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不易做_分節閱讀_168
“我之前不是從胡家到了天心城養病嘛,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近近,其實那個時候我因為某些事差點生命垂危,是近近救了我,再加上近近的修煉我也有可以幫助它的地方,所以近近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這段話除了開頭那一部分是假的,其他還都全是真的,當初要不是有近近,她再怎么也活不到二十三歲。就是到了現在,也是因為有了近近,她才能再活一次,從這個角度而言,近近確實是她的救命恩人。 胡瀟瀟的全部資料很早之前就擺在了沈行墨的桌前,原本泯然于眾人的胡家養女,在去了天心城之后性格徹底改變。想到這里,沈行墨心底又涌出心疼來,瀟瀟當初是經歷了怎么樣的事情才會導致這么大的變化。 “你放心,以后我都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苦楚了。” 面對沈行墨突如其來的告白,胡瀟瀟知道沈行墨肯定是哪兒誤會了。不過這個說辭是她跟胡近近早就商量好的。不然胡瀟瀟前二十年的生命中都沒有出現這只狐貍,突然出現了,總要有個根由不是。而當初在天心城獨居的那段日子,就成了胡瀟瀟最好的掩飾和借口。 在胡瀟瀟把所有事情都添添減減交代完畢后,飛機也終于要降落了。因為他們住的主樓平時也只有他們,所以這方面倒是不用特意交代。雖然很好奇為什么兩人這次來得這么突然,但是在這兒工作的嘛,都很清楚什么時候該活潑什么時候該閉嘴的道理,等到飛機降落后,主樓的餐廳里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食物,兩人的臥室也徹底清理好了,就等著兩人來了。 “行了,這邊沒事兒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的。”沈行墨揮手示意眾人先離開。 “好的,那我們就先下去了。”管家朝眾人擺了擺手,眾人依次魚貫退出。 胡瀟瀟剛剛就直接抱著胡近近上了樓,胡近近的那個臨界點已經到了,它在來的路上一直壓制著這個臨界點,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胡近近在自己周圍用玉石布下一個陣法后就迅速陷入了入定中,看著胡近近呼吸平穩,神態安然,胡瀟瀟也稍稍覺得安心了些。 “怎么樣了?”沈行墨壓低了聲音問道。 胡瀟瀟轉過了頭,“走吧,先下去吧,急匆匆一路往這兒趕,路上什么都沒吃,我都快餓死了,近近說可能要個好幾天呢,這段時間我們也只能在這兒等著了。” 兩人又走回樓下,餐廳桌上倒是擺著一大桌子的菜呢,而且基本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色,想來都是大廚特意做的。胡瀟瀟沒氣沒力地挑了兩筷子,想著樓上的胡近近,嘆了口氣之后又把筷子給放下了。剛剛嘴上說餓死了要吃東西,可是等人真正坐到桌前對著這一大桌子菜了,又半點都吃不下去了。 “擔心近近?” “唔嗯。”胡瀟瀟點了點頭,“我和近近在一起這么久,要是近近出了什么事兒,我簡直都不敢去想。” 胡瀟瀟這話說得是絕對的真情實意,前世的十五年加上現世的兩年,胡近近陪在她身邊已經整整十七年了,人生最多能有幾個十七年呢。雖然胡近近一再跟自己說它肯定會平安無事,但是擔憂這種心情,并不會因此而絲毫減少的啊。 看著胡瀟瀟那副茶飯不思的樣子,就算知道樓上是只母狐貍,沈行墨的心里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尤其醋味最重。 “好啦,瀟瀟,近近也說可能要好長時間的啊,你現在應該趕快吃點東西儲備體能啊,不然近近那邊還沒結束,你先倒下了可怎么辦恩。”沈行墨忍著酸味開解道。 “是,你說得對,近近到了關鍵時刻可能還需要我的幫助,我得好好保存著體力,省得到時候幫不上近近。” 這一等,就是三天。這期間,樓上的那間臥室里一直是寂靜無聲,胡瀟瀟也開了好幾次房間門,若不是還能明顯看到胡近近的身體欺起伏,胡瀟瀟覺得她都快忍不住了。 等到第三天晚上,胡瀟瀟正在樓下餐廳數米的時候,突然感受了近近的呼喚,立刻扔下筷子三步并作兩步跑上了樓。 臥室中有一道明顯的白光,胡近近依舊還保持著狐貍的模樣,看到胡瀟瀟來后,胡近近的聲音在胡瀟瀟心中響起,“瀟瀟,逆血契。” “好,我知道了。”胡瀟瀟立刻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了這兩天一直準備著的小刀劃開了食指,依照胡近近之前教她的符號勾勒起來。緊跟在胡瀟瀟身后上來的沈行墨就看到了堪稱奇異的一幕,隨著胡瀟瀟手指的動作,一個又一個奇妙的符號變成一道道血符浮在了屋子中間的白光上空,而后又漸漸被吸收。 胡瀟瀟當初能免掉那個“不足十八歲而亡”的論斷的唯一原因就是胡近近和她簽訂的血契,胡近近的生母便是可以化形的大妖。當年的胡近近雖然年幼,但是血脈優勢在那兒,所以盡管還未成年,簽訂血契后也暫時保證了胡瀟瀟多活了五年。直到那具身體再也無法承受后,胡近近又利用血契和它母親當年留下的陣法穿越時空,帶著胡瀟瀟又回魂到了這里。 而胡近近能借助胡瀟瀟所搜集到的信仰之力修煉的終極原因也是因為血契,正是因為有了血契的存在,胡近近才能大幅度削減自己原本那堪稱漫長的修煉時間,到了這里之后兩年多就踏入了化形期。 可以說,這是一份相互助益的契約。 可是胡近近現在要化形為人了。這不是單純意味上的指胡近近以后可以變作人形,而是胡近近會真正的變成一個人,這個時候血契的存在反倒成了阻礙。所以胡近近又教了胡瀟瀟這個“逆血契”,這個逆血契會斬斷兩人之間原有的血脈聯系,讓胡近近成為一個單獨的完整的個體。 等到這一步完成之后,胡近近整個化形過程就算基本結束了。看著最后一個血契符號慢慢變淡,而后徹底融于白光中之后,胡瀟瀟終于放下了一直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 好了,這最后一步也完成了,近近沒事了。 這口氣一松,胡瀟瀟的腳步立時就有些踉蹌,身子一虛就要向后倒,好在沈行墨手明接住了要倒下的胡瀟瀟。 “瀟瀟,你沒事兒吧,要不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看著胡瀟瀟蒼白的臉色,沈行墨的心也揪了起來。他剛剛粗粗數了一下,胡瀟瀟至少畫了七八十個符號,這些可都是以胡瀟瀟的鮮血畫出來的。說來也奇怪,手指上那么一道傷口居然能留出那么多血,這大概也跟那道白光有關系吧。 胡瀟瀟搖了搖頭,“不,我能感覺到,近近快要結束了,我希望能在第一時刻看到近近。” 雖然她和近近的血契已經斬斷,但是兩人的血契畢竟存在了十七年之久,說是已經深入血脈也不為過,所以胡瀟瀟才能在血契結束后的現在還能憑借那一絲感應感應到胡近近現在的狀況。 胡瀟瀟的判斷也確實非常準確,在胡瀟瀟這話說完之后不到一刻鐘,閃爍了快四天的白光終于漸漸黯淡了下來。白光漸漸消失后,一個精雕玉琢,穿著一身紅衣的小姑娘出現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