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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哪一種,蟲族雌性的單兵戰斗力,都普遍高過人類alpha駕駛機甲。 也許正因為太強,所以蟲族雌性的人形形態也保留了凸出的蟲態復眼,看上去十分奇怪,甚至有些惡心。 蟲族雄性的蟲形形態,類似原地球的蘭花螳螂品種,好看,但幾乎不具有戰斗力,人形形態與人類一模一樣,沒有復眼,而且每一個都長得非常好看。 據說雄性曾經是蟲族社會的食物鏈頂端,后來被雌性叛亂徹底踩在腳下,根據蟲族法律,蟲族雄性不允許變身為蟲形形態,以方便雌性觀察和使用。 在人類看來,自己突變abo就已經夠奇怪了,蟲族這個種族更是處處都透著奇怪。 而蟲族和人類的關系,也很復雜。 蟲族是人類在銀河系的引導者、侵略者和債主。 說蟲族是人類在銀河系的引導者,不如用“中間商”來形容更為貼切。 人類離開地球家園之前的記憶已經不存,誰也不知道那時人類有沒有進入宇宙時代。 單從類地球的七十年歷史來說,人類首先經歷了ABO身份危機引發的內亂,緊接著又被武力強大且不可溝通的銀河生物襲擊,接下來又是內亂外襲。可以說,人類一直就沒有建立起與銀河鄰居友好交流的橋梁。 那么充當這個橋梁并索取高額報酬的,就是蟲族了。 人類并不是沒有試圖繞過蟲族與銀河系鄰居們聯系,畢竟星網是全銀河系通用的網絡,人類目前使用的僅僅是很小一部分。但大部分人類歷經戰亂,尤其是在面對過根本不溝通、上來就打人的銀河巨獸后,都對不了解的銀河外部產生了抗拒。 人類普遍都抱有“反正也無法交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在自家星網論壇水經驗”的態度。 征服號就是先鋒營前代上將為了增強戰斗力,冒著血本無歸的風險,通過星網從祖克星人手中買來的。 拖了很多年才交貨暫且不說,前代上將為了買巨型遠航星艦可是咬牙付了巨款,結果很顯然,不論是溝通不到位還是祖克星人做生意太黑心,僅能載十三人的遠航星艦,根本就是貨不對板,買了個漂亮的雞肋。 從根本上說,在掌握更高級的躍遷技術之前,人類也無法和銀河系其他鄰居建立真正的友好關系。 對比很明顯,蟲族到類地球,是想來就來,而人類對蟲族真正居住的星球,還是一無所知。 三年前,狄上將率先鋒營追殺落敗的蟲族軍隊,冒著無法返航的危險,才追到蟲族在類地球附近的自建躍遷星球,依然沒能打到蟲族的老巢。 所以,盡管蟲族將人類農田出產的九成農作物都據為己有,盡管蟲族時常找借口攻打類地球,人類還是離不開蟲族。 還是星塵孤兒院的小孤兒時,顧長安就對蟲族的債主身份有了深刻的印象。 這要從伊芙嬤嬤說起。伊芙是星塵孤兒院的教養嬤嬤,熱心善良,她愿意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幫助他人,因此附近農戶都與她交好。 和其他人類一樣,農戶們也吃不到自己種出的果蔬,因為每一塊地、每一棵果樹上都裝有蟲族的監測器,能種幾顆菜、結多少果子,都是有記錄可查的。 那么,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種子,在自家后院長出了一棵向日葵,就很讓人驚喜了。 炒出的瓜子,那家農戶的女主人,抓了足足一手心,分給了時常幫他們看護孩子的伊芙嬤嬤。 伊芙嬤嬤分給了孩子們,即將去考軍校的顧長安,也分到了一顆。 脆脆的口感,炒熟的堅果香氣,讓顧長安記了很久。 但向日葵被蟲族發現了,他們認定這棵向日葵是在人類賠償條款的范圍內,農戶私自炒熟葵花籽食用的行為,是違反《人類蟲族賠償協定》的行為。 農戶夫婦作為賠償被交給蟲族,蟲族依然不依不饒,追查到了孤兒院,想要帶走私自吃了葵花籽的幾個孩子。 顧長安擋在年紀小的孩子們身前,伊芙嬤嬤也一步不讓。 畢業回來收拾行禮的狄其野,已經穿上了先鋒營的列兵軍裝,他看著這些對孤兒院孩子們目露垂涎的蟲族士兵,面無表情道:“想帶走他們,先打過我。” 蟲族士兵們哄然大笑,完全不當回事,其中一名士兵還真的和狄其野打了起來。 但在狄其野艱難戰勝輕敵的士兵后,蟲族士兵們都變了臉色,一個個目露兇光,打算一擁而上。 危急之際,是來接新兵的先鋒營校官和機甲,讓這些蟲族士兵打了退堂鼓。 正是這件事讓顧長安下定了進先鋒營的決心,他想要像狄其野和先鋒營那樣,保護無法反抗強大惡意的弱小者。 像伊芙嬤嬤從小教導的那樣,保護人類,保護類地球。 第6章 雖然唐上校直言討厭,真正看到蟲族的通訊請求,表情也慎重起來。 張伯倫上校皺眉分析:“征服號目前還在例行巡邏路線上,蟲族攔截我們的目的會是什么?” 顧長安根據經驗猜測:“也許是例行秀拳頭?” 唐點頭表示肯定:“我遇到過,他們就真的有這么無聊。” 謝廖沙言簡意賅:“猜也沒用。” “你說得對,”顧長安接通通訊,光屏上立刻出現了一對巨凸出的復眼。 這邊三人的表情不同程度表現了不適。