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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31

    “這……自然不是……”將領難為情了一番,突然頓首拜道,“殿下常年在蕪國生活,定是對蕪國風土民情和地勢都十分了解。二殿下如今鎮守宮中,此時調遣人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望三殿下能夠立刻前往西線,代行軍師之責!以殿下之慧,定能破解我軍困局。”

    靳雨青用鮫語偷道:“感情是找你打仗去的。”

    ☆、第78章 滄海月明珠有淚12

    說起打仗,燕文祎可是老手了,畢竟他替靳雨青打過好幾輩子的天下,只是這回侍奉的對象不是自己的愛人,難免對此顏色懨懨,提不起甚大的興趣來。

    那將領仆在地上不肯起來,情真意切地磕起了頭:“北涂軍士皆困在永新關,外有蕪軍逼城,內有疫病作亂,望殿下能夠不計前嫌,救我千萬軍士于水火之中啊……”

    靳雨青正待開口,忽然胸口一番熱燙,沒兩分鐘就燒得整個人都越發覺得體內空虛,喉中燥渴,順著四肢經絡綿綿祎見他臉色忽變,也不管那將士在前,直接將靳雨青攬在懷里,倒出一杯茶水來喂他,并用拇指揩走他嘴角漏出的水液。

    將士偷偷一瞄,被兩人的親密動作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樣?”

    靳雨青依在燕文祎肩頭,恍惚聽到一聲低沉喑啞的急切問候,這聲音并不是那將士的粗大嗓門,難不成是燕文祎一個啞巴突然變異了不成?

    他疑惑了片刻,又隱約聽見清脆細嫩的嗓音:“你們最好答應他。”

    “你說話了?”靳雨青突然抬頭,摸到燕文祎的嘴唇。

    燕文祎:“……”

    “是我!爸爸!”

    “嚇!”靳雨青嚇了一跳,腦袋撞到硬實的馬車頂上,眉眼擰皺地捂著頭,吸呼吸呼地直叫喚,“什么鬼?”

    燕文祎也反應過來了,直接傳聲道:“是你兒子?!?/br>
    “……我踏馬什么兒子?我什么時候生的兒子?!”靳雨青心里這么想著,剛剛蘇醒的共享系統已經將這段話捕捉處理,傳送到燕文祎那邊了。

    燕文祎低笑了一陣,決定不捉弄他了,解釋道:“是共享系統蘇醒了。”

    正太不高興地咽了一聲,表示這么快戳穿一點都不好玩。

    靳雨青驚訝地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楞了好長一會。

    燕文祎問道:“你剛才說讓我們去前線?”

    正太的聲音還有些剛睡醒的迷蒙,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嗯,你們這一陣子的……呃,靈rou交流,讓我獲得了一些能量,”他委婉說道,“不過這種渠道的能量只夠支持我的日常運轉。要想帶你們離開,還需要更多的儲存,越是能攪亂這個世界的動作,越是有利于我們逃生。我想……戰場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br>
    燕文祎斟酌一番,點點頭,“那就去伐蕪西線吧!”

    與正太溝通完畢,靳雨青被戳了好幾肘子才想起來替燕文祎翻譯,答應那將士立即前往永新關,幫助北涂軍度過難關。那將軍如蒙大赦,連連行了一串禮才退出馬車,召來一個經驗豐富的快手車夫,一路離開城門奔往西線。

    靳雨青在馬車里晃蕩了好久,才幡然醒悟:“這么說前幾天我們滾那啥的時候,我兒子都在場?”他捧住腦袋,不可思議地驚嘆,“啊這太羞恥了!”

    燕文祎:你對這個便宜包子是不是接受的有點太快?

    正太也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只是個人工智能……”

    靳雨青摸了摸下巴:“取個名字吧,叫靳什么好呢?”

    “其實我——”

    “為什么不姓燕?”燕文祎打斷道。

    “其實——”

    “我運化的琉璃珠,自然是跟我!”

    “其——”

    “……”正太決定關機睡覺。

    馬車被四匹馬拉著,一隊精兵縝密護送,片刻都不敢耽擱,一路從已被北涂軍占領的城池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蕪國西部,很快就在夜色四合中秘密抵達了永新關。

    兩人從車廂里下來時,看見的也并不是氣勢昂揚的北涂軍隊,而是死氣沉沉的一座城關,守關的將領們都是尚且未染疫疾的健康軍士,但也被城中的低迷氣氛所影響,強打著精神佇立在城墻上。

    遠遠望見來的是飛信傳書中所說的流穗馬車,才勉強提起一些希望,派人相迎。

    燕文祎四下環望一番,看見不少歪倒在墻根處的巡城士兵,臉色蠟黃,臉頰也微微凹陷,一副多日未能暢快進食的病態模樣。

    他將想說的話通過共享系統傳給靳雨青,由靳雨青翻譯出去:“現在傷亡如何?”

    前來迎接的將領早知這位無法言語,但沒有看見燕文祎做出任何手勢或口型,旁邊這位漂亮的美人兒就已經將話問出了口,當下驚異了一番,又迅速壓下這失禮的表情,應答道:“半月前我們經長金道攻打柔谷的時候沾染上的疫疾,如今城中疫病彌漫,約有三成士兵體力空乏,無法出戰?!?/br>
    “大夫呢,可有給出見效的治療?”

    “治療有,但是城中醫藥不足,等后方運藥過來又要耽擱個把月?!?/br>
    兩人穿行在城中,燕文祎的確見到不少臨時搭就的藥棚,一個醫師要照料著數個藥棚,忙得不可開交,他皺了皺眉頭,牽住鮫人的手。靳雨青心下意會,對那領路的將領道:“帶我們去見見你們的將軍和軍師。”

    他們被帶到一處別院,院中藥氣沖天。

    燕文祎二人見到西線統帥將軍的時候,心里直呼好慘。

    向來身強體壯的領兵之將還好說,還能撐起半身來向他們打招呼,交接一下目前的戰況,而隔壁房間的軍師是籌謀計劃之職,并不上陣廝殺,此時身體羸弱,連完整的話都難講出來一句,榻邊還擱著個銅盆,一開口就“哇——”的吐出黃綠腥臭之物,病倒這幾周已是兩眶深陷,眼看就要口冒青煙一命嗚呼了。

    見也無法交流,兩人只好離開這烏煙瘴氣的院子,尋到大夫了解一下疫病。

    很快也弄明白了眼下的情況,這場疫病當是常年在北涂寒冷地帶生活的將士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又被蕪國西部的特有瘴氣所魘,才至這般上吐下瀉,面色蠟黃似土。

    本城的官府已經淪落成了疫病的大本營,住不得了。余下未得病的將領們紛紛搬到了城另頭的一座客棧里,充當指揮之所。燕文祎到達后,自然給他們騰出了一間上房,暫且居住。

    一群人商討一番,一致認為這種久病的狀況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否則必然不戰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