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擋箭牌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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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由暗轉(zhuǎn)亮,又一次的睜著眼睛到天亮,凌峰苦笑,他或許不該堅持拒絕林宇給他開安眠藥的好意。 凌峰起床,出去晨練,哪怕只是走幾圈,也算是堅持了和凌天一起時的習(xí)慣吧。 餐桌上只有凌峰一個人,凌云天出院養(yǎng)好上之后,在凌宅只住了不到半個月,就已經(jīng)搬出去住了。 在凌宅住的這半個多月里,他大兒子或許察覺到了他對他小兒子的不一樣吧,畢竟他即使存心不良,卻也只哄過他小兒子一個人,只用溫柔的態(tài)度細致的耐心,對待過他的小兒子一個人。 明明呆在這個少量存有小兒子活動痕跡的地方,總會不由自主的沉溺在回憶里,但是凌峰卻偏偏更加喜歡呆在凌宅了。 認真想起來的話,凌峰心里是不可置信的,他不相信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那么多的感情。 理智告訴他,該適可而止,不過是幾個月的相處罷了,可他的行為卻總是不受理智控制。 偶然間想起了一句很是俗套,甚至他根本從來都當(dāng)笑話聽的一句話:這或許就是愛吧。 而事實上,凌云天也的確是看出來了。 當(dāng)他重新回到凌宅的時候,他父親居然讓管家重新給他安排了房間,雖然他并不太介意住在哪里,但是這種感覺,還真說不上好。 凌云天的所有心思一貫隱藏在波瀾不驚,冷清的表情之下。哪怕是看見了原來那個房間里,落在地毯上的大毛絨熊被他父親抱回他自己房間去了的時候。 在最開始知道凌峰對他那個弟弟的態(tài)度的時候,說他心里真沒一點嫉恨過,那絕對是騙人的。 但是這股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要怪就怪他父親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明顯了,尤其在他弟弟據(jù)說出事了之后。 他從不懷疑他父親對他的父子之情,就如他對他父親一樣,所以他真心不覺得,他父親甚至擺在明處的失魂落魄,一派茫然,心痛欲死的神情,竟是因為一個兒子。 那種感情太過外放和激烈,怎么看都像是陷入愛情里面的人,而非因為失去了一個兒子,還是一個只相處的幾個月的兒子。 凌云天雖然表情依舊一成不變,但是心下卻是有些茫然的,他覺得難以理解,不管是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他都覺得他很難理解他父親的這些情緒。 讓他對他的那個弟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很強烈的好奇心,一個只相處了幾個月,結(jié)果把他父親的心偷走了的弟弟,的確值得好奇,不是嗎? 從管家趙叔那里知道了凌宅里他父親 和弟弟大概的事情,他心里有種很奇特的感覺,讓他心中有些復(fù)雜。 他父親將他的小兒子推出去做了他的擋箭牌,他應(yīng)該高興的,實際上,他心里也的確比較高興,這是他父親一貫不說出口的父愛,他自然清楚。 可惜,這次他父親太過自信了,也太過自負了,更是不小心失了他現(xiàn)在放在心上的珍寶,很難說,會不會遷怒到他。 衡量一番,他著實不愿意在這種情況下時刻的在凌宅,提醒他父親認小兒子的動機,索性還是自己先搬出去吧。 習(xí)慣性揣測人心的凌云天,自然不愿意與他的父親因為這種他自己都無法選擇的事情而有什么隔閡。 即使他父親現(xiàn)在還未有遷怒的意向,但是距離產(chǎn)生美,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趁事情未發(fā)生之前,先一步做好準(zhǔn)備,不至于真發(fā)生了,那就真的很傷父子感情了。 轉(zhuǎn)眼三年多過去了,凌云天漸漸的也把他有一個弟弟的事情慢慢淡忘了,只有偶爾才能想起來。 他父親一年多以前關(guān)注起一個男孩子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凌云天覺得這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他也并不在意。 有一個人能把他父親曾經(jīng)錯過了,成為求而不得的心結(jié)解開,或者分散了,他也覺得沒什么不好。 他和他父親之間,本來就從不過問對方的私生活。 已經(jīng)漸漸在凌氏站穩(wěn)了一定腳跟的凌云天,逐漸也有了自己的交際圈子,更甚至有兩三個還算談得來的好友,偶爾會聚一聚,一起消遣消遣,志同道合又可以在工作上合作,倒也算得上過的輕松。 只是最近他卻有一段時間沒有閑下來了,忙著凌氏和安德森的一項合作,是他開始接觸凌氏生意以來,最大的一單,由不得他不慎重。 正在準(zhǔn)備著和安德森財團那邊負責(zé)人的進一步洽談,已經(jīng)定好了時間,卻突然接到了那邊負責(zé)人的電話,推遲了這場見面。 凌云天面色不變,聲音清冷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失禮的問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當(dāng)然可以,這并沒什么刻意隱瞞的,不過是BOSS的寶貝弟弟來中國了,BOSS將接機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wù)提名點姓的交給了我這個分公司的負責(zé)人,稍微的推遲一下時間,還希望凌先生不要介意,再見面之時,我會當(dāng)面像凌先生表達歉意。”電話那頭的負責(zé)人也同樣不失禮數(shù)的回答,并用一種小無奈的語氣解釋了老板的話無法違抗的意義。 只想知道原因的凌云天,并未有要追究的意思,況且他 們一直以來洽談的氣氛都很不錯,凌云天自然也不會因為別人已經(jīng)解釋了的事情而耿耿于懷拉住不放。 表示了并不介意的態(tài)度之后,便掛了電話。 凌云天對安德森財團還算比較了解的,自然知道安德森財團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雖然不止一個兄弟姐妹,但是能得他承認和庇護的,卻只有一個現(xiàn)在只和他年齡差不多的最小的弟弟。 把這個消息在心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凌云天看不出神色的打了電話,通知下面的人時間推遲,重新安排時間的事情。 而就在周晨和艾尼斯走出飛機場,坐上了來接機的車子之時,凌峰接到了追查三年的程明現(xiàn)身的消息。 沒有任何猶豫的,凌峰下達了將程明控制住的命令,并且很快的,凌峰見到了銷聲匿跡三年多的程明,見到了他心里小兒子失蹤的罪魁禍?zhǔn)住?/br> 程明三年多的時間,過的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會艱難,換一個名字在一個小地方,重新開始一種平凡的生活,對他來說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程明卻一點兒都不甘心。他有強烈的企圖心和事業(yè)心,他無法真正的甘于平淡,逐漸平庸。 三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程明心里的僥幸又一次冒了出來,更給自己找了一些自欺欺人但乍一聽又非常合理的理由,按耐不住在小地方呆下去了。 他暗地里查了查,當(dāng)年的事情之后,凌峰雖然有動作找過人,但是卻一點都沒有往明面上放過,一方面為他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便宜瘋子外甥心里不值,一方面卻也覺得或許正因為如此,凌峰也早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注他的事情了。 畢竟,如今的他,在姓凌的人眼里,還真是一文不值的小人物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打算重新試探著開始不再躲避,不再故意平庸的新生活的時候,卻沒想到,他在開始暗地里查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露出了蛛絲馬跡。 還沒等他付諸行動的時候,已經(jīng)被凌峰的人控制住了。 被帶到了一艘游輪的甲板之上,凌峰背對著他,看著微風(fēng)習(xí)習(xí)之下微起波瀾的海面,心里想著,那天的小天有沒有心情,看過這個海面。 “……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真是有勇氣。”凌峰的聲音淡淡,帶著些許的悵然,他其實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人的,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直接讓人將這個人扔進海里喂魚。 但是,如今還不行,他還想知道,他的小天到底是不是還活著,能記得讓他的便宜舅舅詐死逃生,應(yīng)該也不會忘了他自己吧?更甚至,這幾 年來,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小天還有沒有和這個人聯(lián)系過。 程明緊緊的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凌峰,雖然他從不敢惹凌峰,但是對凌云天下過殺手的他,真落入了凌峰手里,絕對落不了什么好下場。 心里有些話后悔自己的莽撞,該繼續(xù)隱匿一段時間的,直到這些事情在凌峰的心里平息下去。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到了凌峰手里,他就沒有任何可以僥幸的心里。 程明的聲音干澀:“你不找我,我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姐和你扯上了關(guān)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你兩個兒子都是瘋子!” “呵~”凌峰輕笑出聲,但轉(zhuǎn)身過來的臉上,并無一絲笑意:“程可?她死的早,是幸運,她在地下該慶幸才是。設(shè)計我又貪了我東西的人,死的那么輕易,是一種解脫。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認同這句話的。” 凌峰不帶煙火氣的話,平淡冷靜的讓程明感覺他自己像個小丑,心里止不住的發(fā)寒,根本找不出什么說辭來義正言辭了。 他以為,他落在凌峰手里已經(jīng)認命了,就不會再瞻前顧后,就該想說什么說什么,但是在凌峰沒有情緒的聲音里,他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他以為的那么灑脫。 凌峰沉默一下,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才接著說道:“至于我的兩個兒子是不是瘋子的事情,貌似與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他,還活著嗎?” 凌云天帶著凌氏的一行人到了安德森分公司,進了會議室的時候,對方的負責(zé)人還沒有到,凌云天看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便也不在意了。 放下東西,坐了幾分鐘,凌云天突然想去一下洗手間。 時間也來得及,他便打了聲招呼,出去了。 剛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不遠處的拐角處走過的三個人影,凌云天抬頭一眼,便是一愣,心中翻江倒海的驚訝,卻下意識的沒有出聲,看著他們從他不遠處走過,然后消失在另一個拐角處。 那個跟在負責(zé)人身邊的中國少年,一眼看去,他就能看出了和他相似的輪廓以及有幾分相似的五官,甚至下意識的心里就覺得這個人與他父親絕對有什么關(guān)系,更或許,就是那個據(jù)說生死不知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