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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看著自己的傷口上還有戳印,他不由地嘆口氣將眼睛放在了那塊手絹上了。 “秋, 去將手絹撿起來。” “她扔的破東西為什么要老子去撿?!”秋非常的不情愿。 可在墨的注視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撿了。 等將手絹甩在棉被上,秋沒好氣地彎腰再去撿碗收拾一下就出去了。 完全沒注意到墨在攤開手絹時, 原本屬于自己的血跡,此刻一橫一豎匯成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體。 “皇命。” 墨剛開始還疑惑一下, 很快他便驚起下床了。 他走到顧念原本站的位置,順著視線去瞧那茅草頂, 只見一汪明月高高在上掛著, 如同白天的太陽俯瞰著地上的眾人。 猶如螻蟻。 墨頓時瞳孔緊縮下, 喊道:“秋,快!我們快撤!!” “怎么了哥?!”秋趕緊跑進來。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之后的話, 忽然屋外便有“箭羽”帶著燃燒的火布密密麻麻射了進來,點燃了茅草, 點燃了周圍的一切。 箭羽宛如繁雨,瞬間將院子變成了烈焰火海, 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 過了一炷香后。 顧清華騎著馬帶頭站在不遠處的街道,附近都是守候的皇城護衛, 總共上百人, 一個個圍住了他警惕著周圍。 顧清華無聊地轉動手上的扳指, 問:“人怎么樣了?” 很快帶頭的將領匆忙跑了過來:殿下, 屋子已經燒成火海,想來他們應該逃不了了。 聽罷卻令顧清華冷笑了。 “我皇兄的二大高手,本王豈能不知道他們的本領,好了,既然放了火順天府的人馬上要來了,先回去吧!” 說著他調轉了馬頭一聲駕便揚長而去了。 整個過程沒留空檔令人注意。 只留下皇城胡衛軍還待在此處,時不時大喊:“襲擊重華殿的賊子就在里面,大家千萬別放過。” “是!”眾百人齊聲道。 與此同時。 重華閣內,泰妃娘娘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那就是有人出手了。 她坐在貴妃榻上,眼神冷冰冰似乎無動于衷。 過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陳年舊事。 泰妃娘娘終究嘆氣道:“即便我出了皇宮,仍逃不過你的監視。” “何必呢?” 她能在重華殿保住孩子的命,卻無法給予更多的庇護,讓她毫發無傷,實在有愧于那孩子的母親。 泰妃娘娘愁思地捏著佛珠不斷轉動,可惜心怎么樣都無法安靜下來。 或許,今晚的一切都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顧念站在重華殿的后門內,呆呆站在此處沒有挪動一步。 身邊的薛已經穿著侍衛服站在她身邊匯報一切。 “就在主子前腳離開,皇城護衛軍主動襲擊了那地方,也不知道主子的那兩位友人是否安好?” 顧念抬頭,她的表情已經淹沒在夜色之中令人看不清了。 她道:“會沒事,而且我從來沒放松過,自父王離京后我很清楚自己的安危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他安排我在重華殿是為了保護我。” “還有那時常在我身上暗自打轉的視線,我怎么能當做不知道。” “主子?”薛聽她的語氣并沒有什么情緒,可說出來的話卻極具感情色彩,就像硬生生念著話本一樣。 顧念嘆氣道:“薛,你說他們斗來斗去又有什么用呢?最后還不是兩枚棋子被人下來下去。” 薛疑惑道:“主子的意思?” “我已經提醒他們了,雖然只是通過不經意的舉動無法明說,他們也該注意到了吧!”顧念自言自語心情非常的復雜。 薛這才懂了,她頓時謹慎道:“主子,你出了西閣開始便一直有人監視著您?難道連您的言行舉止都.....。” 話到此處,薛已經瞠目結舌起來了。 怪不得主子一直約在西閣見面,從不換地方,有時候連她都覺得地方選的是不是太草率了,現在想想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念見她懂了,便笑道:“我的自由,只屬于西閣這片小天地,從父王出京后就已經有人替我規劃好了。” “那主子為何不反擊?”薛頓時有些難受起來,她好不容易找了個還算可靠的主子,而現在卻發現這樣的主子既是靠譜,對別人來說也是極度危險的。 現在的主子應該還沒有被人發現,她們的意圖吧! 顧念搖搖頭道:“我現在除了你還有誰,不過你一人便頂十人,我信你。” “那需要屬下去暗地招兵買馬?”薛有些提醒道。 顧念再度搖搖頭道:“按照你的辦法,靠一步步積累怕是要個幾十年才有點小家底,與其這樣,還不如重在精。” “那您的意思是?” “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了,那前朝玉璽可能馬上要出現了。” 薛詫異一會兒就又問了句。 只是屬下奇怪,消息不應被您父王壓下來怎么還撒播出去了?對他們來說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利。 顧念何嘗不知道薛說的對,可從她爹把她留在京城內一個很可能隨時讓她有危險的地方,便是因為他太放心自己的弟弟,太放心自己的父皇。 她唯有嘆氣道:“可能是父王本身就不信任我,亦不想我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