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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命(重生)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就這么陪著老人家兩日,便準備啟程過去燕京城了。

    對此,老人家自然是有些忐忑,她對燕京城最后的印象依然是恐懼,不住地問顧錦沅:“我如果回去了,那皇太后呢,她如果對阿信不利呢?如果她知道我活著,一定會廢掉阿信,要了阿信的命。”

    顧錦沅自然是連忙勸她,告訴她如今皇上已經不是昔年的皇上,皇上江山穩固,皇太后已經年邁,而皇太后家的勢力也大不如前了,至少不可能威脅到帝位。

    她哄著她道:“奶奶你看,連我家都平反了,這都是父皇幫我家平反的,他若是忌憚皇太后,又怎么可能幫我家平反?”

    老人家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過一會,她又會問起來,說皇后會不會害阿信。

    顧錦沅可以看出,這已經成了她一個心病,她會不斷地重復,不斷地擔心。

    這些年,這種糾結忐忑和恐懼怕是在她心里一直深深地埋著,卻又要瞞過所有的人,不能透露一個字眼。

    想到這里,顧錦沅也是替她難受,當下是越發體貼溫順地陪在她身邊照料。

    她自己的外祖母已經去世了,再也活不過來了,這是和自己外祖母要好的老人家,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家,她下意識地想親近,在老人家這里找到了昔年外祖母的感覺。

    如此一番勸慰,終于他們要啟程了。

    臨走前,老人家自然是和阿蒙爹娘并阿蒙說了一番,并沒有說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阿蒙一家子顯然多少猜到了自家這老太太身份不一般,當下也不敢多問的。

    回去燕京城的隊伍浩浩蕩蕩,前面是東宮侍衛開路,后面是顧錦沅皇家規制的寬敞馬車,再后面則是侍衛隊護送著的陸家四口棺材。

    因假托為老人家治病為由,倒是也沒引起懷疑,白日里顧錦沅都是陪著老人家在馬車里,便是用膳,也都是送過來,只有晚上歇腳時候,她才扶著老人家下了馬車,在外面走幾步透氣。

    如此一路上倒是順利得很,只是走到了并州一帶的時候,太子因公務在身,要去一趟附近的贛州,便命屬下幾位侍衛長護送顧錦沅和老人家,他自己則是先行告辭而去。

    太子臨走前,和顧錦沅一番囑咐,顧錦沅心領神會。

    這一次帶著老太太回去,是要一舉將皇太后母族的勢力絞殺,太子過去贛州便是清查陳家的私礦一事,如此待到證據確鑿,再讓老人家出來,皇上知道當年真相,必不能容下皇太后。

    而接下來的路,顧錦沅走得自然是越發謹慎小心,畢竟她是護送著這么一個老人家,是以不敢太過張揚,過往驛站更加留心,甚至讓老人家的穿戴都盡量樸素,免得引人懷疑。

    可即便如此,顧錦沅走到了距離燕京城約莫兩百多里的一處小鎮時,依然感覺這周圍氛圍不對,總覺得仿佛有人在跟著他們一般。

    顧錦沅略一沉吟,當即叫來了侍衛長,那侍衛長姓霍,倒是機敏得很,兩個人商量一番后,很快有了成算。

    當即那侍衛長挑了兩個侍女,分別裝扮成了顧錦沅和老奶奶,之后顧錦沅稍微易裝,由染絲陪著,又有兩個武藝高強的侍衛護送,裝扮成一家子上京做買賣的客商,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卻留了那霍侍衛長帶著侍衛假扮的顧錦沅繼續走大路上京。

    只是這么一來,自然沒有了原本的舒服馬車,顧錦沅倒是有些擔心老人家:“奶奶,如今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老人家卻是握著她的手嘆:“這是你機靈,其實如今咱們這么走,人少了,我心里反而安定下來,不然總覺得牽著掛著,怕出事。”

    顧錦沅見這樣,才算放心,不過老人家到底年紀大了,她便想著走慢一些,免得老人家有什么閃失。

    可誰知道,老人家卻是心急得很,看那樣子,真是恨不得馬上飛過去見到皇上。

    顧錦沅沒辦法,只好在顧忌著老人家身體的情況下盡量趕路。

    這一路上自然是諸多辛苦,不過好在染絲實在是個能干的,坐車坐船投店,竟然頗有主張,比顧錦沅還有主意,把處處都打理得妥帖。

    顧錦沅看在心里,自是有些感慨,想著這姑娘可真不像是當初在她身邊唯唯諾諾的樣子。

    盡管這一路緊趕慢趕,不過到底是有老人家隨行,走快了怕老人家身體吃不消,如此原本剩下只有半個多月的路程,倒是走了一個多月,她掐指算著,或許太子的贛州之行都已經了結了吧?

    這么想著,到了燕京城外的時候,也并沒有貿然進去,反而是先在燕京城外尋了一處,將老人家安頓下來,先打聽下情況,再做打算。

    于是派了一個侍衛進城去,誰知道不過半日功夫,那侍衛便回來了,卻是稟報道:“如今太子已經回城,列了陳家罪狀十七條,交由刑部,如今經三部之后,六扇門出動,將陳家包圍,不過太后那里卻是不許,為了這個,正僵持著。”

    還能這樣?

    顧錦沅聽此,略一咬牙:“好,那我們馬上進城!”

    第103章 什么是孝?

    顧錦沅聽說城內的局勢, 當下不敢耽誤,當即由染絲并兩位侍衛護著, 乘坐一輛馬車,帶了奶奶進城。

    進了城后, 卻見街上店鋪酒樓全都門窗緊閉, 只偶爾間有個從樓上探頭的也是趕緊縮了回去, 路上根本沒幾個人, 便是有, 也是顯然有急事匆忙出來的。

    顧錦沅意識到情況緊急,當即催著侍衛快些趕車, 誰知道剛走到街正中, 就見前面一行人等策馬而來, 隨著那馬蹄聲響, 顧錦沅的心提了起來。

    要知道自己用了金蟬脫殼之計, 和大批侍衛分道而行,雖則他們是走正道, 但到底只是扶棺而行, 不像自己, 帶著一個年邁的老人家, 按照行程說,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如今卻耽誤著久久不曾到燕京城, 可見自己之前的擔心不無道理,確實有人會從中作梗——畢竟太后對自己一直心存忌憚,如今自己和太子大張旗鼓過去隴西, 她怕是心驚膽戰不能安眠,和她一脈相連的陳家會做出什么狗急跳墻的事,也是能猜到的。

    而現在自己帶著老祖母就這么進了城,碰到太子接應的人好,若是萬一碰到陳家的人,那就不妙了。

    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前方馬蹄聲響,顧錦沅的心一提,握著老祖母的手都泛緊了。

    老祖母反倒是鎮靜下來。

    她從入了這燕京城,心也是提著一口氣,但是看著這燕京城的街景,她卻反而看淡了。

    “錦沅,別怕,這都是命。”她反過來安慰顧錦沅:“若是真有個萬一,我就舍了這條老命就是,你還年輕,是萬萬不能讓你有半點不好!”

    顧錦沅咬唇看著窗外,眸中卻是露出了笑意:“是盧大人!”

    來人竟然是盧柏明。

    一時盧柏明已經到了顧錦沅馬車跟前,顧錦沅探頭出來和他示意。

    盧柏明先是略怔了下。

    他確實是奉太子之命,也是受了顧瑜政的囑托前去迎接顧錦沅的,只是不曾想,恍惚中看到那女子穿著尋常藍布衣衫,就那么探頭出來含笑望著自己。

    一縷墨發映在那瑩白柔膩的臉頰旁,熏染的藍粗布褂子樸實清新,她竟仿佛山中初初綻放的小樹兒一般動人。

    盧柏明喉頭一動,之后忙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微臣參見太子妃娘娘。”

    顧錦沅看到盧柏明后,徹底松了口氣,頷首道:“盧大人,快快請起,有勞了。”

    當下她和老祖母說了幾句,讓染絲先陪著老祖母,她自己下了馬車,干脆騎馬和盧柏明并行,正好邊趕路邊問起來如今的局勢。

    盧柏明側首看了她一眼,之后微微低頭,將情況一五一十說給她。

    原來太子前去贛州,已經查出來陳家罪狀十七條,人證物證確鑿,回來后馬上稟報皇上,提交刑部,并聯合刑部去陳家捉人。

    然而陳家橫行朝野二十年多年,哪里肯輕易就范,只說是冤案,要上呈皇上并皇太后知曉。

    陳家家丁出盡數出動,竟約莫有上千人之多,一個個彪悍威武,手持刀槍,訓練有素。須知這燕京城內,守軍皆在城外,尋常人等不可能輕易入燕京城,而刑部所轄六扇門人等,臨時可調集的也不過幾百而已,自是不能奈何了陳家。

    太子見此,當即虎符傳令城外守備軍待命,又將東宮侍衛調出增援六扇門,將那陳家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陳家老太爺陳景全,也就是皇太后的親哥哥拄著拐杖哭著出來,跪求進宮面見皇上和皇太后,說是莫大冤屈要求個說理的地方。

    盧柏明最后低聲道:“我本欲攔住陳家人進宮,不過太子的意思是,放他們進去。反而命我來此等候娘娘。”

    顧錦沅聽了這個,明白了。

    他定是知道自己已經帶著老祖母來到燕京城,便干脆放那陳家老太爺進去,到時候皇太后定然是竭力維護自己娘家,皇上必然為難,畢竟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奉皇太后為母。

    須知皇上對皇太后一直存著至孝之心,如今在這種撕開的利益對抗中,皇上必然徹底對皇太后失望,也必然會糾結掙扎,而這個時候,讓老祖母出現,戳穿皇太后昔日意欲毒殺老祖母的真相,皇上便能輕易割舍那虛假的母子之情。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抵達宮門,顧錦沅也下馬進了馬車之中,宮中侍衛此時正是戒備森嚴之時,見那馬車,便要上前來查。

    盧柏明沉著臉,冷聲道:“這馬車之中乃是當今太子妃娘娘,爾等豈敢輕易冒犯!”

    宮中侍衛見此,自是不敢搜了,于是馬車輕易進宮。

    入宮之后,自然是惹眼得很,畢竟這馬車實在是太過樸實,和這皇宮格格不入,不過顧錦沅也不管那些,只讓盧柏明開路,徑自前往御書房外。

    到了御書房外,她扶著老祖母直接下了馬車。

    “奶奶,這次怕是辛苦你了。”顧錦沅知道進城之后只一味趕路,午膳都不曾用,怕是餓壞了老人家。

    然而此時的老祖母,卻是根本顧不上了,甚至連顧錦沅說了什么,她都仿佛沒看到一半。

    她只癡癡地望著前方,顫巍巍地說:“阿信呢,阿信,阿信你在哪里?”

    顧錦沅忙道:“奶奶,萬萬不可,等我帶你進去,我們再做計較,你須要暫時忍耐。”

    老祖母這才勉強守住,擦了一把眼淚:“好,好,奶奶聽你的,要知道我都忍了五十年了,再多忍一時半刻,又算什么!”

    當下顧錦沅攙扶著老祖母,過去了御書房,御書房外果然是侍衛林立,太監宮娥擁簇,其中有一些,一看便是太后宮中之人,看上去彼此都沉著臉,大有劍拔弩張之氣。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胡太監,揣著袖子,耷拉著嘴角:“太子妃娘娘,如今太后娘娘正和皇上在御書房說話,便是你,沒有傳召也不好進去。”

    顧錦沅笑了:“本宮恰好就是有急事進去。”

    說著,就往里走。

    那胡太監伸手就要攔:“這是皇太后的命令,太子妃娘娘,請你留步。”

    顧錦沅見此,臉馬上沉下來了:“大膽,此乃御書房前,你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阻攔本宮?”

    說話間,皇上身邊的王太監夾著拂塵匆忙過來了,見這個,忙道:“太子妃娘娘,太子也在,你先里面請。”

    胡太監被顧錦沅呵斥過后,繃著臉就要退后一步,但是突然間,他看到了顧錦沅攙扶的那老太太。

    他開始時并沒在意,目光已經掃過,但是掃過之后,他陡然身體一僵,之后緩慢地將視線重新落在了那老祖母身上,之后瞳孔緊縮,仿佛見了鬼一般盯著老祖母不放。

    老祖母感覺到了,也睜著昏黃的眼睛看過去。

    四目相對間,老祖母喃喃地說:“是啊,胡太監,這么多年了,你倒是沒怎么變,依然是原來的模樣哪……”

    當她這么說的時候,聲音嘶啞蒼老。

    但是胡太監聽到這話,卻是渾身一個激靈,臉色霎那蒼白如紙,接著兩腿戰戰,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是,你不是,不是死了么……”

    顧錦沅聽這話,知道老祖母行藏已經暴露,冷笑一聲,此時哪能讓他再多說什么,當即道:“區區一個奴才,還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掌嘴!”

    她這一聲令下,盧柏明明白她的意思,當即上前,直接將那胡太監揪住,胡太監本要叫喚,誰知道盧柏明眼疾手快,掐住他的咽喉,之后啪啪啪地幾個巴掌打下去。

    習武之人,打這宮中太監自然不在話下,幾下子那胡太監便癱在那里了。

    這一幕,自然是看驚了周圍人,本來今日這皇太后和皇上太子的戲已經讓人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結果來了一個太子妃,竟然如此神武?

    顧錦沅卻是連看那胡太監都沒看一眼,小心地扶持著老祖母,踏入了那御書房。

    此時的御書房中,皇太后卻是發髻散亂,滿臉淚花。

    她手中拿著帝王專用的朱筆,正在那里痛心疾首地哭喊:“皇兒啊,你怎么不想想,當年你在掖庭之中,有幾個將你看在眼里,你母親不在了,你處處遭受欺凌,是誰把你從掖庭之中抱出來,是誰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撫養長大?如果不是本宮,你能當上太子,能坐在這九五之尊的寶座上嗎?”

    旁邊的皇上沉著臉,顯見的是極為不悅,但是聽到皇太后這番話,多少有些動容,微微別過臉去,仿佛不忍細聽。

    皇太后以手帕捂著嘴哭道:“皇兒啊,本宮也知道,人老了不招人待見,你不是本宮的親生孩子,本宮不敢想多,皇兒能孝敬著本宮,本宮也知足了!可你舅父,這是本宮的親哥哥,你親舅父若是出了事,從此本宮沒了娘家,你讓本宮的臉往哪兒擱?”

    站在皇上身邊的太子卻是上前:“皇祖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皇舅爺罪狀十七條,條條滔天,甚至有圖謀篡位之野心,若此時父皇能容他,那以后父皇以何法治理百官?又以何理南面天下蒼生?”

    身穿五龍彩云太子常服的他,此時尊貴從容,言語清冷,卻擲地有聲。

    皇太后聽此,恨聲道:“既如此,那干脆連本宮一起處置吧,這是要滅九族的大罪,本宮也該死,你這當兒子的干脆把我這當娘的一并處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