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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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沉浸在滿懷的思緒當(dāng)中時,卻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他忘記了繼續(xù)自主保持呼吸和心跳,以掩蓋自己深藏于人類社會的身份。 …… “主任、主任?”一名研究員小聲地敲了敲門,見門縫中亮著燈光卻無人應(yīng)答,他慢慢推開門,想將靳雨青白天要的記錄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 昏黃的臺燈照亮著桌臺一小塊的地方,上面草稿紙堆了一層又一層,空酒瓶和煙蒂只增不減。他們這位情緒敏感的副主任很是抵觸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辦公室里除了楚亦揚(yáng),鮮少有別人能夠待上超過五分鐘,哪怕是基地的高層領(lǐng)導(dǎo)者也沒有這個殊榮。 研究員把文件置在桌上,轉(zhuǎn)頭看見在躺椅上睡得正熟的靳雨青,毛毯順著身體滑下來,整個人似乎是因為太冷了而凍得臉色發(fā)白。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撿起毛毯給靳主任搭上,無意間碰到對方的手臂,那冰涼得如雪一般的觸感嚇了他一跳。再仔細(xì)一看,主任不僅是臉色發(fā)白,全身都蒼白得紙一樣,胸膛更是連個平穩(wěn)的起伏都不存在,就像是已經(jīng)——死了。 可他到底是學(xué)醫(yī)出身,又壯著膽子,慢慢把手指搭在了靳雨青的頸脈上…… “——啊!”研究員嗵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再矜持不住了,張口就要大叫。 靳雨青終于被吵醒,迷蒙著睜開了眼睛。屋里的確很冷,他在這樣的溫度下渾然不知地睡了兩個小時,停滯下來的血液無法維持體溫,讓他整個軀體都感覺無比僵硬,屈展遲鈍的手指更是連身上的毛毯都抓不住。 他審下視線,看到不知何時進(jìn)來的研究員跌坐在地板上,眼睛因驚恐而瞪得極大,眼白團(tuán)團(tuán)把里面的黑睛圍住,總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厥死過去了。 靳雨青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慢慢坐起來,揉了揉兩側(cè)太陽xue:“怎么了,實驗進(jìn)行的還好嗎?我剛才夢里又想到一種方法,也許能突破我們面臨的瓶頸。” 桌上的臺燈倏忽閃滅了一下,再配合著面前人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是比恐怖片主人公還要可怕的存在。研究員指著他,屁|股蹭著地面往后挪,盯著他那對滴血般的眸子,嚇的幾乎語無倫次:“你、你——” 靳雨青一站起來,研究員登時啊啊鬼叫著,彈簧板似的飛跑出去。等他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壞事了的時候,那人早已跑得連影子都摸不著了。 他踉蹌?chuàng)涞阶肋叄涞构竦卣页鲆恢恍$R子,慌不及亂地捧到眼前。 果不其然,里面投影出來的血瞳煞是恐怖。 但過了幾分鐘后,靳雨青的眉頭徹底地皺緊了,嘴角也無法繼續(xù)保持從容。他端著鏡子的手用力地捏攥著,只聽“咔嚓!”一聲,銀亮的鏡面突然破碎出參差的裂紋——他竟無法將眼中的紅色壓下去了,與此相應(yīng)的,還有漸漸從骨髓深處升起的異樣,那種唯血rou無法解決的饑餓感。 這只有一種可能性可以解釋——他的喪尸體質(zhì)愈加進(jìn)化了。可靳雨青完全不知自己是何時感染的,等他意識到自己與別的異變者格格不入時,事態(tài)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了。他唯一能夠猜測的,是不是從那間非法研究所逃出時,那顆隕落在附近的高輻射的天外石? “救、救命!” 正當(dāng)靳雨青思索中,外面?zhèn)鱽砹思逼鹊暮艟嚷暎犅曇羲坪鮼碜杂谧约簩嶒炇业姆较颉K櫜患皠偛拍茄芯繂T跑去了哪里,又或者他正帶著要抓捕自己的人前來……他只知道,自己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試劑和實驗數(shù)據(jù)都還保存在實驗室里。 那是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東西,是能夠拯救人類、能夠讓楚亦揚(yáng)生存下來的希望,容不得一點點的閃失。他立刻掏出緊急備用的槍,向?qū)嶒炇遗苋ァ?/br> 所有的人都沒命的往外沖,慌不擇路的甚至從走廊的窗口里跳了出去,研究部里大多是沒有異變的普通人,逆行著的靳雨青被四散奔逃的人流撞得寸步難行。 尖叫聲和槍聲加劇了人們的恐懼,有人在慌亂中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他,大叫:“靳主任!快逃啊!” 靳雨青隔著人流喊道:“發(fā)生了什么!” “喪尸!變異喪——”那人嘴還沒閉上,一只身著白大褂的喪尸嘶吼著從后面撲上來,一口啃住了那人的脖子,連rou帶筋地撕咬下來一整塊。 靳雨青駭?shù)孟蚝笠煌耍蝲出槍砰砰兩聲,擊碎了兩人的腦殼,血色很快從他倆的身下蔓延開來,浸入了逃命的人們的鞋底。 人群一靜,隨即爆發(fā)出更加嘈雜的尖叫。 他直接撥開人群沖進(jìn)實驗室,終于看到了這場sao亂的罪魁禍?zhǔn)住恢凰麄兦皟商觳挪东@到的成年男性喪尸,它本該因注射了大量的能限制喪尸行動力的“麻醉延遲劑”而無法行動才對,卻不知怎的竟沖破了防護(hù)籠。 實驗室里血rou橫飛,鮮血染紅了潔白瓷磚鋪就的地面,殘肢斷骸就橫陳在喪尸的腳下,它手中甚至抓著一個年輕女孩的頭顱,似乎在仔細(xì)嗅她的氣味。旁邊已經(jīng)被感染轉(zhuǎn)變、正在瘋狂追咬其他人的喪尸中,有幾張是他每日都會看到的熟面孔,他的助手和研究員們。 靳雨青忍住那股想要將他扯入這場死亡盛宴的沖動,抬頭向?qū)嶒炇疑钐幙慈ァD情g存放著大量載有實驗數(shù)據(jù)的電腦和精密儀器的房間跳躍著火光,那最讓他牽腸掛肚的地方,此刻已經(jīng)完全成為了一片狼藉,所有的心血和成果幾乎是被毀壞殆盡。 他縱有強(qiáng)大的記憶力,也比不上這些設(shè)計精密的生來就為儲存數(shù)據(jù)的儀器,做不到將那些細(xì)致的數(shù)據(jù)全部記在腦海,更何況其中還有復(fù)雜龐大的計算。 一種名為絕望的毒蟲漸漸蠶食上靳雨青的心頭,他甚至不能讓握槍的手繼續(xù)保持平穩(wěn),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安定的,所有的細(xì)胞仿佛都在顫|抖。毒蟲啃咬著他空寂停跳的心臟,以那源源不斷滋生出來的負(fù)|面情緒為營養(yǎng),盤踞著他的軀殼。 靳雨青又怒又恨地攥緊了拳頭,他瞇起眼睛狠狠注視著那個毀了他研究資料的喪尸,那目光似乎是要將他生吞活剝。那周身的低氣壓,就連聞訊趕來的警衛(wèi)也感受到了。 正在啃噬頭骨的喪尸也被他的眼神嚇住了,一塊鮮rou從它大張的嘴里掉出來。它目光呆滯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顱骨,隨手扔掉,又挑了旁邊一具可憐的尸體生生掰下一個,捧著那個人頭往靳雨青的方向走了兩步。 然后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腳下,把新鮮的顱腦奉到靳雨青的面前。白花花的腦髓就那么被喪尸呈著,鮮血順著它蒼白的手指往下流,在青年的腳邊綻成一朵詭艷的血花。 警衛(wèi)射殺完所有的感染者,回過頭就看見了這詭異恐怖的一幕,未來得及逃走的研究員們個個露出了恐懼和驚駭?shù)谋砬椋F(xiàn)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到靳雨青緩緩抬起了手臂,俯視著,用黑漆漆的槍指著喪尸,而那喪尸卻不逃不叫地將自己腦門嚴(yán)絲合縫的頂上他的槍口,滿是血污的嘴硬扯出一個凄慘的笑容,如向上位者投誠的奴仆。 “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跟著抖了一個激靈。 靳雨青的槍還沒收回,就聽背后的走廊里響起一串倉慌的腳步聲,他回過頭,圍觀人群自動散開一個豁口。武裝嚴(yán)密的異變者隊伍和部隊特警持槍而來,團(tuán)團(tuán)將立于血案現(xiàn)場的他圍住。 之前那個從他辦公室逃出去的研究員,此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武裝部部長身后,部長低聲向他詢問了什么,他便偷偷望了靳雨青一眼,隨后搗蒜似的猛點頭。 掃了一圈這真槍實彈的包圍圈,靳雨青一時有些怔忡。如果剛才他還有可以解釋的余地,那么,在所有人都看到喪尸向他下跪獻(xiàn)禮的現(xiàn)在,在這個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末世里,無論他再說什么,恐怕都只能是蒼白無謂的徒勞而已。 只見對方一聲令下,靳雨青霎時被人一個箭步按倒在地上!緊接著,一支空注射器狠狠地扎進(jìn)了他的血管,抽|出了他體內(nèi)暗紅色濃稠的血液。 他揚(yáng)頭掙扎著,試圖說點什么,換來的卻是旁人驚恐的持槍相對,和一支脫膛而出的喪尸麻醉用紅色藥彈。 而最可笑的卻是,這藥彈是靳雨青自己的發(fā)明。 ☆、第136章 世界的盡頭13 第136章 喪尸用麻醉彈雖然對其他喪尸來講已足夠有效,對靳雨青來說并不至于昏迷,它頂多只能讓他行動力受限一段時間而已。 此刻的靳雨青被人關(guān)在一座由審訊室改造的籠房里,這間籠房之前一直用于觀察實驗中的喪尸體。 那群特|警們趁他行動無力的時候,把他的衣物上上下下都剝了去,只剩下一件空蕩蕩的白大衣罩著身體。他們將他身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以確保他身上沒有其他的武器可以危害到基地。 血液檢查報告出來了,他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正涌動著大量的喪尸病毒,比以往捕獲到的任何一只喪尸都更加危險,足以致人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