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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文系統:男主請自重[修改版]_分節閱讀_39

    豹子一見簡鏘,幾步沖上前去,在他腳邊匍匐下來垂著腦袋。藍止本想以武力逼迫這豹子屈服,卻想不到它如此順從,挑眉問道:“你已經收它做妖獸了?什么時候?”

    簡鏘連忙將收了黑豹之事說了一遍。藍止心道果然是男主光環,當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收服了這黑豹,現在倒也省事了,說道:“認識我么?”

    黑豹點頭,仍舊不知道藍止要做什么。它不但認識藍止,還在主人的命令之下為他挖了兩株靈草,卻從沒說過話。

    藍止又問:“叫什么名字?”

    “墨離。”

    藍止沒時間多說廢話,將一個小布包指掛在黑豹頸項之上,說道:“墨離,你主子現在有危險,我需要你出遠門為他尋幾株草藥。靈草生長的地方和模樣已經給你畫好了,裝在這小布包之中,你可以自行查看。里面還有些丹藥、法寶,能用來自保。”

    這黑豹的鼻子靈敏,動作迅速,殺敵的本事還在其次,在尋找靈草上卻有極高的天賦。簡鏘后來修煉時所需的草藥,全都是這黑豹采到的。藍止昨夜回憶半宿,把所有重要的草藥列出來,先讓黑豹把能搜刮的搜刮回來,免得夜長夢多。

    黑豹轉頭望向簡鏘,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簡鏘頷首道:“今后藍師兄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便是,用不著再問我。”

    黑豹聞言,遲疑地向外走了幾步,卻沒有離開,身子突然一躍,轉身跳進院里。不多時,它嘴里叼著一只睡得半醒灰色毛球,將它放在簡鏘的腿邊,輕輕踢了踢。毛絨滾圓的球頓時站直,似乎還睡不太清醒,怔怔望向藍止等人。

    黑豹悄聲在簡鏘耳邊說了幾句話,簡鏘面露尷尬,望了藍止一眼低聲道:“這只浣熊的血統不過才五階,異想天開,太強人所難。”

    黑豹便不吱聲了,低下頭蹲著,頗有些不情不愿的架勢。

    藍止覺得這主仆兩個有些古怪:“什么事?”

    簡鏘低聲道:“沒有事。”

    藍止皺眉看了浣熊一眼:“它是怎么回事?”

    豹子開口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至今還不曾尋得主人。我此行出門數月,無法照看它,最近又有魔修作祟,我只擔心它又被人害了。”

    藍止這時候已經猜到了黑豹的心思。黑豹要出遠門為簡鏘尋靈草,心中卻放心不下這只浣熊,但簡鏘的修為不高,難以自保不說,也無法多收一只妖獸。這豹子八成想讓自己收了它做妖獸,權當靠山。

    藍止至今沒遇到能入眼的妖獸,那也是因為他性格高傲,寧缺毋濫。道修受天道所限,一生最多能收三只妖獸,浣熊這種資質的妖獸,北行山脈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它想要配藍止絕對是高攀了,對藍止并無一絲好處。

    這豹子倒是聰明,趁著自己要它辦事,先為自己的朋友尋歸宿。簡鏘怕藍止不高興,剛要出聲訓斥,卻聽藍止冷冷道:“我收了它也無不可,只不過你辦事當需盡心盡力,四個月內把所有靈草都采回來。”

    黑豹聞言微微一怔,立刻對著藍止匍匐下來,又用爪子推了推浣熊。浣熊這時候仍有些懵懂,卻也知道天大的好事落在了自己身上,怔怔望著藍止。

    藍止蹲下來拉起浣熊的爪子,細細看了一遍低聲道:“剛學會幻形?這浣熊是你老婆么?竟然拉關系為它尋好處。”

    浣熊聽了,在藍止的腿邊轉著圈道:“我是公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院落里正在修養的妖獸醒過來,嘶吼鳴叫,翅膀撲打。藍止向簡鏘道:“我還有朝會,你早點去晨練,免得又被白風揚找麻煩。墨離準備一下,今夜趁黑出發。”

    當下一切商議停當,藍止帶著簡鏘走了。

    浣熊這才知道豹子要離開幾個月,驚訝了好一陣才冷靜下來,一整天都粘在它身邊舔毛。黑豹平時最討厭浣熊抱著它不住嘴地舔,按照以往是壓根不允許它近身的,今天不知怎的竟也沒推開,只趴在地上睡覺。

    深夜,院里的妖獸都睡下了,此起彼伏的呼嚕之聲不絕于耳。黑豹在竹林草地上半躺著,浣熊仍疊在它身上舔著順毛。不多久,黑豹將腦袋埋在草叢里,小聲說:“我要走了,你變成人身給我看看,行不行?”

    “好。”

    浣熊聞言連忙一抖身子,立刻變成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桃花眼,細長眉,長得極是好看,全身上下什么也沒穿,趴在黑豹身上亂蹭。

    黑豹挺身而起:“別亂動。” 身形一晃,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自月色中出現,翻身將他壓住。鷹鼻冷峻,眸似無情,他低低望著月色下未著寸縷的青年,卻微微紅了臉。

    兩人本是獸類,比不得道修規矩多,也不如他們含蓄。青年想是平時便有些不管不顧,討好似的使勁用兩條長腿夾著墨離的腰,手臂也環著他的脖子輕晃。墨離被夾得有些生氣,忍著怒意道:“腿放下去。”

    青年悻悻地松開了腿,又抬起頭來輕蹭墨離的脖子。

    墨離低下頭輕壓著他,雙臂合攏,把青年緊緊圈在懷里。青年口中溢出輕吟,卻不敢再把腿并起來,顫抖道:“墨離,你一離開就是四個月,我有些舍不得。”

    墨離此刻也失了控,卻不敢露出心事,嘴唇蹭著他柔滑的肌膚,只沿著他的頸項輕輕吻下來。青年顫抖得更厲害,在他耳邊輕聲叫道:“墨離,這是你第一次舔我呢。”

    廢話。難不成每個人都像你那么不知羞么?

    墨離的嘴唇緩緩移到他的唇上輕吻,似乎有些遲疑,卻終于撬開他的嘴唇,將舌頭慢慢探進去。青年像是受不了刺激,渾身發抖,含糊叫著,突然間身體一縮。

    墨離懷里的青年驟然消失,卻變成了那只毛絨圓滾的浣熊,受了驚嚇似的看著他,雙目瞪圓:“怎么回事?”

    墨離早已料到是這種結果,滿腔的yuhuo無處發泄,只好半坐起來,背靠著竹子調息:“你修為不夠,元陽未泄,以人身做這種事就會變回原身。”

    浣熊聞言吃了一驚,著急地又想變回人身繼續,試了幾次卻都不成功,抱著他的腰哭道:“你把剛才對我做的事,再做一次。”

    墨離皺眉看著它:“等你修為高些再說。”

    浣熊扭著身子爬到他的腿上,伸出舌頭想要舔他,卻被墨離抓著脖子不得靠近。它哭鬧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委屈道:“等我修為高些,你是不是就能繼續剛才的事?”

    墨離冷漠的臉上有些微紅:“嗯。”

    就因為這一句話,藍止欣慰地發現,他新收的妖獸可以媲美懸梁刺股的孫敬蘇秦。

    墨離走后,藍止這些日子也沒好好休息,日夜打坐修煉。他這一年來一直在抽空審核章節,現在也小有積蓄,于是從商城里買了兩顆靈純丹吞了,身體的靈氣純度到了94%。這兩個百分比果真不容小覷,階品越高,效果便越明顯。藍止粗粗一算,他的修煉速度至少增加了兩三成,彈指間竟然卡至星階巔峰,只等機緣一到,便能升上月階。

    惠山吳家終于派人前來領尸體,到場的卻是吳斐的生母。她膝下僅有吳斐一子,白發人送黑人,又是個天資絕頂的兒子,自然悲慟欲絕。吳母趴在吳斐身體上哭了一夜,翌日清晨來到關押洛英的院前要人,意欲殺了洛英為兒子償命。

    洛英殺人一事有些蹊蹺,于是四位長老親自出面,向吳母說了最近魔修作祟一事,請吳家再等些時日,到時候將魔修揪出來,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吳家的勢力畢竟比不上北行派,吳母大鬧一番之后沒有結果,憤恨難消,忍氣吞聲地帶著吳斐的尸體走了,說一個月后再會來討人。

    北行派陷入難言的低迷之中,淡淡的恐懼在弟子中蔓延,誰也不敢肯定魔修究竟是什么人。

    白風揚派人到處搜索魔修的痕跡,將簡鏘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他有時懷疑自己弄錯了,有時又覺得藍止簡鏘有問題,頭痛欲裂,連理智思考都成了問題。

    藍止覺得他最近的情緒極不穩定,容易發怒焦躁,還時不時鉆牛角尖。他生怕白風揚出什么意外,私底下讓蘇楚和李悠幫忙看著。

    這天藍止正在修煉室中打坐,阿生忽然敲門來報:“藍師兄,不好了!白師弟的弟子不知怎么回事,把范青給打死了!”

    藍止當時正在凝神升階,聞此消息心神一散,胸口立時劇痛,一股甜腥涌上口來。他連忙尋顆療傷丹藥吞了,擦掉嘴角的血跡走出來:“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修煉室外站了好幾個弟子,連聲道:“藍師兄,這次我們沒人斗嘴,你先去看看吧。”

    剛走到院門口,卻見蘇楚駕著一陣風前來,神色間有些匆忙:“藍師兄,白師兄聽聞范青被秦海打死,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發了瘋,去到簡師弟的住處將他拉出來,一劍刺死了。容師兄和齊師兄前去阻止,卻被白師兄打成了重傷,生死不明。”

    藍止怔怔地看著他,后面的話卻早就像模糊了似的,什么也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