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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為伴,不再孤身一人的奢望,再次蠢蠢欲動,按捺不住。 “好,沒問題,待一輩子都行。”只要你在這,我哪里都不去。公申賦云瞬間換了一副面孔,眼睛閃光,心花怒放,滿口應(yīng)允。 一直喊著要自己離遠(yuǎn)些的人,主動挽留自己,倍覺興奮! 輕一:……,剛才莫不是我晃眼了?他有沒有一副壓根懶得理我的表情? “謝謝你,公申賦云。”秦長落說道,“救命恩人,以后我給你做牛做馬,做什么心甘如怡。” “做什么,都行?”公申賦云著重問了一句,他知曉人族對男風(fēng)十分鄙夷,但也不是不曾有過結(jié)為伴侶的男子。大多數(shù)是天子們喜歡玩弄權(quán)色。女子膩煩了,就挑些男子玩樂。 他的心思里,可不是想做個什么救命恩人,做個伴侶倒是可以考慮。在人族晃蕩的時間太久遠(yuǎn)了,被自己救的人,怕是數(shù)不清了,可是不在乎什么被知恩圖報。 “嗯,做什么都行,”秦長落肯定的點點頭,保證,“我一定要還了你的救命之情。” 公申賦云看著秦長落,慢慢靠近,壓聲肅然:“今日你之言,可是對著知無觀三君說的,絕不可反悔。我尤其當(dāng)真的。” “當(dāng)…當(dāng)然。”秦長落覺得他靠的太近了,溫?zé)岬谋俏鼛е銡鈬娫谀樕希滞屏送扑?/br> 輕一:我怎么覺得公申公子,會錯意了? “你們,能否幫我一起找那寶貝?”輕一打斷對視的兩人,怕他們再互相看著,就該親上了,尤其是公申賦云。 一股曖昧甜美的電流戛然而止,公申賦云斜眼扔過來一個能砸死人的眼神:話多! 罷罷罷,我自己先找,我先找。輕一雙手做著你們繼續(xù),繼續(xù)的手勢麻溜的跑到后院去了。 秦長落看到輕一很是明顯地翻了個白眼,帶著一些狠厲。 “公申公子,我有些不放心輕一。” “他那么大個人了,找個寶貝還能找出什么意外。” “不是,是他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太敢輕信。” “那你信我嗎?”公申賦云肩膀撞了他一下。 秦長落即刻點頭,“公申公子一看就是大好人。”說完也撞了他一下。 “唰”,公申賦云一張臉猝不及防的就紅了,他輕轉(zhuǎn),背過身,用手扇風(fēng),癡癡笑著。 “按理說,輕一是知無觀唯一幸存的道士,這觀主之位,是要給他的。可是…” “你想做觀主?”公申賦云摸著漸漸消散熱辣的臉,道,“沒問題,有我在,你就是觀主!且我告訴你,永遠(yuǎn)不會有人能威脅到你的位置!” 他心道:就是你輪回百世,只要你想要繼續(xù)做這觀主,我都能讓你做! “不不不,”秦長落搖頭,眸子里透著純真無暇,“我何德何能,我克死了道觀諸多人,豈敢做觀主。” “人不是你克死的,是蒲一觀那個心肝不太好的觀主指使郎華子,把他們?nèi)繗⒑Φ摹!?/br> 公申賦云打斷他,糾正他的言辭。 “我…” “你不想輕一做觀主,除了覺得他不可信任,還有別的嗎?” 秦長落點頭,朝著后院方向探看一眼,抓著公申賦云的手臂挪了幾步,小聲貼上他的耳側(cè):“他是被我?guī)煾凋?qū)趕出知無觀的,便不能算作是這里的道士了吧。我并不知曉,他做了什么錯事。可我…也沒有任何權(quán)利不讓他回來。” 耳邊字字句句清晰無比又完全沒有聽得進(jìn)去,公申賦云被他說話時呵出的氣息吹弄的有些酥癢,意了亂情了迷。 他努力的分解秦長落的話中意思,總結(jié):俏公子想與我長相廝守,在這知無觀相依相伴,旁的人,會打攪我們。要把輕一趕走。嗯,沒錯! 他幻想著兩人親親我我,恩愛無比的場景,不可控制地“嗤嗤嗤”傻笑起來。 秦長落松開他的手臂,不知道救命恩人為何一臉霞色,雙眼迷離,好似發(fā)。春的野貓? “公…公子?” “長落~”公申賦云邁開一步,迫使秦長落后退一步。 “我,我在。” “落~”他又邁開一步,語氣甜膩柔軟。 “嘶…”一身小疙瘩夾著寒氣席卷,秦長落咽了咽口水,被他逼迫的靠在大門上。 一只手臂撐在他耳側(cè),壓身靠近。公申賦云用目光描摹著秦長落的唇形,心中有座小噴泉“咕嘟咕嘟”越發(fā)水漬激蕩:“聽你的,都聽你的~” 什么聽我的?他用一根手指頂住繼續(xù)壓身過來的人,使勁的板直身子貼在大門上,略帶緊張:“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輕一他…” “我會解決他的。”公申賦云眸色一道冷光劃過,攥拳,骨節(jié)咯吱脆響。 秦長落:……恩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還是先委婉地問出來,他之前做了何事,才被我?guī)煾蛤?qū)趕。要是不算很惡劣,那觀主還是要給他的。我只消有口飯吃,有地方容身,就很知足了。” “好。我去問。”公申賦云瞬間從他身前彈開,風(fēng)一般就要去后院。 “哎!”秦長落拉住他的手,“直接問不太好吧!” “呼呼”“呼呼” 公申賦云手上感受著秦長落的觸碰,呼吸忽的就重了。這觸感雖是有些粗糙,卻完全不影響熱感傳遞。他的血液沸騰燃燒,大腦停止運(yùn)轉(zhuǎn),天殺的被喜歡的人碰觸以后,害羞之意何故如此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