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男女特警在場，胡隊沒有必要像王姐那樣小心謹慎，她蹲下身用鑰匙打開狼牙腳鐐，拿過陪押女警帶來的遙控器，在說明書的指導下，啟動電子腳趾鐐開啟程序。和上鐐程序一樣，胡隊進入開鐐菜單后，先選中左腳小腳趾項目，輕輕一按回車鍵，鎖在該部位的小圓銬就在電子執行器的作用下，裂成兩個半環。胡隊用手取下已裂開的小圓銬，繼續進行著遙控器的cao作。就這樣，從左腳第四腳趾直到大腳拇趾，再從右腳大腳拇趾直到小腳趾，很快開完所有的小圓銬。取下后的這副初次試驗獲得成功的電子智能鐐銬，將由技術人員連夜帶回鐐銬研究所，并經調整改制后于一周后按時送來，以備楊惠娟下一次起解時使用。而胡隊則準備給楊惠娟上牢房鐐銬了。

    不出楊惠娟所料，新的牢房鐐銬果然是重型聯體手鐐腳鐐加腳趾鐐。這副腳趾鐐也是通過一根鏈環逐節縮小的金屬鏈，最終與腳鐐鐐鏈連在一起的。當然，它沒有智能機構，五個小圓銬間的細金屬鏈也比較長，鎖上后女犯人的腳趾仍可以自由運動，當一當“蹺趾族”。不等胡隊吩咐，戴鐐經驗已較豐富的楊惠娟，主動伸出左腳，盡力在涼鞋提梁約束范圍內張開五個腳趾，從容地讓胡隊仍按小腳趾到大腳拇趾的順序，依次鎖上每個小圓銬，然后又在右腳上顛倒次序再來一遍。相對于腳趾鐐的十個鐐環，扣合腳鐐和手鐐共四個鐐環簡單得多、也快捷得多。但換戴腳趾鐐已經為楊惠娟爭取到大量時間，等手鐐扣上雙手時，她那一度被狼牙銬勒出血痕的手腕早得到充分按摩。這次她記錄下的換鐐時間是10分鐘。

    細心的讀者一定不會忘記，換完鐐銬，楊惠娟照例應該行走幾步，試試新鐐銬的感覺。但這次楊惠娟卻沒有立刻走動，而是伴著一陣清脆的鐵鏈撞擊聲蹲下身來，用手指扳了一下直徑不過2mm的小圓銬環和細細的金屬鏈。她早就在想腳趾鐐的小圓銬這么細，是不是能憑她的硬功夫一舉扭斷。如果是這樣，一定要將小圓銬全部弄斷，看敵人還怎么給她上這種煩人的刑具（尤其是那種智能型的）。她打算到晚上動手，現在先作個火力偵察，但一上手就感到，這種透著詭異色彩的特殊金屬，遠比鋼鐵來得堅韌。

    冷眼旁觀的胡隊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著對她說：“別打主意了，這副腳趾鐐的材料是高強度的鎢質合金，力氣再大也扭不斷的。”

    十四

    時間到了下午14：55，楊惠娟步履蹣跚地走出“106牢房”。“106牢房”也是客房布局，位于一樓，坐北朝南。同“105牢房”相比，它的房間面積更大，并在臥室外帶有會客用的外廳，地面全為優質木板鋪就；條件更為優越。利用牢房的優越條件，午餐后，半是自己需要求、半為警方強求，楊惠娟仍按以往“美人出浴、驚天動地”規格的洗了兩天來的第一個澡。洗浴結束，警方為她精心準備了一套新裝：紅色短袖T恤、白色帆布中褲和高提梁的平底白塑料涼鞋。警方的用意可能是要在公眾面前，稍殺這個“女魔頭”的美麗形象；而楊惠娟除了“工作”需要和臨刑展示之外，對裙服的鐘情程度并不高。結果，本是強制的著裝變成了兩相情愿的著裝。

    現在，楊惠娟就是穿著這套新“囚服”，戴著浴后胡隊重新加上的黑色重型聯體手鐐腳鐐和腳趾鐐，去往二樓度假村會議室，準備接受新唐電視臺熱聞快報節目記者的采訪。與昨只戴了一天的“傲雷·一蘭”式鐐銬相比，楊惠娟當前身上只多出一副重量0.5公斤的腳趾鐐。通過昨天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潛心“研究”，曾上、下身各負重5公斤而奔跑自如的楊惠娟，借助合理的上下肢用力配合，戴著這套15.5公斤的鐐銬行動，并不感到沉重。多出的腳趾鐐則因圓銬間有著長長的細鎢鋼鏈，也不影響生性好動的她任意活動伸在涼鞋前部的腳趾。只要不是停步不前，腳趾蹺動牽扯鎢鋼鏈擦碰所發出的聲音，完全會被鏗鏘作響的腳鐐聲所淹沒，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當然，新戴上的腳趾鐐也給楊惠娟帶來一項不便，那就是上床休息時腳上涼鞋脫下后被鎢鋼鐐鏈擋住拿不下來，只能連在雙腳中間的這段細細的鐐鏈上。中午午睡時楊惠娟碰到該問題就是這樣做的。

    看著腳下的腳趾鐐，楊惠娟認定自己所戴的鐐銬數量已超過以往影視作品中任何一個女烈（當然這并不包括虐戀狀態下的女性），而且身上這些鐐銬也并非已到極限，隨著關押級別的上升還將增加。等我犧牲成為烈士后，將來的女烈崇拜者要以我為首席模特了。楊惠娟根本不怕死，卻為自己有機會成為頭號女烈而感到欣慰。不過此時敵人環繞在側，前面攝像記者也開始把鏡頭對準過來，她不便流露真實感情，反而要邊走邊對敵人作怒目而視狀。

    面對攝像鏡頭后的楊惠娟，不再倦意未消、嬉笑頑皮、舉止散漫，而是面色嚴峻、昂首挺胸、步伐堅定，完全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形象。她恰到好處地以十分規范的舞臺動作，雙手握鏈、雙腳蹚鐐，緩緩前行，把一個的活脫脫堅貞不屈女英雄形象留在了數碼攝像機的芯片里面。

    攝像記者本就是女烈發燒友，這次靠打通上下種種關節才撈到這個“美差”。此刻見楊惠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