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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想到這種理應先與東海龍君聯手對付自己的關鍵時刻,他怎么就直接承認了覬覦之心,把自己推向一個更不利的形式上? 這有點缺心眼啊。 奎崖這邊,他徹底理解,心中壓著一口惡氣太多年,這么久雖然有繁臨洞接替北海受了欺凌,可他也默默籌備,定要雪恥的。 他就在慶生宴稍微感受了那么一次被人瞧不上,滋味就不咋地了。他很難想象,奎崖和叔父是怎么承受了真么多年的。 兩個本就互相有好感的君子,在繁臨洞用了最短的時間就成了摯友。公申賦云也大致知道了奎崖的曾經,和心中的不滿。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決定聯手查出加害繁臨洞的幕后人,并借此機會,好好出口氣!這次決定跟東海決裂,就等于跟所有海族在明面上夜斷了來往,明確表達他北海之后跟繁臨洞同屬一族了。 奎崖心里還挺得意,神龍愿意跟自己做兄弟,莫大光榮! 東海龍君與西海龍君打的天翻地覆,龍殿內金雕玉砌的裝飾被打斷許多。公申賦云看著滿地碎屑,嘖嘖嘆息:“奎崖,這里被打壞的每一個邊角,可都價值不菲啊,你不撿幾個回去充實充實北海龍殿?” “邊去!”奎崖瞪他一眼,“不至于這么窮好吧!!” 然后又一副痛心疾首模樣,也嘖嘖搖頭:“都是錢吶!” “噗” 這回輪到公申賦云笑了。 端止左右阻攔打斗激烈并都受了輕傷的兩位龍君,嘴上也不斷勸架,還時不時大罵幾句公申賦云和奎崖。 兩人充耳不聞,吃完了葡萄又變出來瓜子,磕的帶勁。 本來想要親手收拾加害繁臨洞之人,沒想到他們先打起來了。 那就看夠了熱鬧,再泄憤也不遲。 公申賦云閑可是的很,嗯?不對,他突然想起,可一點都不能浪費時間,人族還有個小甜心,小寶貝,小親親等著他呢! 龍族一天,人族可得過去好幾天了! 想到這,公申賦云坐不住了! 得速戰速決! 他清清嗓子,突然把全部瓜子連著盆扔給奎崖,對著混亂的三龍大吼一嗓子:“停手,都停手!” 可沒人理他!正打的紅眼呢! 公申賦云瞥了一眼偷笑奎崖,嘟嘴表示很生氣! 于是他開始脫衣服。 “喂,你要干嘛?”奎崖扔了瓜子捂住眼睛。 “咳咳,我要用這個身子跟奎崖在此地入!洞!房!”他朝著廝打的三龍大喊! 哎呦我去!奎崖腿肚子一軟:“你狠!” 三龍聽得這一聲吼,兀的全部停下。 東海龍君和端止看到衣衫脫了大半的“蕓蔻”,趕緊三步并兩步跑來,七手八腳給他穿上。 東海龍君咬牙切齒:“公申賦云你不要太過分!” 端止:“無恥小人!” 公申賦云剛想反罵回去,我能無恥的過你們嗎?還來不及開口,眼前一道血紅鋪來,他揮出霧氣擋住,接著就是東海龍君目眥欲裂一臉不可置信,緩緩半跪在地上,嘴角涌出鮮血漓漓。 他顫抖著手抓住公申賦云衣角,背后長劍貫穿胸膛,滴滴透光血液順著冰冷劍刃綿延落下。 “父君!你怎么能真的對東海龍君下手!他不過是氣你對蕓蔻嫌棄,不會相信奎崖的隨意挑撥,懷疑你對東海不軌啊!”端止扶著東海龍君大聲埋怨父君。 公申賦云冷哼一聲,拍拍滿是內疚神色的奎崖,輕聲道:“你別一臉自己不過信口胡說的模樣,”又對著目光狠絕的西海龍君道,“素聞西海龍君為人不好遮遮掩掩,有一說一,我卻覺得此言不實,事到如今,該做的都做了,難道該說的不說說?” 然后他抬起腿,甩開了東海龍君的手。 沒了支撐的人,歪在端止身上,嘴角血涌,憤恨不已,可他被封著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不斷的“咕嚕咕嚕”發出怒聲,且極力不想靠在端止身上。 西海龍君已經把事做的這么明顯,他的兒子哪怕還并不知情,東海龍君也要與他保持距離。 端止又是一通大罵公申賦云胡說八道,卻被他父君抽出去的劍打了一下嘴。 他恨鐵不成鋼般地看著兒子,極為失望:“是為父做的不夠明確,還是你被蕓蔻迷了心智?” 端止愣:“父君你……” “我本以為你一直以來不近女色,高傲冷淡,不會對蕓蔻動心。她對你表達好感時,我順勢讓你接受,無非就是想拉進與東海的關系。然后順理成章讓你入贅后,逼東海這廝退位。此后東海龍君就是你,東海龍族就是咱們西海的手下之族,你我父子就坐擁龍族,何等美事!豈料你竟是個不中用的!為父當真失望!” 他把端止從東海龍君身邊拽起來,用力戳著他的頭:“你成了東海龍君后,別說娶蕓蔻這個已經敗壞了名譽的破公主,你就是把這東海里所有女子糟蹋一遍,我都不會管你!” 這是一海之君說出來的話?公申賦云簡直想給他幾個嘴巴子! 其心不正啊!龍族交給這樣的人那還有好日子過? 東海龍君雖然不可一世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可畢竟大體上數萬年掌控龍族,沒出過什么岔子,四海祥和。勉強能算個無功無過的龍君。 可西海龍君,未來妥妥的昏君!豈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