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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廖沙飛出去撞上了空氣保護墻,然后摔下地,地面上也有空氣保護層,按理來說沒多大事。 謝廖沙眼前一黑,全身劇痛,短時間根本不要想爬起來。 但他聽到大校還肯叫他廖沙,還關心他,立刻掙扎著支撐起自己,冷靜地回復“我沒事,繼續(xù)。” 顧長安看著 明明受了傷,還咬著牙拼命想站起來的年輕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干脆用靴底輕輕給他踩了回去“不許動!” 謝廖沙立刻躺平,一副隨人打罵的樣子。 顧長安單膝點地蹲下,按了按年輕人的心部和腹部,擔憂地問“嚴重嗎?” 謝廖沙搖了搖頭“不嚴重。是硬傷。” 硬傷就是尋常的撞傷、骨折之類,沒有傷到神經(jīng)、韌帶或者臟器等麻煩部位的意思。 顧長安松了口氣,他剛才根本沒怎么用力,如果不止是硬傷,他都要懷疑自己超物種進化了,就算自己強,也不至于強到那個地步。 謝廖沙猜測大校肯定不愿意被自己碰到,于是伸手碰了碰大校的靴子,認錯道“大校,請您責罰。我知道我做什么都無法彌補自己的錯誤……我愿意承擔任何懲罰。” 說完,謝廖沙幾乎想立刻閉上眼睛,等待大校對自己的判決,但是他認為自己不配逃避,于是強迫自己直視大校。 他看到大校溫柔地笑了起來。 他立刻懷疑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在做一個美夢。 大校怎么還會對他這種人微笑呢。 顧長安嫌這個單膝跪地的姿勢累,于是長腿一跨,坐在了謝廖沙的下腹。 謝廖沙想狠狠擰一把自己的大腿,可一動都不敢動。 顧長安俯下身,手指點著年輕人高挺的鼻子,溫和地說“你打不過我。” 謝廖沙的alpha尊嚴被戳了一下,滿心沮喪,但還是乖乖地承認附和“我打不過您。” “所以,你不可能強行標記我,我們肯定忘了很重要的記憶,”顧長安說著,笑了起來,“又或者,我強行標記了你?” 謝廖沙大聲反駁“您不會強行標記我!我那么那么想標記您,您什么時候都不必強行標記我。” 顧長安望著躺在地上白發(fā)藍眸的年輕人,又點了點他的鼻子,溫柔道“所以不要繼續(xù)責備你自己了。” 接下來那句話,像是存在心里很久,自然地從顧長安的口中說出來“我喜歡你。我們,沒有錯。” 謝廖沙怔怔地看著他的大校。 這是他的大校,他的。 他的大校是他標記下的omega! 謝廖沙猛然坐起,撲抱住了顧長安的腰,腦袋埋在顧長安的胸前,雙手把顧長安緊緊抱著,像是一輩子都不想撒手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很甜(王婆笑容) 第62章 顧大校與謝廖沙一前一后離開,主控室倏然一靜。 留下的二人視線偶然相對, 不等張伯倫看清唐的表情, 唐轉身向門走去。 “等等。” 張伯倫身體動作快于理智, 緊走兩步, 握住了唐的手肘。 唐依然背對著張伯倫, 像是十分不理解張伯倫地阻攔,平靜地問“干什么?” 張伯倫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忽然產(chǎn)生了一陣心悸,像是潛意識里有什么在警告他, 絕對不可以讓唐就這么離開。 所以,現(xiàn)在要怎么回答? 他思索了片刻, 唐居然也沒掙開。 片刻后, 他終于開口,卻沒有回答唐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要去哪?” 唐想說你管我去哪,但話到嘴邊, 卻成了“消除你房間的‘生活痕跡’。” 剛說完, 唐就后悔了。嘖,搞得跟自己很在意一樣,他堂堂唐上校,根本一點都不在意那個迂腐的狂信徒好嗎? 唐不耐煩地掙開張伯倫的手,心煩意亂地往休息艙走,他沒有再受到張伯倫的阻攔,這本該讓他松一口氣。 走到休息艙外, 唐才注意到跟隨在自己身后的腳步聲。 唐“你跟著我做什么?” 張伯倫只能沉默,這是他短時間內(nèi)又一次身體行動快于理智,他根本無法解釋。 唐看著他那張莫名高冷精明的臉就來氣,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笑道“難道張伯倫上校是不放心自己的私人財產(chǎn)?我可以向您的上帝發(fā)誓,我沒有任何偷竊您私人物品的意圖,如果您不信,那就繼續(xù)跟著來吧。” 說完,唐幾步走到張伯倫臥室門口,身后的腳步聲還是跟了來,唐呵呵一笑。 張伯倫認為不論在什么情況,都還是該擺事實講道理,雖然一開始跟來并不是這個原因,但此刻,他顯然擁有了一個正當理由。 因為唐走到臥室門前,下意識熟練地啟動了瞳孔掃描,但這是張伯倫的臥室門,唐的瞳孔當然是打不開的,得張伯倫自己才能解鎖。 于是張伯倫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我給你開門。不掃描我你進不……” 就在此刻,門開了。 張伯倫緊緊閉上了嘴。 唐站在門口發(fā)愣。 擺在唐面前的,是直觀的事實他的生活用品在張伯倫的房間,甚至,連張伯倫的臥室門,都加入了他的瞳孔數(shù)據(jù)。 什么樣的關系,才會親密到這個地步?戀人?也許。露水情人?也有可能。 然而,在唐的記憶中,拋開只有他自己記得的那段少年初遇,從登艦以來,也許是自己對張伯倫不認同的眼神太過敏感,首先開口挑釁,結果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系就已經(jīng)到了無法忍受的惡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