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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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進度?” “嗯,deadline改了,而且,我想早點解決可以有多一點時間陪你。” 阮襄:“……” 莫名有種被自己塞了自己一把狗糧的感覺,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這種撩人細無聲的說話方式了! “我的行程已經(jīng)排到明年年底,你忙完我也不見得有時間。”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去劇組陪你。” “!!!”阮襄驚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就不怕我跟小湘換來后,你變成大家口中的渣男嗎?” “外人如何看并不重要。” 跟他過往的煎熬相比,跟怕她永遠沒辦法醒來相比,那點言論又算什么。 他現(xiàn)在只想由著自己的心。 阮襄徹底不知還能說些什么,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她對他莫名的無法拒絕,可隨他去……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萬一早點忙完就是他想得美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 轉(zhuǎn)變 阮襄總覺得一對上莫衡她就會變得無比佛系。 認真的拒絕過,但對方會想狗屁膏藥根本撕不掉,認真談一談……最后會變成說不說都一樣,她還真仔細想了想,然后得出一個讓人嘆氣的結(jié)論。 除非她很激烈的抗爭反對然后徹底的老死不相往來,不然他狗起來她就只能佛系的看著。 不過科研進度什么的她也算是懂行的,什么想得美是一回事,骨感的現(xiàn)實是另一回事。 遇到節(jié)點攻關(guān)不掉,硬骨頭啃不下來,那就只能耗著,所以她要不要祝他心想事不成? 算了算了,還是算了,他做的都是國家項目,不知有多少科研人員在跟著揮灑熱血和頭發(fā),她還是厚道一點吧。 收了電話,確認不會再有人突然聯(lián)系,他這才放心的去洗漱然后靠坐在床上翻看劇本。 如果沒有在這里遇到邱河,她肯定會按照自己以往的套路和詮釋方式去表現(xiàn)人物,但她現(xiàn)在是有老師的人了,她不能給老師丟人也不能在老師面前丟臉。 已經(jīng)被寫寫畫畫過的劇本,再一次被寫滿了心得,劇本上寫不下她就用記事貼,將第二天要拍的戲全部過了一遍,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阮襄趕緊關(guān)燈睡覺,明天不到六點就要起床,她真的好怕拍戲的時候會克制不住想打哈欠。 邱河的戲在下午,他已經(jīng)快七十歲,因為保養(yǎng)的好看起來就像是五十歲出頭,這樣的面部狀態(tài)在戲里演阮襄的老師就剛剛好。 不過保養(yǎng)的好是一回事,能不能撐得住高強度的拍攝就是另一回事,宋廣來為了照顧請來的這些老演員們,將他們的場次都調(diào)在了下午或是上午臨近午飯的時間。 受到特殊待遇的都是享有聲望的老戲骨,阮襄他們這些青年演員不管心里對這樣的安排有沒有意見,但臉上一定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于是戲份不算少的她就需要早起去拍戲,等老演員們休息好了,可以上戲后他們要么一起要么在一旁等著。 齊澤凱已經(jīng)等在片場,他們這場要拍的是爭吵,女主到了大院后發(fā)現(xiàn)這里跟想象差了太多,不說吃的粗糧窩窩頭讓她完全咽不下去,就是茅房都讓她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她坐在大院里手指無意識的掰著分到手上的窩窩頭,結(jié)果這一幕被男主看到,兩人因為觀念不同沒說幾句話就吵了起來。 阮襄在心里捏算著等一下需要如何爆發(fā)情緒,原本她對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結(jié)果被邱老打擊后,她現(xiàn)在就處于不會演的階段。 而且如果跟她演對手戲的是宋華,這一場肯定好過。 她狀態(tài)不好沒關(guān)系,宋華能幫她兜著,他那欠抽的樣子能讓她分分鐘想要罵他一頓。 看著鏡子里被燙成大波浪的頭發(fā),還有雪白的百褶襯衫條格裙子,她這身裝扮融不進這個‘時代’,也融不進這個‘大院’。 阮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迷茫了一早上的心突然又找到了方向。 這場戲?qū)τ邶R澤凱來說完全沒難度,臺詞他早已經(jīng)被下來,而那所謂的沖突和吵架……他正好看阮襄就不順眼! “你們兩個等一下一個就坐在這里,另一個從這邊過來,澤凱,你看到地上的渣子一定要表現(xiàn)出心疼知道嗎?要想到在這個大院里,你們這些科技人員吃的是最好的。” 宋廣來拉著二人在講戲,阮襄和齊澤凱如同入戲了一般誰都不看對方一眼,全都認真點頭。 宋廣來就像是沒看到他們的情緒一般,拍了拍手,“各部門準備。” 前一天的戲份因為有邱河在拍的格外順利,阮襄靠在木頭上的油漆都開始卷皮的窗子上,頭一低漂亮的大波浪就翻滾著涌到身前,宋廣來無比滿意的看著監(jiān)視器,不提阮襄的演技,這個顏值就完全符合劇本中的描寫了。 齊澤凱穿著領(lǐng)口和袖口早就已經(jīng)磨花的襯衫,因為穿的時間太久,白襯衫早已經(jīng)洗不出來變成了灰黃色,腳上的橡膠鞋還已經(jīng)你磨的要開口,站在阮襄身前,兩人只衣著打扮上的差異就已經(jīng)極具沖突。 阮襄心中也在感嘆劇組的服裝準備的很細致,連這樣的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 時下的抗日神劇,不管什么軍穿的都倍兒好,簇新的衣服干凈整潔,半點不想要鉆山溝地道打仗的。 “這是食物,不能浪費。” 在阮襄愣神間,齊澤凱已經(jīng)開口,阮襄回神雙眼開始對焦,她這樣的情態(tài)就格外貼合人物,讓齊澤凱都不由得微微感嘆。 算了,這部劇還要靠他們的表現(xiàn)來努力殺入國家臺,他還是對阮襄好一點吧。 阮襄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齊澤凱的變化,她心中雖然帶著疑惑,可該說的話卻是半句沒少。 “分到我手上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處理用不著你管。” “分到你手上是讓你吃了填飽肚子,不是讓你一塊一塊掰碎了扔在地上。” 齊澤凱的語氣開始氣急敗壞,阮襄跟著調(diào)整,后面的的吵架變得水到渠成,兩人之前明明沒對過戲,可這一場演的格外順。 宋廣來滿足的喊了聲卡,“下一場。” 阮襄瞬間松口氣,人往凳子上一坐,吵架真是太累了! “你演技不錯。” 齊澤凱沒有離開,就站在阮襄幾步遠的位置,阮襄心中驚訝他居然主動跟自己說話,但面上還是揚起一道笑,“做了不少功課,免得給大家拖后腿。” 她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謙虛,可語氣里沒有半點謙虛的成分。 “這樣想挺好,這部劇要進國家臺,要求是會很高。” 阮襄:“……” 不是,你們真把這當目標了啊! 她瞬間覺得自己輸了很想自閉,這種話題不適合她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寶寶。 齊澤凱換了態(tài)度,一上午的拍攝就半點沒耽誤進度,等邱河到底的時候,阮襄剛拍完一場戲,正抱著杯子在喝枸杞水。 邱河看著飄在水面上的紅果子忍俊不禁:“看不出啊,年紀輕輕的還挺懂得養(yǎng)生。” 第三百四十四章 缺點 被剛剛認的老師調(diào)侃,阮襄就是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干笑了兩聲:“這不是拍戲比較消耗體力,而且結(jié)束的時間不固定,不想辦法保養(yǎng)一下……狀態(tài)不好看,鏡頭拉近了就全是黑眼圈。” 現(xiàn)在的攝影機都是高分辨率,連馬孔都能拍的一清二楚。 他們這是正劇,宋廣來又一心想要將片子塞進國家臺,濾鏡什么的就更不可能去用,就是打光為了體現(xiàn)這個年代的人面黃肌瘦都打的人臉上灰撲撲的,如果她再頂著眼袋和黑眼圈……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阮襄這話說的很是實在,讓邱河笑的更厲害:“沒錯沒錯,咱們做演員的是要學(xué)會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沒有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如果遇到特殊鏡頭,靠著粉底扛拿得多難看,邱河對她的想法無比滿意。 “你剛剛這場戲我在邊上看了,你的表情和肢體語言都很到位,就是你的臺詞功底還是差了點,變現(xiàn)的還不夠自然。” 邱河一針見血直接點出阮襄存在的問題,阮襄拼命點頭表示認同。 她在表演上是很有天分有靈氣,但講臺詞這是需要花時間去練的,科班出身的演員們在學(xué)校里會專門上臺詞課,而要讓自己的臺詞過硬,背地里也少不了聯(lián)系。 阮襄是半路出家,演技上還能請老師指點,但臺詞方面就只能慢慢練慢慢磨。 “你之后的戲,你可以在酒店自己想辦法調(diào)動情緒多讀幾遍,用心去揣摩人物的內(nèi)心,想著如果你是她,遇到這樣的處境你會是什么反應(yīng),會用什么態(tài)度講這番話。 “練的時候自己錄下來,然后回放來聽哪里有問題,再針對性的調(diào)整,這是個水磨工夫,你要練就要不怕辛苦,舍得花時間。” 邱河難得說了這么一大段,阮襄站在他身邊已經(jīng)開始表態(tài),走過來想要找阮襄對戲的齊澤凱卻是愣住了。 邱老這是在指點阮襄? 雖然說的不是什么秘密,他們這些科班出身的演員在學(xué)校里都聽過這些,但學(xué)校里的老師說這番話和邱老說這番話,效果完全是不一樣的啊! 齊澤凱心中有些復(fù)雜,有些羨慕阮襄能入了邱老的眼得到這種指點。 阮襄其實早就有心練一練自己的臺詞,只是之前一直能沒下定決心,現(xiàn)在被邱老這么一說,她就對自己從前沒事就睡覺的行為給予了萬分鄙視。 如果之前能端正態(tài)度,能把臺詞好好練一練,是不是現(xiàn)在就能得到邱老的表揚了?! 有邱老在,阮襄就有種開掛的感覺,每天拍戲的狀態(tài)都極好,只要旁人不出錯,幾乎每一場戲都能一條過。 這樣的速度讓宋廣來無比滿意,有上這么多省心的演員,他們這部劇不會拖延不說,還很可能提早個幾天殺青。 這簡直就……一想就美滋滋啊。 全劇組上下都想到了這個可能,于是為了多出幾天的假期,全都積極起來。 科研大院這邊的戲份原本要花兩個月,結(jié)果一個半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只剩幾十場戲就能全部拍完。 宋廣來大手一揮,“先去鄉(xiāng)下,把另外一部分拍了,剩下的讓場務(wù)留人在這邊布景,等回來再拍。” 阮襄雖然在全劇中自會出現(xiàn)三分之二的劇集,但戲都打散了,她殺青的日子并沒有提早。 最后的幾十場戲幾乎都是她的戲份,拍的是她的身體在快速垮下去后一些情節(jié)。 阮襄想到那些戲份就忍不住頭疼,那種生死離別,舍不得男主然后又不敢見他,每天數(shù)著自己還能活幾天的感覺真的太糟心了。 她都怕自己拍完后面那些戲人都會被弄得抑郁。 莫衡這段時間不知在忙些什么,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又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同在一個城市結(jié)果別說見面,電話都沒時間打。 害得心中充滿期待的小琴又無比失望,為什么要這么虐她這只cp狗,就撒一把糖還不行嗎? “襄襄啊,莫教授真有那么忙?” “嗯,國寶嘛,很多事沒他不行。” 阮襄帶著耳機聽著自己這段時間錄下來的臺詞,似乎進步并不是很大的樣子,難不成是她還不夠努力? 她心中有疑問,老師又正好在身邊,不趁機問問豈不是傻夫夫。 “你這丫頭想的還挺美,你以為這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完的?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你這才練了幾天,而且從五十分到八十分也許很容易,但從八十分到九十分,九十分到九十五分都需要時間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