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水晶_分節閱讀_4
受傷男人的淚珠兒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看著自己紅腫發紫的手,姜竣林吸著鼻子,一陣猛甩。 他剛才敲的是什么? 不是人體吧?應該是鐵壁吧? 姜竣林內心無比悲憤,因為——TMD,敲上去居然還有回音!他可憐的手啊! “叫你別亂動,你怎么這樣不聽話呢。” 感覺到懷里小人兒因痛疼的顫抖,還有看著小人兒紅腫的手,文特德也有些惱,惱這雌性活潑得不知道痛,果然,又傷了吧? 文特德皺著眉,他覺得他應該教訓教訓這個幼小雌性,現在小人兒已經屬于他的了,不愛惜的話,文特德覺得損失的是自己。 不過,左看右看,小人兒全身就找不到能讓文特德去教訓的地方,瞧瞧這一身,不是滲著血,就是破了皮,再不然就是擦傷,還有紅腫發紫的傷,看著這樣傷痕細細的幼小雌性,文特德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跟著痛起來似的。 不能教訓了,再教訓就沒了,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找草藥治傷,別讓小人兒落下什么病根了。 獸皮太硬,小人兒睡不住,文特德沒奈何地拿已經是他最柔軟的獸皮在地上擦出一塊盡量干凈的石面,然后把懷里的幼小雌性放上去,很嚴肅地道:“好好躺著,不準亂動。” ……彼此長相,相差太遠,加上被放下的姜竣林處于發怔狀態中,文特德的嚴肅表情他接受不良,文特德的話,姜竣林更是聽不懂的。 文特德自覺已經吩咐過了,便準備出洞采治傷的草藥,只見他在洞口一蹬,身體已經躍出洞去。 “哇哇……這么高,別是摔死了吧!就算是野人,這也是一條生命啊。” 姜竣林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洞口往外看去,可左看右看,洞涯下沒有男人的身影,洞外視線范圍內也絲毫不見男人的蹤影。 咦,這么一瞬眼工夫就走遠了? 姜竣林驚訝了一會兒,然后,后知后覺又感受到了身體的痛,忙扶著石壁往洞里走,這洞口的風太強了,吹得他傷口一陣陣的痛。 真是——太不溫柔了! 半臥著躺在男人清理出的地面上,姜竣林這才拉起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打理自己全身的傷。 還好,都是小傷,全身上下最重的也不過是開始錘打男人那一下受到的反震作用帶來的手傷。 第六章 打量完身上的傷口,姜竣林心有余悸的往開始帶給他一陣陣刺痛感的地方望去。 耶!沒東西?只是一處石面? 然后視線掃到旁邊亂扔下的獸皮,姜竣林郁悶了,心想這野人咋這樣呢!有毛絨絨的皮毛不給他用,把他扔石地上做什么呢! 這般想著,姜竣林走過去拿手扯那張看起來毛絨絨柔軟的毛皮。 “唉喲,什么東西這么扎手。” 十指連心啊! 伸出的手指被扎了,姜竣林吸著冷氣縮回手,一邊為自己可憐的泛紅的手指頭吹氣,一邊低頭細細找獸皮上可能有的尖銳物體。 看半天,也沒發現獸皮上有什么,便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它,只不過,這次姜竣林學乖了,力道放得很輕,想著就算有扎手的東西,也不至于再把自己給扎痛了。 手摸上去,姜竣林這次悟了,原來他眼睛看著柔軟的毛絨絨的毛,一根根像針似的尖銳,拿指甲輕彈,那皮上的毛倒是會彎曲,不過,拿指尖去碰,那皮毛卻一根根堅硬著呢!就仿佛用針做的針氈似的。 “這什么玩意兒?難道醒來時就是睡在這上面,才那么痛的嗎?” 姜竣林傻眼,無語了! 這時候他的眼睛勉強適應了洞內的昏暗,便隱約能看到角落里還有亂七八糟扔著的一堆獸皮,他不死心地走過去,他覺得他能找到一張正常的柔軟的能帶給他舒適感的毛皮。 很值得同情的是——兩手,十根手指頭都扎得快失去感覺了,姜竣林所觸過的獸皮的毛,一張張全比最開始那個更硬,更扎手,更傷人,還讓他更傷心了! “天啊,這是什么鬼地方?綠色頭發的野人?比山還大的野獸?難道這是什么未被發現的史前世界嗎?” 想著自從騎自行車摔倒,再睜開眼睛后見到的一切,姜竣林徹底沮喪了,他覺得,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遇上了一個無法解釋的情況,然后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地方。 真是,真是……除了草,現在……真是毛啊,毛,連毛都欺負他! 有這么能當針用來繡花,可以扎得手指流血的毛嗎? 這樣變態的地方,可讓他怎么活?姜竣林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無光。 “該上藥了。” 正專心一意為自己默哀的姜竣林根本沒聽到腳步聲,可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就著蹲下的姿勢抬頭望去,哈……餓滴神!姜竣林驚嚇了。 開始被這綠發野人抱在懷里時,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個子相比男人來說顯得矮小,可,想象那有現在直觀地發現更讓人清楚且震憾呢! 只見這半裸著,手里抓著一把什么草的男人,身體高大,不是一般的高大,而是讓人看著就眼神發直的高壯寬大。 隨著男人的一步步接近,姜竣林只感覺像有一座小山,或是一座鐵塔迎面而來,他覺得,呃,不,是清晰感到有一陣風隨著男人的接近撲面而來。 看著這樣壯得不像話的男人,姜竣林幾乎忘了呼吸,只覺得肺部傳來一陣陣窒息感。 文特德本想把采來的草藥遞給小人兒,不過見縮在一起那小小一團兒的幼小雌性眼神怔怔地發呆,便覺得指望小人兒自己治傷可能有些不現實,不過,還好,雄性本來就該照顧屬于自己的雌性,所以,文特德也不覺得心煩。 皺眉把草藥放嘴里,嚼爛,然后吐在手心里,文特德彎下腰,另一只手沾了藥汁,特小心地抹在小人兒受傷的皮膚上。 姜竣林繼續眼神發直地看著男人的動作,思想早已神游,只想起曾經上網見到的那張吉利斯最矮記錄的矮人跟一個西方女人的照片,那照片上,那個三十幾歲的吉利斯記錄矮人站著時才不過那女人膝蓋高。 那真是現實版的巨人與矮人啊! 呃,當然,還好。姜竣林覺得自己與之綠發野人站一起時,肯定沒有那個矮人跟女人那樣夸張。不過,依然很夸張啊! 姜竣林肯定自己的身高大概就只到這男人腰部上面一點點的位置。 太,太……太悲劇了!太打擊他那顆屬于成年男人的自尊心了! 趁著小人兒發呆不搗亂,文特德把姜竣林身前的傷抹上藥,然后把呆呆的姜竣林翻過去,抹背后的傷,等他肯定小人兒全身上下受傷的地方都照顧到了,便把手心的藥渣抖掉。 “嗯,抹了藥,只要你不碰出新傷,大概這些傷明天就能好了。”文特德很是如釋重負的吁出一口氣。 “啊?” 男人自覺放輕的聲音對姜竣林來說也像打雷,震醒了,姜竣林順著男人的視線看看一身的淺綠色,聞了聞,有股薄荷的清香味兒,不過,還是皺起了眉,因為他想起身上這些藥汁是從男人嘴里吐出來的。 “這也太不講衛生了。”姜竣林嘴里小聲抱怨著,不過被縛了藥汁的地方,確實清涼舒爽起來,便也不好再去計較了。 男人實在太高大了,被男人的身影籠罩著,姜竣林很是沒有安全感,不由往后退了幾步,調整下表情,才道:“謝謝了。那個,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什么?”文特德挑了挑眉。 “我說你能聽懂我的話嗎?”姜竣林用普通話,方言,甚至用丟了幾年的英語,試著把問話復述出來。 “難道你是很遙遠部落里的人?”文特德知道小人兒這是在跟自己用語言溝通,可奈何相互聽不懂對方的話。 “啊啊,這什么鬼地方啊!語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辦!”說了半天,兩人雞同鴨講,姜竣林加倍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