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快穿]_分節閱讀_89
安辰一走進宴會廳,就被撲面而來的刺眼光芒照的眼酸。與屋外的黑暗不同,廳內完全是一幅流光熠熠的燈影圖,穿著體面禮服的男士與身著昂貴長裙的女士聚在一塊兒,或平淡或喜悅地相互交談著。偶爾有身份特殊、或是長相卓越的人走入宴廳,獲得眾人的些許關注。 作為近期在倫敦市掀起軒然大波的主人公,安辰秉承著低調做事的態度,往宴廳的角落走去。上流社會中關于小羅森就是開膛手杰克的聲音一直都有,這時貴族們也不愿意與一個嫌疑犯靠的太近,因此暫時沒有人與他攀談。 除了一個人。 “艾爾索普。”安辰還沒走到目的地,有人從旁邊忽然走出,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兒?都不來見見我嗎?” 是小愛丁堡。 自從上次在克勞德先生的邀請下見了一次后,安辰就沒有與他再見,一直都是通過書面文字交談的。一開始是小愛丁堡先給安辰寫的信,字里行間透露著炫技的意味。安辰照著他的風格回了幾次后,兩人的書信交流就變成每周的固定節目。而小愛丁堡的文字也從一開始的生硬冷淡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安辰當然知道這轉變的原因。 小愛丁堡是克勞德先生的忠實粉絲,他家里收藏了克勞德早期繪制的好幾幅畫。當小愛丁堡知道,傳聞中一向紈绔的艾爾索普竟然與克勞德先生關系十分不錯,而他出于對偶像的矜持至今不敢與克勞德先生過于親近,嫉妒的情緒就產生了。 送到羅森莊園家的那封信就是為了試探試探艾爾索普的水平,幾封書信交流下來,小愛丁堡能感覺到艾爾索普并不向傳言說的那樣不學無術,反而是個挺有思想的人,才放下對他的嫉妒,正視起他來。 這次生日宴會,當父親問起他有哪些想要邀請的朋友時,他第一個就想到了艾爾索普,寫好請柬后命令仆人一定要親手送到他手中。待到今晚宴會開場,他婉拒了好幾位同輩的邀請,等著艾爾索普到來。 小愛丁堡知道艾爾索普是個低調的人,兩人開始交際的第一封信中,小愛丁堡采用了大量語言的技巧和不甚流行的古英語,沒想到艾爾索普不僅讀懂了他,還用同樣的方式寫了回信給他。 小愛丁堡很久沒有見到能夠與他同調的年輕人了,對艾爾索普的好感度自然是蹭蹭往上漲,再加上這幾個月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零星傳言——那本來就是不屬實的謊言,隨便一個證據就能擊破,更何況這時的小愛丁堡對艾爾索普已經有了好感,他不愿意聽到任何不利于朋友的聲音,傳言越惡劣,他對艾爾索普的憐惜之情越高。 艾爾索普剛剛踏進宴廳時,他還看到有幾個家伙停止了交談,用不友好的眼神盯著他。小愛丁堡的怒氣被激起,他知道艾爾索普是低調的人,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在意這些,他還是忍不住要為好友打抱不平。 人都是先入為主的生物。他們會根據第一印象、道聽途說等方式決定對一個人的看法,并且通常很難改變。他們認定了艾爾索普是個無腦草包,就不愿接受其他的真相。 但是,當小愛丁堡和艾爾索普走到一起,貌似還很熟絡時,圍觀的貴族們都震驚了。 在他們看來,小愛丁堡代表了年輕貴族的頂點,他的學識和談吐讓人敬畏;而艾爾索普則是頹廢的一代,他的朋友大多是同樣無腦的上流社會的蛀蟲。這兩人能湊到一塊兒,可真是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不管別人怎么看待小愛丁堡的舉動,話題中心的兩人絲毫沒有被圍觀的自覺,還聊得很愉快。 “你的父母呢?”小愛丁堡見安辰獨自一人進來,好奇問道。在這風口浪尖上,愛子如命的羅森子爵竟然沒有陪他一起過來,真是少見啊。 “他們回威爾遜的莊園了,你知道的,我的祖母住在那里?!卑渤脚e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當然?!毙鄱”ぢ柭柤纾瑢@事表達了遺憾,隨即又想到此時的羅森莊園里只剩下那些仆人,說道,“如果你愿意的話,今晚可以留宿。我想你父母會很樂意的?!?/br> 安辰沒急著回答,他晃了晃酒杯,直到那一汪紅酒中心出現一個漩渦,才停下。他把紅酒放平在身前,回頭誠懇地看著小愛丁堡。 “哦,那真是太感謝你了?!?/br> 他用夸張的語調感嘆道。 宴會繼續進行著。小愛丁堡作為宴會的主人,不能隨時隨地與安辰待在一起,他很快回到愛丁堡公爵的身旁,安辰移動了位置,換了個比較方便的地方,靜靜圍觀著在場眾人。 不過,賴小愛丁堡的福,也有幾位年輕的貴族來與他交流。 宴會結束后,安辰受到愛丁堡公爵的熱情邀請,在客房住了下來。 大約到了凌晨天快亮的時候,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飛快的跑到公爵的莊園前,用力敲門,大聲喊著安辰的名字。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塊金色的懷表,長長的表鏈制作精良,十分美麗,卻染上了暗紅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快穿快要完結了,現在這個就是最后一個世界了,這幾天在為新文寫設定寫世界觀。 我的新文是西幻設定,超冷題材,可我就是喜歡。 雖然加了重生這個熱元素,不過還是害怕。所以來問一句,你們,喜歡看西幻嗎/(ㄒoㄒ)/~~ 第70章 812.十九世紀倫敦 安辰被仆人叫醒時,天還沒有完全亮。 由于事發突然,他沒時間換衣服,只能披上一件外袍就匆匆出去。 昨晚的宴廳里,小愛丁堡與愛丁堡公爵都已經起來了,也是被仆人叫起的。他們對面還站著一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皮衣,頭發臟亂,滿身是干涸的血,長長的頭發下卻有一雙利如鷹鉤般的眼睛,安辰一出現在樓梯口,那雙眼睛像漆黑的鬼魂一樣緊緊盯上了他。 哦,路易斯·盧瑟福。 安辰了然。他扶著樓梯扶手走下來,不去理會某位失蹤已久的前警探,先向愛丁堡公爵問好,隨后又看向小愛丁堡。 學識豐富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與你無關,回去吧?!北砬樽匀坏胤路鹫娴臒o事發生,如果安辰不知道今晚會發生的事,可能就相信了。 現在的日期是11月9日清晨,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案件,這次的死者并不是在大街上被發現的,而是在死者的家里。這起案件在歷史上算是開膛手杰克的最后一個案子,自此之后,這讓倫敦城陷入恐懼的殘忍殺人魔就此銷聲匿跡,再沒有人找到他。 而在這個世界中,昨晚的案件中有一樣重要的東西留在現場,這成了白教堂連環殺手案破解的“重要線索”。就在路易斯警探的手里握著。 見小愛丁堡要讓安辰離開,路易斯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微熱的溫度融化了血跡,在那條瘦弱手臂上留下一個顯眼的血掌印,襯得周圍的皮膚愈發蒼白。紅與白的強烈對比沖擊著小愛丁堡的眼睛,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竟然開始加快。 路易斯可不管那么多,他等了那么久,終于找出了眼前人的破綻,證據就在他手中緊緊握著,絕不能讓他跑了。 “艾爾索普,你跟我回蘇格蘭場!”他說道,“你就是開膛手杰克,證據已經被我找到了?!?/br> “你在開玩笑嗎?”安辰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搜查令和逮捕令就打算在公爵家里綁人?你已經不是蘇格蘭場的警探了,路易斯?!?/br> “那你說這是什么?”路易斯伸出手,把緊握掌心的懷表露出來,他看著愛丁堡公爵,神情激動,幾乎語無倫次,“公爵,這是我父親和羅森子爵委托一名鐘表匠為我們倆打造的,你看,這里、這里雕了我和艾爾索普的名字,不可能有第二只!在昨天晚上開膛手杰克的殺人現場,這只懷表被遺落在那,艾爾索普不可能跑到貧民窟去,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給你作證?”年邁的愛丁堡公爵用手杖敲敲地板,目光如炬,“孩子,你保證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昨天晚上,艾爾索普一定……”路易斯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聲音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他在公爵家住下后、就、偷偷跑出去……” 顯然他也意識到,他的推論是多么的不可行。且不說愛丁堡公爵家的守衛嚴密,如果艾爾索普真的是開膛手杰克,怎么會在寄住在別人家時去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