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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被這個齷齪的想法嚇了一跳,給了自個一巴掌,好容易溫行悉悉索索的換好了,葉酌便沖進去,按著他的肩膀要把他塞進被子。 溫行不肯,似乎想寫些什么,葉酌把手給他,他居然坐在床上,一筆一劃的寫“今天沒有給金錢草澆水。” ——他居然還記得葉酌誆他的那借口。 葉酌生怕他著涼,一時哭笑不得,直接扯過被子把他包起來,寫道 “啥玩意兒啊,一天不澆水死不了。” 他硬生生把懵懵懂懂的溫行按成仰臥的姿勢,“你,現在給我睡覺!” ※※※※※※※※※※※※※※※※※※※※ 有點忙orz 第57章 有了仙君強硬的命令,溫行終于肯安生一點,枕在柔軟的枕頭上不動了。 他本就是強弩之末,身體早在章江底下的時候就疲憊不堪,此時被裹在被子里,仙君還用符咒將棉絮烘暖了,就像一朵云攏在身上,他一時間濃稠的倦意直直上涌,幾乎立馬要睡死過去。 但溫行睜著一雙空無的眼睛,睫毛撲閃,固執的往葉酌的方向看。 就好像仙君會趁他睡著的時候跑掉一樣。 葉酌當然不會跑,他暗暗覺著好笑,心里柔軟的不行,便一撩袍子,在溫行旁邊坐下來,伸手摸摸他的長發,寫道“嗯?怎么不睡?有哪里不舒服嗎?” 溫行沒有回答,但在他落完最后一筆,要抽手的瞬間,反扣住了葉酌的手。 ——以一種牢牢地,十指相扣的姿勢。 這種挽留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然而剛剛扣住,溫行便清醒過來,意識到此舉不妥,又觸電一般的閃開了,微微搖了搖頭,寫“沒有不舒服。” 葉酌的手還放在他的發上,溫行一搖頭,便小幅度的蹭了蹭仙君的手心。 這下葉酌也不自在了。 下泉宮的小長老平日里衣冠整齊,衣服皺褶一絲不茍的時候,端的是一個飄逸出塵,凜然不可侵犯的架勢。但此時他整個人縮在床鋪上,被被子包起來,細細的發絲散亂在臉頰周圍,腮上還帶有剛剛沐浴過的潮紅,整個人忽然就顯得軟和起來了。 葉酌捏了捏被角,替他將漏風的細縫掖好,十分輕柔的握住溫行的手,在他身邊半臥下來,嘆氣道 “不走,快睡,等你睡醒,帶你上街玩兒。” 或許是察覺到仙君就在旁邊,這這被人護著的感覺太過安適,溫行隔著被子和他靠在一起,頭頂抵在葉酌的腰線上,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睡著了。 于是葉酌摘了帷帽,開始細細的打量起這個弟子來。 溫行當真是長得很好看。 其實按葉酌幾千年的面相看下來,每一種人的特點都是不同的,有時僅僅是看臉,他就可以把旁人的生平猜的七七八八。譬如長舟渡月的修士呢,要生的溫和一些,下泉宮的劍修呢,眉眼冷淡含煞的就比較多。 同樣的,經歷另一方面也會塑造長相,沒吃過苦孩子和習慣勞作的,長袖善舞和沉默寡言的,修劍的和習文的,長得也不一樣。 但溫行不同,他的長相與其說是冷清,不如說是清貴,尤其是此時臥在這里,眉眼隱隱含笑的時候,就自帶了一股寫意的溫吞。葉酌看著他,總覺著有些不對,因為單叫他看臉,他會猜溫行該是王權富貴之家的小皇子,上頭有個寵愛他的哥哥頂著國事,他就去寫寫詩賞賞畫,偶爾出面嗆哥哥兩句,替哪個犯錯的朝臣求個情。 總之,那種被養在錦繡堆里,從沒見過人間齷齪的孩子,才該是溫行這樣子的。 葉酌嘆了口氣,深覺他自個實在惡劣,溫行剛剛沒睡覺,他想要他睡覺,現在睡著了,他又心癢難耐,非要去sao擾一下下,于是盯著他安安穩穩樣子,悄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 看著那個小小的凹陷,葉酌伸出兩只手,給他按了一個對稱的酒窩。 溫行當真是累著了,這樣居然沒醒。 葉酌有恃無恐,把溫行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他們在陣法里待的久了,就越發趨近于本人的面貌,譬如現在,溫行就像是縮小到了十五六歲,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他用一種非常依賴的姿勢蜷在仙君旁邊,葉酌一伸手就能摸到烏黑的長發,他就那么瞧著他,怎么看怎么喜歡,居然什么也沒干,硬生生陪他坐了一下午。 等到日暮西斜,仙君終于看夠本了,打算起來做點食物投喂小徒弟。 他小心翼翼的從溫行身邊挪開身子,然而很奇怪的是,溫行方才明明睡的很好,葉酌還沒有徹底站起來,他就醒了。 剛剛醒來的長老尚不知今夕何夕,他茫然的眨眨眼,似乎不明白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也不明白為什么什么都聽不見,而且身邊的仙君,也不見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以為現在還在陽光照不進去的白獄里面了。 于是他面頰上好眠帶來的潮紅飛速褪去,下意識的又要擺出那副無欲無求,清清冷冷的模范弟子臉了。 葉酌嚇的要死,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接把人往懷里帶,寫“還在,我想去給你做飯。” 溫行被他攬著,手指貼在仙君胸膛處,透過衣料從指間傳來一點淺薄的熱度,然而就是這么一點溫度,他陡然安心了下來,這才察覺這個姿勢多么的曖昧,不安的動的動手指,縮回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