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狗血聯(lián)萌_分節(jié)閱讀_61
于是,出嫁這一天沒了一直疼他愛他的jiejie本就不爽的顧望大眼一轉(zhuǎn)一溜煙去了廚房,偷了兩個饅頭往懷里一塞也不管自己的小平胸突然變得鼓鼓的像個小姑娘的違和感,直奔jiejie的閨房。 哼,出嫁什么的最討厭了! 房間里的食物除了床上鋪著的那些寓意“早生貴子”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雙喜字下擺設用的糕點,就屬桌上的那壺用來喝交杯酒的酒。 連又晴吃饅頭吃得口干,整個婚房唯一帶有水分的東西就是那壺交杯酒,偏偏她酒量淺得要命,真喝酒不解渴不說,說不定直接醉倒。 正常的大戶人家女子出嫁是能帶貼身丫鬟的,連又晴在顧家也有專門服侍的丫鬟,但齊王府不讓帶人過來,剛剛她肚子餓為了吃東西又把人趕了出去,所以房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唉,早知道留個人幫忙倒杯水倒杯茶也是好的。 腦袋上還頂著沉重的鳳冠和阻礙視線的紅蓋頭,連又晴稍稍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看著手里還剩下的一個大白饅頭犯了難。 其實是想吃的,肚子還餓著沒吃飽,然而繼續(xù)吃下去,嘴巴必定會干得起皮……真是兩難的憂傷抉擇。 “吱呀”一聲,婚房的門被推開。 連又晴的心突地一緊,以她習過武的底子竟然沒聽到有人走過來? 蕭祁見自己一進門,那個端坐在床邊的人兒一下子整個人僵硬起來,不覺停下腳步?jīng)]敢繼續(xù)靠近,放輕聲音:“是我,不要緊張。” 這生怕嚇到她的模樣,他回過神來后只覺好笑。什么時候他會顧著一個女人是不是會因為被自己嚇到而刻意放輕腳步聲? 回身關上門,蕭祁一步步走近自己辛辛苦苦千等萬等才娶回來的新娘,本要掀蓋頭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視線一瞥,注意到新娘手里握著的顯然與她一身紅格格不入的白色,啞然失笑:“我還擔心你餓著早早回來,你竟然自己準備了饅頭?” 經(jīng)他提醒,連又晴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緊張竟然沒有把饅頭藏起來,這時被看見了她也不再藏,大大方方地道:“小包子擔心我餓著給我的,哦,小包子是我弟弟顧望。”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蕭祁收了話音,不敢把后面那句話說出口。 不過這么一打岔,他不緊張也不手顫,沒理那套“稱心如意”,異常平穩(wěn)地用手揭開了紅蓋頭。 他只想要親手掀開這層蓋頭,不假他人之手,不借任何事物。 蓋頭下的人兒是他心心念念要娶回來的王妃,此生唯一的妻。 她或許不如很多女子漂亮,不如那些小姐們端莊,模樣也偏向英氣,但他要的,只是她一人,不管她好看與否,端莊與否。 只她,便足矣。 幸而,每一位新娘都是最美的女子,這話沒錯,他有幸見證她最美的只屬于他的一刻。 蕭祁打量了幾眼,未免繼續(xù)看下去會顯得太過輕佻,走回桌旁端起酒杯,“我的王妃,喝交杯酒吧。” 連又晴放下手里已經(jīng)捏得看不出原型的饅頭,順手接過,繞過手臂喝了這杯交杯酒。 只是接下去的這個步驟……她不想做,只能想個別的辦法推脫。 或許一整晚聊天的主意不錯? “你怎么這么快就進來了?” 蕭祁不知看沒看出她的意圖,不急不緩地在身邊坐下,回答著她的問題,兩個人像多年不見的朋友似的,慢慢地聊了起來。 “皇兄母后都在,他們不敢灌我,我擔心你沒吃東西會餓,早早地過來了。” 也是,不管在他人看來,齊王這破身子能不能撐到洞房花燭夜全部結(jié)束,如果因為他們中間的誰一攔,最后沒完成,到時候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管皇上太后在不在,想來他們是不敢這么做的,至于鬧洞房,更是不敢。 連又晴心說“電視劇害死人”,這個話題說完,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在此之前他們只是兩個只在年宴上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如今卻被一紙圣旨綁在一起,從此成為相濡以沫的夫妻……兩人之間的共同話題少得可憐。 在齊王眼里,她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他是個活不過二十五的藥罐子,所以有些話不能說,提都不能提。 嗯,或許可以說說她過去游歷的日子。 連又晴心下一動,微笑著道:“我十六歲那年獨自一人出去闖蕩,說闖蕩也不是,我沒有江湖人士的豪邁,只不過聽師父講述那些故事后生出了向往之情。仗著有點武藝,牽匹馬,背把劍,帶點隨身物品就什么也不怕地走了,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我太大膽了。” 一個殺人很可能找不到兇手不會被懲罰的時代,她竟然憑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一個人出去闖蕩,說來最后什么沒發(fā)生也算是運氣。 “你才十六,想出去走走很正常。”蕭祁眉眼柔和,伸手想摸摸連又晴的發(fā),目光觸及她頭上璀璨的鳳冠微微一頓,“鳳冠沉重,我?guī)湍阏掳伞!?/br> “好。”不知道他怎么會想到這個問題,但連又晴確實想拿下來,任由他一點點地拆卸,直到最后發(fā)上什么都沒有。 蕭祁早幻想過無數(shù)遍為妻子畫眉梳發(fā)夫妻和睦恩恩愛愛的場景,今晚終于美夢成真,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這頭柔順的長發(fā),忽然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 連又晴知道蕭祁費這么大勁把她娶回來不是專門殺人的,但是……從別人背后拿出匕首什么的,還是一個會武的人,男主你的智商呢?裝病裝沒了? 透過看不甚清的銅鏡,只見蕭祁微笑著用那把鋒利的匕首從兩人的長發(fā)上各自割下一縷打了個結(jié),又從懷里拿出一個藍色的錦囊,把結(jié)成一股的頭發(fā)裝了進去。 “結(jié)發(fā)夫妻……嗎?”連又晴愣愣地看著,劇情里蕭祁娶了穿越女主后沒這么做過,因此她全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做。 蕭祁把錦囊重新放進懷里放在貼著心臟的位置,從身后一把抱住她,聲音是微帶著誘惑的低沉,“云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吧。” 哈?這么快就要進行最后一步? 原本好好地岔開話題,連又晴被突如其來的一招嚇得渾身一僵,慌亂地轉(zhuǎn)著眼眸,沒看到把一切盡收眼底的蕭祁一瞬間暗沉的眸色,借口脫口而出:“我,我葵水來了,你先歇息吧。” 葵水? 欽天監(jiān)定的日子雖然是往最近的黃道吉日定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暗衛(wèi)有報,她葵水的日子剛過。 所以,娶回來的王妃并不愿和他行周公之禮,亦或許說她心中沒有他? 沒有他沒關系,只要不是有別的男人就好。 氣氛沉默得尷尬。 連又晴的借口找得不好,很容易被戳穿,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沒法收回,只能硬著頭皮坐在凳子上。 蕭祁定定地盯著說謊后眼神就不對明顯告訴他“我在說謊”的王妃,心里的不暢快一掃而空,拉著人往床邊走,“既如此,更要早些安歇。” 色狼啊!葵水在還要那啥? 連又晴正想用現(xiàn)代學到的知識給這個生理常識匱乏的古代人科普生理期性行為的一項項弊端,常識匱乏的齊王殿下已經(jīng)用那把匕首割開手指,在床上鋪著的那塊潔白錦帕上抹上一抹假落紅。 新婚第二天,倘若錦帕上沒有落紅,新娘是為不貞。 他要幫她隱瞞這個一定會被戳穿的謊言? 連又晴的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好受,大約……是虧欠吧? 雖然礙于圣旨賜婚,但蕭祁用八十八臺彩禮以正妃之位迎娶,倉促的三個月時間她身上的鳳冠霞帔卻制作精良堪比鳳袍,婚禮的一切幾乎都是齊王府cao辦,可見他對她的尊重愛護,然而她卻…… 蕭祁一回頭見他的王妃滿臉愧疚,心里的那個角落更柔軟了,把染血的錦帕丟到一邊,輕笑出聲:“這是給母后看的,王妃,歇息吧。” 連又晴深呼吸一口氣,卸下妝容洗漱完換好衣著后躺了進去。 古代很奇怪,還有床上女子躺里面的規(guī)定。剛背對著躺好,下一刻,背后貼上一具炙熱的胸膛,小腹上也多出了一雙溫暖的大手,“難受嗎?” “不。”難受的位置不在那里。 連又晴閉上眼,不再多想,“睡吧。” 蕭祁應了一聲,即便目光所及只是一個黑色的后腦勺,依舊不舍得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