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被定為第一階段。這一階段女子懲貪團全體成員先由越東省委統一安排，呈扇形分布隱蔽于綠谷度假村附近的旅館、工地、民居里，枕戈以待。押送楊惠娟的裝甲車隊一開出，高瑾、葉瓊璋、陳韶湘、石敏、張麗穎、衛旭蕾、錢紅梅七人，立刻與偽裝成土方運輸車、由越東省地方同志保管的載重汽車會合，駕駛這些載重汽車前往突擊裝甲車隊。夏曉倩和曹蓉則駕駛各自的越野車，同時趕去參戰并充當接應梯隊。如營救成功，則在地方同志的接應下，按既定計劃分散隱蔽。如無合適戰機，則轉入第二階段。經黃振邦苦口婆心地勸說，“九美”同意把火車押解定義為戰機不合適，不發動進攻。

    楊惠娟離開臨全至到達雁嶺這段時間，被定為第二階段。該階段的行動要根據具體押解情況而定。如火車押解，人員安排是：葉瓊璋、陳韶湘、張麗穎、錢紅梅四人駕駛4輛15噸載重汽車攜帶全部輕重武器裝備走高速公路到雁嶺，高瑾、石敏、衛旭蕾、曹蓉坐民航班機到雁嶺，夏曉倩坐K88次一站式高速列車與楊惠娟同車到雁嶺。如飛機押解，人員安排與火車押解相同，但高瑾等四人要做好萬一用民航機押解楊惠娟時徒手劫機的準備，其他人員則預備隨時接應。如公路押解，葉瓊璋等四人仍駕駛4輛載重汽車攜夠各人的輕重武器裝備走高速公路，并力爭比押送車隊領先15到20分鐘的車程。高瑾、石敏、衛旭蕾三人直飛雁嶺，到后立刻駕駛已經布置在雁嶺的、配齊輕重武器裝備的3輛載重汽車，沿高速公路南下。夏曉倩、曹蓉則飛往海山省省城盛泉市，駕駛海山省委提供的、配齊輕重武器裝備的2輛越野吉普，趕往盛泉市郊的伏擊營救地點。三路人馬會齊后即刻在雁臨高速盛泉市郊段實施營救行動，營救成功后由海山省委安排暫時隱蔽于盛泉市。楊惠娟被押到雁嶺后定為第三階段，具體行動計劃抵達雁嶺后再行商議。

    “同志們，明天一早我還要趕回雁嶺。臨別我還要強調一句，如果敵人采取火車押解，你們千萬不能在度假村到鐵道線不到一公里的路程里行動，那樣我們會吃大虧的。如果兩個階段實在找不到機會，到雁嶺后我一定提供更多幫助，在最后關頭救出你們的楊姐。”臨分手時，黃振邦還不忘反復叮囑，他唯恐“九美”中誘捕之計，從而斷送少年唐漢黨這支精銳部隊的前途。

    送走黃振邦后，許彥超也要告辭。20日營救行動被迫中止，大家都被籠罩在失望的陰影之中，只有許彥超于失望中還有一分慶幸。這種慶幸除避免一次以卵擊石外，很大成分是又能與高瑾多相處一些時日。在高瑾因決定中止行動而受一些同伴責難的時候，雖然作為兄弟單位的領導他無權干預，但還是向高瑾送去了理解和安慰，令處于困境的高瑾大受感動，兩人的友情也與日俱增。但接下來無論營救楊惠娟能否成功，女子懲貪團都將撤離臨全，今后兩人再見面的機會非常渺茫，而黨的保密紀律也不允許他們保持任何形式的聯絡，這一別即是生離。

    作為女子懲貪團的代表，高瑾把許彥超送到門外。“再見了，許彥超同志。”臨別前高瑾先開口。

    “再見了，高瑾同志。為了紀念我們的友誼，能不能做一個同志式的擁抱。”許彥超包含深情地說。

    于是兩個年輕人緊緊擁抱了一下，而后不約而同地說了句“等革命勝利再相見”，便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十七

    幾乎與黃振邦召集會議的同時，彭非、馬副廳長和剛被任命為“楊惠娟專案組”組長的索正雄三人，也正就押解楊惠娟進京技術細節問題進行著小范圍磋商。

    “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天早晨才停止對楊犯的刑技措施，她已經三個晝夜沒有睡覺。估計恢復體力至少需要36個小時，加上銜接時間，你們看27日下午起解可以嗎？”馬副廳長不自信地問道。他生怕兩位部里來的官員，指責他對楊惠娟長時間刑訊，影響了整個日程安排。尤其是索正雄，據說這位年輕的正廳級干部在部長劉稼軒那里頗得賞識，到哪里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派頭。

    但他擔心的情況并沒有出現。彭非說道：“我看時間還足夠寬裕，可以再延后到28日下午起解，即使這樣到雁嶺后還有一天調整時間。”索正雄則十分關心審訊的情況：“在連續三晝夜的刑技措施下，楊犯惠娟居然還不屈服，骨頭也真算硬的。馬副廳長，你能不能介紹一下這次審訊的詳細情況？”

    于是三人又議論了一會有關審訊楊惠娟的情況，才漸漸地又把話題轉回到押解細節上面來。“你們看，押解楊犯使用何種交通工具最為安全啊？”彭非發問。

    “我認為請空軍協助，使用軍用運輸機最為可靠。”索正雄率先提出建議。

    “專機押解途中雖然安全，但兩頭機場和目的地之間路程較長，如果恐怖組織已經調集了重武器，我們裝甲車隊被襲擊的危險非常大。而且上級要求楊犯押解到京時進行公開交接，使用軍用飛機，會使全國人民對我們警務部門的能力產生懷疑。”彭非談了他的看法。

    “那彭督辦你認為使用哪種交通工具最為穩妥？”這段時間馬副廳長對彭非干練的業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