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妻_分節閱讀_11
“沒事,有什么事?”簡潔的不近人情。 安笙撓撓腦袋,鬧了個烏龍之后,也沒了亂鬧的的心思,再加上對面雖然聲音里沒什么情緒起伏,但安笙還是聽出了一點惱意,因此見好就收。 “沒什么要緊的,就是想問一下,有朋友想來家里,你今天方不方便?”索尼塔的習俗,新婚雙方要宴請好友到家里,當然也可以不請,但那表示雙方對彼此不太重視,有很大的意思是表明了三個月后就再見了不需要公之于眾。因此安笙此刻一問就表示自己三個月后八成的幾率是投確定票,他把另一半的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或許是佐安沒有想到安笙會這么快就決定三個月以后的事情,有些躊躇的應了一聲。 “哦。” 然后才想起來接了一句。 “可以。” 沒有聽到對方詢問自己,但是安笙并不介意,或許此時對佐安來說太早,當時他相信三個月之內,他一定會讓佐安問出自己能不能邀朋友上門的。 “那好,我和朋友說一下,我早點回家做飯,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隨便。” “好吧,那我自己決定。晚上見。” 對方并沒有道別,直接關閉了通話。安笙聳聳肩,革命尚未成功,咱還需要很努力啊。 另一邊,佐安關了通話,蹙了下眉。 小會客室的門打開,一個栗金色短發,笑容陽關的男人拎著個打破的杯子從門外探頭。 “哎呀,小安躲起來做什么,老公的電話不能給我聽啊?”讓他嚇的打破杯子真是夠了哦! 背對著門的佐安冰冷淡漠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懊惱和惱怒,轉身,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沒有。”走到門邊,示意對方讓路。 對方聽話的讓開,然后一胳膊掛在佐安的肩膀上——佐安的身高已經算挺高了,對方竟然還比佐安高了將近一個腦袋,因此那一胳膊幾乎是將佐安攬在了懷里。 “小安,現在你都會躲著我接電話了,以前你可是接到這種電話都奔我這給我聽的說。” 高大的男人突然一臉失落沮喪的表情,配著他高大的體型,說不出的可笑。 而平時最不喜歡別人這樣吊兒郎當的佐安對于男人的靠近沒有半點不高興,只是對于他的抗議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是你偷聽。” “哪是偷聽,那是我對你的關心。我對你這么好的說。——晚上還是電子訂餐?”前面還裝可愛插科打諢,后面半句對方突然一本正經的突襲。 “不是……”突兀之下,佐安下意識的回答。然后才想起來對面這個家伙套話的習慣,轉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不開口。 那個男人對于佐安威脅性的一瞥并不在意,只是訝異的挑了挑眉,佐安對于電子訂餐的執著他是體會的不可謂不深,現在竟然才結婚第三天,菜譜就換了? 男人的眼睛轉了轉,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用胳膊把佐安鉗的更近,“親愛的小安,我晚上去你新家做客好不?” 佐安聞言,突然想起安笙剛剛詢問的那件事,猶豫的抿了抿唇,最后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再說吧……” 聽出佐安話語里異樣的情緒,男人仍然是詫異的挑了挑眉,作為佐安最親近的人,他大約明白小安猶豫的是什么。其實他很想說,相對于小安的幸福,他覺得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但是對于小安的倔強他也同樣清楚,因此那些勸解的話都爛在了肚子里。而此刻更讓他詫異的是佐安這樣一個天生軍人竟然也有這樣猶豫的時候。因此,本來只是笑鬧著想去佐安新居的男人心下難得認真了起來,那個才幾天就讓小安變得這么不一樣的人,他真是好奇啊…… 男人隨手將破杯子往路過的清潔機器人身上的垃圾桶里一丟,扯了扯垂在眉間的碎發,碎金一般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犀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陪老媽做了一天的檢查,老媽就是覺得摔了后背上4、5節脊椎周圍疼,但CT,X光骨科內科啥都拍了醫生都說好的。今天一早起來又覺得頭暈,還有5分鐘視線不明,嚇得我們又送她去醫院,醫生又讓照頸動脈B超,明天還要驗血,看是不是血脂有高引起動脈硬化之類的問題,到底為啥疼還是沒個定論…… 這兩天更新大概會比較不正常 14 14、宴客(2) ... 安笙收起通訊器,啟動了辦公桌上的桌屏,在桌屏上顯示的身份認證對話框里按上手掌,確認指紋和生物體恒溫度差,認證成功,系統直接進入開啟他昨天忙了一半的工作。 安笙看著眼前慢慢展開的R線三期圖紙,想到中校給自己一周之后的任務,嘆口氣,扒了扒頭發。真是他媽的。 對于那些“小偷”,安笙表示非常憤怒。但是他心里同時也清楚,軍部允許之下的那些“小偷”估計沒有一個是他可以扳的動的,如果不想自己的心血被人繼續糟蹋下去,這個任務他不但不能不接,還要盡量完善。 安笙搖搖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這個項目安笙的小組前前后后奮斗了那么多年,現在的進度仍然是半成品,對于投產,機械神經的反射元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雖然索尼塔現在的科技對于機械神經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像是身份ID與身體的連接,就是使用了細微的鈦合金機械神經,但R線上所使用到的機械神經元卻完全不是同一個階級的東西。R線需要的是一個靈敏的反應和他的數據處理系統相連接,當R線加入戰斗后臨敵的應變反應,打斗技巧可以說都是要依靠這個機械神經元。為了這個,安笙做了許多設想,換了無數材料,設計了各種變量回路,但是應用效果上卻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這一點如果不解決,R線即使投產,那么它在戰場上的作用不僅不能提高戰士的安全,反而會為駕駛的士兵帶來生命危險。 嘆口氣,安笙關閉了設計圖,打開了桌屏右上角一個Q版的機甲圖標,嚴肅冷硬的桌屏上畫面變成了可愛的九頭身版機甲戰士射擊游戲。這是安笙以前工作的習慣,遇見解決不了的問題,打幾盤射擊游戲解壓,沒想到進到這個身體,全盤接收身體的記憶和學識,他才發現原主人竟然和他有相同的習慣,只是人家玩的比他高端,用的是自己寫的程序自己設計的關卡自己畫的人設,這種自己和自己戰斗的挑戰讓安笙想起了曾經一本武俠小說里周姓某人的左手博右手——天才的思考方式果然總是不太一樣。 幸而,對安笙來說這就是一個單純的解壓游戲。指揮著上面縮小版的R線,安笙開始掃蕩前方的敵機。 “滴滴……”通訊器上兩聲輕微的響動,安笙一邊手不離cao作板,一邊翹了個手指在邊上瞎戳——這又是他的一個習慣,工作游戲都是百分百投入,任何打擾只有在不影響手上事情的前提下他才會去處理。所以養成了他十指的“蜘蛛功”。 幾下戳到點上,通訊器接進桌屏,一個小小的視頻窗口插進了游戲畫面。艾瑞克一副奇怪的表情出現在窗口上。 一看安笙的認真嚴肅的表情,艾瑞克嘴角一抽,“靠,你又玩自己。”安笙玩游戲表情認真,但認真干活的時候表情卻是帶著痞子氣。因此一見安笙一絲不茍的表情,艾瑞克就知道這家伙又在挑戰自己。因為那游戲是安笙自己做的,艾瑞克每次都說他是玩自己。 “什么事?”挑眉,眼睛不離Q版R線,cao作面板上的手指飛舞般此起彼伏。 “拜托,是你留暗號給我,讓我抽空找你的誒。”因為辦公室里某些愛找麻煩的蒼蠅,安笙和艾瑞克如果有事要講就會在彼此的位置上留個紙折的星星,收到訊號的人就抽空找安靜的地方聯絡對方。之前安笙回辦公室前就在艾瑞克的位置上留了這樣一顆星星。 “哦,晚上來我家吃飯?”安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要找艾瑞克說來新居的事情。 “咦?你老婆不是忙?”艾瑞克楞了一下,想起之前安笙在科室里說的話。 “切,說給魷魚聽的,你也信。佐安忙是忙,晚上還是會在啊。你今天晚上可以吧?”撇了下嘴,安笙知道艾瑞克指的是之前他回答戴迪?尤的話——因為戴迪的姓氏,艾瑞克和安笙私底下都叫他魷魚。 “好啊好啊,我有空,哈哈。到時候我帶小豬過來。”艾瑞克一臉興奮,他一直知道安笙挑嘴,廚藝是一把罩,估計他對老婆這么滿意的程度,他老婆肯定也是燒的一手好菜。有口福了。 而艾瑞克口中的小豬,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現在的妻子。這家伙運氣賊好,十幾歲就拐了自己家的鄰居,兩人恩恩愛愛,除了最后一步該嘗的禁果都嘗遍了。到成人時這家伙為了不辜負戀人,想要逃避系統匹配還差點鬧出大事,最后還是他的戀人為了他的前途自愿接受匹配,這家伙才老老實實接受系統指定。偏偏系統匹配的時候,還真給他在茫茫人海中匹配到戀人。所以安笙一直說他好狗運。 安笙挑眉,微微一笑。“好。晚上7點半。”艾瑞克那一臉的期待憧憬,他怎么會不知道他想什么。但安笙只是不懷好意的笑。 安笙用通訊錄給管家機器人列了個清單,晚上需要用的幾樣食材家里的冰庫沒有儲備,需要讓管家機器人先去訂購。列好后,把清單發了出去,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午餐時刻了。 機械科午休有將近兩個小時。安笙想了想晃去了航艇庫,開了自己的航艇朝軍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