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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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也開口了:“新型保鮮液……劑量……” 他們在說什么?這里是哪兒? “他不能死!我也早就提議過,我們該給他找一個‘肥料’!現在是時候考慮這個問題了。” “肥料?呵,他連花期都不曾有過,你以為用肥料就能解決嗎?這是與生俱來的缺陷……你若要用‘肥料’,不如直接給他物色一名‘園丁’算了!” 嘀——嘀——! 門外爭得面紅耳赤的幾人突然聽到幾聲急|促的醫療儀器報警聲,當即臉色一變,沖進了醫用房間,其中一人沖著腕上通訊手環喊道:“a6號房間,立刻來人!” 一群人臉色紛呈的涌進來,看到醫療儀器上的生命指數趨于直線,卻不是死亡的告誡,而是被冷凍儀里的已經蘇醒的病人親手拔掉的。那男人渾身赤|裸著,全身上下近乎一種透明的白,就連眼睫和恥|毛都是雪一樣的顏色。而眼瞳竟是一種色素極淡的銀灰,整個人仿若從冰雪中鑿刻出來的雕塑一般——唯有瞳孔中心的一點墨色,讓他還有些微人間生氣。 男人扯掉身上亂七八糟的營養管,裸|身從冷凍儀里坐起來,失去焦點的眸子打量著齊齊圍繞在自己面前的人們,又似冰冷地誰也沒看,只是在失神而已。 “陛下……?”有一人發了聲。 男人的眼珠霍然一動,機械化地挪移過去,似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嚇得那人后退兩步,再也不敢說話了。 兩名身穿白□□療服的醫務人員手持器械盤走了進來,驅散開圍在冷凍儀前的眾人。冷凍儀里頻頻散發的冷氣讓醫務人員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一名帶著口罩的年輕姑娘搓溫了雙手,撕扯開一包無菌注射器,抬起男人的手臂。 針尖刺進了他肘彎的血管中,冰涼鐵器埋在皮膚里,他仿佛感覺不到似的,也不作反抗,僅僅是盯著那個針管抽|出半透明微微發綠的血液,封在一只檢測管里。 ☆、第100章 槍與玫瑰1 第100章 血液很快送到了檢測中心。 等待結果的過程令a6號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坐立不安,冷凍儀中自動彈出一個絲絨靠墊,全身蒼白的男人低垂著眼眸,纖長的手指翻動著一本舊制籍廣為流行的當下,大多年輕人們更傾向于選擇一枚能夠儲存上千本書籍的微型芯片,插|入通訊手環中,即可通過模擬腦波而將字符傳遞到大腦,甚至在腦海中形成逼真的構影。 但這些年間,不管芯片書籍公司如何推行硬廣,這位白發男子始終堅持著他古怪而老舊的癖好,用手指一頁一頁地掀開那充滿著紙漿墨印氣味的玩意,并將冷凍儀的調溫鈕打到最大。 一陣冷霧從儀器中涌出,發出嗤嗤的聲音,似壞掉的舞臺煙霧特效器,竟然屋里的玻璃器皿表面都凝出了霜花,整間醫療室的溫度霎時降得極低,幾名受不了這種低溫環境的人先后離開了房間。 最后一人將醫療門帶上,從圓形透明探視口瞧了他一會兒,才轉過身去。男人這才轉動銀灰色的淺瞳,將目光鎖在冷凍儀旁的監護器上,數據顯示著他的心跳非常慢,處于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停止運作的數值,讓人看得膽戰心驚,而他本身卻并無任何不適。他活動活動手指,發現虎口處有一個細窄的裂口,如今已經結痂愈合了。 因為低溫,身體的機能有所遲緩,但并不影響他繼續握槍。 調動通訊手環,在個人信息主頁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顧允清。之所以要等所有人都回避之后才做這件事,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事情也一知半解,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更多的內容,那群人雖然看似關切,但個個眼中流露著陰沉緊張的神色,——在還沒搞清楚這個世界的信息前,不得不提高警惕。 而且奇怪的是,系統并沒有提供任何可利用的消息,他只能自己尋找,這讓他陷入了被動狀態中。不知為何,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種茫然和荒涼感油然心生,他捂住胸口緩慢跳動的心臟,難道是因為心跳過緩導致的病癥?若如那群人所議論的,這具身體到底還有什么缺陷? “我搜索到主人的信號了!他就在這座城中!”共享系統歡快地在識海中手舞足蹈,他已經吸取了不少能量,足夠在靳雨青的識海里化出實體,正是一個娃娃臉黑眼珠、看起來十分機靈的小男孩模樣。若是仔細打量,五官倒還真有幾分靳雨青的影子。 靳雨青楞了一會:“……主人?” 正太高高揚起的雙臂停在半空中,臉色擬真地變了一變,緊張問道:“你不會是……又把主人忘了吧?”問罷卻又猛搖起腦袋,喃喃自語地反駁自己,“不可能呀,你要是把主人忘了,我也會隨之沉睡的。可我現在——”他攥了攥自己實體化的小手,不禁皺起眉頭。 “我沒忘,”靳雨青被正太吵得腦仁疼,揉著眉心,平平淡淡道,“他在哪里。” 正太疑惑了幾秒,小聲說:“我不能判斷主人具體的位置,這個只能你自己去找了……雨青主人,你真的沒事嗎?” “能有什么事?我會去找他的。”他三兩句打發了共享系統,從冷凍儀里邁出來,赤|身走到沐浴間,正進門是一扇落地垂鏡,倒映出他矯碩的軀體。 病態般的慘白肌膚下并不是一具羸弱無骨的瘦削身材,而是肌rou薄覆,每一塊都頗具力量,優雅地盤踞在身體各處。打開花灑噴頭,溫水傾頭而降,淋濕了如一襲華麗絲綢披灑在肩頭的白發。他順著肩臂上的肌rou摸下去,硬邦邦的手感彰顯著身體的主人曾進行過優質的鍛煉。 靳雨青的手潛行到下腹,落在蜷縮在銀白叢毛中的軟物上,他才發現那兒從根部開始盤生出扭曲錯節的荊棘玫瑰,淺紅色綺麗的花紋一直點綴到頂端,在白皙的皮膚上無比刺目,讓人恨不得拿刀刮去這緋艷的紋路。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身份屬種的象征,是與生俱來的印跡。 靳雨青閉上眼,調動著腦海里屬于原主顧允清的記憶。 在這個異世時空里,氣候與環境的變化加速了普通人類的滅亡,最后一批殘存人類為求得生存,將植物基因融合進人類dna,在實驗室中創造出了一種極端類似普人的類人生物——植人。適應力優良的植人很快取代了普人的地位,成為社會的中堅力量,并在一次突發的重大環境惡變之后,徹底統治了整個星球。 他們稱那次的環境大裂變為“諾亞清洗”,并建立了如今的“黑金帝國”。 植人具有植物種屬的良好適應性,更具有超越人類的優秀活動能力。每一位植人會在青春期覺醒自己的身份屬種,并以此來劃定權利和階級,以及他們所適合的工作性質。 叢林法則的殘酷仍然鐫刻在植人社會的根基中,力量型屬種占據著社會大量的資源,而觀賞型屬種卻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在各種壓榨中。但植人的進化自然也有不完善之處,他們的授粉成功率大大降低,加之各種生化藥劑的使用,使得植人花期發生了改變,甚至有一部分屬種的自然花期長達二十年。 在這種嚴苛的生育條件下,社會漸漸衍生出兩種約定俗成的隱規矩——肥料與園丁。但隱藏在這兩種社會隱形制度之下的,是貴族游戲的籌碼,是毫無人權的殘酷支配模式。 力量型植人是社會的人生贏家,為了延續他們的種群、催短花期,通常要從“特殊養護所”中挑選購買優秀的觀賞型植人滋養自身,所謂化作春泥更護花,將這些買賣的植人當做用罷即扔、無需憐惜的物品,因此稱之為肥料; 一名力量型屬種可以享有多個肥料的養護,寵愛或者處罰自己買來的肥料,這是他們的權利。 而力量較弱的屬種為尋求庇護、或者為獲取更多的社會權益,可以選擇在“花市”上登記,等待一名力量種的青睞,以契約婚姻的方式進行配對結合,并終身無條件地依附于他們——在這種等價交換的畸形婚姻中,力量種一方因起到養護配偶的作用,便被戲稱作“園丁”。 從原主顧允清的記憶中可以了解到,他所誕生的王族是個絕對的力量種群,代代覺醒的皆是力量種中的王者。顧允清出生時雖然是白發銀瞳,且從小樣貌昳麗,也從未有人懷疑過他力量種的身份。 他以王儲的名義在帝*校中接受訓練、培養,卻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進入青春期后,顧允清不僅絲毫沒有要覺醒的跡象,一向表現優秀的他,反而經常在訓練中莫名其妙地失手犯錯。 直到同期的軍校生都已覺醒,顧允清卻在擬真訓練中昏厥,醫療小組在未經過王室批準的情況下正式介入。經過提取樣本進行基因檢查測序后,人們才驚惶發現這位備受期待的王儲竟然是個未覺醒的潛在觀賞種,還是最最華而不實的白玫瑰附種。 王室的威壓到底強過一切,此秘聞被一壓再壓,竟是絲毫風聲也沒能走漏。 直到上任君主突染疾恙而逝世,恰逢帝國經濟紊亂時期,為穩定蠢蠢欲動的經濟寡頭,措手不及的王室只好將尚且是軍校生的顧允清推上了王位。 此次入院,正是因為顧允清又一次槍擊訓練中發病,情況比往常更加嚴重,甚至一度出現了呼吸心跳暫停的癥狀。特護醫療組不得不動用了冷凍儀,將昏迷的顧允清冷封在里面,勉強維持著植人的基礎生命機能——直到靳雨青進入這具軀體,才真正醒來。 靳雨青整理完顧允清目前為止的記憶,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淋浴下站了許久。他想得太過深入,連共享系統的呼喚聲也沒留意,猛地回過神來時,只感覺到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在做什么!”一名醫生推門而入,見到杵在沐浴室中的靳雨青,驚恐地一把關死了水灑,“快回到冷凍儀里!” 靳雨青就著落地鏡看到自己的后背已經紅腫一片,幾欲潰破,似被開水燙過一般。直到被塞回冷凍儀里,背上噴灑了一層強效保鮮液,背部的不適感才慢慢緩解。 “陛下,今時不同往日,您要時刻記住自己是枝白玫瑰。”醫生道,“是十分嬌貴的屬種,您最好不要離開冷凍儀,高溫和干旱都會讓您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