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三個人同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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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蝙蝠俠跟隨庫爾特來到這平矮的天臺上的時候，終于明白為什么葉蓮娜剛剛那樣好整以暇了。

    炸彈人被結(jié)結(jié)實實綁成了粽子，嘴里塞著毛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能夠動彈。盡管他很厲害，但是作為普通人類，跟變種人玩還是太嫩了點。蝙蝠俠看著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炸彈人，又看了眼一臉無辜單純的小藍魔。

    ……好吧，人不可貌相。

    “做的很好，庫爾特。”葉蓮娜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睡覺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庫爾特點了點頭，青年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漸漸散去的煙霧。

    只剩下三人之后，葉蓮娜彎腰，將炸彈人如同貨物一般單手提了起來。

    她、單手、提起、一個、成年、男子。

    然后若無其事的沖著蝙蝠俠嫣然一笑。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她說，“炸彈人就在這里，危險解除。”

    蝙蝠俠伸出手，葉蓮娜卻向后躲了一下。

    “哎，我可沒說我要將他交給你。”

    “你想怎么樣？”此刻，犯罪分子已經(jīng)被抓到，蝙蝠俠的脾氣也比剛剛好了很多。

    “這是我客戶點名要殺的人。”葉蓮娜說，“所以，我要知道你想怎么對待他。”

    “交給警察。”蝙蝠俠沉聲說。然后，他看到葉蓮娜搖了搖頭。

    “這就很遺憾了。”葉蓮娜輕笑道。

    “你的意思是——”蝙蝠俠皺起了眉毛。

    “除非你想殺他，不然我不會將他交給你。”

    “我不殺人。”蝙蝠俠沉聲說，“我會將他交給警方，讓法律審判他。”

    可是，葉蓮娜卻再次搖頭。

    “我不信任司法機構(gòu)，也從來不信任法律審判。”葉蓮娜平靜地說，“我永遠不會將犯罪分子交給警方。所以，很遺憾，蝙蝠俠，我不能將他給你。”

    “不，即使政府內(nèi)部有蛆蟲存在，可我仍然相信司法正義。”蝙蝠俠沉聲說，“以暴制暴，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和平。”

    葉蓮娜笑了。

    “我從來都沒想要過和平，”她淡淡地說，“我想要的，是他血債血償。”

    葉蓮娜將早已上膛的手/槍抵在炸彈人的太陽xue上，在蝙蝠俠沒有時間反應(yīng)之前，她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尖銳的槍響打破了沉悶的夜，蝙蝠俠站在那里，他沉默、無語地注視著同樣蒙著面部的女人。

    夜風(fēng)吹起她的頭發(fā)，女人將死去的恐怖分子扔在地面上，她撫了撫頭發(fā)，嘴角勾起。

    “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

    蝙蝠俠只能嘆息道，“你做的，很可能是錯誤的。”

    “你相信法律，我從不相信。你不殺人，我殺人。”葉蓮娜勾了勾嘴角，“沒有人能夠評判我們兩個到底誰對誰錯，你不能，我也不能。”

    蝙蝠俠注視著葉蓮娜——這大概是他今夜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女人。在之前，他對她心懷警惕，懷疑她和炸彈人有關(guān)聯(lián)。當葉蓮娜開槍之后，即使他不太贊同葉蓮娜的做法，但是至少證明她并沒有跟炸彈人同流合污。

    “你到底是誰？”他沉聲問。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蝙蝠俠低沉地說道，“代號也好。”

    “如你所說，我是個殺手。”葉蓮娜勾起嘴角。

    就在這時，兩人都聽到了從城市各處傳來的警鳴聲，和頭頂遠處的天空上的直升飛機漸漸逼近的聲音。

    葉蓮娜的那一槍，似乎將姍姍來遲的警察們引導(dǎo)向了正確的方位。

    看了眼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也該回去了。

    葉蓮娜轉(zhuǎn)過身，腳踩在天臺邊緣，蝙蝠俠下意識地向前一步。

    “你要去哪兒？”

    “你想讓我離開哥譚。”葉蓮娜扭過頭，輕笑道，“現(xiàn)在我要離開這里了。”

    “你還會再回來嗎？”蝙蝠俠皺起了眉毛。

    “你的這個問題，是希望我還來，還是不希望我回來？”葉蓮娜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以后會見面，也或許不會。當然——如果哪天英明正直的蝙蝠俠先生想要殺人，卻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歡迎你來找我。”

    葉蓮娜轉(zhuǎn)回頭，她的另一腳也踩在邊緣，可是忽然間，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蝙蝠俠。

    “差點忘了，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和口紅。”她說。

    其實這句話說得很沒有道理，蝙蝠俠也沒有跟她較真。

    “你想怎么樣？”他沉聲道。

    葉蓮娜勾了勾嘴角，她腳步輕松地幾步來到蝙蝠俠的面前，她伸出手拽住蝙蝠俠肩上的披風(fēng)，向自己拉來，然后親吻了上去。

    蝙蝠俠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太冷靜，他仿佛像是一個被青春荷爾蒙沖昏頭腦的小伙子，他不知道她的樣子、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甚至，他們只是認識了幾個小時、度過了一個不太愉快的夜晚而已。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他一直想讓這個的危險又陌生的女人趕緊離開哥譚，可是當她真的要走的時候，為什么他會有一種擔(dān)心她不再出現(xiàn)的失落感？

    最最最重點的是，他自己認定的童年女神現(xiàn)在就在自己的臥室里熟睡著，可是現(xiàn)在他卻跑出來吻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