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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心情也跟著美麗起來。 “六月份就都結束了?!痹韬鋈晦D頭看著他,說,“好快啊。” 費立應了聲嗯,“是好快啊,我都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會為高考緊張?!?/br> “真是奇了怪了。高一的時候,我啊,還打算和韓東一起混日子,想著過完高中就算了。”費立拍拍手,站起來說,“誰知道現在我會學的跟死狗一樣。” 日復一日的試卷,練習,講評……枯燥乏味,課堂上流露著昏昏欲睡的氣氛,但大家都撐過來了。 費立往前走幾步,把手靠在欄桿上,頭發被大風吹亂。 曾黎也跟著他一起,走到旁邊,眺望遠方,那片湛藍的天空。 五月份,榕城上空,黑云壓城,大雨欲來。 教室里靜悄悄的,大家默契的不語,拿筆在試卷上唰唰寫著題目,放學的時候,蔡康突然來找他們,在門口等著。 “怎么了?”費立問。 “邊走邊說吧?!辈炭嫡f。 費立招呼著曾黎背上書包跟上來,他們最近傍晚都是就近解決,吃完就回校寫考卷,忙得很。 蔡康也忙,大家都高三了,不在一個班,周末也要學習,很少有機會說上幾句話。 費立給曾黎買了份煎餅果子,三人人手一個,邊走回去邊說話,蔡康問,“你們有錢么?” 費立一怔,問,“要多少?” “有多少給多少吧?!辈炭嫡f。 費立就說晚上放學來找他,很干脆。曾黎跟他意見一致。 “怎么突然缺錢了?”費立問。 傍晚路上有不少高三學生邊吃飯邊捧著書看,在校園各處都能看到這樣的人。 “不是我要,我哥要?!彼掏贪炎詈笠豢诩屣灩映缘?,垃圾丟到垃圾桶里,抬眼說?!鞍讞钏茏≡毫?。” 兩人同時一愣。 “住院?”曾黎瞪大雙眼。 “嗯。”蔡康說他哥喜歡白揚,真心的,怎么說都要幫這個忙,“他弟小時候不是得過病嗎,那時候把父母遺產都砸進去了還沒治好,落下病根了??赡芤驗槭切『⒆?,所以被不良醫生騙了?!?/br> 兩人聽得都愣愣的,很安靜,這些跟他們離的都太遙遠,聽的魔幻,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白揚是一朝一無所有,也就比白果果大五歲,卻要一個人拉扯著他長大,什么都干,不容易。 曾黎靜了好一會兒,想起新年那會兒白揚很開心的對他們說,終于攢夠讀書的錢了,他終于能脫離苦海了。 可誰想到世事無常。 “那他……”一定很不好受吧。“現在在哪?” “市醫院?!辈炭嫡f,“錢哪夠花啊,只能看一天是一天了。我回班了,晚上來找你們。” 曾黎一整個晚自習都悶悶的,心情不太好,費立湊過頭去,柔聲問,“先別想了吧,馬上高考了,咱好好寫作業,啊?!?/br> 曾黎點點頭,作業倒是沒漏,“嗯?!?/br> 兩人都是學生,其實沒太多積蓄,只是曾黎平常就有節省的意識,費立也不太愛花錢,一來二去便有一些錢。 有多少是多少,總比沒有好。 周日下午放假,雖然晚自習還要上,但曾黎想利用那段時間去看看情況,他說,“我們能過去看看么?” 星期日下午,蔡宇領兩人到病房門口,沒進去,就站在門口看著。 白揚趴在床沿睡著了。 大白天就這樣疲憊的睡著了,蔡宇說他是怕錢花完,治不起病,就加大了工作的量,還得照顧弟弟,沒多少時間能睡。 白果果也在睡,兄弟倆挨在一起,緊緊的。 曾黎下意識就說,“有時間我來幫忙照看吧?!?/br> 心善。 蔡宇就笑了,“高考生湊什么熱鬧,不用了,我幫忙照看著呢。” 還幫人籌錢,聽蔡宇說,他還上網眾籌了,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 費立看著他說,“你真的很喜歡他。” “也沒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歡?!辈逃钕氤闊?,但看到走廊里禁止抽煙的標識又放了下來,聳聳肩說,“只是看了他這么久,不忍心吧。我怎么舍得摧毀一朵向陽而開的花呢?” 他轉頭笑了一下。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辦了,”蔡宇揉了揉眉心嘆氣,“要治弟弟的話,讀書的錢肯定沒了,攢了這么多年,功虧一簣,可惜了?!?/br> 費立問,“他弟這病,以前病的時候,就很嚴重嗎?” “聽說不嚴重?!辈炭嫡f,“當初沒好好治,落下毛病了,后來治不起,這么多年藏著,就爆發了?!?/br> 曾黎,“……沒好好治?” 蔡康就跟他們講起白揚小時候的事兒,說是有一天晚上,白揚給他發好人卡,然后兩人并肩坐在夜色底下,慢悠悠跟他說的。 說的時候很平淡,好像已經不在意了。 十四年前,白揚五歲,白果果剛出生不久。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 但對于小白揚來說,那天注定是個噩夢。他的父母意外去世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在幼兒園門口等mama來接。 當初年紀小,白揚不知道這將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自己沒有爸爸mama了,還知道,他是弟弟唯一的親人了。 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