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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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大駭,立刻召喚系統(tǒng),將世界軌跡再放一遍。 他來回看了三次,終是確定,宣武府結(jié)親的事件分明比原世界生生早出了兩年!原世界里,陳乂是在初春成婚,那年氣候異常,北境接連三月無雨,莊稼不出牧草不長,蠻族才被逼入境掠奪。 但對象沒變,仍是文成侯那個性子開朗的大女兒。文成侯在朝中并無實權(quán),只因祖上曾奮死救過當(dāng)朝皇帝一命,才得恩典封了一虛位侯。 如今結(jié)親之事提前兩年,是不是說北境大亂也會提前兩年? 靳雨青一著急,從榻上跳下匆匆往外走,也沒知會書魚,僅帶著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便偷偷出宮去了。 陳乂此刻正與一身姿婀娜的女郎臨河賞景,兩人站在石橋上,男子風(fēng)清云朗,女子靦腆嬌柔,臉上飛著一團淡淡的霞紅。旁人見了,都不得不贊嘆一句“天造地設(shè)”“郎才女貌”。 而身處其中的陳乂卻表情淡然,一雙眼睛平平望著面前流動的河水,心不在焉地搭著文倩倩的話,右手不斷地摩挲著腰間掛佩的玉飾。 他今日原本打算找個由頭入宮,近幾日不知怎了,就算是平躺著什么也不干,也禁不住老去想那個人,翻來覆去反而愈加燥熱。可誰承想,父親突然說有舊友拜訪,讓他帶著對方在城中轉(zhuǎn)轉(zhuǎn)。被騙來了才知道,哪里是什么舊友,分明是叫他來相親的。 隱匿在暗處的兩名黑衣人也嘆氣,自家主子最近不正常,常常遣他們偷偷進宮打聽皇帝在做什么,那大內(nèi)深宮是那么容易進的嘛,來回就是一身冷汗!可回報也毫無營養(yǎng),皇帝無非是看書、批折和發(fā)呆,偶爾聽聽歌舞小曲兒,如此無聊的內(nèi)容,主子竟然聽地十分滿足,還細細問他們皇帝中午吃了什么,心情如何。 稍有不滿意,就打發(fā)他們再去探。 摔!明明自己能進宮,還勞煩他們,這個影衛(wèi)太難做啦! 陳乂完全沒有體會到影衛(wèi)們的怨念,突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地笑了出來。文倩倩看得一呆,哪還見平日的開朗不拘,只羞澀地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見色忘友!”靳雨青躲在橋頭的陰影處,鬼鬼祟祟的,根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陳乂似感覺到了這道赤/裸的目光,轉(zhuǎn)頭準確地從一片昏暗里挑出了那個人來,心中不及一喜,卻見對方癟著嘴扭頭要走。 “……” 腳下邁開一步,忽然道:“在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要辦,文小姐,今日就此別過。”一招手,一個影衛(wèi)從屋檐上閃下,代主送文倩倩回府。而陳乂頭也不回地,急匆匆地循著橋頭的黑影掠去。 靳雨青滿門心思都在如何攪黃這場親事,保住他瞧上的護國將軍不被戴綠帽上面,沒注意腳下,突然間被翹起的青石磚給絆了一跤,倉皇間一只手攔腰而過,他順勢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乂一手搭在皇帝的腰間,將他托起,低頭輕聲問道:“陛下是怎了,如此不小心?”青年抬起頭來,慣常明亮好看的眸子里添了許多焦慮,屢次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吞了回去。 反反復(fù)復(fù)的欲說不說的行為,挑弄著陳乂,心尖也跟著他啟啟合合的唇瓣而微微顫抖。 陳乂心里一動,攥起他的手腕徑直往前走。靳雨青幾步一踉蹌,終于跟上他的步伐。巷子越走越偏,越走越深,地上的青石磚面上都生了薄薄一層青綠的苔蘚,說明此處已經(jīng)鮮有人至了。 靳雨青叫了幾聲他也不應(yīng),直到腳下打了個滑,一頭撞在男人的后背上。陳乂突然停住,回身凝望他,眼神像是細銳的鉆頭,四肢百骸都似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惹得靳雨青心里撲通亂跳。 他半尷尬地回避,陳乂卻一步將他逼到墻邊。 “……陳、陳乂?” 靳雨青的暗衛(wèi)已經(jīng)握緊了武器,準備隨時沖撲下來救駕,陳乂自然知道皇帝出宮,身邊一定會有隱匿的大內(nèi)高手,可他此刻眼里都是這個神色慌亂的青年,哪里還想的那么多。 “陛下知道了罷,”陳乂道,“臣要成親了。” 靳雨青猛一抬頭,眼神閃了閃,偏過去盯著別處。 陳乂抬手將他的視線扶正,正如當(dāng)日天牢中靳雨青做過的那樣,玩捏著青年的下巴,緩慢曖昧的動作里充滿了挑逗和試探,指腹有意無意地搽過那片顏色慘淡的唇rou,甚至想要探開縫隙往里伸去。 “陛下沒有話想跟臣講嗎?”陳乂道。 靳雨青皺眉:“我說不許,你會退親嗎?” “……”半晌,陳乂笑道:“陛下金口玉言,臣豈有不從之理。” 四面八方籠罩下來的氣勢將靳雨青逼的無路可退,在聽了陳乂的允諾后些微放松了一些。他眉間的松懈被陳乂捕捉,自是以為皇帝是因為自己退親而高興,心中的悸動更加擴大了幾分。 陳乂愈加大膽地試探:“陛下讓臣退親,可有理由?” 靳雨青咬了咬唇,他總不能說文倩倩將來會給你戴頂顏色亮麗的綠帽吧,僅是腦海里這么想了想,系統(tǒng)就伸出刺針戳了他一下以示提醒——任務(wù)世界里不允許劇透! 靳雨青被刺的狠狠一皺眉,系統(tǒng)給的所有懲罰都是施加在靈魂上的,那是比rou體的疼痛更深入的感覺,雖是一閃而過,也令他倒吸了一口氣。 而這一系列的表情變化投影進陳乂的眼里,卻成了“皇帝心中有難言之苦,此時也被折磨的痛苦萬分”,頓時心生憂憐,捧起靳雨青那張眉頭顰蹙的臉,細聲安撫。 “陛下不想說便不說了,是臣闖莽。” 靳雨青望著對方俊逸的面容,欲要抬手撫摸,恍惚清醒過來草草收起,看上去神情落寞。他閉上眼在腦海中召來系統(tǒng),問道:若是與任務(wù)世界中的人物之間生出了什么原本沒有的情緒,會影響任務(wù)進程嗎。 系統(tǒng)沒有立刻回答,飛速地運算起來。 等待的片刻,陳乂突然俯下身子,大片的陰影遮蔽在他的頭頂,靳雨青感覺自己右眼皮上微微一熱,睜開眼的同時,系統(tǒng)機械地答道:主任務(wù)完成便視為任務(wù)成功。 靳雨青腦子里嗡嗡作響,眼皮上的熱度不僅不散,反而逐漸發(fā)燙。 系統(tǒng)此時正滔滔不絕地念著一大堆條文,掩蓋過了外界的聲音,又一方面靳雨青還未從莫大的刺激里反應(yīng)過來,是故只看到陳乂動著嘴皮說了什么,內(nèi)容卻不盡知。 他只好發(fā)起了愣。 等系統(tǒng)完全念完徹底沉寂,才聽見陳乂末尾的一句“那陛下便點點頭吧”。 他在說什么? 靳雨青神情惶惶,怔了片刻后點了點頭。 陳乂面上一閃而過的喜色,又牽起他的手來,雙雙向巷子的另一道走去。 伏在屋檐深處的暗衛(wèi)紛紛捂臉——堂堂九五之尊,大庭廣眾的,怎么能這么瞎人眼呢! 走出巷子人便越來越多,陳乂也沒有松開,只用寬大的袖口遮住,把人往身邊帶了帶,抄了路邊寂靜處慢慢向?qū)m門的方向走。靳雨青也有些莫名其妙,他雖然是對陳乂有點那個意思,可低頭一看兩人緊攥著的雙手,也覺得這進展似乎太奇怪了些。 便忍不住問系統(tǒng):剛才我沒聽見的那句,是什么? 系統(tǒng)將當(dāng)時的錄音回放,腦海深處悠悠揚揚地傳來陳乂低沉磁性的聲音,似在耳邊,又似在心內(nèi)。他說:“若是陛下對臣有意,那便點點頭吧。” 靳雨青:“……” 所以他當(dāng)時不過是一時分神,就這么被迫向人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