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狗血聯(lián)萌_分節(jié)閱讀_58
對,不是火坑,是姻緣! 一聽顧楷要和皇上做親戚搖身一變成了皇親國戚,滿朝文武立刻笑容滿面地祝賀,一個個全都失明了似的裝作沒看到顧楷那像是便秘似的臉色,像是自家有了喜事似的甚是歡喜。 顧楷面上肌rou僵得不行還要裝出一幅欣喜的模樣,心里卻是恨不得把事先一點預兆沒有突然下旨賜婚連日子都定好的皇帝給拖出去……不行,他是忠臣,不能以下犯上,不能對皇上存有這種可怕的念頭! 去他媽的,老子的女兒都要被推進火坑了!這大臣不做了,明天就告老還鄉(xiāng),不干啦! 早在聽聞太后要召見自家女兒的時候,柳蘭嫻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早知道就應該把乖巧漂亮的寶貝女兒早早嫁出去,不然也不會便宜這個說不定明年就嗝屁的短命齊王。 不對,她是淑女,是大家閨秀,不能如此暴躁! 讓你救人!剁手!剁手! 連又晴確定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不好看,很不好看。 先不說為什么時間提前一年,她莫名其妙代替顧碧書成了蕭祁命中的貴人,她從來沒見過蕭祁,為什么這人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像是看熟人一樣? 不管,剁手啊混蛋! 第46章 病弱王爺很腹黑1.9 直到跟著顧楷和柳蘭嫻一路沉悶地回到顧家切切實實地坐在椅子上,連又晴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去一趟宮里回來后就成了有婚約的人,婚約對象還是那個原本可能成為她妹夫的腹黑男主蕭祁。 “爹爹娘親,我想先去睡個覺。”興許睡醒后會發(fā)現(xiàn)今天的一切只不過一場夢罷了。 連又晴邁著虛浮的腳步,神情恍惚,漂著回了自己的房間,衣服都沒脫,直接閉眼、撲倒、睡覺。 顧楷不忍直視地揮手,一見到自己手上還拿著的圣旨,想手撕皇帝的心都有了,更不要說只是區(qū)區(qū)的一紙擺著好看的圣旨。 憋了一晚上的怒氣沒處發(fā),他立刻兩手握著圣旨往兩端用力撕,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昭示著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柳蘭嫻瞥了一眼沒理他,到底為人臣子,再生氣也知道有些事只能心里想想沒人時說說,再怎么都是干不了的。 除非真的打算把兩族所有族人的腦袋拎褲腰上,完全豁出命去,否則…… 已下的圣旨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果然,顧楷手背暴起一股股可怕的青筋,使勁地用力,再使勁地用力,最終還是沒撕了他看不順眼的圣旨。 打開后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又看了一遍,頹然地把這份在馬車上就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圣旨往桌上一丟,無力地撲桌。 “云兒啊,都是爹沒用啊!爹要是早知道皇上有把你嫁給齊王的想法,早知道他有這個可怕的想法,肯定早早地把你嫁出去啊!省得你嫁過去沒一年就要守寡,我可憐的云兒啊,你為什么不是男兒身呢!” 顧楷是真的傷心,全大靖的人都知道白云寺主持當年親自斷命:齊王蕭祁活不過二十五。白云寺主持大師是個神人,不輕易斷言,一出口必定成真。 從某方面來說,這是齊王當年能在殘酷的皇位之爭中存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呵,傻子才會選一個體弱多病風一吹摔一跤就得躺床上養(yǎng)個十來天下不了床,又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的藥罐子當皇帝。 如今神人說他家云兒是齊王命中貴人,不管這所謂的貴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的貴人,皇上太后的意思和態(tài)度都已經(jīng)很明顯:既然是貴人,那就成親吧!都夫妻了,要貴也只能貴到自己家里去! 得了吧,真這么早嫁出去,你肯定舍不得! 親眼見證過某人把自己選定的女婿名單嫌棄地一個個從頭批到腳,狠狠地撕碎名字不解氣還要扔地上踩幾腳的行為,柳蘭嫻知道這就是口頭上說說,真要他把女兒這么早嫁出去簡直跟挖他心頭rou似的。 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柳蘭嫻定定地看著窗外,溫婉的眉眼染上幾絲愁緒。 那個會撲進她懷里撒嬌賣乖說甜話的小豆丁似乎還在眼前,那個每次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會親手捧到她面前的小姑娘似乎還在耳邊說“娘,吃。”,而轉眼間她就要把長大的女兒嫁出去了。 嫁給誰都好,為什么偏偏是短命鬼齊王呢? 沒多久,得知消息的顧碧書也懵了。 jiejie要嫁給那個活不過二十五的齊王? 齊王今年二十四,只有一年好活,那不就意味著寵她愛她擔心她連自己婚姻都不顧的那么好那么好的jiejie嫁過去一年后就要當寡婦了? 怎么可以這樣! 這一晚,顧府沒幾個人睡得安心,相反,得知自家女兒不會被禍害不需要急著嫁人的大臣夫人和小姐們都睡得相當安穩(wěn),確定賜婚定下貴人的皇上太后同樣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相比之下,被無數(shù)人念叨的齊王蕭祁則是站在嵌著碩大夜明珠亮如白晝的密室里,目光繾綣地看著畫中的人兒,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墻壁上掛著一幅幅的畫,騎馬的、行走的、微笑的、生氣的、男裝的、女裝的……或動或靜、或喜或悲、或男或女,無一不是顧云憶,更準確點來說是占據(jù)顧云憶身體的連又晴。 辛成濟畫下最后一筆,把新鮮出爐的丹青掛在墻上。 怎么說他的畫技也是大靖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誰知如今他竟然淪落到為齊王畫丹青,關鍵的是畫來畫去都是同一個人!齊王看不膩,他也已經(jīng)畫膩了啊! 他甚至沒有閑工夫為自家定下名分的娘子畫一張,要是以后這事被知道了,肯定得吃醋到他睡一個月書房不止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知道齊王為什么不親自畫,而是要他畫的原因了。 辛成濟看著畫默默地點了點頭,暗自在心底為自己高超的畫技點了個贊。 雖然他好不容易混到年宴名單就只是為了好好地觀察未來主母順帶畫個畫,不,反過來了。咳,不管如何,這張丹青確實畫得不錯。 畫中的女子非常意外自己會主動接人的行為,臉上的詫異顯而易見。被她接在懷里的男子則是毫不客氣地伸手攬住了女子的腰肢,正好把臉埋在女子的頸窩,只露出一個淺淺弧度的微笑。 就像是算計成功后的愉悅。 好吧,確實是算計。 辛成濟低頭看著自己作惡過的手,滿臉無奈:“我這算不算是一手把顧小姐推入了齊王你這個火坑?” 他把大多數(shù)人心目中的話說了出來,整個大靖王朝敢正大光明當著齊王的面說這話的想來也只有他一個。 蕭祁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畫上,頭也不回地道:“王妃什么反應?” 還沒成親呢,就叫起了王妃。 辛成濟心說“齊王你真著急”,不過說到這個,他面上多了一分笑意:“王妃認為自己在做夢,回到家就睡覺去了,看起來接受能力相當好。” 聽著敘述,蕭祁的眼前好似就出現(xiàn)那個女子呆呆愣愣一如破廟里看見他吃下解毒丸時的模樣,笑意中多了一分懷念,“不好,她能救我?” “說的也是。”辛成濟想起兩次巧合的救命之恩,只能為老天爺嘆一聲好,“兩次都在你性命臨危之時,只能說是天意吧?天意讓你命不該絕,天意讓她碰巧遇見救了你,也許讓主持說那話也沒錯。” “當然,她就是我命中的貴人。”蕭祁想起唯一一次正大光明抱她竟是故意設計的,第一次照面的場景不夠完美,心下總覺得有些不爽,“準備好了?” “都緊趕慢趕大半年了,能不準備好嗎?放心,別說還有三個月,就算只有三天也不會委屈你的王妃。”辛成濟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一向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齊王竟然在婚事上猶猶豫豫扭扭捏捏,說出去簡直要被全大靖人民笑死。好吧,他們這些屬下在暗自籌備婚禮之時,已經(jīng)一個個驚得接了好幾回下巴,手藝相當熟練了。 三天?蕭祁抿了抿唇,隱隱有著懊惱,“三個月是有些長了,早知讓欽天監(jiān)選個最近的日子。” 那已經(jīng)是最近的黃道吉日了好不好? 您是最好今晚娶進門是吧? 辛成濟又翻了個白眼,他算是看出來了,他家齊王殿下是徹徹底底地栽在一個名為“顧云憶”的女子身上了。 即使這女子出入青樓、賭場、小倌館弄壞名聲,他們推波助瀾鬧得整個京城沒有一家大戶人家敢娶的地步,齊王還是不放心,非要用掉白云寺主持欠他的人情讓他說下謊言早早把人娶進門才行。 不過,他怎么都沒看出顧云憶到底哪點比顧碧書好了,也許……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