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總是纏著我[快穿]_分節閱讀_35
鎖骨處開始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尖銳的針頭一下一下戳在肌膚上,宛如繪制著什么圖案。 這種又深又細的疼痛像是要釘在他的骨頭上,江亞難以忍受的試圖躲開穆沙行刑般的懲罰,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媽的,紋身么。 額頭上漸漸滲出一層薄汗,江亞努力催眠自己去轉移注意力,可漫無邊際的黑暗里,鎖骨處傳來的刺痛感變成了唯一的存在,令人頭皮發麻到神經質,他甚至在專心等待著每針的落下,這讓人感到十分煩躁,血液反常的被刺激到要爆炸。 “我好疼……穆郎,我好疼……” 汗水逐漸濕透臉頰,江亞委屈而害怕的求饒。 穆沙伸手摸了摸他蒼白如紙的臉,終于理他了,語氣很溫和。 “乖,只有疼了,你才會記住。” 江亞軟軟的聲音帶了絲哭腔。 “我記住,我會記住你的,穆郎,我真的好疼。” 穆沙頓了一下,平靜道:“你亂動會讓我紋歪,那樣的話,只能重新紋了。” 江亞渾身都僵住了。 難以忍受的痛楚似乎永無止境,盡心盡力的執意要在他身體上刻下難以泯滅的痕跡,江亞模模糊糊的想,就算紋了又有什么用呢,蘇燕的身體馬上就要死了,辛辛苦苦紋的東西還不是只能在棺材里腐爛,何苦要我遭這份罪受。 他越想越氣憤,不知不覺就昏了過去,遲鈍的醒來時,只見穆沙專注的凝視著他的鎖骨處,神色溫柔,甚至流露出幾分稚氣的欣喜。 江亞沒興趣去看這個讓自己疼了這么久又沒用的東西,索性再次閉上了眼裝睡。 穆沙已經發覺他醒來,輕輕扶著他坐起身,轉身拿了一面銅鏡照著他的鎖骨,又期待又高興道:“你看。” 銅鏡里纖瘦而過分蒼白的鎖骨上,盛開著一團散發著魅惑的煙霧藍,帶著奇異的漂亮。但仔細一看,分明是有跡可循的,沿著鎖骨凹陷的弧度,宛如半開掩映的花瓣,深深淺淺,幽幽燃燃。 江亞一怔,困惑道:“這是……花?” 除了玫瑰和柳樹,其它的花花草草在他眼里長的都一樣。 “什么花?為什么要給我紋一朵花?” 他臉上的迷茫似乎傷到了穆沙,放下銅鏡后,斂去笑容的男人輕輕撫摸著江亞的鎖骨,眼里浮著微弱的光。 “等你想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亞被徹底搞糊涂了,他使勁想了想從認識穆沙起,兩人就從來沒有談論過花花草草的話題,又哪來的“想起來”一說。 話說說一半什么的,最討厭了。 “別賣關子了,這樣我會死不瞑目的。” 他開玩笑的盯著穆沙,卻見對方壓根就沒有打算告訴他的意思,不禁氣的臉色一沉,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后,他繼而笑了,帶著滿滿的惡意。 “忘記問你了,中了自己制的藥感覺很棒吧。那天我離開的時候,你似乎陷入了十分甜美的夢呢。不過幻覺既然是幻覺,自然是你深深渴望卻又無法實現的,穆郎,你夢見了誰,是我?……還是以前某個拋棄了你的小情人?” 雖是躺在床上處于弱勢的主兒,江亞卻笑的格外燦爛,穆沙執意給他紋身還不肯說清楚,睚眥必報的他不撕開穆沙的傷疤,欣賞對方難得一見的失態又怎能甘心? 笑吟吟里刻意帶了無法回避的殘忍,像騰空而出的手生生扯破那一片被精心保護的虛境。 “穆郎,幻覺就是幻覺,你可別當真。佛說,你得不到,是因為你不求,你求也得不到,是因為你妄求。” 話音剛落,一雙手便用力鉗住了他的咽喉,江亞呼吸困難,眼前發黑的幾乎喘不過氣,卻還不甘心的火上澆油。 “……不論你想求的是什么……還不如……就靠著你的丹藥……編個美夢騙自己……哈……真是可憐……” 穆沙鐵青著臉,臉上流露出憤怒而悲傷的表情,在看著江亞的時候,卻又好像抑制不住滿心的怨憤,似乎還有那么一分的恨意。 江亞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竟然會有點不忍。 他遲疑的看著面色很快如常的穆沙,有點后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很快,穆沙便松開了手,淡淡掃了一眼伏在床榻上疾咳的眼淚都出來了的江亞,轉身便離開了。 直到這一整天都過去了,他也沒有再回來。 江亞呆呆望著門口的方向,攥緊被衾,失望的垂下了眸,縈繞在唇齒間許久的歉意終是無處安放。 是多無望多卑微的愛,才只被允許存在于幻象里。被這樣深沉的愛著的人,不知是該幸福,還是不安。 窗紙漏進的熹光一點一點照亮房屋時,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人靜靜凝視著徹底涼透的身體良久,俯身在其鎖骨的紋身上落下極輕的一吻。 然后他將手中的長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緊緊抱著蘇燕的尸體,沐血同眠。 第23章 賞金獵人的普通弟弟(1) 烏密濃沉的夜空與海面連綿成一片,黑漆漆的,仿若深不見底。擦拭的很干凈的圓形窗戶上映出星艦里的衣香鬢影,優雅的貴族人士分坐在被隔開的獨立包廂,微笑著與同伴交談著,心不在焉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樓下的拍賣臺上。 金發碧眸的男子收回手,絨紅色的幕布遮住了艦外的景象。掃了一圈二樓,他向對面的貴婦舉起酒杯,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紳士笑容。 貴婦盯著他過分英俊的深邃面龐,脫下了蕾絲手套,柔軟白皙的手同樣舉起酒杯示意。樓下響起拍賣會即將開始的訊號,男子放下酒杯,沖她禮貌的微微一笑,隨即目光便落在了拍賣臺上。 這是聯邦貴族的私人星艦,上面經常會舉行隱秘的拍賣會來拍賣極其稀有的物品,只要有足夠的晶幣,就可以在這里得到珍寶,武器,甚至是活人。更多時候,這些平民一輩子都無法有幸見到的拍賣物常常只是為了供貴族們消遣和取樂。 拍賣師開始一一拍賣物品,男子好像并不是很感興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號碼牌。他的皮膚異常的白,黑色的號碼牌襯出根根如玉的手指凝著奇異的美感。 他垂著眸,薔薇色的嘴唇透的秾艷,表情卻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