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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酌也給她嚇了一跳“我?” 仙君修為盡廢,現在唯一能用來比斗的只有篆符,到時候見禮的時候別人掏出寶劍,來上一句“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凈重七斤十三兩。”葉酌就只能木著臉掏出一把篆符“這是我祖傳符咒,草紙所畫,重量兩根雞毛。” 丟人現眼。 葉酌后退一步“要不還是算了。” 端秀以為他害怕,就笑道“無妨,內賽規則不一樣的,名次有簡白簡音,你去耍就行。” 她慈愛道“仙君的徒孫,總要給人看一眼。” 葉酌“……” 他心道“我怕我丟光我的臉。” 聚在告示前面的弟子實在太多,葉酌隨便的看上兩眼,掃到了簡青的名字就沒再看了。和他對戰的是名不見經傳的天山劍派弟子,他見簡青已經擠到前面,和簡白有說有笑,似乎沒什么壓力的樣子,便沒有再管。 當天晚上,葉酌照例去sao擾徒弟。 他往溫行的床上一撲,就開始裝乖賣巧“老師,我害怕。” 溫行習慣這個時候讀書,他手指漫無目的的劃過書頁,然后欲蓋彌彰的翻了一面,道“怕什么。” 葉酌枕著溫行的枕頭“怕給您丟臉啊,我沒有修為,到時候被打的滿地找牙,該怎么辦?” 溫行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他垂下眼簾“不可能的,我剛剛同端秀長老談過了,最后的大比涉及修為的部分,你觀摩便好,封住修為但比劍招的,你再去比試。” 葉酌不可思議“你放心我去比劍?我燒火棍都不會用。” 溫行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表情。 葉酌抱怨“真不會,作為一個稱職的師傅,你應該教我學劍才對啊。” 溫行給這句話驚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我……教你學劍?” 葉酌點頭如搗蒜“你應該能上好課。” 其實葉酌拜師的初期,溫行試過教他的,但是葉酌拒不配合。現在仙君后悔的一逼,畢竟手把手教劍是促進師生關系的黃金時期,說不定他當時耐著性子學一下,現在說不定已經實戰演練郎情妾意劍,加深學習阿威十八式了。 此時正逢秋老虎肆虐,溫行體溫比常人更低,他的胸膛抵上后背,冰涼的指尖附上手背,一點一點調整姿勢,神色專注,葉酌光是想一想這個場面,就險些激動的從塌上滾下去。 溫行合上書頁,不搭他的話,卻道“你明天可以早些起嗎?” 他捏著書頁,險些卷起毛邊,”可能要特別早,我早上要去給散修講課,你如果想聽,可以跟過來陪我。” ——這也是三境大比的傳統,各派優秀長老給散修解惑答疑,若散修覺著說的好,也可以選擇加入宗門,算是一個互惠互利的活動的。 葉酌喜上眉梢“自然陪你。” 但他怎么說了,溫行卻退了一步,他加重語氣,強調“可能會特別早哦。” 葉酌爬起來“怕什么早。” 一直到多年以后,葉酌才反應過來,他這個別別扭扭的徒弟如果想你做什么,總是先強調不好的地方,恨不得不得把做這事所有的缺點掰碎了攤開在你面前,叫你打消念頭,省的你不滿意,他會像小時候一樣被無端責怪。 于是這個時候,葉酌就該安撫的給他一個綿長的吻了。 ※※※※※※※※※※※※※※※※※※※※ 嘗試改了一下文風,想問上次覺著拖沓的小伙伴還覺著拖嗎? 說起更新寒假前我雄心壯志的想要日更_(:з」∠)_現在,躺尸真舒服 第70章 第二天一早,溫行登臺授課。 葉酌幾乎和溫行前后腳到場,他仰頭一看,覺著溫行跪坐的地方有些眼熟,這才發現他那把雕龍刻鳳的黃金座椅在賽場正上方飄了百八十年,純金的座位給鏟平了,留下一個底座浮在半空,依舊在太陽底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十分的傷眼。 葉酌攤在座位上,絕望的看著頭頂那片金光,心想“也就是溫行的氣場壓的住這把椅子了。” 授課的內容沒什么可講的,葉酌都一清二楚,他聽著聽著就開始光明正大的盯著溫行走神,美名其曰認真聽課。 期間,他還聽見有人罵自家的弟子“看看別人那認真的勁兒,知道為什么別人能當仙君徒孫,你就不能了嗎?” 葉酌本來坐在旁邊,認出他的人越來越多,隊伍大有往他這邊發展的趨勢,葉酌估摸了一下時間,干脆掉頭去看簡青比賽了。 右邊賽場進場的位置,有人開賭博的盤口,上頭樹了塊木板,寫著所有參賽人員的名字和場次。葉酌往那牌子上一看,簡青的賠率高的離譜。他便走過去,恰好聽見有人吆喝“謝陽禮贏,我再壓五塊上品靈石。” 謝陽禮便是簡青抽中的那個。 五塊上品靈石對曾經的崇寧仙君或許不算什么,對一般的弟子卻是一筆巨款了,葉酌抬手拍拍那人的肩,奇道“道友,那簡青小道長修為還算不錯,早早入了下泉內門,你們為何都押那位謝道友?” 旁邊一著南海劍派服飾的弟子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也是那個簡青小道長運氣不好,抽中小門小派的自然他贏,他偏偏第一把抽中了謝陽禮。” 葉酌道“謝陽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