣子

    第十八章

    自從衣服做好送過去之后,水苓經常能看見徐謹禮穿著她制好的衣服,有時穿著它練劍,也會穿著它出門。總共三套衣服,他來回反復穿,看多了水苓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少女的曖昧心事就像棉絮,每當她想婉拒徐謹禮的挽留,一看見他的眼睛,又被這些輕飄飄軟乎乎的棉絮堵住喉嚨,刮得發癢,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他們是怎么把手牽到一起的?想起來這件事頭腦就總有點暈乎,那種和風一起飄在云上的感覺。她第一次碰到他的手就像濺到火星子那樣躲開了,反應過來后又十分難為情,等她看見徐謹禮大大方方地朝她伸手,才把手遞了上去,和他拉在一起。

    那時,她余光時不時瞥到他們緊緊牽著的手,在思索這里面有幾重在可憐她,可如果只是可憐她,需要和她牽手嗎?

    她就是這樣,不得到一個答案,便總搖擺不定。

    徐謹禮看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便問她在想什么。

    水苓搖了搖頭沒說話,沒走兩步又憋不住開口:“公子,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妥?”

    徐謹禮停下腳步,隨后松開手,溫和地笑笑:“那是在下唐突了。”

    水苓有些慌張:“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您這么做到底是……”

    越說聲音越小,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夠明顯,原來你還是沒有懂,”徐謹禮重新拉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指節,“我喜歡你,在我們認識后不久就喜歡你。”

    “……真的?”水苓的聲音有些抖。

    “當然是真的。我閑暇的時間不多,都給你了,因為想見你,想多看看你,聽見你的聲音,”徐謹禮看著她時,笑著眨眨眼,毫不躲閃,“我不會騙你,我也不屑于欺騙。”

    他解下腰間總是墜著的那塊玉,放在水苓手里:“這是我從兒時起就戴著的玉,我將它放在你這里,往后等我從北方邊境回來,用別的和你來換它。”

    水苓的心頃刻間吊了起來,握緊他的玉:“北境?那邊不是要打仗嗎?”

    徐謹禮抬起頭看看天又低頭看著她,表情蕭然莊重:“嗯,再過幾日我就該啟程前往大軍所在之地。因為局勢不明朗,所以很多話我一直沒有和你說,但唯有我喜歡你這一點,希望你知道。”

    這幾日,他總是送她回家,快走到家門口,水苓聽他說完這些,一種涌上頭的沖動和鬼迷心竅攪和在一起,她站在門后怯聲問:“公子,你……你今夜要留下嗎?”

    徐謹禮愣了一下,隨后踏進門反手關上,把她按在門上親吻,吻得很深卻很規矩,連手也只是有分寸地放在她的腰間,不多動一點。

    等一吻結束,他彎腰抵在她肩頭,聲音有些啞:“苓兒……”

    水苓小聲答應他,緊張地不敢動,過了會兒又問:“您要留下嗎?”

    徐謹禮把她抱得更緊些,搖頭:“不,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么輕浮地對待你。”

    “……您什么時候走?又什么時候回來呢?”水苓想到要別離,鼓起勇氣同樣伸出手抱著他。

    “四日后啟程,約莫八十天才能回來,”徐謹禮不想和她在一起的氛圍變得這么沉重,她站直,摸著她的臉頰笑問,“九九歌會背嗎?九九多少?

    水苓感受著他粗糲的指腹:“會……九九八十一。”

    徐謹禮兩只手捧著她的臉頰,讓水苓抬起頭看著他:“嗯,從我走開始,數到那一天,我就會回來。”

    說完低頭輕吻她柔軟的雙唇,一觸即分。

    水苓握住他的手腕,語氣柔和堅定:“我會等你回來。”

    兩個人都沒有問如果遲了或者回不來了怎么辦,都想過,但無人提及。

    往后三天,水苓很主動,她會在徐謹禮處理公務時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繡花,安靜地陪著她。徐謹禮看她在繡蘭花,針腳很細密,下了不少工夫。

    他站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問水苓:“繡好的話,愿意給我嗎?賣給我也可以。”

    提到錢的事,水苓有些惱,皺著眉:“就是給您的!”

    徐謹禮笑笑:“好。”

    三日后,徐謹禮帶上水苓的繡好的手帕,踏上了征途。

    秋風起白云飛,落葉蕭蕭,人向北。

    水苓看著他離開,直到尋不到他的背影,她從懷里拿出那塊白玉摸了摸,兀自回了家。

    她自從賣草藥給徐謹禮開始,身上的積蓄多了不少,在有著一排柳樹的小河邊給自己買了個小家。她閑暇的時候就會去河邊發著呆,看著風吹皺河水,等著他、想著他,從第一天開始即是如此。

    徐謹禮出城后便策馬疾速趕去與叔父匯合,此次出征,是為了將北境的突厥逼回自己的邊境線內,戰事的規劃做了快一年,徐謹禮提前趕到就是為了再和叔父好好商議此事。

    說完正事,徐謹禮心里有了不少底氣。此次戰事的籌劃很縝密,不管是人數、軍備和后勤都無可挑剔,地形上他們亦是處于有利地位,加上叔父所道出的計策,幾乎勝利就在眼前。

    午膳期間,叔父在飯桌上問及成家的事,言語之間有催促的意思。徐謹禮直言,告訴叔父他已經有喜歡的的姑娘,回去就打算娶她。

    叔父看他的表情,聽這語氣:“這么篤定?這是看上了誰家的女兒?”

    徐謹禮只是笑笑:“等成親之日您就知道了。”

    “和我還賣關子?罷了,你自小就如此,會自己拿主意,”說到這叔父嘆了一口氣,“可惜了你爹娘未能看著你娶親,要是他們尚在人世,不知該有多高興。”

    徐謹禮的父母皆是戰死沙場,一同離世,在他十四歲時。他早早獨立,迫使自己盡快從傷痛中恢復,重新把家扛起來。盡管他已沒有親人,但仍需對家中的奴仆們負責,得有個家主樣子。

    他變得不茍言笑,甚至有得是架子,否則會被人輕視。待他逐漸長大,才將那些扮出來的冷肅去了幾分,那時已不會有人不長眼睛冒犯他。

    隨著態度一起被磨去的還有對人性保持期待的良善,浮沉之際,他已瞧過太多不可捉摸的人心,對這玩意失望透頂。

    直到……直到他遇見水苓。

    她紅撲撲的臉蛋,看向他時總是躲閃卻難藏心事的眼,很會安慰人的唇和總是給人溫暖的心,所有的所有,將他像頑石一樣冷硬的心磨成溫玉。

    她實在很好很好,他無法不被她打動。

    在去往北境前的最后一晚,他拿著那塊手帕,手指摩挲著上面刺繡的紋路,又將它仔細折好收起來。

    月色灑進來,抬頭遙看一輪月,徐謹禮默念:苓兒,等等我,等我回來,將風光你娶回家。

    月光同樣照進女兒家的窗臺,水苓亦在想念他,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日復一日地思念,晨昏皆如此。

    在徐謹禮離開的日子,她依舊好好過著自己的日子,挖草藥賣給另一家藥鋪,之前那家得罪過便不好再去。新藥鋪價格倒也過得去,特別好的草藥她都想辦法保存好,日后給徐謹禮用。比起織布,她將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制衣和刺繡上,倒是也逐漸有所長進。水苓想在他歸來之后,給他做身月白的錦袍。徐謹禮不常穿這種色調,水苓卻覺得和他很相稱。

    日落黃昏定,她會去那小河邊投石子。她不常這樣做,只在數到九的倍數時會如此,一眨眼三九都過去了,眼瞧著一個月的時光飛逝,天氣越來越寒冷。

    她裹緊了身上的衣裳,想著北境怕是更冷,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她會把那塊玉拿出來摸一摸,就這么在手里握著,便逐漸也能入夢。

    她最近總是在夢里追著一個影子,白亮亮的,渾身發著金光,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勞什子,每次醒來都覺得自己像真跑了不少路似的,渾身酸痛。

    她去街上賣藥的時候能經常聽見大家談論戰事,據說接連大捷,勢如破竹。聽見這些消息她很開心,仿佛看見他策馬執劍,振臂高呼著勝利。

    想他的日子過得很慢很長,她每天思來想去那么多回,繡了不知多少精美的繡樣,都快繡遍了春華秋實,也只過了五九。

    窗子里時不時透進寒風,她有些冷,想去關緊窗子,卻發現有雪一點點飄下來。

    水苓伸手去接雪花,落盡手里的涼意讓她的手指不自覺蜷縮,她念叨著:“天寒了,要多添衣啊。”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一如徐謹禮所想:今年天寒,不知道她有沒有多穿些衣裳。

    他抬手揮開大帳的簾子,準備去瞧瞧他的馬還有他的戰士們。

    戰士們在篝火旁圍著高唱:“姑娘啊,想著誰家兒郎,對他把歌唱……”

    徐謹禮聽到這歌聲,又將那手帕拿出來看了一眼。

    距離他們離開北境的日子還有一個月,按照這個進程下去,他便能履行承諾、凱旋回城,帶著榮光與她重逢。他殺敵雖勇,但也歸心似箭。

    在閑暇的時候,他總會去回味那個吻,還有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

    他其實早想娶她,因他最初對戰局并沒有太多把握,怕自己有個萬一豈不是害她苦了一輩子,所以他一直未提。同樣的,一個女兒家,要是失了身,往后要是嫁做他人婦,要是對方品性不好,免不了會讓她委屈為難,他也不能這么自私。

    他甚至想告訴她,如果他沒能回來,不要等他。

    但他高估了自己,離別時他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口。他還是想好好地回來,他想和她有未來,所以他保留了那份期待。

    第二天是個陽光大好的日子,北境雖冷,太陽不熱,卻也氣勢逼人。

    皇上在這樣的陽光中驅駕而來,徐謹禮以為他過來只是為了嘉獎一些勞苦功高的將士好鼓舞人心,轉頭便回去,沒想到他打算御駕親征。

    這讓大帳之內的將軍們都陷入一陣沉默,一開始以北境苦寒相勸未果,又言刀劍無眼恐傷了龍體也未成。皇上鐵了心要留下,大家也只能妥協。

    徐謹禮看他那身板,余光瞥了兩眼又默默收回眼神,閉上了眼。

    隔墻有耳,他不能談及圣上御駕親征實為何意,是真的雄心斗志還是怕武將功高蓋主尚未可知。他的父母在逝世之時還被懷疑是反賊,雖然jian人被他叔父駁斥,但對他亦有影響,徐謹禮行事需得慎之又慎。

    常言道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徐謹禮在自己的帳內苦澀笑笑,但愿這只虎能找準發威的時機,別在打仗時搞出太多岔子。

    皇上剛到北境的那幾天,渾身來勁,這邊訓練士兵要指點一下,那邊戰術上要重新規劃一下,搞得大家頭痛萬分。

    起初還會有將軍直言不可,被削了權之后也不得不老實了,畢竟指揮權更重要,為了勝利可以忍氣吞聲。

    徐謹禮從頭至尾都不說話,他已經提前感到失望,只想著穩住局勢便好。

    事實證明,他想的不錯,這只虎的雄韜偉略也不過腹中說說,真到了突厥來犯的那一刻,還是得被人護著逃跑。

    那次本該是他們最后一次剿滅不安分的突厥殘黨的日子,結果因為不知道是誰讓東邊的防守被人鉆了空,突厥趁機殺了過來。與那只紙老虎不同,他們是真的如狼似虎,斬盡殺絕。

    徐謹禮原本是先鋒之一,結果被叔父安排去保護皇上,讓他帶著圣上往安全的地方逃。走到一半,皇帝又覺得有失顏面,不愿配合,徐謹禮好說歹說也沒用,只能緊緊跟著他。

    結果還沒等他們走多久,就遇上了追著來的突厥,皇上看見那些彪形大漢,又立刻拉著韁繩回到了徐謹禮身邊。

    徐謹禮拔出橫刀,準備迎敵,此刻又被皇上勸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保護他更重要。他只能一直帶著他策馬逃跑,自開戰以來,徐謹禮就沒打過這么憋屈的仗,還容不得他說上半句不是。

    突厥善于騎射,光跑是沒用的,沒多久就被他們趕上,徐謹禮依舊得亮出刀和他們廝殺起來。

    他只身迎敵,對皇上大喊讓他快走,直到看不見皇上的影子,他才好放開手腳,全力與這群惡賊廝殺起來。

    敵眾他寡,突厥個個彪悍,他在只有一把橫刀的情況下被包圍,以一敵十已是極限。

    腿上、后背、腰腹、手臂皆有傷口,不過好在,死的不是他,而是那些突厥。

    他拉扯韁繩強打精神,還得去找皇上,不能讓他有個閃失。

    好在叔父來得及時,已經帶人將皇上護住,他無需過于擔憂。

    可被突襲的時機實在是太差,突厥這回似乎是押上了最后一口氣,拼了全力要來和他們分個你死我活。沒多久,他們這群人又陷入包圍圈。

    戰局一片混亂,鮮血和慘叫混成一團,徐謹禮心一橫,殺出一條路來。回頭再次迎上刀刃的那一刻,他兩眼猩紅,口含鮮血催促他們:“快走啊!”

    叔父蹙眉不忍,也只得護著皇上先一步離開。

    和徐謹禮交手的突厥大漢認識他,問道:“你小子就是那個斬首千級的黑馬先鋒?”

    一把抵開他的刀刃,徐謹禮手執韁繩看著周圍一圈虎視眈眈瞧著他的人,將刀一揮,把上面多余的血揮下去,口氣桀驁:“是我又待如何?”

    對面是突厥的首領之一,他大笑:“好小子,有骨氣!”

    話鋒一轉,瞇著眼語氣輕蔑:“只不過你這骨氣能撐到什么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霎時間,圍著他的所有人都像狼一樣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