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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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白發繞在周蔚的手臂上,覆著薄汗的腦袋偎進男人的胸膛,嘴里呢喃著無意義的夢話。被他抱進銀色懸浮車后座時,突然伸手擒住了男人的領帶。 周蔚差點被他帶倒,兩手撐在靳雨青身側,溫和地看著他,手指挑起粘在臉頰的發絲勾到他的耳后。凝視了片刻仍然抵不住心底蓬發的想要擁抱他的欲|望,低下頭,嘴唇貼碰上他的。 禁不住沉醉其中,鼻息之間用力汲取著對方身上所散發著的玫瑰花香。 這一世他等了靳雨青兩年。雖然早就派人暗中接觸過當時剛剛即位的顧允清,卻也遺憾的發現那并不是自己的愛人。期間他也將目光鎖定了其他幾個植人國家的王,也都尋不到靳雨青的蹤影。 直到顧允清病重,這個一度被醫療小組宣告死亡的男人突然一|夜之間奇跡般的恢復了氣息。 周蔚就知道—— 他終于來了。 ☆、第103章 槍與玫瑰4 第103章 藤蔓將他折磨得精疲力盡,柔韌的枝條仿佛化成銀亮的絲線,寄生般游走進他的四肢孔竅,汲干了僅剩的最后一點意識,將他拋向黑暗的深淵。 嘩啦嘩啦地在一片泥濘中蹚踏而過,兩條腿沉重地似灌了鉛。他低頭看向泥水中映出的倒影,而那倒影中的人也透過水面凝望著他——那是一個銀發短至耳鬢的青年,左側耳垂上嵌著一顆造型新穎的獨鉆耳釘。他沒有自己那么神色低懨,眉梢嘴角蘊著舒緩的笑意。 靳雨青摸向自己的耳垂,那里輕微發涼,一個穿扎的耳洞也沒有,更沒有一只精致的耳釘。 他覺得奇怪,待想仔細再看,卻見水中的自己忽而臉色一變,銀色瞳子里的眸孔縮成針尖般大小。他猛一抬腿,竟是脫離了靳雨青的足尖,逃也似的背身潛入沼澤深處,若一條被水波漣漪驚醒的白色錦鯉。 無星無光的頭頂飄落下銀碎的絲狀物,落在手心才發現那是一截被人為裁斷的白發。 靳雨青茫然盯著自己湮在水中的赤|足,他動也沒動,漣漪卻兀自以雙腳為中心漸漸四散開來,在虛空里發出空曠的水波回音,他看上去仿佛一個無法投射出影子的孤魂野魄。 “我寧愿死——寧愿死也絕不會向你妥協!” 凄厲的喊叫撕扯回他的意識,靳雨青霍然睜開雙眼,干啞的喉嚨讓他意識到這尖銳刺耳的嘶吼是發自于自己的嗓門。一低頭,撞見正緣足而上的褐色絞蔓,粗糙干癟的表皮將所經過的皮膚擦出明顯的傷痕。與那車中肆意侵犯他卻還留有余地的青色藤蔓不同,現在的深褐絞蔓纏得死緊,他幾乎聽見自己的腿骨一寸寸迸裂炸碎的聲音。 血液從疼痛蜷縮的趾尖“嘀、嗒”地晶瑩落下。 霧氣一瞬間從血珠融化的地方蒸騰而起!一道人影在霧中若隱若現,剎那間心底的恐懼如一張彌天大網,將他纏勒得透不過氣。絞藤從腳下破土而出,化成一座木質的牢籠。而靳雨青卻連那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就條件反射似的開始渾身發抖。 腦內驟然蓄起的嘈雜令他眼前一黑。 “顧允清、顧允清、顧允清!”催命符似的叫喊在耳畔響起,震懾著靳雨青的耳膜。但他恍惚又覺得這并不是真實,只是有別的靈魂占據了他的軀殼,cao控著他的記憶,讓他不得不陪著這只魂魄演完這場戲。 看不清面孔的人影咬牙切齒地說道:“……顧允清,你逃不了的?!?/br> “砰——!” 槍聲響起。 靳雨青腦仁似被子彈擊中,劇烈欲炸的頭痛將他從睡夢中逼醒。夢中被絞藤困縛的恐懼浪潮隨著漸漸清醒的意識退回蒼茫的識海,和大多數夢境一樣,那些片段很快就散落成碎片,哪怕他想刻意抓住些蛛絲馬跡,它們也毫不留情地化作星塵消失而去。 唯有一道槍聲,還在顱腔里微弱共鳴著。 他鎮定地喘息幾口,迷蒙不知身在何處地愣著神,手掌下意識撫上自己砰砰快跳的胸口——卻意外地摸到一條溫熱得不屬于自己的手臂,橫攬在自己的胸前。 “還好吧,需要再來一粒冷卻片嗎?”溫潤的嗓音在耳廓邊緣振動著,氣流如昆蟲輕微煽動的翅膀,撓著他透明得可見青細血管的耳背。 靳雨青肌rou緊繃,這股濃膩如雨后踩榨而出的植物淡香對他來講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就在一|夜之前,他們還在銀海會館的電梯口遇見過——那個用半截青蔓調|戲他的西裝男人。 余光瞥到床頭的金屬柜上擺著一只筆。他試了試手心的力量,確定沒被喂什么奇奇怪怪的藥,才突然發作,一下子從男人的懷抱中彈跳出來!一腳撩翻了要起身的對手,一個骨碌騎到男人身上。行云流水地將他雙手用散落在枕邊的領帶捆住,牢牢綁在床頭的鐵質裝飾物上。 隨即抓起筆桿,推出尖利的芯頭,抵在他脆弱的喉頸。 周蔚只好仰起頭顱,暴露出易碎的頸部,以示自己并無惡意,才慢悠悠的說:“我不亂動,你要不要先將衣服穿上?你這樣……我有點把持不住?!?/br> 靳雨青低頭一掃,才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地跨坐在他腰間,軟趴下去的器物和雙囊贅在對方露出的一截腰肚上。昨夜被藤蔓纏繞的記憶浮上心頭,他登時雙目惱怒,作勢要插瞎周蔚的兩只眼睛。 “我先聲明!”周蔚趕緊解釋,“我可沒對你做什么,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已經那樣了。”他的視線由靳雨青那對灰銀如月的虹膜向下滑去,薄紅的嘴唇、圓潤的下頜,乃至勁瘦的腰肢都無能逃過他的法眼。最后視線定格在臍下的雪叢蜷發里,喉結顫抖著上下滾動。 靳雨青臉色驟黯,翻身下來撿起搭在椅背上與自己款式相同的襯衣,待套在身上才發覺那大了一號,袖口沒過了半個手掌??伤辉腹饬锪锏卦谀翘俦究茖俜N的男人面前亂晃,索性就那么著了。 “周蔚?!蹦腥碎_口。 靳雨青回頭去看他。 “我的名字,周蔚。”周蔚笑了笑,看著靳雨青穿著大一號的襯衫,立在床邊垂眼俯視自己的神情,就絲毫不再介意自己被綁縛的姿態,甚至于甘之如飴。他道,“銀海會館常把曼陀羅汁滴在芳香劑里。那種地方,為了賺錢總免不了這種不入流的小動作。你大病初愈,一時代謝不去產生了幻覺也是可能的?!?/br> “周蔚……”靳雨青咀嚼著他的名字,充當武器的筆桿在掌中旋轉把|玩,瞬間又刺抵上周蔚的頸側。他聳起眉眼,白發搔過男人的面頰,大片陰影從上遮蔽過去,“你跟蹤我?” 周蔚奇怪地揚起嘴角:“寶貝兒,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覺得一支筆殺不了你?”靳雨青用力頂了頂,威脅道,“如果我想,我能將你的頸椎穿成一串兒裝飾鏈,掛在你的房間里?!?/br> 周蔚聽他語氣里毫無玩笑的成分,筆尖也幾乎刺進皮膚里去,不禁心里生出一絲惶恐。潛意識便抽|出了一根柔|軟藤蔓代替被縛的雙手,點觸在靳雨青的臉側。 他的表情顯而易見地現出一絲厭惡。 “……靳雨青,你不認得我?” 靳雨青疑惑了好幾秒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輕聲感嘆道:“啊,原來是你。”他似乎解除了防備,坐在床沿解開了周蔚的手,只是那根筆仍然夾在衣領處,不肯放下。 才將周蔚松開,靳雨青就聽見軟陷的床墊吱嘎地響動一番,背后貼上來一個極暖的身軀,一雙手臂從腋下穿過來,環住他的腰。他驀然想起那些軟若無骨的藤蔓,奮力安定了許久,才勉強忍受下周蔚的擁抱。 男人的吻從頸后襲來,纏纏|綿綿的,似一粒一粒融化在肌膚表面的棉花糖。 周蔚蜻蜓點水地含弄靳雨青的唇畔,卻感受到臂下的身體僵硬得仿佛一塊敲打不壞的巖石,無論他使勁渾身解數也不動搖分毫,緊閉抖動的白色眼睫甚至表達出抗拒的意味來。 男人輕道:“不喜歡?還是身體不舒服。” 靳雨青半闔半開的眼簾微微眨動幾下,胸膛緊張得鼓動,說:“周蔚,能給我一粒冷卻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