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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酌搖頭:“已經鎖了京都,能去哪里?” 他嘆氣:“我等早在局中,他了如指掌,或許今晚夜探,甚至這本書,也是他想要我們看見的。” 溫行皺眉:“這話怎么說?” 葉酌冷笑:“不然整本書兩千余面,單單這兩句話紅筆批注,他是生怕我看不見嗎?” ※※※※※※※※※※※※※※※※※※※※ 有點爽。 1/6 請個假嗷,我要看一看前面理一下大綱。 第91章 這小小的一間臥房,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幾人都沒有想到,短短幾天,事情會糟糕到如此境地。敵人的羅網早已張開,所有人皆深入局中,然而他們卻至今被人牽著鼻子,摸不到對手的片身只影。 片刻后,葉酌掐了掐眉心:“都說廣玉元君智冠天下,未證道之時就有鬼算神盤之名,果然不凡。” 然而此刻感慨無用,他強壓下千頭萬緒,囑咐道:“先把清婉救出來,即使他故意被人留在這里,多少也能給我們一點線索。” 溫行尚來不及點頭,塔靈忽然道:“嗯?” “這宅子不是就清婉一個?我怎么似乎察覺到了其他的氣息。” 葉酌當即皺眉:“何意。” 下一秒,他只聽見一道錚然劍鳴,眼前忽地涌起一片碧芒,自縫隙只見窺探,溫行長歲劍驟然出鞘,整個人急掠而出,足尖點地,影似驚鴻,眨眼之間飄出百丈,了無蹤跡。 葉酌踹了一腳眼前的光墻,咬牙道:“草。” 溫行施了一道結界,把他整個人關在這里了。 然而只是過了兩個呼吸,雪松長老便折轉回來,掐訣撤了光墻,皺眉道:“被劫走了,我追不上。” 葉酌吹胡子瞪眼:“你關我干嘛?” 溫行少見仙君如此氣憤,一時后怕,他后退一步,眨眨眼:“對方修為不輸與我,結界里頭安全,我怕你受傷。” 葉酌從來都是保護別人,猝不及防被保護了,整個人都不自在,拽著他往外走:“維持結界就不需要靈力了?打斗之中你還敢這樣分心,萬一有差錯怎么辦?” 他氣憤:“更何況,我要你隨時關照嗎?我有那么弱嗎?” 方才氣機泄露,葉酌察覺了地牢的方向,溫行被他拉著往院子里走,也不敢反抗,居然小聲的說:“嗯,好弱。” 葉酌:“……” 落草鳳凰不如雞,這年頭弟子都敢嫌棄師傅弱了。 他咬牙切齒:“昨兒床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仙君的持久力當真沒話說,溫行現在還腰腹隱痛,他跟在后面拿余光悄悄的掃仙君的臉色,葉酌一回頭又挪開,小媳婦一樣掃了好幾次,直到葉酌瞪他,才咳嗽一聲,開口:“救人者修為很高,或許是個仙君。” 葉酌頓了一下,問:“這京城頂上鎖城的陣法,你破不了,下陣的是不是也是個仙君?” 溫行道:“就算不是,也極為接近了。” 他們一只腳踏入了地牢,儒門不興刑獄,此處也不甚陰森,就是潮濕了一點,比起牢房更像是一般弟子反省的禁閉室,不但有床,甚至還有一方書案。 葉酌嗅了嗅:“東頭第四間,很濃重的血味。” 那是一股胭脂夾血的味道,在腥甜之中透出一股別樣的馥郁,正是被葉酌扣了大半的那一種,幾人往房里一瞧,這房間僅有的鏈子上帶著未干涸的血跡,稀散的撒了一地,塔靈只瞧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皺眉:“上刑了?” 除了滴下來的成股血跡,白墻上還有不少噴射狀的痕跡,要不是內傷吐血,就是極厲害的散鞭抽出來的。 仙家的刑法總是比人間更厲害一些,仙君雖然沒了解過,卻也知道有些鞭子覆上修為,是可以穿皮裂rou,直接抽斷骨頭的。 葉酌粗估:“這出血量,清婉那種修為,也只剩半口氣了。” 他的手忽然就被握住了。 葉酌回頭,溫行站在他身后,淺粉色的唇略失了血色,指尖也冰涼涼的。 長老聲線有些抖:“按我們估計,清婉應是他的弟子,下手……如此狠?” 溫行與清婉同是高修弟子,同樣命途多舛,難免有些同病相憐。 葉酌捧著他臉,安撫的親了親大美人的額頭,又親了親眼角,最后抱住他:“有些人連人都不配當,自然是更當不好師傅的。” 塔靈還在四處翻看線索,聞言隨口道:“可不是,屠城殺一百三十萬啊,還是人嗎?” 葉酌:“寶貝兒,這樣很好,以后有疑惑或者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溫行垂下眼眸,乖乖的窩在仙君懷里:“嗯。” “?” 塔靈眼皮一跳,這才反應過來,奇道:“合著剛剛沒人打算和我說話?” 還真就沒人打算和他說話。 這屋子本就不大,沒什么好翻的,塔靈越過兩人,陰陽怪氣:“走吧,并無更多線索了。” 幾人出了步道,儒門根基在朝廷,陳可真被判謀反重罪,如今門徒鳥獸做散,短短數月,院落已經長滿蓬草,擠漲在參差碧瓦之間,顯得分外蕭條。 葉酌托著下巴,仔細那么一琢磨,總覺著哪里不對。 “他把清婉留在這兒,又當著我們面把清婉劫走,自己卻不露面,任由我們走出大門,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