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溫馨]_分節閱讀_19
這么想著時,卓侖前來了,讓他進殿后,他行了個禮,我道:“卓愛卿,坐吧。” 卓侖坐在那里,我看了他一眼道:“刑部的事你不用cao心了,看著太師怎么做就好,你在一旁只管監管著,那些牢里和牢外的人臨死都不能讓他們接觸。” 卓侖應了聲。 說完這些朝堂上的煩心事,我笑道:“朕聽聞卓然常在江湖上走動?” 卓侖聽了我的話一愣,然后忙道:“卓然他性子出挑,一直呆不住,微臣就準許他再江湖上走動著四處看了看,以免他在京師惹是生非。” 卓侖回答的小心翼翼,我倒也明白,江湖和朝廷有一道看不見的坎,混朝廷又混江湖的人還真不好說。卓侖的擔心也是理所應當。 想通這些,我道:“朕剛才在皇后那里見到他了,倒是一表人才,行為直率。”卓侖臉色微微變了下,站起身想說什么,我揮手道:“卓卿,坐下,朕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朕想讓卓然幫個忙,不過朕也明白,朕若是吩咐他,他可能不大樂意,所以由著你吩咐他。” “皇上吩咐,微臣萬死不辭,卓然定不敢推脫。”卓侖忙道。 看著卓然誠惶誠恐的樣子,我垂眉淡淡道:“朕想讓他幫忙找一個人,但是這人只能暗中找,不能明著找,找的時候不能驚動朝廷也不能驚動武林。找到之后把那人帶到京城交給朕,如果那人不從,便殺了,但是一定要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若他有妻小,帶回京城由朕處置。” “微臣遵旨。”卓侖神色肅然道:“敢問皇上要找的是何人?身犯何罪?可有居處?” “朕這里有那人的畫像,還有塊如朕親臨的令牌你一同都交給卓然。”我看著遠處的天淡淡道:“除了卓然,朕還派了人去找,只是你務必讓卓然記住,此事事關重大,朕因為他是皇后的弟弟而相信他,切莫辜負了朕的期望。至于身犯何罪,朕只能說,那人曾是薛家的落魄親戚,名字叫陳建光……” 說道后來,我的聲音猛然低了下來,心驀然疼了。 陳建光…… 第021章 求情風波 補全 說起陳建光三個字,心里便涌起說不出的恨意,恨到心中疼痛難耐。 前世是我昏庸暴虐也好,是我不得人心也罷,終歸最后我是死在此人手中,還死的窩囊。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自然要把帳算在他頭上,而且為了避免十年后他真為帝王,我勢必要他死。 我們之間的存在只能是他死我活。 說來這個陳建光倒也命大,從西山回京后,我便悄悄派人前去尋陳建光了,我以為他現在應該在他當初起兵的地方,更是派人把那里看管著,那陳建光發兵地和三哥沈景瑜所處的南郡境內,三哥的南郡是父皇親封的,父皇臨終曾讓我立誓此生不過問南郡政務,讓三哥此生平安,因此三哥雖然面上是個王爺,可在南郡卻也算是皇帝管不著的主。 我和三哥之間的嫌隙,讓我不得不懷疑,陳建光和他有沒有關系,甚至我在想當年陳建光起兵之事,三哥有沒有參與。 三哥手中既然有父皇的金牌,我自然沒辦法明著在南郡有所作為,只能暗著來。后來一無所獲之下,我把身邊的影衛給派了出去,只是這么多天了,影衛的密折到達京師,卻說那里沒有陳建光。 在那里找不到陳建光,我分析了下原因,無外乎有兩種,一時他還沒有在那里有聲明威望,所以影衛一時沒有查到,又或者他改了名姓,影衛還沒有過問到,二是,有人庇護他,所以查不出來。 只是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我所樂意看到的,所以在看到卓然的時候,我才有了讓他前去的心思,畢竟就算是影衛,我也信不過。 卓然則不同,他上有父親在朝,又有哥哥在宮內,他自然會用心的。 想到這里我回過神看著卓侖又叮囑了幾聲,卓侖應著,卓侖心中定然疑惑我為何對一個平民那么感興趣,不過他在聽聞我說此人是從薛家的親戚,加上我咬牙切齒的恨,以他在官場上多年的滾打,心里自然是有一番計較的,無論他心里如何想,只要把這事辦成了就好。 總之一句話,那陳建光留不得。 看卓侖把事情應下后,我道:“你下去忙去吧,這事早了的好。” 卓侖忙行禮離開,等他走后,我站在御書房內沒有吭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腦中白茫茫的一片,目光觸及殿內事物,最終我望著那張精致的龍椅沒有在轉開眼。 這個位置,在世人眼里就是高高在上,權利的象征,可是真的坐了上去,真想把這個位置做好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曉得。 這個念頭起,我苦笑了下,然后看著元寶道:“朕去內殿休息,沒朕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打擾朕。” “是。”元寶恭敬的回道。 看了他一眼,我走到內殿,天已入了秋,不熱也不冷,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躺在寬大的龍床上,只是在睡下的那刻,我突然覺得這張床太大了,沒人陪著會覺得有些落寞。 只是正睡得好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爭吵聲,聽得我頭一陣一陣的發疼,爭吵聲中,隱隱似乎還夾雜著薛如玉的哭泣聲,說要以死求見我之類的。 我皺了皺眉坐起身,因心情不好,隨手把床頭擺放著的獸爐仍在了地上,獸爐在地上滾了一圈發出清脆的響聲,只見香煙裊裊仍在燃燒,它也未曾裂開。 這個響聲起,外殿沉默了,而后元寶傳來請罪聲。 揉了揉有些尖疼的額頭,我吸了口氣冷聲道:“元寶,是誰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有沒有規矩和體統?朕剛才怎么跟你說話的,都是死的,沒個記性?” 話剛落音,外面傳來元寶等人的求饒聲,我冷哼一聲,還未說什么,薛如玉的呼喊聲道:“皇上,是臣妾冒死前來求見,請皇上恕罪。” 聽了她的話,我抿了抿嘴,然后讓元寶進來為我更衣。 穿戴整齊,洗了個把臉,元寶扶著我出去。 剛走到外殿,我便看到薛如玉跪在地上,正拿著手帕抹眼淚,我上前扶起她道:“愛妃快快請起,怎么這個時候前來求見?有事嗎?” 薛如玉抬起頭,雙眼紅腫,梨花帶雨的,柔弱的漂亮,她掙脫出我的手掌,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求你救救臣妾的父親吧。” 聽了這話了,我微微一愣道:“太師?他怎么了?” 我剛問完這話,薛如玉一臉哀怨的看著我道:“皇上,臣妾的父親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的為皇上著想,臣妾更是沒有對皇上提過什么過分的要求,這次還望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就饒了臣妾的父親吧。”說完,薛如玉又垂眼抽泣起來。 其實她這話說得沒錯,很多時候她的確沒有開口提要求,就算是薛清,一般也是眾人推舉,然后我金口所開的把他推到最后,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那是我的錯,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薛清今天到底如何了,竟然讓薛如玉這般梨花帶雨的前來求情,當真讓人莫名其妙的很。 我扶起薛如玉道:“好了,愛妃,莫在這般哭哭啼啼的了,成何體統,你說讓朕救救太師,總要跟朕說個明白吧,太師他怎么了?腿腳不利索了,還是病入膏肓了?”要不是快死了,薛如玉哪肯在我面前示弱啊。 我這話說完,薛如玉拿眼看著我,當然與其說是看倒不如說瞪。 沉默了許久,薛如玉緩緩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微微退開一步身子,恭敬的看著我道:“皇上日理萬機,大概是忘了金口下旨,讓臣妾的父親跪在刑部大牢之前呢。皇上,父親他年邁體衰,刑部大牢又陰寒無比,父親他已經在那處跪了幾個時辰了,若是因此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 說著說著,薛如玉又哭起來了,看著眼淚不停往下掉的人,我心里厭煩下來,她怎么這么能哭,三言兩語就這樣子,真是讓人煩悶。 不過她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這檔子事,于是看向元寶,元寶忙上前低聲道:“萬歲爺,因為呂侍郎之事,您大發雷霆,命太師前去勸阻呂氏,言語盛怒之下,口旨說太師若是沒有勸阻的動,就讓太師在刑部跪著。” 元寶簡單明了的說了下事情由來,算是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點了點頭,正想說讓人把太師送回府上,誰知在看到薛如玉偷看我神情的時候,我腦子一個靈光,怒氣又升了起來道:“愛妃,你剛才也聽到元寶的話了,朕既然開了金口,處理不了呂家的事太師就請罪,現在太師跪在刑部大牢之前,是不是告訴朕,那呂氏還在那里跪著,所以太師在自行請罪?” 薛如玉身子動了下,看著我輕皺柳眉細聲道:“皇上,那呂氏是臣妾家親,父親若是前去勸阻呂氏殺了表哥,那豈不是枉為長輩。” 我聽了心中有些不滿,若是都因這個緣故,那國法家法何在? 不過我還是不動聲色的看著薛如玉道:“那以愛妃之意,該當如何?這呂氏跪在刑部大牢門口總不是個辦法吧,現在連太師都沒有辦法了,難不成朕就讓那呂氏跪在刑部大牢門口,威脅朕放了呂中?” “皇上。”薛如玉聽了我這話,眸子微微亮了下,像是看到了某種希望似的,她用通紅的眼睛看著我道:“皇上,臣妾知道你愛民如子,可是今日之事,臣妾倒是有一言要講。”說罷,她正正的跪下,這次我沒有再扶起她,而是略帶兩分冷然的看著她道:“你說,朕聽著。” “皇上,臣妾雖然為女子,深處后宮,卻覺得皇上此次下旨著實不正。”薛如玉一臉正氣的看著我道。 我揚了揚眉有些好奇的問道何處不正。 “皇上,請恕臣妾直言,呂中雖為臣妾表親,但他若是極兇之人,倒也罷了。可是事實是他湊巧在刑部尚書犯事當日在場而已,皇上卻因此要斬殺與他,這話說出何以堵天下悠悠眾口。” “你是說朕處事不公?”我淡淡問道,薛如玉跪在那里,神色略喜,剛想說什么,我冷然道:“簡直是反了,放肆。” 薛如玉臉色瞬間蒼白了,看著我滿目驚訝。 我冷哼一聲道:“愛妃,朕如何處置呂中乃是朝事,你身為后宮妃子,豈可過問朝綱,后宮不得干政難不成愛妃忘記了?不說這些,朕問你,當日那些流言蜚語你又是從何得知,竟然讓你在此來指責朕的不公。不過既然愛妃這么開口了,那朕今日告訴你,呂中,朕饒不得,至于呂家,太師動不了,朕親自動,一個婦人敢跪在刑部大牢前公然威脅朕,當真該死,元寶,即刻傳旨刑部,命鐘容,把那些刁民全都壓入大牢,與那呂中一同上路。” 薛如玉聽了我的話,神色大驚,跪在地上哀嚎道:“皇上……” “夠了。”我甩了甩衣袖道:“此事到此為止,愛妃,朕還有公務,你回吧,日后朝堂之事,莫在參與。你放心,朕會讓人把太師送回府上養傷的,不過朕有句話今日要說透了,愛妃,你是朕的寵妃,不是你親戚趁機爬高地架子,既然嫁與皇家人就沒有娘家親。你的那些親戚日后若是在有仗著朕對你的寵愛不懂得進退的,休怪朕不留情面。” 說完這話,薛如玉愣怔怔的看著我,滿目不可置信,正在這時,外殿培秀的傳來通稟聲,說是皇后娘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