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天醫、一紙寵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綜英美]優秀的綠燈俠要努力脫貧、我被影帝一見鐘情了、奶爸至尊、獨家蜜寵:甜妻別想逃、我就是大佬失散多年的白月光、等到冬季暖陽來、[綜]我的哥哥大人、與狼共舞
她微微蹙眉,淡淡地道:“jiejie說的這叫什么話,我既然敢辨鸚鵡,那自然是自認為有幾分眼力,能看出真假的。” 顧錦沅聽了這話,但笑不語。 她只是笑而已,但是旁人看著那樣的美人在笑,卻隱隱感到,她仿佛有絲無奈。 大家一想,懂了,懂了之后又有些疑惑。 顧錦沅這是看自己meimei擺足架勢要鑒別真偽,特意上前為她說話,那意思就是——我meimei說錯了也沒什么,本來鬧著玩兒的。 這就是給顧蘭馥臺階下啊! 懂了顧錦沅這當jiejie的良苦用心后,大家納悶了,要知道,寧國公先娶昔日被流放的陸家女陸青岫,生下了顧錦沅,之后又娶了胡芷云生下了顧蘭馥,上一代的兩個女人,下一代的兩個女兒,這怎么都是不對付的。 沒想到顧錦沅竟然對顧蘭馥這么關照。 一時又看顧蘭馥那話,明顯是不太領情了。 睿遠侯夫人也看出來了,這明顯就是meimei覺得自己很厲害,jiejie唯恐她丟人現眼。 當下她笑了:“說的是,各位姑娘久居閨閣之中,便是看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顧蘭馥聽著這話,卻是道:“夫人,我既是要出來認鸚鵡,那自然是有十全把握的。” 顧錦沅從旁,頗有些不敢茍同地看著顧蘭馥。 顧蘭馥心中冷笑,心想,用你假好心?本來我要大出風頭的,現在被你一攪和,成什么樣了?說得好像我怕了似的! 顧錦沅聽到這個,輕出了口氣,淡淡地說:“meimei,不可妄言。” 這話在顧蘭馥聽來刺耳得很,仿佛這當jiejie在教訓她,她瞥了顧錦沅一眼:“jiejie,你不懂鸚鵡,自然不知了。還是說,jiejie認為,即使是我選對了,也是我憑著運氣嗎?” 顧錦沅輕笑:“meimei說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本來就是玩樂而已,meimei隨便選一個就是了。” 然而顧錦沅的笑,看在顧蘭馥眼里,卻仿佛被踩中了尾巴的貓。 她討厭顧錦沅,更討厭顧錦沅那看著好像文雅柔軟的笑。 她仰起下巴,頗有些得意地笑道:“可是我不是隨便選選,我若是無十全把握,怎么會隨便選,我選的那個,必是對的。” 她盯著顧錦沅,緩慢地道:“還是說jiejie也要選一個?jiejie可愿意和我賭一下?” 極好。 顧錦沅含笑望著顧蘭馥,她就等著這句話了。 她就知道,以顧蘭馥的性子,她這么一激,她必上當。 第24章 鸚鵡的對賭 顧錦沅有這么好心去幫顧蘭馥嗎?她沒有。 顧錦沅會沒事去挑釁顧蘭馥嗎?她會。 春光明媚,大好心情,她不去找點茬,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很巧了,在隴西更往西邊的那片荒野,就出產鸚鵡,也更巧了,他們鎮子上有一位就是馴養鸚鵡的,她在孩子時候曾經和阿蒙幾個過去看人家馴養鸚鵡,自然也知道了一些門道。 這些鸚鵡哪個是假鸚鵡,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從顧蘭馥的目光看,她就知道顧蘭馥弄錯了。 于是她笑著道:“meimei說哪里話,只是挑鸚鵡而已,挑對就對,挑錯就挑,你我姐妹,何必說一個賭字?” 她生得清雅猶如浣雪,站在這春風拂面的陽光下,本就是極美的存在,如今那么綻唇笑間,只笑得明凈柔婉,看得人挪不開眼。 而她說出的話,大方得體,對自己的meimei更是體諒,反觀之下,那個當meimei的,顯然是有意比拼,不太服氣的樣子。 寧國公府姐妹兩個,真是高下立現。 顧蘭馥卻沒注意這個,她本來想一展所長,可是誰知道,顧錦沅卻跳出來找難看,這可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正愁該用什么法子讓這顧錦沅名聲掃地呢! 顧蘭馥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她笑著說:“jiejie說這話就不對了,既然你我意見相左,何不干脆賭一下,也好讓贏的人博個彩頭。” 顧錦沅略沉吟了下,卻是看向旁邊的睿遠侯夫人:“夫人以為如何?” 睿遠侯夫人見此,正想說罷了,誰知道旁邊譚絲悅卻笑著扯了一下她娘的胳膊,眼神示意,睿遠侯夫人便咽下去了。 譚絲悅上前:“這倒是好玩,要不就由諸位姑娘見證,兩位姑娘賭一把,只是不知道要賭什么?” 顧蘭馥眉眼間頗有些得意,笑著說:“不如這樣吧,若是我說對了,jiejie便向我作揖三下,如何?” 她提出這個,就是想折辱顧錦沅。 她是記得,上輩子她跪在顧錦沅面前時的情景。 如今的她還沒法讓顧錦沅跪下,但是如今的她可以讓顧錦沅以長姐的身份,給她作揖。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精彩了,很明顯,這位meimei,對jiejie存著一股子惱呢。 而她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簡直仿佛要把這個jiejie置于死地。 顧錦沅聽到這話后,略一沉吟。 顧蘭馥瞥了一眼旁邊,卻見二皇子正望向這里,他微微蹙眉,倒仿佛有些擔心。 當下心里咯噔一聲,他在替誰擔心,是擔心顧錦沅嗎? 既如此,那她就是要讓顧錦沅丟人現眼,要讓顧錦沅當場給自己作揖。 當下她唯恐顧錦沅不答應,便道:“只是一個樂子而已,jiejie何故扭捏?” 顧錦沅嘆了口氣:“既如此,那我就認了這賭約,不過若是meimei輸了,我倒是不要meimei為我作揖,meimei只需要為我點一盞茶就是了。” 顧蘭馥冷笑,她當然不會輸,她也就不需要點這盞茶,所以什么賭注,并不重要,當下決然地道:“好!” 一時姐妹兩個賭注定下來了,顧蘭馥先說,她指著那鸚鵡道:“這只白毛黃頭的小葵花鳳頭鸚鵡是假鸚鵡。” 這就是答案了。 這就是做一場夢,知道未來的好處。 她笑望著顧錦沅:“jiejie以為呢?該不會jiejie也認為是這只小葵花鳳頭鸚鵡吧?” 顧錦沅略一沉吟,卻是道:“我看著,這只白毛黃頭的小葵花鳳頭鸚鵡應該是真,反倒是那只綠毛白頭的鸚鵡,才是假鸚鵡吧?” 顧蘭馥聽到這話,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這個時候,譚絲悅皺眉,猶豫了下,想說什么,卻沒說。 睿遠侯夫人同情地看著顧錦沅,看樣子有些不忍心。 周圍的人自然都看到了這母女的神情,一時不免想著,看來到底是meimei對了,這位jiejie,算是被坑到溝里去了。 而顧蘭馥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想著,這母女兩個,都是向著顧錦沅的,這下子,她們定然是知道顧錦沅錯了,才替顧錦沅擔心了。 可是晚了,為時已晚,誰讓顧錦沅非要送上門來被折辱呢? 顧錦沅,你就等著向我作揖三次吧! 于是她笑著向睿遠侯夫人道:“夫人,還請說出答案吧,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睿遠侯夫人同情地瞥了一眼顧錦沅,還是道:“我記得底下馴鳥的曾經說過,這只白毛黃頭的小葵花鳳頭鸚鵡應該是假的。” 答案一出,顧蘭馥差點笑出聲來。 雖然這是一只鸚鵡而已,雖然本就是一件難登大雅之堂的小事,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這是她對夢中的事情初試牛刀,這是她要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披荊斬棘的開始,她以后利用自己的先知,不但要讓顧錦沅給她作揖,還要讓她跪下! 她環視過四周,卻見所有的人都用驚訝又佩服的目光看著自己,當然也有人同情地望向顧錦沅。 至于二皇子,那眸光更是復雜,他竟然別過臉去,不再看了。 顧蘭馥輕輕握緊了拳頭,這是她的夫婿,她不允許顧錦沅搶走,一切就從今天開始,她要打敗顧錦沅。 顧錦沅聽到這個,略有些驚訝,之后笑了。 譚絲悅也是替顧錦沅擔心,看顧錦沅竟然還笑,也是無奈了:“小葵花鳳頭鸚鵡確實是假的,錦沅。” 她怎么還能笑出來?給顧蘭馥作揖,這不是故意作踐她嗎? 顧錦沅上前,恭聲道:“夫人卻確定,這只小葵花鳳頭鸚鵡是假的?” 她這么一說,睿遠侯夫人倒是怔了下,她只好道:“這也是底下管事的說與我的。” 顧錦沅笑道:“那可否請這位管事的先生過來,錦沅有事請教。” 睿遠侯夫人頷首:“那自然是可以。” 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不由暗嘆,想著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怕是不能相信自己輸了,才非要把那位管事的請來再次求助,也是可憐。 至于旁邊的顧蘭馥,自是覺得好笑至極,她總算看到顧錦沅狼狽的樣子了,敢情她輸了,還覺得人家東道主有問題?嘖嘖嘖,可真是輸不起! 不過她倒是也沒說什么,既然她非要和人家管事的來辨,那就輸個心服口服吧! 很快,那管事的來了,還帶著一位馴鳥人,雙方上前,恭敬拘謹。 睿遠侯夫人看了眼顧錦沅,自是有些不忍心,不過還是問道:“王管事,這些鸚鵡,到底哪個是假的?” 譚絲悅已經握住了顧錦沅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作揖就作揖,有什么大不了? 王管事一臉羞愧,低著頭,很是無奈地道:“回稟夫人,老奴有錯,今日個夫人身邊的姑娘問起來哪只是假的,老奴唯恐弄錯了,就寫了一個牌子給那位姑娘,可誰知道,底下人給牌子的時候,到底是弄錯了。” 弄錯了?什么? 睿遠侯夫人微驚,周圍的男女也都詫異了,還有這等事? 譚絲悅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算什么?所以是底下人傳信傳錯了? 那,那到底哪只是假鸚鵡呢? 王管事當即跪下了,他身后的那個馴鳥人也一起跪下:“夫人恕罪,這是底下人做事不經心,還請夫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