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7
只是沒想到,他和這位年輕將軍,會在愛倫堡相遇。不得不說造化弄人啊。 還未來得及感嘆,季君歌就感到安辰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 他還在疑惑,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軍靴。安辰竟然走到他的面前了?! “季先生?”隨后,季君歌聽到安辰的聲音,充滿了好奇和不解。 “你怎么會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沒來得及更新真是抱歉【捂臉】 本來以為快期末了,所有人應(yīng)該都專心學習的時候,宿舍有兩個姑娘……竟然吵起來了,而且起因還是一個姑娘養(yǎng)在宿舍里的泰迪犬_(:зゝ∠)_ 剩下的我們只能全程懵逼臉,全程勸架,可惜最后事情還是鬧大了,另一個姑娘還揚言要去報警……幸好輔導員過來調(diào)解,把一個姑娘搬離我們宿舍才得以解決。輔導員還告訴我們?nèi)绻亵[下去,學校就要給宿舍六個妹子都下處分……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這才大學第一學期,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QWQ 忽然覺得未來四年變得可怕起來了QWQ~~~~ 第48章 702.向死而生 “監(jiān)獄長,監(jiān)獄長。” 安辰掀起眼罩的一角,看著和他說話的奈斯。烏黑眸子里還帶著剛睡醒時的迷蒙,似乎在無聲譴責對方不應(yīng)將他從美夢里喚醒。 奈斯冷靜自若地推了推眼鏡,聲音冷淡道:“監(jiān)獄長,希望您可以妥善考慮自己的言行,不要做出不符合形象的舉動。” “哦?”安辰摘下眼罩丟到坐墊邊上,微微挑起眉毛,“你認為我有哪里做的不對?” “您不該和我手底的犯人擅自對話。”奈斯說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您是季君歌的友人。這對您的形象不利!” 說完,奈斯摸出一卷錄像帶,放在桌子上:“這是今早食堂里發(fā)生的事情。” 愛倫堡使用的監(jiān)控攝像頭是帝國內(nèi)最先進的,記錄的影像十分清晰。因此,安辰可以看到其中每一個人的細微表情。 季君歌獨自一人熟門熟路走進食堂——他的動作如此嫻熟,一點兒也不像是初來乍到的新人。但安辰知道,季君歌只是破罐子破摔罷了。在他原來的計劃中,前幾周他都將自己的光環(huán)隱藏到最低,可惜昨天安辰的搭話打破了他的計劃。被新來的監(jiān)獄長施以善意,所有人肯定都會注意到他,有動作快的——比如布萊克等人,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到季君歌的身份了。 帝國一個文官的長子。雖然沒有安辰那樣身份顯赫,但也不是監(jiān)獄里其他人比得上的,如果不是父親重病、兄弟自殘,季君歌根本不可能來到這里。就算來,也只可能是像安辰那樣成為官員,而不是囚犯。 受這一身份影響,季君歌沒有辦法再隱藏自己了。昨晚剛安定下來,他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詳細規(guī)劃了一番將來要走的路。雖然因為安辰的搭話,監(jiān)獄里大部分人對他都產(chǎn)生了興趣——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階層現(xiàn)在就在身邊,和他們承受著同樣的懲罰,怎么能不讓人感到興奮呢?——但同樣因為安辰的“示好”,同屋的另外三人暫時還不敢動他,這給他爭取了一定時間。 昨天,安辰不僅僅在cao場上向季君歌搭話,并且?guī)氐阶约旱姆块g。這在很多人眼里都代表了一個信號,新來的監(jiān)獄長很喜歡季君歌。不管是單純的貴族友誼,還是身體上的喜歡,都能讓他們意識到一個重點。 季君歌不能動。 至少在他們搞清楚新來的監(jiān)獄長的底細之前,不能動手。 因此,在食堂看見季君歌時,整個氣氛都凝滯了一秒,幾個比較聰明的,已經(jīng)開始暗中關(guān)注季君歌了。 愛倫堡向來都是犯罪者的天堂,在這里,只要有能力就可以站在最頂峰。與帝國里腐朽無聊的機制不同,這里堪稱是自由的圣地,所有犯罪者被捕后都希望來到的地方。而一直以來,愛倫堡都是被帝國無視的一塊地方,高高在上的官員們打心底就不認為這個地方是帝國的領(lǐng)域,在他們看來,愛倫堡所關(guān)押的都是被帝國拋棄的無國籍罪人。 現(xiàn)在,帝國調(diào)走了原來的監(jiān)獄長,換成了有“戰(zhàn)神”稱號的亞度尼斯,同時監(jiān)獄里又出現(xiàn)了與亞度尼斯關(guān)系親近的季家長子。雖然此時兩人身份不同,卻似乎很親近,難道是帝國上面想要把愛倫堡徹底變成朝他們俯首稱臣的地盤? 布萊克和希萊姆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帝國上層的真正意愿了。不過安辰知道他們不可能調(diào)查出什么,且不說亞度尼斯被誣陷本來就是家里人和帝王共同的手筆,只要系統(tǒng)還在法院坐鎮(zhèn),他們就不可能找到真相。 雖然,這原本就在安辰的預(yù)料之內(nèi)。 只要不斷擾亂三人的思緒,讓他們逐漸以為季君歌是與他一伙的,就能從內(nèi)部分裂季君歌與布萊克。 一般來說監(jiān)獄世界的主旋律都不是黑白分明的,因此,季君歌后期為了逃獄把許多無辜的人、包括原來的亞度尼斯都牽扯進來這件事并沒有受到世界法則的摒棄,反而還讓布萊克與季君歌更加相愛。可是站在亞度尼斯的角度,他就完全無法這突如其來的殺戮。亞度尼斯是出身高貴、德高望重的軍人,而不是從臭水泥溝里摸爬滾打出來的罪犯,兩者對于生命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這么一來,安辰就不難理解為何亞度尼斯的愿望是殺了季君歌,而不是那些陷害他失去軍銜的小人。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條底線無法觸碰,亞度尼斯成為獄長后這條底線就被日復(fù)一日地挑戰(zhàn)著,而季君歌的所作所為剛好成了壓倒他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年輕的將軍把自己的怒氣全然投射到季君歌身上,當安辰得到原主的記憶時,影響最深的,就是年輕將軍對季君歌的恨意。 嘖,一想起季君歌,屬于亞度尼斯的情緒又翻滾上來。安辰垂下眼簾,等到情緒平復(fù)才重新將目光投到視頻上。 雖然整個監(jiān)獄大部分人都暫時壓下對季君歌的覬覦,可也有腦子不靈光的家伙傻愣愣看不懂氣氛,直接走上前想要找他麻煩,卻被季君歌直接撂倒。隨后,安辰身邊的守衛(wèi)帶著幾名獄警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不僅沒有教訓季君歌,反而把那幾名大漢帶走了——這在安辰的預(yù)料之中,早在昨天送走季君歌之后,他就告訴守衛(wèi),以后季先生不論做什么事情他們都不必理會,放任讓他去做就好。 守衛(wèi)的這一舉動在其他人眼里更是一個信號。季君歌的背后有人,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把弄的。當下,布萊克等人便把季君歌劃入需要警惕的那一群人之中,未來也更不可能和他發(fā)展什么戰(zhàn)友關(guān)系——布萊克與季君歌的戀愛,建立在兩人共同的立場上,即被帝國拋棄,而當季君歌被誤解為帝國的爪牙時,布萊克絕不可能再喜歡上他。 影像到這里就算結(jié)束了,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安辰眨了眨眼似在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奈斯揚起眉毛,惱怒道:“監(jiān)獄長,我希望您不要把軍隊里的規(guī)章制度拿到這里來,這不符合邏輯!” 安辰?jīng)]有說話。于是奈斯接著說下去:“或許在軍隊里,強者至上是王道。可這里是愛倫堡,不是您統(tǒng)領(lǐng)的帝國軍隊,這里的犯人也不是只會遵從軍令的士兵……”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安辰驀然冷凝的眼神定在原地。 糟了,不小心觸到他的逆鱗了…… 奈斯在心底大敲警鐘,他知道軍人出身的安辰不喜歡自己的下屬被嘲笑,對他們來說,軍人的尊嚴等于一切。可一想到這位年輕將軍的腦子是多么可笑,他就無法停止對安辰的輕視。 在奈斯看來,亞度尼斯根本不適合□□倫堡的監(jiān)獄長。他正直的頭腦只適合做個將軍,而不是黑暗禁地的領(lǐng)頭人。這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把軍隊里用的那一套全然搬到愛倫堡來,簡直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安辰知道,奈斯所生氣的并不是季君歌作為新來的人卻沒有被規(guī)矩束縛這件事,他所惱怒的是自己“即將”在監(jiān)獄里推行的那一套法則。 以前的愛倫堡,雖然是自由的,但并不是絕對自由。比如說獄警,他們擁有比大部分犯人更多的權(quán)力和權(quán)利,可以說其實和帝都里那套制度沒什么區(qū)別。可是亞度尼斯的軍隊則不同,那里才是真正崇尚力量和智慧的地方,只要一個人有能力,就能夠得到軍隊的重用,就能夠成為一軍之長。 而且這家伙未免太在意所謂的情義了,居然這么快就把他和季君歌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就算是為了保護季君歌,也不該這樣沖動。安辰這一手,完全是把季君歌往風口浪尖上推。 看來那些人說的沒錯,大名鼎鼎的烏蘭德將軍其實就是個白癡! 在心里默默吐槽著安辰,奈斯面上絲毫不顯,依舊是一副精英模樣:“監(jiān)獄長……” ———————— 奈斯離開后,安辰后靠著皮椅,兩條腿漫不經(jīng)心地敲在監(jiān)控臺上,小幅度地左右旋轉(zhuǎn)。他仰著頭,看著金屬白色的天花板,微微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