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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申賦云滿意,要是這兩個人直接跟自己示弱,他可能就不管了。但是他們能準確無誤的把重點放在秦長落身上,充分證明他們認識到了,站著的十分在乎抱著的。 有眼色! “你說呢,饒不饒?” 秦長落點頭,“本就是我什么都不懂,被笑也是正常的。我以后,不隨便問什么了,不能因為我讓恩人丟臉。” 兩個小二一臉感激,嘴都快笑扯了。 此時未至午膳時間,酒樓里并無其他客人。 公申賦云解了小二咒術,憑空捏出一枚夜明珠,一拋一拋的。 把一直杵在柜臺算賬的掌柜給拋了出來。 “呦呦,貴客!小的顧著算賬,怠慢了!仙君快快樓上雅間請!” 把眼睛笑成一條縫的肥頭大耳之人,拿過夜明珠,拖著走一步都要抖落三斤油水的肚子,引著公申賦云上樓。 “今天,只招待我們二人。” “這…”掌柜的肥臀一頓,險些把公申賦云撞下去。 他后腿撐住,保持身體平衡。又捏出一枚兩寸長的透紅翡翠,“把你們酒樓里,所有不同口味的面,各上一碗。我不想聽到任何糟雜之音。” “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啊!”短粗厚rou細白水嫩的肥手有些顫抖的接過翡翠,本有些猶豫的臉換上一副興奮嘴臉,聲音都變尖了。 這物件,價值連城啊! “關門!閉館!今天只招呼兩位仙客!伺候的滿意了,加工錢!” 他親了一口翡翠,喜形于色,像迎接自己親爹一般的把公申賦云迎到了二樓最華美的雅間里。 嘖,等級升的夠快,夜明珠是貴客,翡翠就是仙客了。生意人的嘴,就是為錢而長的。 公申賦云是不屑這樣的人的,有錢便是爺!還是我的小長落單純可愛。 這雅間十分寬大,落地有窗,繡滿蓮花的碧綠窗紗大氣華麗。 墻上龍飛鳳舞的文豪真跡,又給這房間增添了幾許溫雅肅靜。 一方長桌足有八尺長,鋪著兩頭垂下金絲穗的錦緞。一旁還有貴妃榻一張,鋪著絨絨鵝黃的厚毯。 這是公申賦云唯一覺得最實用的東西了。他將懷里人輕放下,蓋上毯子,掖了掖。 “等下吃過面,我帶你去醫館。”這人失血過多不能拖著。 不是龍不想用神力救他,那樣治標不治本。人族,還得是吃藥補給。 秦長落第一次出入這樣華麗的環境,讓他覺得局促緊張。 看著公申賦云恣意瀟灑,這樣富貴的地方,應是常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土包子。 自卑感傳遞給公申賦云,他捏捏秦長落發涼的耳垂,“別亂想。” “恩人似乎每次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我也…” 龍不想解釋,只是笑。 “二位仙客,”掌柜的在門外問著,“此時尚早,是否上面,還是先找個姑娘來唱個曲兒?” 來的是時候。 “面!”公申賦云毫不猶豫。 唱什么曲兒?人族的每個館子的每一首曲子,他聽的都快會背了!從來沒有新意。 最主要的,他怕秦長落如此一個俊美適婚青年,會不會看上什么多才多藝的姑娘。 女才郎貌—— 那絕對不行。 “好嘞!我這就吩咐我們酒樓最好的大廚,給您二位下面去!我可跟您二位說,這位廚子可是我花了重金從皇城腳下的大酒樓挖過來的!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都夸他的手藝……” “快去!”公申賦云不耐煩的用靈力打開房門,呼過兩顆花生,塞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嗯嗯嗯。”掌柜的含著花生,不住點頭,臉頰贅rou一顫一顫的。 秦長落虛弱笑了笑,“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身后有一條很肥的黃狗。” “怎么,你看上了?一會吃完飯,問清楚是誰家的,買了,我們養。” 我們…這話聽著,委實好聽。 平起平坐,受寵若驚。 他搖頭,“我是想說,剛才你趕走的大胖子,跟那條大胖狗,長得有點像。” “哈!是嗎?”公申賦云笑,“一會我得好好瞧瞧那狗。” “當當”兩聲,門被敲響。兩人趕緊禁聲,背后議論人,可不是什么君子行舉。 不過還好,推門進來的是一個模樣稚嫩的小二。 他端著一壺清茶,堆著笑容,有些忍俊不禁,瞧了瞧身后無人,關上房門,道:“二位不用避諱,那黃狗,是我們掌柜的養的。已經有好多食客都說過,那狗,簡直跟掌柜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自己也常這么說,說那是他的狗兒子,跟自己長得像,他高興。” 三人偷笑。 雅間里陸續有小二送來瓜果小食,糕點干果。秦長落還沒吃上面,就被公申賦云喂了個大飽。 這些從來沒見過的吃食,雖然讓他味蕾大開,卻也實在吃不下了。 “不能在吃了,恩人,好撐。” “你才吃一點點而已,你這飯量,許是還不如那條大肥狗。要多吃,吃胖一點,胖了,抱著你,就不硌得慌了。”公申賦云捏了捏他的腰側,“皮包骨,別人還得說我虐待你,不給你東西吃。” 秦長落被捏的身上一燙,臉頰騰起粉紅,俏美無比。好像被恩人要了以后,隨便一個碰觸,都會讓自己心跳,又有些小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