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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卑微公主,在線種田在線閱讀 - 講個故事給你聽

講個故事給你聽

    “只是驚嘆于姑娘的聰慧!”按照行宮里的奴才們所說,孟溪緣該是從小生長在行宮里,從未離開過的,即便之前出去,也只是上山撿些山貨,或者去街上買些東西之類的,總之離開不會超過半日。

    那么試水教她讀書識字,乃至于那些種田的東西的?

    若說讀書識字是之前那位被圣上寵幸的女子所教,倒也不是說不通,畢竟若真是斗大的字不識半個,也不可能入得了圣上的眼,最后還生下個公主,又親手將人撫養(yǎng)長大。

    那么這種地的事情呢?雖說沒有親眼見過孟溪緣勞作,但是她收拾出來的小花園他是見過的,那么一個荒廢的院子能收拾成那樣,決不可能是第一次能做到的。

    若說孟溪緣的娘本就是個農女,會種田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將這些教給她也不是不可能的話,那么值錢她為什么沒有這樣做過?

    不僅那個承受圣恩的女子在世的時候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就連她去世后,就留下孟溪緣一個人過了那么多年,也沒有折騰過種田的事情,行宮里的人都說孟溪緣以前是個內向的性子,日日躲在屋里幾乎不怎么出門,可是現在看她即便是在眾人面前也坦坦蕩蕩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這性子是怎么轉變過來的。

    再有就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了,既然接管了行宮里的一應事務,孟溪緣最近在院子里忙什么驪陽也都是清楚的。

    所有的一切,若硬要解釋也并非完全解釋不通,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會覺得怪怪的。

    孟溪緣不知道驪陽心中的想法,但是被他的眼神盯著,也多是能猜到一些,輕笑一聲,眼神飄向遠方,“驪大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姑娘請講!”

    “從前有個小姑娘,從生下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與旁人不一樣,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成日躲在房里哭泣,她小的時候不懂,以為是外頭的人欺負了自己的娘親,于是便想出去替娘親報仇,結果被許多比她大的人打了一頓抬著扔回了院子里。

    她的娘親見她受了傷,終于醒悟過來,悉心照顧她養(yǎng)好了傷,又悄悄的教她識字,給她講道理,對她千般萬般的好,只是不許她離開院子,更不許她與外面的人講話。小姑娘不懂為什么要這樣,但她是個乖孩子,娘親不許的她便不做,于是慢慢的也平安的長大了。

    直到有一天,娘親突然病重不起,小姑娘慌了,想要出去為娘親請大夫,結果人還沒走出大門,就聽到旁邊的人說她的娘親去世了。小姑娘趕回院子里,卻只看到許多人將她娘親抬走了,在路過她身旁的時候,她看到了娘親緊閉的雙眼。

    娘親曾經與小姑娘說過,如果有這么一天,讓她不要害怕更不要離開院子,只躲在院子里偷偷的長大,然后等到長大后,再去找她的父親。那個時候小姑娘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貴人的身份,小姑娘記下了娘親的話,所以送走娘親后也不曾離開過院子。

    就這樣過了幾年,雖然日子艱辛,但是小姑娘都熬過來了,直到有一天,因為不小心吹了風得了風寒,小姑娘也病倒了。一直守著小姑娘母女的下人急忙跑去想要為小姑娘找大夫,只是小姑娘家中并非什么人都能隨意出入的,下人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大夫……”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說道關鍵的地方孟溪緣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驪陽,眨了眨眼睛,“驪大人覺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驪陽不妨聽了進去,正向問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孟溪緣打斷了。

    看著她面上神色淺淺,眼中卻有波光,驪陽心中微動,笑了笑道,“想來那位小姑娘是有些奇遇的,后來應當是好起來了吧!”

    “驪大人說得是,下人出去找人,小姑娘沒人照顧,差點兒熬不過來,昏昏沉沉間做了個冗長的夢,在夢中經歷生死輪回,見識了許多不曾見識過的事情,經歷了許多不曾經歷過的,最后醒轉過來回憶自己的夢,竟有種親臨實地的感覺,小姑娘明白自己這是得了神仙庇佑,性格也有所改變,見識的多了,便明白娘親去世后她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br>
    “那小姑娘還想要找回父親嗎?”驪陽直直盯著孟溪緣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深處去。

    孟溪緣眼中的笑意加深,唇角輕輕勾起,“小姑娘已經長大了,既然看明白了只能靠自己,這個父親便可有可無了?!?/br>
    “可有可無?”重復了一下孟溪緣的這個用詞,驪陽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兩人都知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原本以為孟溪緣前半生過得凄慘,即便振作起來,所思所想也該是如何抓住眼前的機會躲得圣寵的,卻沒想到在她眼中圣上的認可竟然只是“可有可無”?

    “可有可無!”孟溪緣知道他在懷疑自己,這一次也是特意來解釋的,重重的重復了一遍,孟溪緣又眨了眨眼睛,換上一副輕松的表情,“驪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這番話,你就不怕傳出去?”若是傳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只一個蔑視皇室的罪名,就足夠要了她的命了。

    孟溪緣聞言咧開嘴笑了笑,“能傳到什么地方呢?我可是相信驪大人會為我保密的!”

    看著她小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子,沒有絲毫淑女的模樣,驪陽心頭一跳,隨即鎮(zhèn)定下來看著她,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來,“孟姑娘怕是還沒弄清楚吧?本官是為圣上辦事的!”

    言下之意便是他會更偏向皇帝。

    孟溪緣擺了擺手,“圣上并不愿意為這些小事煩擾,你若是真心為圣上著想便不該用這樣的小事去煩他?!?/br>
    “這是小事?”事關皇室血脈,哪有小事?

    “這當然是小事了,圣上心懷天下,日理萬機,要cao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只不過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兒而已,對于圣上來說當然是小事了,圣上又不缺兒女,你說對吧?”

    “你想要我站在你這邊?”見孟溪緣確實不在意“公主”的位分,驪陽瞇起眼睛打量著她。

    孟溪緣聞言乖巧的點點頭,眨巴著眼睛道,“驪大人也不需要特意做什么,我的存在感本來就是被人刻意降低過的,只要日后驪大人在圣上面前不要提起有關于我的事情,想來圣上也不會知道什么的?!?/br>
    “可是行宮之中的事情,本官有責任告知圣上?!?/br>
    “可是這件事圣上未必愿意知道啊,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想來圣上定然連我娘親都忘記了,又怎么會在意我的存在呢?你說是吧大人?再者說了,當初圣上來行宮避暑的時候,可是帶了皇后和貴妃娘娘的,我娘當初的出現本來就被人認為是打了兩位娘娘的臉,此刻再次提起,也是只有惹得兩位娘娘厭煩的份兒,不管哪位娘娘不高興了,鬧到圣上的面前,這不也是給圣上添堵嗎?”

    “你倒是通透!”這其中的關竅驪陽也能想到,只是沒想到孟溪緣能想到,還能這么坦蕩蕩的說出來。

    “生活所迫而已!”見驪陽似乎有了松動,孟溪緣急忙再接再厲,“我的性命倒是微不足道,只是大人也說了現在是多事之秋,我何必用自己的這點兒小事兒去給陛下增添煩惱呢?”

    孟溪緣臉上浮現一絲苦笑,似乎真的是全心全意在為圣上考慮。

    驪陽看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即抿唇將笑意掩下,鄭重的點了點頭,“孟姑娘大義,在下佩服,關于姑娘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主動提起,但若是陛下察覺到什么主動問起,我還是會實話實說的。”

    “驪大人愿意幫忙就好了,陛下從未見過我,也從未聽說過關于我的事情,想來是不會主動問起的?!焙貌蝗菀渍f動了驪陽,孟溪緣大大的松了口氣,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夠了,畢竟兩人非親非故的,定然沒有因為她欺君的道理。

    驪陽見狀想說陛下來了定然會對行宮中的改造好奇,到時候若是問起這水田的事情,他難免要照實回答。

    不過看著孟溪緣放下心來的樣子,又將話咽了下去,到時候再說吧,何必現在嚇唬她,若是因為這個她撂挑子不干了,那他才要發(fā)愁。

    孟溪緣將事情說定后,又與驪陽確定了之后她要做的事情,隨后便離開了。

    看著孟溪緣的背影,驪陽在心中琢磨起她剛剛講的那個故事來,若她剛才的“故事”都是真的,那么這奇遇說不定也是真的,就這么將自己的奇遇告訴他知道,也不怕他傳出去?或者將她抓起來審問?

    驪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小丫頭了!

    而離開的孟溪緣在走到沒人的地方后,才感覺到一直盯著自己的那道視線消失不見了。

    雖說她早就想好的今日的說辭,但是真的說出去心中還是會覺得有些忐忑的。

    這番說辭其實是她考慮良久之后做出的決定,人是多疑的動物,對于旁人的話多數都會持懷疑的心態(tài),人們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稱之為事實。

    所以很多時候人們會將假的當成“真的”,反而將真的看成“假的”。

    孟溪緣身上有許多不好解釋的事情,若是她不解釋,難免引人懷疑猜想,若她編造一個說法,一時恐怕能糊弄過去,可是時間久了難免露餡,到時候只會更加引人懷疑。

    相反的,若是她說實話,旁人反倒可能不相信她的話,覺得她是異想天開,可同時他們又會自己為她的行為做解釋,這樣一來反而更加保險些。

    自從那次與驪陽聊過之后,孟溪緣便沒有再去見過他了,不過按照他的吩咐將事情都做好了就是。

    出來做事后,孟溪緣才慢慢的知道,當初的賈嬤嬤確實是勾結了宮里的貴人把持了行宮的開銷銀子,這一次驪陽一來便將她給處置了,從她的家中竟然搜出了一千多兩的現銀,以及萬兩銀票,這些都是她貪污下來的。

    至于之前驪陽提到的賬本,卻并沒有聽說到底搜出來沒有,眾人也不清楚賈嬤嬤勾結的到底是宮里的哪位貴人,不過有人傳言說當初宮里的貴人還來行宮里避暑的時候,賈嬤嬤與皇后娘娘走得近,也有人說賈嬤嬤與貴妃娘娘來往甚密,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孟溪緣對于賈嬤嬤的事情并不太關心,她倒是更關心賈嬤嬤倒下后拿到行宮采買實權的人,這個人竟然是莊嬤嬤。

    驪陽是來整肅行宮的,抓出一個賈嬤嬤確實算是收獲,但是行宮的采買實權卻不能抓在他的手中,于是便在行宮中招了可靠的人來接管。

    這些孟溪緣都能理解,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最后落在了莊嬤嬤的手上。

    采買這個位置上油水多,且看賈嬤嬤這些年來攢下的家底就知道,那些還不算賈嬤嬤獻給宮中貴人的那份兒。

    在采買這個位置上,就算不特意貪污,一出一進的也能流下不少油水,所以孟溪緣在得知了這件事后便特意去找了一趟莊嬤嬤,恭喜她高升。

    莊嬤嬤臉上卻并無喜色,見她來了也是神色淡淡的,兩人進了屋里,才聽到她開口,“姑娘何必特意前來?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喜事,采買確實是個肥差,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當初賈嬤嬤能穩(wěn)坐那么多年,靠的也是宮里貴人的提攜,我既不知賈嬤嬤當初孝敬的是哪位貴人,這個位置對我來說反而燙手!”

    孟溪緣聽了她的話面上訝異,心中卻對莊嬤嬤再次高看一眼,利益面前還能想到如此周全,實在是難得的明白人了。

    “其實嬤嬤想岔了?!?/br>
    “這話如何說?”莊嬤嬤這些話與不少人說過,但是行宮中的這些人只看到了這個位置上的好處,卻根本不在乎她說的那些,只覺得她是故意炫耀,原本以為孟溪緣也會這樣看待這樣事,卻沒想到她臉上神色淡淡,似乎將她的話聽了進去,于是沒忍住問道。

    “驪大人一來便直接了當的處置了賈嬤嬤,嬤嬤難不成以為那是巧合?賈嬤嬤被抓住后,兩天之后才被處置,若是有心,兩天時間足夠將消息送進宮中了,可是最后賈嬤嬤還是被處決了,嬤嬤以為這是因為什么?賈嬤嬤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貴人若是有心,自然能救得了她,可是貴人為何沒出手?自然是擔心牽扯上自己。驪大人抓到賈嬤嬤的把柄后,若是真心想查,未必不能查出賈嬤嬤背后之人是誰,可是你可見驪大人繼續(xù)往下查了?”

    “你的意思是,驪大人知道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誰?”莊嬤嬤聽完孟溪緣的話有點兒懵了。

    “且不管驪大人知不知道,但是這件事肯定是不會繼續(xù)查下去了,這就是一個信息!”孟溪緣眨巴著眼睛給莊嬤嬤解釋。

    莊嬤嬤還是有點兒懵,“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上頭不繼續(xù)往下查,那就表明是在給某些人機會,若是聰明的,從此不與行宮的事物沾手,自然大家相安無事。若是想不明白的,再來沾手行宮的事物,不必嬤嬤煩惱,自然會有人來解決嬤嬤擔憂的事情,所以嬤嬤只管好好做事便是了,無需擔憂其他的?!?/br>
    說完后孟溪緣露出一個微笑來,眨巴著眼睛捧著茶杯喝起茶來。

    莊嬤嬤坐在一旁琢磨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眼中充滿了震驚,“姑娘說的是!”

    這些她一時都沒能想明白的彎彎繞繞,眼前的小姑娘是怎么一眼看明白的?

    “嬤嬤可曾聽過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感覺到莊嬤嬤打量的視線,孟溪緣放下茶杯,轉頭又朝她露出一個笑臉來。

    莊嬤嬤被她臉上的笑晃了一下眼睛,隨即回過神來還是想說什么。

    孟溪緣跳了跳眉搶先道,“我知道嬤嬤在想什么,我或許命不好,但是于我娘住在一起那么久,該教我的她也都教了,不管怎么說,我好歹也是宮里那位的血脈?!?/br>
    莊嬤嬤心下一驚,第一次聽到孟溪緣這樣提起她自己的身世,竟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縱然行宮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孟溪緣的身世,可是大家卻有不約而同的故意忽略這個事實,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心理。

    現在猛然聽到她主動提起宮里的圣上,關于她身世的事情便好像突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一般,不容忍忽視了。

    “姑娘天生聰慧,是老奴失了分寸!”說著,莊嬤嬤站起身來朝著孟溪緣躬身行禮。

    孟溪緣笑著看向她,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道,“嬤嬤不必這樣,即便身體里流著那位的血,可只要那位不承認,我就只是這行宮里的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丫鬟,我日后可還要依仗嬤嬤呢,若是嬤嬤與我生疏了,日后我遇上了什么難事,反而不好來找嬤嬤幫忙了!”

    被孟溪緣親自拉起來,莊嬤嬤心中感慨萬千。

    以往所有人都覺得孟溪緣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是個誰都能踩一腳的鞋底泥。

    可是來往的多了,莊嬤嬤卻能深刻的感覺到什么叫血脈的力量。

    即便從小被人欺辱,即便沒名沒份,但是她身體里的血脈是騙不了人的,只有真正的貴人才能有這般通透的心思,才能有這般不凡的聰慧!

    想著這些,莊嬤嬤對孟溪緣就更加恭敬了。

    孟溪緣不知道莊嬤嬤想到了什么,不過她也并不在乎,反正莊嬤嬤這個人現在看來還是個可以來往的人,只要日后不會害她,那就可以做朋友。

    有了孟溪緣的開導,莊嬤嬤果然很快就想通了,臉上也終于露出喜色來。

    心中的事情放下了,莊嬤嬤便挽留孟溪緣留下來吃午飯。

    手中握著行宮里的采買實權,莊嬤嬤如今的日子自然是十分滋潤的,即便行宮里現在有驪陽盯著,但是只要不做的過分,驪陽那邊也不好說什么。

    孟溪緣本就是來與莊嬤嬤拉近關系的,所以推辭幾下后便接受了。

    莊嬤嬤原本在行宮就是掌些實權的,現在不僅依舊管著原本的事情,又抓著采買的實權,下頭的人自然只有巴結的份兒,所以送來的飯菜都是能做到的最高規(guī)格的。

    孟溪緣看著自己面前的桌上擺的滿滿的一桌飯菜,忍不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雖說早就知道采買這個位置幾乎管著行宮里的所有銀錢,但是看著這滿滿一桌子的雞鴨魚rou,還是刷新了她的認知,這一桌子少說也有十個菜了,其中有八個都是各種葷菜,與她之前請莊嬤嬤吃的比起來,實在是奢華至極。

    “讓姑娘見笑了?!笨吹矫舷壉徽痼@到下巴都掉了,莊嬤嬤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她就知道下面的人會搞得夸張,所以才特意囑咐過別做的太多了,結果那群家伙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她要請孟溪緣吃飯的消息,結果給她整的比平日里還要夸張了。

    “嬤嬤說什么呢?與你這里相比,往日里我送來給嬤嬤的東西才是讓嬤嬤見笑吧?”孟溪緣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苦笑。

    相比之下自己準備的東西簡直寒酸到沒眼看啊!

    “姑娘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不容易,老奴哪里能跟姑娘比?”莊嬤嬤這話倒也是真心的,若是換成她,那么苦的日子根本就熬不過來,即便熬過來了,也早失了心氣,余生怕也只有茍且偷生的度過了,而孟溪緣不僅熬過了那樣的日子,現在還能有如今的心性能力,足以令她欽佩。

    孟溪緣聞言只是笑笑,沒接她的話。

    這一頓吃完后,兩個人連一半的菜都沒吃掉。

    看著桌上的飯菜,孟溪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說句不怕得罪嬤嬤的話,這些其實有些過分了,即便日后沒有人日日盯著,嬤嬤也還是低調些的好,至于吃食,不怕嬤嬤吃的好,就怕像今日這般浪費了,外人看著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姑娘提醒的是,老奴回頭會好好與低下的人說的!”莊嬤嬤心中信服孟溪緣,對于她的話自然是能聽得進去的。

    孟溪緣見她答應下來,這才告辭離開。

    之后,行宮的修繕在驪陽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而他也聽了孟溪緣的建議,著人去買鴨子和魚。

    采買的事情自然是要經過莊嬤嬤的手,孟溪緣想著自己這邊也什么都沒有,便托了莊嬤嬤幫她買來剛孵出來的小鴨子和稻花魚的魚苗,準備養(yǎng)在自己門口的這一小片水田里。

    莊嬤嬤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因著親自參與了進去,孟溪緣眼看著驪陽將行宮改造完成,原本以為最后修繕出來會變成農家樂的風格,結果發(fā)現完全是自己多慮了,有各位修建園林的大師在,改造出來的行宮只有雅致清新的。

    看著剛剛插過秧的水田,孟溪緣都能想象到夏天這些點綴在行宮中的青青水田該有多么的令人賞心悅目!

    閉著眼睛想象著的時候,孟溪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轉身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去找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