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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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嬤嬤姓王,是自小就在東宮伺候的,對太子忠心耿耿,如今被顧錦沅這位太子妃收得服服帖帖,聽聞這個,當即上前,直接給了顧蘭馥兩巴掌。 顧蘭馥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兩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 她委屈地看向韓淑妃,然而韓淑妃卻根本沒看她,也沒有要為她伸張的意思。 她頓時明白了。 她就是一個沖鋒陷陣的嘍啰,但嘍啰出了事,韓淑妃不管。 心里一陣痛,更加覺得,無論如何必須抓緊了二皇子,必須嫁給她。 周圍的一眾人都看呆了,這位太子妃看著嫻雅柔靜,沒想到這么厲害,剛才打起那顧蘭馥真是毫不留情。 反倒是一旁的皇太后,看著顧錦沅這樣子,嘲諷地笑了:“太子妃好大的威風,竟然當著哀家的面打人了。” 皇后見此,上前便要為顧錦沅說話。 顧錦沅卻道:“孫媳婦在隴西時便已聽說,當今圣上以仁孝治國,如今孫媳婦嫁入東宮,自然也當秉持孝道。母后為孫媳婦婆母,婆母被區區一臣女刁難,堂堂大昭國母被人逼問,我做兒媳婦的,自然當以孝為先,不能讓母后受這等閑氣。” 她聲音清脆動人,說出話娓娓道來,一時說得皇太后竟是啞口無言。 而旁邊的皇后聽此,不免有些感動,想著這太子妃分明是在護著自己,為自己出氣。 感動之余又想起來往日皇上所說,太子雖非自己親生,但是未來大可指望啊。 皇太后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心里卻是越發氣惱了。 她盯著顧錦沅:“既如此,那哀家問,那家貂絨大氅在哪里?” 顧錦沅笑著道:“自是在庫房之中。” 顧蘭馥聽此,一步上前,跪在了皇太后面前,拖著哭腔道:“皇太后,太子妃騙人,那件大氅其實是在她東宮,她自己私自昧了去,卻推說在庫房之中!她根本不敢讓人去庫房中取。” 顧錦沅驚訝,一臉無辜:“蘭馥,你這是在說什么?你是……做夢沒醒嗎?” 顧蘭馥:“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顧錦沅嘆:“你怕是弄錯了,但你弄錯了,問就是了,卻非要咬定別人私自昧下番邦貢品。” 顧蘭馥卻是對皇太后道:“太后,臣女可以作證,就是太子妃昧下了貂絨大氅。” 顧錦沅:“皇祖母,孫媳婦處的貂絨大氅,并非番邦進貢的那件。” 顧蘭馥:“怎么可能不是!” 若不是番邦進貢的,她剛才為何一臉心虛,若不是番邦進貢的,為何不敢去庫房中取來! 這個時候,太后沉下了臉:“來人,命人去庫房中取來那貂絨大氅,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好東西,值當堂堂皇后眼巴巴地收了起來,難道見不得人!” 皇后掃過顧蘭馥,又看向韓淑妃,至此,她也算是明白了。 她冷笑了聲,卻是上前道:“母后既是要看,那自然是讓人去取,但只是兒媳掌管鳳印,竟然被jian邪小人欺凌至此,若是兒媳無甚過錯,還請母后為兒媳主持公道。” 皇太后頷首:“那是自然。” 一時皇后命人去取那貂絨大氅,韓淑妃卻道:“慢著。” 皇后看向她。 韓淑妃望著皇后,笑了,卻是對皇太后道:“母后還是派幾個嬤嬤隨著一起去吧。” 皇后當即氣得臉都白了,這是懷疑她暗中做手腳了? 當下越發冷笑,嘲諷地道:“韓淑妃,依本宮看,你還是親自去吧,要不然萬一本宮做了手腳,豈不是讓你們捉不到賊了!” 第83章 神醫的藥方 要說皇后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她往日可是泥捏的好性子。 沒辦法,攤上那么一位秉性良善以孝為先的帝王夫君,皇后還能怎么著,還不是處處敬著這位皇太后,多年來低頭做人,生怕招惹了是非讓自己夫君為難,是以處處忍耐,并不敢去頂撞哪個。 但是現在,她突然有些受不住了。 她想起那一晚皇上所說的話,皇上年幼時就沒了娘,孤苦伶仃的一個孩子,后來被皇太后抱養過去,其實人家哪里給過他好臉色,一個可憐的孩子就那么在宮女照顧下長大,長大后當了太子,當了皇上,才好起來,開始孝敬皇太后,人家仿佛天大的恩情壓下來,大半輩子沒個消停時候。 如今,卻是越發張狂了。 想到這里,皇后冷笑一聲,她不再看皇太后,反而望著韓淑妃。 皇太后再怎么樣也是長輩,她沒辦法,但是她能打狗。 她堂堂一國之母,還不至于被人當成賊來防著! 示意她冷冷地望著韓淑妃:“走吧,韓淑妃,還不隨本宮一起過去看看,若是本宮真得偷了什么貂絨大氅,趕緊去數落本宮的罪過!” 韓淑妃其實不太想出頭露面,至少形勢沒明朗前,她不想得罪皇后。 但是皇后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意識到,看來今天大家就是對上了。 她也就笑了:“那也行,不如干脆太子妃也隨著一起看看,看看那貂絨大氅到底在哪里。” 顧錦沅聽聞,當即道:“最近宮中諸事,都是孫媳婦陪著母后一起打理的,若是母后有錯,那兒媳婦自然也有錯,既如此,淑妃娘娘說的是,干脆大家伙一起過去看看,看看我們婆媳兩個是怎么做了賊,被人家說到這份上。” 一時淡淡地瞥了一眼顧蘭馥,卻見那顧蘭馥臉上已經紅腫,腫得像鼓起了兩個紅饅頭。 當下笑了,故意道:“王嬤嬤,你這兩巴掌打得不錯,回去賞你百兩白銀。” 王嬤嬤面無表情,拉長了調子:“謝太子妃賞。” 這一句,顧蘭馥氣得險些想撲上來直接給顧錦沅兩巴掌。 她肆無忌憚地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自己,結果現在還要賞那婆子。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好生丟人現眼,那她以后還怎么嫁給二皇子,怎么當皇后! 不過現在大家自然顧不上什么顧蘭馥的面子,皇太后看了一眼這太子妃,瞇起了眼,咬牙道:“既如此,走吧。” 一時就連皇太后也隨著大家伙過去庫房,路上前后擁簇,好一群人,宮娥太監更是慌忙前面開路準備。 誰知道走到了那庫房前,顧錦沅卻突然道:“如此大張旗鼓,只為了一件貂絨大氅,傳出去倒是讓人笑話。皇祖母,那件大氅確實是在庫房中,依孫媳婦的意思,不如就此算了吧?” 她這話一說,旁邊的顧蘭馥首先出聲了:“不行,算了?怎么可能算了!你自己分明貪圖了那件大氅,如今卻推三阻四,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顧錦沅挑眉,涼涼地看著顧蘭馥。 她雖然生得國色天香之姿,但如今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顧蘭馥,卻只讓人覺得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姿,看得人腿軟心虛。 顧蘭馥幾乎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難道不是嗎?本來說好的要查,怎么突然不敢了!” 韓淑妃見此,自然也以為拿住了皇后,得意地瞄了一眼旁邊冷著臉的皇后:“蘭馥說得有理。” 皇太后繃著臉:“太子妃,都已經說好的,怎么出爾反爾?再說有長輩在,哪里有你說話的余地,你剛剛說好的至孝之道呢?” 顧錦沅被皇太后這么一說,頓時低下了頭:“是。” 旁邊顧蘭馥腫著臉,就那么盯著看,看這情景,眼里頓時浮現出得意來。 事到臨頭怕了嗎?剛才的囂張呢?說到底貂絨大氅已經放在你房里了,心虛了吧? 這個時候庫房總管已經過來了,聽了皇太后吩咐后,面上有些為難:“這個如今已經入了庫房,若要找出來,怕是要費一番周折。” 皇太后見此,自然更是信以為真,果然皇后和太子妃在欺瞞自己。 當下大怒,沉著臉說:“去找!” 那總管嚇得臉都煞白了,只好帶著人去尋,一時皇太后身邊的嬤嬤全都跟著,這是監管著,免得他們從中做出什么手腳。 庫房外,早有人安置了座椅,皇太后冷著臉坐在那里一聲不吭,旁邊靜寂無聲。 韓淑妃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眸中自然有得意之色,而顧蘭馥卻是狠狠地挖了顧錦沅一眼,這一次,我看你定是要吃癟了。 待到我進門后,這后宮之中,再無你容身之地! 而皇后卻是繃著臉,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顧錦沅低著頭,不吭聲。 顧蘭馥從旁看著,越發覺得這婆媳兩個那就是待宰羔羊,怕是心里怕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后突然不耐煩了:“怎么還沒尋到?” 皇后:“怕是難尋,母后若是等不及,不如先回去寢殿,要不然萬一著涼了,倒是兒媳的不是了?” 皇太后陰著臉:“不必,哀家若是著涼,自然和你無關!” 皇后聽此,也就不說什么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說皇上駕到,緊接著一群太監呼啦啦地擁簇著皇上來了,皇上身邊還跟著太子。 在場眾人,除了皇太后,自然全都上前拜見。 皇上走到近前,卻是皺眉:“母后,這是為何?” 皇太后見了皇上,頗有些沒好氣:“你問問你的好皇后!” 皇上疑惑地看向皇后,皇后忙上前將這件事說了。 皇上聽聞,卻是道:“既如此,那兒子陪著母后過去寢殿先行歇息,庫房這里讓人慢慢地找著就是了。” 然而皇太后聽聞這話卻是大怒:“好好的,是誰把你叫來的?你這是生怕哀家欺負了你媳婦?你這是有了媳婦,連我這個太后都顧不上了!” 皇太后這么一怒,滿場皆驚,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皇上嘆:“皇后一向賢良淑慧,又怎么會干得出私藏貢品之事,想必是這其中有些誤會。” 皇太后怒指著皇上鼻子罵道:“我這是白養你了嗎?你忘記當初是誰把你從掖庭抱出來,又忘記是誰扶持你登上帝位了嗎?” 皇上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不過他沒說什么,他依然好脾氣地笑著說:“母親教訓的是。” 皇太后聽得這個,卻是想起來一些陳年舊事,又冷冷地掃了顧錦沅一眼:“還有你這兒媳婦,竟然敢隱瞞哀家了!說什么番邦進貢的貂絨不入人眼收了起來,這分明,分明是自己窩藏了!” 皇上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顧錦沅:“可有此事?” 顧錦沅忙道:“兒媳便是再大膽,也不至于干出這種事來。” 太子從旁看著,卻是沒言語。 皇太后嘲諷地道:“既如此,那找出來啊,給哀家看看,你們把東西藏哪里去了!” 皇上再次為難地看了看皇后和太子妃,正想說什么,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庫房總管卻過來回話:“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