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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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 天色慢慢黑下來之后,水天一色,俱是一望無垠的墨藍。船夫們都嫌海上風大,留了人掌舵看船,剩下的都圈在艙里吵吵鬧鬧地要開小鍋燉rou吃。靳雨青跟著喝完一碗rou湯泡飯,轉頭就聽不到燕文祎的聲音了,順著偷摸到甲板,湊在佇立在船尾的男人身邊,仔細嗅了嗅,聞到一股子藥味,就抿起唇要去親他。 船尾只有他們倆,這回燕文祎不僅沒有拒絕,還將他壓在側板邊緣撫弄腰rou,捏著鮫人的下巴盡足地吻了個夠,含著唇畔輕輕吮咬。 “燕文祎,你又裝病騙人。”靳雨青在他后腰擰了一把。 燕文祎笑了笑:“這樣才能甩掉那些監視我的人,走陸路太沒意思了,出海還能帶你回家看看。”他望了望船下洶涌的海水,“從這里跳下去,一|夜回得來嗎?” 忽來一個大浪,卷起了一滔濕涼海水濺在兩人身上。 “你這么放心讓我回到海里?我若是一去不回……你待怎樣?”耳朵里灌著擊水白浪的喧滔,靳雨青伸出舌尖,舔了舔濺到嘴邊的令人懷念的海咸味,這種對人類來說或許腥咸的新鮮海氣仿佛是母|乳|的香。 “你若不回,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在海岸上當一座望夫石了。” 鮫人聽聞笑了聲,慢慢解開自己的衣帶和外衫,三兩下把自己脫得精光,赤|裸裸一條靠在側板上,只肩頭披著一件薄薄的中衣隱隱遮擋著隱秘部位,卻也被海浪打濕了黏在背上。 燕文祎的眼神瞬間沉凝,皎月一灑,眼底似積淀著沉沉的海沙。看著對方仰起脖頸享受海風的愜意表情,胸膛灑了層熒粉一般向下流瀉而去,他有些明白為什么人們都叫腹內外斜肌為“人魚線”,它的確收攏著無可比擬的性|感曲線,欲隱欲現。 靳雨青察覺到面前一聲聲漸粗的呼吸,順著攬著自己的手臂摸到燕文祎克制蜷縮成拳的手,輕輕按在自己肚臍周圍,沿著人魚線向下循序漸進地前進。 心里一把野火被撩燒起來,燕文祎一口吮住他的耳尖:“你是想讓我在這里干|你嗎?你喜歡船震?” 只有彼此能夠理解的暗號就像是兩人之間獨有的小秘密,再露骨下流的情話通過一層密碼加持,都成了一種特殊的旁人無法理解的情趣。 而靳雨青卻對此不屑一顧,低笑著親了一口燕文祎的側臉:“你想得美,老流|氓。” 剛摸到一把毛茸茸地帶的手掌被擒住,燕文祎一低頭,才明白自己確實想得太美,他忘了這人——不對,這鮫,他會變形!從臍下開始,人魚線附近慢慢地攀生出一層又一層的鱗片,堡壘一般將他的下半身嚴密包裹起來,最后雙|腿并做一尾,柔|軟卻頗為有力的尾鰭掃過燕文祎的腳踝。 “想欣賞真正的海底世界么?我帶你去看看——地獄里的天堂。”鮫語魅惑地低吟,誘捕著可口的獵物掉入他們浪漫的死亡羅網。 燕文祎敲道:“你也曾這樣盤在礁石上,吸引過路的海上旅人,然后把他們吃掉?” 靳雨青說:“我從不捕這么低級的獵,我只吃你一個。”說罷,蹼爪用力繞住男人的腰,另手護在燕文祎的頭上,長長鮫尾拖在甲板上,一個彈跳就入了水,殉情似的栽進海里。 燕文祎被海水狠狠灌了一口,身子卻被鮫人牽扯著一直往下潛去,他甚至懷疑是靳雨青的氣還沒消透,故意要淹他這么一回。在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的時候,一雙軟涼嘴唇又貼了上來,撬開他緊閉的牙關,渡送進來一片硬物,和著一絲隱約的鐵銹味。 “看!” 靳雨青略興奮的聲音傳入耳中,燕文祎睜開眼,看見自己指間也生了一層蹼。他隨即感覺到一種痛快呼吸的舒暢,伸手向后一摸,果然在耳后發現一對腮器。 “沒有魚尾,不要摸了!” “怎么做到的?”燕文祎追上去問道。 “我的鱗片與血,”靳雨青說,“能讓你暫時在水里自由呼吸,不過不長久,人到底是人,沒辦法變成鮫的。不然這海里早就成你們的天下了。” 大海是鮫人的母巢,他在水里游得極快,似一道自由的藍色閃電。 燕文祎起先還擔心他游的太莽,撞上海底無處不生的礁石珊瑚,亦或者陷入覓食的魚群海藻中,但沒多會兒他就發現自己的擔憂都是多余。靳雨青不僅身姿靈活,還像長了眼睛一樣,謹慎地避開所有的障礙。 “鮫人比我想象的還要神奇。” “是嗎?聲音和海流會告訴你任何想知道的事情,這對海底的我們來說只是一種本能罷了。陸地上太吵,讓鮫人的這種辨音功能大打折扣。”靳雨青與他并肩游著,忽然長鳴起來,幾個婉轉音調過后,從遠處昏暗的海底簌簌亮起幾點明光,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這邊涌來。 直至近處,燕文祎才發現那是一群捧著幾顆夜明珠的鮫人,一團團地將他們圍在中間,有幾個膽大的甚至湊上前來,尖挺的鼻梁在燕文祎身上蹭來蹭去。 靳雨青一尾掃開了企圖纏繞在燕文祎身上的年輕小鮫:“快讓開,這是我的獵物!” 鮫人們“嗚嗚”地低鳴一陣,紛紛退開了一段距離,卻討好似的把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都塞進了燕文祎的懷里,他手里捧不住,就扯開衣襟扔到領子里面去,遠處看來,這個人族男子就像是深海里的一盞發光燈籠魚。 燕文祎:“……”那幾聲嗚鳴他略略意會了一些,大抵是抱怨他身上并沒有頭鮫的氣味,怎么能說是鮫王的獵物呢! 在一群小鮫的迎接下,他們很快抵達了鮫人們群居的海底洞xue。 靳雨青腰部以下快速擺動著,流線型的尾巴撥開海水,一下子就游出去好遠。一只身邊的小鮫看他游的費勁,蹼爪抓住他腿向前一推,燕文祎毫無防備地沖了出去,撞進前面藍尾大鮫的懷里。 “王……” “王回來了!” 眾鮫紛紛從潛藏的巢xue里探出頭來,興高采烈地長鳴起來,高高低低的鳴音似合奏的音曲,但在燕文祎這個人族聽來,仍是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鮫人們看到鮫王摟著一名手腳生蹼的人類,就明白那是王心儀的對象,北涂皇室有異域胡人的血統,雖幾代下來高鼻闊目的特征早已融合了不少,但也甚是符合鮫人們的口味。 除卻一些對人族有偏見的老鮫們,嗤鼻悶哼地十分不待見他。年輕的鮫女們含羞搖尾,從自己的洞xue里扯出一團柔亮的綃紗罩在他的身上,給他纏得似個繭。 氣的靳雨青三下兩下把鮫綃全都扯下來,低頭在燕文祎的頸側咬了一口,尖牙刺進肌膚里啃出了一綹血色,快速融散在水里。 “敢情你是個萬鮫迷!早知道就不帶你下來了!” 燕文祎捂著牙印,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在鮫族里,“獵物”十分搶手的情況下,咬住他的脖子是對他宣誓主權的一種做法,這種咬脖子法不管是在爭搶食物、還是爭奪交|配對象上,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倘若還有人不服,可以就地打上一架來決定獵物的分配。靳雨青這一口,告誡著族民們——燕文祎是他嘴里的東西,想要?來戰。 鮫女們悻悻而散,畢竟她們有的是追求者,沒必要不自量力地跟鮫王同搶。 靳雨青拖著燕文祎的胳膊游進一個門口堆滿了白骨骷髏的礁|xue,洞里不甚寬敞,也沒有什么生活器物,鋪底的柔|軟海沙就是鮫人的床。他在洞角的骨器里翻了一通,扯出一大團鮫綃甩到燕文祎的身上。 燕文祎楞了一下,捧著一堆說不好是什么玩意的東西,說是鮫綃,其實腳法凌亂顏色參差,還有許多露織的洞堪比丐幫幫服,拿到市場上也不一定賣得出價錢。 “織的還不錯吧?” “……不、不錯”燕文祎敲道,眼角微抽。 “唔,算了,肯定很爛,還給我罷。” 燕文祎搶回懷里,說什么也不給他。 靳雨青也不再與他爭搶,微微得意著游了出去。族人們正在為鮫王的歸來籌措“宴會”,艷麗的鮫綃掛在珊瑚上,夜明珠點綴著枯藍的海底,一殼又一殼的新鮮魚rou擺上來。普通的綢布濕透了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燕文祎干脆脫了下來,只在腰間圍上靳雨青織的鮫綃就離開了洞|xue。鮫綃輕柔無比,遇水不濕,長長的飄帶繞在身上,好似鮫人們引以為豪的斑斕鰭帶。 “不喜歡就不要吃,小心生病。”靳雨青拿走鮫女獻給燕文祎的生魚rou,裝作漫不經心忽然想起的口吻,問道,“對了,臨風呢,我似乎在船上沒有見到他,跟著馬車走了陸路?” 燕文祎敲著暗號:“他帶著緋鯉走了,前兩天就跟我辭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